5G在智慧税务中的应用与探索

刘启星 张 进

国家税务总局丹东市税务局

国家税务总局辽宁省税务局

一、移动通信系统的发展历程与现状

作为推动我国经济社会民生发展的基础电信领域，我国移动通信产业在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中飞速发展。第一代移动通信系统（1G）是一种以模拟技术为基础，采用频分多址（FDMA）的模拟调制方式的蜂窝无线电话系统，其功能仅限于语音通话，具有终端体积大、系统容量低、业务功能单一的特点。第二代移动通信系统（2G）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全球移动通信系统（GSM），其将语音系统以数字化方式传输，拥有通话和短信等功能。从第三代移动通信系统（3G）开始，移动通信进入了分组交换时代，即每次通信流程不会为用户分配固定的通信链路资源，而是采用包交换的方式，通过路由选择发送到目的地址，能够同时传送图像、语音、音乐及视频等多媒体信息。由此，也拉开了移动互联网的序幕。第四代移动通信系统（4G）就是我们现在广泛使用的长期演进系统（Long-Term Evolution，LTE），其拥有的更大的吞吐量、更好的用户上网体验、更高的系统效率等特点，不但让我们迎来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同时，也因手机上层出不穷的新业务，极大地改变了我们的生产、生活方式。第五代移动通信系统（5G），由技术的“量变”转变为应用的“质变”。5G，已不再局限于如何为人们提供更好的无线上网业务体验，而是希望设计一个无线网络，将社会上所有的有数字化需求的物体进行连接，进而成为一个为数字化社会服务的基础网络。在2015年召开的国际电信联盟（ITU）会议上，全球主要运营商和设备商共同定义了5G的三类典型应用场景：

1.大带宽。即增强型的移动宽带（enhanced Mobile Broadband，eMBB）。在5G条件下，智能终端用户上网峰值速率将达到10交换带宽（Gbps）甚至20Gbps，为虚拟现实VR/AR、无处不在的视频直播和分享、随时随地的云接入等大带宽应用提供支持。

2.泛连接。即大连接物联网（massive Machine Type Communications，mMTC）。在5G条件下，网络支持100万/平方公里规模的人和物的连接。

3.低时延。即超可靠通信（ultra-Reliable Low Latency Communications，uRLLC）。5G条件下，网络时延达到1毫秒，为智能制造、远程机械控制、智能电网、智能医疗、辅助驾驶以及自动驾驶等低时延业务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满足这三类典型业务的5G网络，基本实现了无处不在、无所不连和实时传输，使“万物互联”真正成为可能。在eMBB场景下，视频、云服务和语音一样成为基础业务，以4K、8K为代表的高清视频传输将成为主流。

目前，我国的5G技术发展处于全球前列。在2016年11月召开的国际无线标准化机构第三代合作伙伴计划（3GPP）会议上，华为主导的极化码（Polar Code）方案，战胜了高通主推的低密度奇偶校验码（LDPC）方案和法国主推的并行级联卷积码（Turbo）2.0方案，被采纳为5G eMBB场景控制通道编码方案。同时，由中国移动牵头联合26家公司提出的服务化架构（Service-based Architecture，SBA），被3GPP确认为统一基础架构。从1G到5G，中国从跟跑者变为了领跑者，在5G领域拥有了自主知识产权和核心技术，真正掌握了话语权。2019年6月6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向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广电颁发5G商用牌照，标志着我国正式进入5G商用时代。2020年，我国将开展大范围的5G独立网络（5GSA）的组网建设及商用。在不久的将来，信息、数据将以超过目前百倍的速度传输，超过目前近百倍的传感器、移动终端、设备同时在线，以几何数量增加的海量数据将不断产生堆积。

面对扑面而来的5G浪潮，税务部门如何顺应信息技术飞跃发展的新形势，紧紧抓住技术进步为智慧税务带来的重大机遇，积极推进5G技术在税务管理领域的深度融合应用，建设具有中国税务特色的智慧税务体系，成为当前税务系统面临的新课题。

