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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角落里的那些勾当,表明一旦崩起来伊朗要比北半岛快得多

陀飞轮1984 陀废论4 2019-06-09

 

在上任一年半后,特朗普冲破重重阻力终于在去年“悍然撕毁”奥巴马煞费苦心签下来的养虎为患的伊核协议。

 

然后,伊朗上空立马乌云密布,很多人都在盘算它什么时候崩盘。

 

在美国接连宣布伊朗革命卫队为恐怖组织、全面制裁占到其收入40%的石油出口之后,伊朗“崩盘”的景象,更是仿佛就在眼前。

 

对此有人颇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是对美国能量的过度高估:伊朗有伟大的精神领袖、伟大的伊斯兰教义和伟大的革命传统,美帝不过是只纸老虎,伊朗岂是说崩就会崩的。

 

的确,在这个时候断言伊朗某年某月崩盘,更多的成分,是宣泄对它的厌恶之情。

 

看看古巴,看看北半岛,这两个比伊朗更小更穷的地方,它们六七十年如一日地勒紧裤腰带和美国死杠,直到今天不也是还没蹬腿咽气。

 

粪坑里的石头固然臭,却很硬,是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不过,预测这些又臭又硬的石头什么时候烂掉固然难,可比较它们之间一旦烂起来谁会烂得更快,却是可以的。

 

现在,就来评估一下。

 

我们从伊朗的二个数字说起:第四大,600万。

 

伊朗是世界第四大石油储量国,这众所周知。

 

但今天这个“第四大”,却与此无关,而是指向另一个数据:截至2012年,伊朗是世界第四大麻黄碱进口国。

 

“麻黄碱”是什么东东?

 

它是制作冰毒的重要原料。

 

对,你没看错,伊朗是一个毒品消费大国。根据2018年的一个报道,伊朗内务部长在一份报告中承认,伊朗是世界上吸食毒品成瘾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

 

据保守估计,大概有600万伊朗人与毒品有染。

 

伊朗的总人口是8000万,这意味着它与毒品有染的人口的比例高达7.5%。

 

很多人应该感到震惊:伊朗不是宗教精神最为昂扬的国度之一吗?它的伊斯兰教义、它的沙里亚法不是在极其严苛地阻止人们堕落吗?

 

可惜,这的确就是事实。

 

凤凰网2017年的一篇文章的开头,很生动地说:躲在伊朗公园隐蔽角落的,不是爱抚中的情侶,而是一群瘾君子,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正围在一起用冰壶吸食冰毒,或用针筒将海洛英注射至血液內。不一会儿,他们便低下头,闭上眼,走进迷幻世界。这种“解脱”虽然短暂,但也聊胜于无。

 

文章发问:究竟这些伊朗人逃避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它后面给出的答案是:他们在逃避“暗淡的人生前景”。

 

在伊朗的1979年“伊斯兰革命”之后,精神领袖霍梅尼根据教义,积极鼓励国民生育,与其他信奉“人多力量大”的地方如出一辙,结果就是掀起一波生育高潮,人口在短短十年内由3400万激增至6400万。

 

在霍梅尼于1989年死后,伊朗才意识到人口过剩的危机,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但在整个八十年代的婴儿潮中出生的人口,在二三十年后形成的就业大军已经浩浩荡荡排山倒海。

 

经济结构单一、长期遭受经济制裁的伊朗,根本就无法消化如此庞大的就业压力,失业率长期居高不下,动辄12%以上,有的报道甚至说高达20%以上。

 

失业大军之中,年轻人是主力。据报道,2016年伊朗年轻人的失业率为30.2%,当中近一半人拥有大学学历。

 

看不到希望,所以选择麻痹神经以忘却现实生活的残酷,这就是伊朗毒品泛滥的由来。

 

“毒品泛滥”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无比棘手的问题;但在伊朗,毒品问题还关系到更为深层的问题。

 

这“深层问题”有二:一是伊斯兰教义的生死,二是社会控制的成败。

 

伊朗在1979年建立起来的体制,叫法基赫体制,就是“政教合一的伊斯兰神权政治”。

 

这个体制,可以概括为“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与当年的苏联差不多:所谓主义,就是有着1400年历史的伊斯兰教;所谓政党,就是以霍梅尼为首的教士阶层;所谓领袖,就是高高在上的“精神领袖”。

 

在这当中,伊斯兰教义这个“主义”,是最为核心的;在国家机器的宣传里,它无比神圣,无处不在,战无不胜。

 

然而毒品的泛滥,击碎了这个神话:伊朗人无法选择自己的信仰,他们生下来就必须信仰伊斯兰教,伊斯兰教义犹如血液一样流淌在他们身体里,能够让信徒们毅然决然地充当人肉炸弹,可如今在下流的毒品面前,它却无法阻止人们集体走向堕落。

 

这么说,不是将毒品泛滥的屎盆子,扣在他们的信仰之上;毒品的泛滥,不应该与任何一个宗教信仰挂钩。

 

这么说,仅仅是从反向的角度证明,伊朗的教士们拼命吹起来的教义神话,就是一个气球,经不起“绝望的生活”这根针的轻轻一戳。

 

它给全体伊朗人上的一课就是:“有事做,有饭吃,有房住”这些实实在在的平常无比的事情,比什么教义都要强一万倍一亿倍。

 

伊朗毒品泛滥冲击的是“教义的生死”。

 

它冲击的第二个问题是“社会控制的成败”。

 

所有极权社会的社会控制都是极其严厉的,民众通常只能做当局允许做的事。

 

比如在伊朗,人们就只能听可以听的音乐,看可以看的电影;近日伊朗一所小学的一群女学生,就因为跟随一首流行音乐拍手跳舞遭受到一位副议长的愤怒抨击,教育部发言人随后表示任何一所学校违反法律,将会承担法律后果。

 

贩毒吸毒当然也是伊朗当局禁止的行为,但是如今毒品泛滥的结果却表明,伊朗当局并非想象中那么“全能”;就禁毒而言,它的社会控制是失败的。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因为,伊朗固然也是极权社会,但它却是一个“半开放”的实体,与外界有着往来,民众能够上网,能够通过地下渠道接触到诸如好莱坞电影这样的西方世界的“腐朽事物”。

 

同时它在“真主主权”的旗帜下,也搞选举民主,定期竞选,社会结构松动,时不时爆发的示威游行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相对比,“最牛八零后”爷孙三代统治下的北半岛,从来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孤岛,整个社会就是铁板一块,民众从身体到思想都被死死钳制住,对外界一无所知,即使连饭都吃不饱也认定领袖无比英明,毒品对他们而言,可能如外星人一样陌生。

 

“半开放”和“半民主”之下的伊朗民众的本性,是压抑中有爆发,爆发中有压抑。

 

这样的地方,埋伏的是致命的裂缝,当来自外部的压力超过一定阈值,脆断就会出现;一旦崩起来,伊朗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会烂得更快。

 

所以我支持特朗普的预言:伊朗很快就会找美国谈判。

 

恶魔也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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