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艳艳《慕容氏与北朝社会研究》出版（附前言）

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年：2020-9页数：175定价：49.00元装帧：平装ISBN：9787203116066

作者简介

任艳艳，山西交城人，1981年12月生，历史学博士。现任职于山西师范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代表作：《唐代河东道政区“调整”之研究》，武汉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3年；《慕容氏与北朝社会研究》，山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年；《浅析“李、刘战争”对唐初河东道州县设置之影响》，《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14年第2期。

内容简介

慕容鲜卑是十六国时期汉化最早、最为彻底的民族，也是非常活跃的政治力量，进入北朝之后却迅速沉寂，学者也少有问津。本书通过研究燕魏关系的变化及北朝慕容氏的境遇，旨在说明慕容衰亡的原因以及其在北朝的流向，进而揭示民族关系的两条规律，一方面民族关系的调整要适应国家政策的变化。另一方面，随着制度的变化、民族的融合、文化的交流，民族间的差异也在逐步消失。

目次

前言
第一章 十六国至北魏前期的慕容氏及其流向
第一节 淝水之战前慕容鲜卑的迁徙一、慕容鲜卑的内迁二、前燕的建立三、前燕的灭亡第二节 淝水之战后四燕政权的兴亡及慕容鲜卑之去向一、后燕二、西燕三、南燕四、北燕第三节 燕魏势力的分水岭——参合陂之役一、参合陂之战前的燕魏关系二、参合陂的地理位置 三、参合陂之战后燕失败的原因四、参合陂之役后燕魏战争走向第四节 北朝慕容氏的姓氏变迁一、慕容氏二、慕容氏——慕舆氏——舆氏——慕容氏三、慕容氏——豆卢氏——卢氏——豆卢氏
第二章 北魏慕容鲜卑之境遇第一节 宫闱慕容第二节 降魏的慕容皇室与北魏政权一、慕容琚家族与北魏二、慕容腾家族与北魏三、慕容胜家族与北魏第三节 慕容燕降臣及其在北魏的处境一、慕容燕臣民入魏方式二、慕容燕降臣在北魏的仕宦情况三、墓志所见北魏慕容氏的婚姻状况四、慕容燕臣民的叛乱
第三章 齐周慕容鲜卑第一节 东魏北齐政权下慕容氏的仕宦情况一、慕容绍宗及其子嗣的仕宦情况二、慕容俨及其子嗣的仕宦情况三、其他慕容氏的仕宦情况第二节 西魏北周时期的慕容鲜卑一、豆卢宁、豆卢永恩及其子嗣在西魏北周的仕宦情况二、其他慕容鲜卑的仕宦情况第三节 齐周时期慕容鲜卑崛起的原因分析第四节 吐谷浑慕容氏一、吐谷浑慕容氏的西迁及盛衰二、吐谷浑统治中心的变迁三、吐谷浑与“青海道”
第四章 慕容鲜卑对北朝的影响第一节 慕容鲜卑对北朝政治的影响第二节 慕容鲜卑对北朝经济的影响第三节 慕容鲜卑对北朝文化的影响一、语言文化二、佛教文化三、音乐舞蹈四、社会风俗第四节 华夷观念在北朝时期的演变
第五章 丝绸之路与龙城第一节 西周至北朝时期朝阳的历史沿革第二节 慕容鲜卑对龙城的经营一、慕容皝迁都龙城二、慕容宝还都龙城第三节 朝阳的丝路文化印迹一、史籍中关于步摇的记载二、考古中发现的金步摇三、金步摇的西渐和东传四、其他的丝路印迹
附录附录一：五燕政权历史年表附录二：慕容氏世系表附录三：史籍、墓志所载北朝慕容氏附录四：慕容鲜卑考古遗址发掘情况辑录

前言

“陆上丝绸之路”是东方与西方之间经济、政治、文化进行交流的主要通道。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形成其基本干道。随着后世北方政权的变迁，“陆上丝绸之路”的空间并不仅限于从长安经河西走廊至西亚地区。1995年，著名考古学家徐苹芳指出了一条连接西亚、中亚与东北亚的国际路线：“中国北方的草原丝绸之路，从新疆伊犁、吉木萨尔、哈密，经额尔济纳、河套、呼和浩特、大同、张北、赤城、宁城、赤峰、朝阳、义县、辽阳，东经朝鲜而至日本。”