二、5G为税务部门带来的新机遇

（一）5G丰富了税收现代化理念的内涵

新一代5G网络互动、开放、协同和共享的特点更加鲜明。5G不仅成为连通人工智能（AI）的基础平台，也是连接云计算和大数据的“高速公路”，更将成为推进税收管理和服务创新、有效破解税收治理难题的革命性力量。如果将5G、云平台、大数据及AI技术深入应用于传统的税收管理实践中，必将大幅提升税收管理的信息化水平。同时，5G还会引发机器学习、模式识别和人机交互这三大通用技术的跨越式发展，这也必将颠覆税务部门原有的管理方式，使得管理资源重新整合、管理模式不断创新、管理手段日益丰富。此外，技术的进步也会使纳税人的遵从成本大幅降低、遵从意识明显改善、纳税遵从度显著提升，由此带来税收管理和纳税服务的全面进步。这就要求税务部门不断适应新形势，更新管理思维和理念，充分利用新一代通信技术的最新成果，以此作为业务优化设计和信息化建设的基本准则，再造税务部门的决策、管理和服务模式，实现质量、效率和供给模式的创新，为纳税人提供更满意的服务。

（二）5G为税收管理和服务场景带来深刻变革

通过5G，税收管理和服务的空间距离不再重要。有了5G技术的支撑，税务部门在虚拟空间仍然可以提供和现实一样“有温度”的税务服务，以往线上交互的单一信息沟通渠道、缺乏现场感等缺陷将一一被修正，“线上线下”的管理和服务之间的差距将越来越小。随着5G的深入应用，纳税人终端类别将更加多样，既可以是个人计算机（PC）、手机、平板电脑，也可以是手表、手环以及VR虚拟现实眼镜等穿戴设备，这不但扩大了纳税人报税方式的选择范围，也实现了税务机关与纳税人的无所不连、无时不连。在预期的未来场景中，现实的、物理的办税服务厅可能变为虚拟，甚至是全国统一的虚拟办税服务厅，纳税人足不出户便可以完成各种相关涉税业务。远程场景式视频辅导将使纳税人身临其境，税务机关的稽查和日常管理工作可以通过端到端远程5G视频来进行。5G远程专家“会诊”可即时解决纳税人的各种“疑难杂症”，实现征纳双方在“革命性”的新场景下对税务问题实时进行互动。

（三）5G为税收征管模式转型提供了技术推动力

5G时代，数据体量、数据复杂性和产生速度三个方面均大大超出了传统的数据形态，也超出了现有技术手段的处理能力，并带来巨大的产业创新机遇。数据不再是简单的处理对象，而是一种资产或资源。根据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原理，技术的升级换代，使数据在纳税人和税务机关之间不再需要层级的过滤，可直达对方，必将推动税收征管模式的升级转型。这要求税务机关打通内部壁垒，改革传统“金字塔”形的组织设计，按照集约化、扁平化的要求，压缩管理层级、调整管理层次、拓展管理层面，对横向部门进行整合和减并，对纵向部门明晰岗责，实现内部不同部门、不同信息系统、不同层级、不同地区数据的流动共享，建立起以区域化、扁平化为特征，实体化、团队化运作的全新税收工作格局。具体而言，5G条件下，以地域划分为基础的税收管理模式将被打破，形成以税收大数据为基础，以解决征纳信息不对称为目标，以信息流程为主线，以数据比对为核心，计算机处理与人工处理相结合的新型工作模式，即“管数制”税收征管模式。

（四）5G为办税服务模式提供了更加坚实的基础

随着5G的快速发展与应用，电子税务局和智慧税务将得到不断完善，税务部门现在“网厅为主、自助为辅、大厅兜底”的办税模式将变为“网厅为主、智能为辅、双网融合、互联互通”的新模式，电子税务局将是主要的办税渠道。纳税人对电子税务局不熟悉或办理复杂的涉税涉费业务时，可以利用各种办税终端办理税收业务，远程视频咨询提问，实现纳税人“一次不用跑”。同时，5G的快速发展也将使更多的新型服务岗位得到释放，为办税服务模式提供更加坚实的基础。一方面，5G背景下的办税服务可以将办税服务厅的税务人员从简单劳动中解脱出来，变成辅导人员，从“给你办”到“教你办”，最后到“你自己办”，税务人员的工作重心更多地向对纳税人进行政策辅导和情绪管理、帮助纳税人解决复杂的税收问题、为纳税人提供个性化的服务等方面转变；另一方面，从简单劳动中解脱出来的税务人员可以通过深度学习，自主获取新的知识和技能，重新组织知识结构，以适应新的、无法被机器所取代的工作岗位。

