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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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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不朽
文 / 梁衡
编者按
瞿秋白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同时又是才华横溢的诗人和哲人,一个生前死后都遭遇不幸的好人。几乎不为人们所知的是,瞿秋白与陈独秀一样,也是一门英烈。陈独秀把两个优秀的儿子陈延年和陈乔年贡献给了中国大革命。瞿秋白的两个胞弟也由他带上信仰的道路,献出生命——三弟瞿景白1928年在苏联大清洗中失踪,尸骨无存,年仅23岁;幼弟瞿坚白到延安后,日寇扫荡期间牺牲于河北太行山区,年仅30岁。瞿秋白36岁时死于国民党的屠刀之下,后来,遗骨被移出八宝山,父母墓地被掘平。作为书生革命者,瞿秋白的一生,坦荡又沉重、真诚又悲情。就义前他写下《多余的话》,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瞿秋白的肉体生命已消失86年,但他赤诚真诚的心灵、磊落本真的人格,永远在历史中闪光。他是平原上的一座高山,是下临深谷的一座高峰,直到今天,他仍然是本读不透的经典,一幅读不尽的名画。常州城里那座不大的瞿秋白的纪念馆我已经去过三次。从第一次看到那个黑旧的房舍,我就想写篇文章。但是六个年头过去了,还是没有写出。瞿秋白实在是一个谜,他太博大深邃,让你看不清摸不透,无从写起但又放不下笔。去年我第三次访秋白故居时正值他牺牲六十周年,地方上和北京都在筹备关于他的讨论会。他就义时才36岁,可人们已经纪念他60年,而且还会永远纪念下去。是因为他当过党的领袖?是因为他的文学成就?是因为他的才气?是,又不全是。他短短的一生,就像一幅永远读不完的名画。我第一次到纪念馆是1990年。纪念馆本是一间瞿家的旧祠堂,祠堂前原有一条河,河上有一桥叫觅渡桥。一听这名字我就心中一惊,觅渡,觅渡,渡在何处?瞿秋白是以职业革命家自许的,但从这个渡口出发并没有让他走出一条路。蒋介石听说抓到了瞿秋白,急电宋希濂去处理此事。宋在黄埔时听过他的课,执学生礼,想以师生之情劝其降,并派军医为之治病。他死意已决,说:“减轻一点痛苦是可以的,要治好病就大可不必了。”当一个人从道理上明白了生死大义之后,他就获得了最大的坚强和最大的从容。这是靠肉体的耐力和感情的倾注所无法达到的,理性的力量就像轨道的延伸一样坚定。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向来是以理行事,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文天祥被捕,跳水、撞墙,唯求一死。鲁迅受到恐吓,出门都不带钥匙,以示不归之志。秋白正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已达到自由阶段的知识分子。蒋介石威胁利诱实在不能使之屈服,遂下令枪决。刑前,秋白泰然自行至刑场,盘腿席地而坐,说:“此地甚好,开枪吧。”从被捕到就义,这里没有一点死的畏惧。
(责编:糊汤粉)
【作者简介】
梁衡,散文家、学者、记者,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生导师。出版有:《晋祠》《跨越百年的美丽》《青山不老》《把栏杆拍遍》等著述。系首次在《鸿渐风》刊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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