五胡十六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大动荡大变革时期。北魏太武帝东灭北燕、西灭北凉，再次东通高句丽、百济，西通西域诸国，使得北朝时期东西方的丝绸之路再次畅通。高句丽、百济和西域诸国的使节与北魏使臣频繁往来，进一步促进了北朝中外经济文化的交流发展。丝绸之路从平城向东延伸，经辽东地区后直达朝鲜半岛。在丝绸之路向东延伸的过程中，学者们力图能找到一个像敦煌一样的标志性地点。在辽宁朝阳地区的出土文物中有来自萨珊和古罗马等地的玻璃器，还有其他许多外来器物。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的罗新教授提出了“西有敦煌，东有朝阳”的说法。这就必须关注公元3世纪初至5世纪中叶曾活动于今辽宁西部大凌河流域的慕容鲜卑。

慕容鲜卑是东胡的一支。自公元3世纪末以来，慕容鲜卑在辽西地区迅速崛起。慕容鲜卑积极笼络一批汉族士族，加速了其封建化，逐渐崛起。先后建立的前燕、后燕、西燕、南燕政权，以及鲜卑化汉人冯跋所建立的北燕五个政权，在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历史舞台上曾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都对当时的社会发展进程产生了重要影响，在中国历史上写下了精彩的一页。在十六国初，慕容氏建立了前燕政权。淝水之战后，强大的前秦政权分崩瓦解，慕容燕后裔伺机建立了后燕、西燕政权。北魏复国初期就得到过后燕的大力支持，有所谓的“性,燕之与国也”，可见当时慕容鲜卑的强盛，随着北魏拓跋氏政权的发展壮大，后燕从北魏的支援国逐渐成为竞争对手。自从参合陂之役后燕被北魏大败后，形势却发生了逆转，慕容氏后燕最终被北魏政权所吞并。之后，慕容燕政权分裂为两部分：一部分跟随慕容宝北上黄龙，残存的后点势力后来被北燕取代；一部分由慕容德率领南下，建立南燕政权、后被南朝宋武帝刘裕扫平。

慕容鲜卑历经十六国、北魏及周齐隋唐，不断汲取汉文化的先进营养，同时结合自身特色文化，才最终完全融入中原民族，其汉化进程艰难曲折，北魏作为北朝历史的开端，宣告了北方中原地区的统一。那么慕容燕政权与北魏政权之间的关系是如何演变的？慕容燕臣民在归降北魏后，其政治境遇和生活境遇如何？慕容鲜卑为何一直顽强地保持着民族意识、社会生活习俗语言文化等方面的固有传统，力图避免被同化，最终得以鲜卑武人的文化面貌进人北魏，融入代北鲜卑的文化圈，如此曲折实现民族融合的原因是什么？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探讨的问题。

而慕容鲜卑的一支在首领吐谷浑的带领下在西晋太康年间西迁，“度陇而西”，到了枹罕（今甘肃南部临夏附近）。吐谷浑部以此为基地，逐步占据了青海，并以青海为中心又向南、向西扩展，控制了丝绸之路南线，开辟了历史上著名的“青海道”，对丝路贸易产生了重要影响。

本书从四个方面探讨了慕容鲜卑与北朝社会的互动情况，揭示了北朝时期民族融合的复杂历程，展现慕容鲜卑在十六国北朝时期丝绸之路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一）梳理了十六国至北魏前期慕容氏及其流向。从莫护跋与魏接触开始，到慕容廆时期，慕容鲜卑与西晋、东晋一直是臣属关系，这种关系使慕容鲜卑获得了快速发展，为日后慕容鲜卑称雄北方奠定了基础。慕容皝时期正式建立了前燕政权，先后吞并了高句丽、宇文部，成为东北地区势力最大的部族政权。之后前燕不断向中原拓展势力，后为前秦所灭。