（五）5G为提高纳税人的税收遵从度指明了方向

纳税人税收不遵从或遵从度低将直接导致税收流失。5G时代，税务部门可利用5G技术打造“电子税务局 + 智慧办税”服务体系，将线下实体办税服务厅的所有功能转移到线上，打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实现全方位24小时涉税服务办理。同时，还可利用5G大带宽的特点，实时将与纳税人密切相关的税收优惠政策和办税流程精准推送给纳税人，降低纳税人隐形的遵从成本。此外，5G还可推动金税工程三期及各个税收管理系统的不断整合完善，进一步提高税收管理的科学化、精细化水平，在为纳税人营造公平、公开、方便、高效的纳税环境的同时，进一步提高纳税人的税收遵从度。

三、5G为税务部门带来的新挑战

（一）税收管理与5G时代不相适应

1.征管理念待转变。一是税务部门对5G的认知十分匮乏。当前，我国处于5G商用初期，于税务部门而言，大多数税务干部对5G技术的内涵和功能了解甚少，不清楚5G应用会对税收征管产生哪些影响，更没有意识到5G时代背景下我国税收征管正在面临哪些重大转折，当然也无法前瞻性地把握税收征管改革的未来走向和节奏。个别地方虽然已经开始探索5G的应用整合，但远未上升到理论高度，也不能确认其已具备5G思维。以目前税务部门对5G的认知水平，要实现税收征管模式的转型将是十分艰巨的。二是税务部门对税收征管的地位存在错位认知。经济决定税收，表现为经济决定税源、税源决定税收。在经济规模一定的前提下，能形成多大的税源，取决于税收政策制度设计；在一定税源下，能实现多少税收收入，则取决于税收征管能力、纳税人纳税意识和社会协助。而现实中，后两个因素往往被忽视。税务部门通常的认识是，税源转换为现实税收收入取决于税收征管能力。基于这一认识就形成了“征税就是税务局的事”的理念。这种封闭的理念束缚了税务机关寻求外部协作的努力。这与5G时代下的开放理念是格格不入的。

2.征管模式待优化。5G时代的到来，“管事制”的税收征管模式逐渐与现行经济社会的发展不相适应。技术的不断升级，必将推动税收征管模式的升级。5G将推动税收征管模式由“管事制”向“管数制”转变，但税务机关在机构设置、管理方式、人员素质等方面的准备还不充足。

3.管理体制待革新。目前，税务部门层层上报的管理体制已显臃肿迟缓，而5G的万物互联使数据获取量大幅度增加，无隙传接和获取使上级税务机关可以获得更广泛、更准确、更及时的数据支持。5G时代，信息大范围并发、大速度传输、几何速度扩展的特点要求数据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处理，各个层级必须同时响应协调，传统金字塔式的行政管理体制已经难以适应5G时代税收管理的要求。

4.征管职能结构待完善。5G技术的应用使每个纳税人和税务机关之间不需要层级的过滤，可直达对方。现行的基于税收业务流程设置的税务机构，已经不能满足5G时代纳税人个性化、专业化的纳税服务需求，应该按照税收信息流程来设置机构和岗位，即按照信息采集、存储、传输、加工、运用等各项功能来设置机构和进行人员岗位分工。

此外，4G时代发展壮大的电子商务将在5G时代走向高潮，传统的大规模、大额度、密集型交易被大量新型化、碎片化交易所替代，其高效性、扁平化、虚拟性特征，必然导致涉税信息跟踪困难，管理难度加大。面对电子商务的迅猛发展，企业经营多元化、跨区域、国际化以及自然人数量不断增加的新趋势，税收管理的时效性、针对性、精准性不强等问题也日益突出。

