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花」含笑使我香喷喷,但狂笑却让香气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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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花开了。这个颇具诗意的名字,自我对植物感兴趣之时,便深深刻入我的脑中。老实说,它并不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植物,却是我最爱的植物之一。
尽管它在不开花时,几乎和其他灌木一样,特别是在园林绿化中充当观赏树球的时候。
因为经过园艺工人修剪后的它,在树型方面,无论远看,还是近看,也无论寒冬,抑或酷暑,它都是一个绿色的球样。
加上它的叶型也实在太路人甲了:革质、无毛、平整、无锯齿、椭圆形……想要脱颖而出真的有点难度。
但,我还是能在看到它前,认出它来。因为我首先就是被它的香味所折服的。
它的香,不像石楠那样持久地弥漫在空中,而是借助阵阵风而来。这些香气仿佛源自藏于深巷中的佳酿,愈靠近,则愈浓郁,直至贴于鼻尖,比石楠更上头。
具体地说,相信闻过它香味的人都知道,那是一股非常浓烈的香蕉味。这股香蕉味甚至比香蕉还香蕉。
不过,根据一些诗词的记载,古人似乎并不都这么觉得。
比如南宋的徐玑说:“瓜香浓欲烂,莲莟碧初匀”。
同时代的韩㴲则说:“儿曹识取香浓处,全似人家酒熟时”。
对于含笑的香味,一个觉得像瓜,一个觉得像酒。竟然都没有觉得像香蕉的,明明香蕉在战国时期就已传入中国……嗯,大概是他们没怎么吃过吧。
含笑是木兰科含笑属的一种常绿灌木,含笑属是其中最大的属之一。但它作为含笑属的属长,却是个子长得最矮的那一个。
它那被灰褐色树皮包裹着的茎干,密密麻麻长有许多分枝。互生的革质狭椭圆形或倒卵状椭圆形叶片无毛且正面有光泽,跟日本女贞、黄金榕等长得差不多。芽、嫩枝、叶柄、花梗等均密被黄褐色绒毛。
至于花朵方面,则是6片淡黄色且边缘有时红色或紫色的较肥厚肉质花瓣,捏起来还挺有手感。花瓣内藏着它的雄蕊群和雌蕊群,虽花开时略显眼,但丝毫不突兀。
乍一看,好像真的没什么特别。它既没有鲜艳缤纷的花瓣,又没有独特动人的姿态,甚至没有一点竞相开放的自信与大气。要么半开不开耸拉着脑袋,要么花瓣完全打开而后近乎凋零……
不过,这正是我爱它的缘由。它含蓄、内敛、低调,尽自己的一切去远离尘世间的尔虞我诈,你争我抢。甘于待在自己的几寸土地,做自己的事,成自己的业。
唯一让人注意到它的,只是那无法掩盖的内涵和香气。大概只有懂它的人,才能按着这香气觅得它的存在。
它原产自华南南部各省区的阴坡杂木林中,特别喜欢河流溪谷的沿岸,如今已被广泛种植于全国各地。不过在北方的它,如果越冬时没有保温措施,长势不会太好。
在我家附近就有那么几棵含笑,我总时不时去看它,想象着它花开的样子,以及香味充斥着每一个毛孔的场景。
在早春时分,它的枝头上就已出现许多小小的花芽。但需要长成花苞还得经过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3月末,花蕾才破了那层毛茸茸的褐色外壳,露出白色或淡黄色的肉质花瓣。
直到4月初,花瓣终于从先端处稍稍裂开,小小的花瓣半开半合的样子,实在可爱。
而正是这半开半合、似开非开、含蕾而不尽放的状态,让它有了含笑的名字。这种似笑而不语的样子,非常符合中国传统的含蓄矜持,以及庄重纯洁之美。
但其实,含笑并不只有似笑非笑的含蓄样子,准确地说,它就含蓄一会,然后再大笑、狂笑……
它的香味,也是在含蓄又矜持的半开状时,最为浓烈。我曾因闻它那浓烈醉人又沁人心脾的香味而忍不住咬了一口,略苦,不好吃。
而等到六片花瓣完全展开时,已是接近这朵花的尾声,香味已经不明显了。不过它的花瓣可拌入茶叶制成花茶,亦可提取芳香油和供药用。
与同科其他属大多数植物把花开在枝条顶端不同,含笑属植物的花和叶子一样低调。
它着生的位置在枝条侧面的叶腋里,喜欢把自己藏在褐枝绿叶中。所以当你看到它的植株时,想要找到这香气的来源——花朵,还是不太容易的。
自古以来,无数诗人都曾为它留下笔墨,也淋漓尽致地写尽了对它的喜爱。而我想换个角度,把自己当成含笑,帮它自述一首:
褐枝绿叶平无奇,人过未曾驻足依。
待到春来冬日去,棕衣渐褪露冰肌。
偏爱素容舍艳丽,小巧珠唇浅欲滴。
风中含笑终不语,醇浓馥郁香无敌。
讲完。
「往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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