淝水之战后，慕容鲜卑乘机建立了后燕、西燕。后燕吞并西燕后，热力在北方盛极一时。参合陂之战，成为后燕、北魏实力对比向有利于北魏发展的重要转折点。后燕被北魏攻破后，慕容鲜卑降臣降民大量进入北魏政权。另有一部分跟随慕容宝退奔龙城，后为北燕所取代。还有一支随慕容德从邺城南下建立了南燕政权。此外，还有少数人投奔南朝刘宋政权，但那属于个人行为，不在慕容鲜卑群体性的人员流动范围内。

随着北魏政权对慕容鲜卑以及其他胡族政策的变化，进入北魏后的慕容鲜卑有的继续沿用慕容姓氏、有的则或为避，或为归义，纷纷改为他姓。在北魏末年大动荡的形势下、慕容氏家族的一部分人又恢复旧姓，再次活跃在历史的舞台上。

（二）对不同身份等级的慕容氏在北魏时期的境遇进行考察。从宫闱慕容来看，成为宫廷后妃的慕容氏均在道武至景穆时期。孝文帝后则无从记载，这与孝文帝门阀政策息息相关。而慕容氏作为四方诸姓，远离北魏的统治核心，且为战败部族，不能进入北魏的高门序列，门阀婚姻就把慕容氏拒之于外。宫闱慕容就此绝迹。以慕容琚、慕容腾、慕容胜等为代表，降魏的慕容皇室进入北魏政权，一部分也被北魏统治者授予了官职爵位，让他们参与到北魏的统治中来。北魏之所以这样做，一是承续了部落制酋长管理部落子民的旧俗；二是让慕容氏参与北魏政权的建设，更好地服务北魏。

（三）阐释齐周隋时慕容氏的发展状况。北魏末年的六镇起义为慕容氏的再兴提供了契机，长期不受重用的慕容氏也乘机活跃起来。这一时期开始活跃于政坛之上的慕容氏和十六国以来至北魏前中期的慕容氏仕宦情况有很大的差异。如果说十六国以来的慕容氏是一个民族共同体，共同致力于诸燕政权的经营建设，北魏前中期的慕容氏是民族共同体的残余，试图重建燕政权的话，那么北魏后期直至齐周时期的慕容氏早已经失去了这一特性，仅仅代表个体或家族的行为参与到北朝后期的政治军事活动中。这一时期的吐谷浑与东魏北齐、西魏北周在绝大多数时段均保持了友好往来的臣属关系，并向东魏北齐、西魏北周政权朝贡。

（四）条陈慕容鲜卑对北朝的影响。嘉容鲜卑与拓跋鲜卑在族属上似乎明确出于一源，但却经历了不同的发展轨迹。北魏的疆土和典章制度并非直接源自魏晋，很大部分来自于后燕、北燕。在慕容鲜卑的治理下，原来后燕和北燕统治的地域已成为强盛富饶之地。该地域并入北魏后，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北朝经济的发展。慕容文化或承自汉魏文化，或源于本族文化，在进入魏以后，不同程度地渗透融入北朝文化当中，与拓跋鲜卑的政治、信仰、生活习俗等结合，成为北朝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推动了民族融合进程。

十六国时期，慕容鲜卑所建立的前后西南燕，以及鲜卑化汉人冯氏所建立的北燕五个政权，对当时的历史产生过较大的影响，甚至对整个北朝历史的发展都有一定影响。从东北亚的大范围来看，五燕时期的辽西地区实际上是东北亚地区一个重要中转站，成为丝绸之路向东延伸的重要支点，在与周边政权和民族交往的过程中，有力地推动了当时经济、文化交流。

作者在收集、整理慕容鲜卑资料的基础上，吸收国内外有关研究成果，撰写了这本《慕容氏与北朝社会研究》。目前关于慕容鲜卑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对五燕政权的研究以及对相关墓葬等文化遗存的考古发掘报告。本书系统地探讨了慕容鲜卑进入北朝以后的政治境遇和社会生活，特别关注了慕容鲜卑建立政权后城市建设及其对丝路贸易的影响。由于作者水平有限，对慕容鲜卑的研究还有不足之处，敬请专家学者指正。

本书受到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丝绸之路城市史》[18ZDA213] 资助。又承蒙山西人民出版社为本书的出版费了不少心血。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感谢山西人民出版社，内容如有出入者，以实物为准。转载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