（二）纳税服务与5G时代不相适应

1.纳税服务手段相对落后。5G时代，税务部门满足的是纳税人的个性化需求，彰显的是多元化的社会治理需要，每一个个体都有可能成为中心，这将深刻影响税务部门的纳税服务水平。而目前，税务部门的纳税服务是以行政划分为基础的，不能针对纳税人的特点提供有针对性的服务。5G打破了传统以行政区域划分为基础的税收管理模式，纳税人同税务机关的互动将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产生了问题纳税人可即时反馈到税务机关，并随时向税务机关提出基于办税服务和税收治理的个性化需求，这就要求税务机关提供更为简单、智能和便捷的服务。而仅仅依靠传统的纳税服务模式和手段，显然跟不上纳税服务科学化、管理精细化的形势要求，也无法满足纳税人日益增长的涉税需求。

2.纳税服务平台亟须升级。在传统的税收管理中，办税服务大厅是主要办税场所。近年来，随着电子税务局的发展，纳税人的办税渠道不断向台式电脑终端转移，但仍然受时间、空间和技术条件限制，缺乏灵活性、普及性。而5G技术应用后，纳税人同税务机关的联系链条必然向模式更灵活、数量更庞大、连接更频繁的移动终端转移，纳税人对纳税服务提出了更加便捷、高效和智能化的需求。同时，随着经济的多元化发展，纳税人的经营形式愈加复杂，而当前税务部门的纳税服务平台建设功能不够强大，电子化办税范围过窄，信息化不够深入，互联网纳税服务产品标准化、智能化程度不高，各种涉税应用的及时性、针对性、智能性有待进一步提高等问题较为突出。

（三）税收信息化水平与5G时代不相适应

1.信息技术相对落后。金税工程三期征管系统是在ORACLE基础上开发的，有的单项软件还是在FOXPLO数据库基础上开发的，数据库的不统一，给信息共享带来了技术障碍。然而，数据库技术在5G时代已显过时。同时，当前税务部门正在进行的“信息大集中”虽取得了较大进展，正在逐渐贴近大数据模式，但税务系统自身的数据集中尚未完成，包含税务系统外部信息的大数据框架也未搭建，信息接口的体制、机制上都存在瓶颈，到真正通过5G形成税收大数据模式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2.信息系统架构有待重整。5G作为底层网络技术，与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边缘计算、XR等技术融合，势必引发税务流程的再造，打破原有各个税收管理系统的壁垒，进一步明确“征、评、管、查”四大流程。这将导致原有的税收管理信息系统架构与5G时代下的税务流程发展不一致，两者之间的矛盾渐显。因此，税收管理信息系统架构亟须重整，利用5G等技术使其统一融合到云端成为可能。而云端的基础层和应用计算层将是整个系统的主体，由5G提供处理传输通道，应用终端只起到发送指令、接受结果的作用，使原来无法直接连接和沟通的行为者能够实时、直接连接和沟通，进而提供一个能实现不同业务系统、不同类型数据有效转换和交流的统一平台。

四、5G在智慧税务中的应用与探索

（一）5G智慧税务体系的设计思路与架构

5G智慧税务体系是依托前沿通信、数据管理和人工智能技术，探索应用新思维和新技术提升税收管理质效的解决方案，其基于国家税务总局和省级税务局信息化主体架构，作为电子税务局的补充和完善，在市局、县（区）局以及税务所（分局）层面实施部署，主要解决办税服务厅拥堵、办税程序烦琐、纳税人多次往返税务机关的“痛点”和“难点”问题，变“纳税人围着税务窗口转”为“税务资源围着纳税人转”，最终实现“纳税人一次不用跑”。具体地，5G智慧税务体系的主要架构包括六大部分，即5G网络环境、全栈云平台、5G集约处理中心、纳税人端平台、5G办税厅以及5G税务综合处理系统。整体而言，就是在5G网络环境下，通过架设“5G税务综合处理系统”这一桥梁，实现纳税人端、5G集约处理中心、全栈云平台以及5G办税体验厅之间的有效连接（见图 1）。

（二）5G智慧税务体系的实现路径

1.5G网络环境的普及。5G网络环境是依托运营商的技术与设备支持，在税务系统内部搭建市局、县（区）局、税务所（分局）三级5G基站。5G网络环境初建阶段，要在各应用节点上设立客户前置设备(Consumer Premise Equipment，CPE)，这是能够把5G信号转为无线网（Wi-Fi）信号、实现用户连接设备的基础。同时，要在税务系统外部的其他涉税单位搭建5G基站并设立CPE，包括市行政服务中心、各县（区）级行政服务中心和市内各市场监督管理中心等。目前，可以通过采用5G移动热点（Mobile wifi，Mifi）来实现。该设备小巧、灵活，可以广泛应用于偏远山区，能够更方便、快捷地搭建5G办税环境。

2.全栈云平台的部署。全栈云从功能上分为基础层、数据层、应用层。整个5G智慧税务体系应用系统部署在应用层。纳税人通过5G网络通道，利用5G低时延的特点，实时连接全栈云平台以调取系统处理数据。全栈云具有以下优势：一是低成本，应用快速。税务部门升级预置基础设施的增量成本很高，增加预置的计算资源需要购置额外的服务器、存储设备、电力资源以及在某些极端情况下新建数据中心。全栈云利用“即用即付”云计算资源来消除购买本地资源的需求，同时为扩展存储提供了经济高效的方式，云存储的成本相比等量本地存储要低得多。二是功能完善。全栈云平台是全连接、无阻碍的开放云平台，不必选择固定的云厂商和云服务模式，其既可以利用私有云的安全，将内部重要数据保存在本地数据中心，也可以使用公有云的计算资源，更高效快捷地完成工作。同时，统一的安全策略不但使终端用户能够获得所需的调控自由，而且数据中心又能保持良好的弹性控制力，使得计算资源突破私有云和公有云的边界，形成了无形的数据红利。

3.5G集约处理中心的搭建。5G集约中心是5G智慧税务体系的中枢。其具有两项功能：一是指挥中心。5G集约中心利用5G自身的大带宽、高速率、低时延特点，以可视化平台为依托，通过地理信息系统（GIS）底图加数据的形式展现纳税人涉税信息，并将各类数据高效融合，运用先进算法进行分析，进而实现对税收工作进行全面统筹的管理。同时，5G集约中心可通过5G网络连接政府行政审批中心、市场监管审批中心、房产交易中心、各个办税服务大厅、各种办税终端，打通信息交换通道，实现税务部门内部信息和政府部门共享信息及第三方信息的获取、分析、加工和分发，进而对全地区收入、税收征管、纳税服务情况以及突发事件进行全面掌控和即时有效处理，并对纳税人风险进行分级评估管控。二是处理中心。5G集约中心开通了5G条件下的远程政策咨询、业务办理、远程疑难问题的分析“会诊”等功能，可基本实现综合指挥能力的全覆盖。5G集约中心的深入应用以及其自身功能的不断完善，不但使税务管理更加高效、反应更加及时，也让调度协调的服务中心、分析应用的数据中心、应急处理的响应中心、风险控制的监管中心、税收业务的处理中心等关联中心的职能和作用发挥得更显著。

4.纳税人端平台的更广泛应用。纳税人端平台是5G智慧税务体系的节点，其基于5G网络下使用，直连全栈云平台，具有形式多样、功能强大、占用空间小、操作简单等诸多特点。

（1）智能办税终端。智能办税终端是办税服务大厅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纳税人办税的主要途径。一是要将智能办税终端网络由税务机关的内网升级到5G移动互联网，为“7×24”全天候的智能办税网的部署提供条件。二是要应用5G工业模组将智能办税终端连接5G网络，增加智能办税终端远程视频、传递资料、税款缴纳等功能，使大部分涉税费业务实现远程办理。三是要将智能办税终端部署在中央商务区（CBD）、核心商圈、金融机构、重点企业、不动产交易中心、乡镇行政服务中心等地，并保证其各具功能、相互连接，将其搭建成一个精准全覆盖、高效更便捷、“7×24”全天候的智能办税网，实现纳税人就近办税。

（2）PC终端和移动办税终端。一是纳税人可以通过PC终端和移动办税终端登录电子税务局平台，实现自主办税，满足自身的日常办税需求。二是纳税人可以利用移动办税终端，通过5G高清视频坐席系统，一键连接5G集约中心，既可办理涉税业务，又可远程视频提问咨询，复杂业务也可远程请专家团队进行即时“会诊”，相当于人手一个小型税务局，实现高频业务自主办、复杂业务视频办以及办理涉税业务“一次不用跑”。同时，随着5G技术的发展，VR 等可穿戴设备也可加入到移动办税终端，让纳税人身临其境办税的体验感越来越强。

5.5G办税厅的全面推广。随着5G的深入发展，税收业务办理将主要通过网络和智能终端来完成，各级税务机关只需保留1～2个办税服务大厅，主要从事征纳交流、培训教育以及维护纳税人权利等方面的工作。因此，税务部门要积极打造应用5G和人工智能机器人等技术构建的办税服务厅，并将其作为智能办税终端的重要补充，为纳税人提供全新的办税体验。

（1）全机器人运作办税大厅。要将机器人应用到深层次政务管理中，全程无税务人员参与，实现全流程自动化处理。全机器人运作办税大厅依托不同办税环节对办税机器人的设计应用，构建涵盖导税、传递和办税功能于一体的机器人矩阵，实现人工智能、机器人等新技术与税收业务的深度融合。全机器人运作办税大厅要按照实际操作将人工智能办税服务厅分设五类机器人：前台受理机器人，主要功能是识别纳税人，分析纳税人的办税特征，接收纳税人的办税需求，将涉税业务传递给核心处理机器人，并引导纳税人在休息区等候；核心处理机器人，主要功能是接收机器人矩阵任务，对涉税业务进行分配处理，协调各类机器人工作；综合业务机器人，主要功能是按照纳税人的不同需求办理涉税事项；传递机器人，主要功能是将综合业务机器人办好的涉税事项表单送到纳税人手中；固定式办税机器人，主要功能是将自主研发的智能办税终端升级为可对话、可识别、人机交互的固定机器人。五类机器人相互配合、互联互通，协调整体税收资源，满足纳税人的不同需求，并为纳税人提供功能多元、定位精准的全新办税模式。

（2）5G智能办税大厅。一是要利用5G传输快、容量大的特点，对纳税人办税习惯和偏好进行统计分析，并即时传送至全栈云平台，提升办税终端智能化水平，保证数据信息采集、分析、统计的高速和即时。二是要利用5G大带宽的特点，并通过支持多频多模的室内数字化无线网络（LampSite）建设，实现办税服务厅5G信号的全覆盖，让纳税人登录电子税务局等应用系统时不拥堵、不延迟。

6.5G税务综合处理系统的部署。5G税务综合处理系统是5G智慧税务体系的桥梁，主要包括视频系统、呼叫系统、转接系统、远程支付系统、资料传输系统，连接了税收征管系统、发票管理系统及社保系统，具有身份认证、人脸识别、高清语音呼叫、高清视频呼叫、远程视频柜员机（VTM）点击呼叫、按队列路由到专家、转接指定专家、第三方专家介入视频、视频回放等功能，适应 Windows、Android、iOS等操作系统，可以在手机、PC机、智能设备、VR等设备上使用。通过5G税务综合处理系统自身具备的部署快、易维护、易扩展、智能化、高安全性等特点，可实现从单个税务机关的整体架构出发，打破原有的管理和服务层级，将复杂流程简单化。与此同时，还可将远程POS机、电子档案、自然人缴费等事项全部纳入5G税务综合处理系统，实现功能的全覆盖。

（本文为节选，原文刊发于《税务研究》202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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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February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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