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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小说:《古宅魔影》(十一) 无法泯灭的旧梦

人民作家V作者 人民作家 2021-07-17

程双红专栏:




古 宅 魔 影

(十一)


第十章 


无法泯灭的旧梦


1

明哲回头一看,远远射过来的光线越来越亮,狗叫声也越来越近。他惊慌地朝后退了两步,身体撞在了那块墓碑一样的石块儿上,不料整面墙壁就像电影里的情景一样,突然嘎嘎地向侧面移动起来!

初秀和明哲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面墙壁缓缓向旁边隐入,又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他们眼前!身后的响声还在直逼过来,两人稍一迟疑,就立即奋不顾身地跳进了那个黑乎乎的洞口……

快关门!

关不上了……”

借助逼近的光线,他们看到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哎呀!这里面好大!快跑……”初秀刚跑出去几步,就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绊倒了,那些东西发出一阵稀里哗啦令人心悸的破碎声。

初秀和明哲看到身后的光线突然大亮起来,医生带着大狼狗出现在外面的墓室里。他们不顾一切地回头就跑,可是很快就撞在了石壁上。

两人慢慢回头,与门外的医生对峙着。大狼狗的狂叫震得石壁嗡嗡作响,它每叫一声,初秀的心都像破裂的陶器一样碎裂一块……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即将倒在地下的时刻,突然看到医生对他们露出了白色的牙齿。接着,那巨大的石门开始滑动起来,并慢慢地合上了。

里面顿时一团漆黑,医生和他的狗不见了。初秀突然意识到:完了,她和明哲已经被关在了里面!

初秀刚要透出一口气,立即又被一股更强烈的恐惧震慑了:这个该死的医生!他这是想要把我们活活憋死在墓室里面!

我们这是在哪儿?出口在哪里呀?啊?明哲!明哲……你说话呀!

初秀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带着回音在四壁上乱撞着,嗡嗡嗡地转了一周,又反射到自己的耳朵里,震耳欲聋。

明哲?你在吗?

我在这儿。明哲的声音有气无力,听去似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出口吧?初秀伸出手,努力在黑暗中摸索着,可是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现在如果摸到了明哲,真想紧紧抱住他!初秀并不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羞愧,她实在有点儿支撑不住了。

听不到明哲的声音,初秀反而替他担心起来,她连忙在黑暗中安慰他:明哲你不要紧吧?别担心!有入口就一定会有出口的,只要找到出口,咱们就可以和医生斗一斗……这个该死的家伙,想不到他真有那么坏!初秀说到这儿,不由得后怕。她想起了自己对医生曾经有过的好感和断断续续的幻想,只觉得自己太幼稚,太可笑,凭着表面印象差一点儿上了他的当!难道苏婉也是这样被他蒙蔽、最终被他欺骗了的?

明哲还是没有声音,初秀紧张地提高了声音叫他的名字:明哲!你在哪儿?

别说话,你听!明哲的声音突然在角落里响起来,他悄声提醒道,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模模糊糊地,一阵弹簧抖动般的声音,隐隐地传来,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某个尸体上正在啃吃尸肉的小老鼠发出的快意的呻吟……

再听,又是一阵!

天啊,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可怕?初秀吃惊道。

是有人在哭叫!明哲话音刚落,一阵比刚才更加响亮清晰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有人在搏斗!

又是大墙外那种声音!一定是过去的声音被录下来了……”

……不是,这回不像,是两个人在搏斗,墙那边还有人……”明哲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侧耳倾听。初秀静下心来再听时,声音已经消失了,到处都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

真奇怪!难道还会有别人在这里面吗?初秀难以置信。

我看这个地下宫殿一定不止老宅里面那一个出入口,一定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出,不然为什么会有人进来?你想想,医生的地窖把守得那么严密,除了我们这种特殊情况,其他人是怎么进来的?

初秀听到明哲的话,顿时感觉精神振奋,只觉得这回有希望了,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真没想到龙山这一带的渤海国古墓都被发掘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没被发现的墓室!不是说国王和王后的陵墓都被发掘过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这么大规模的墓室呢?初秀感到奇怪。

是呀,我小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讲过金缕玉衣,那就是渤海国国王的陪葬品,同时发掘出来的还有一条金腰带,当时说什么的都有,传得可神了。

对,听说是几个种水稻的农民发现的,那时候的人多朴实啊!一发现文物马上就不计报酬地上交国家。后来,这一带就被一些盗墓贼盯上了,听我妈说,当初有些下乡知青都是为了那些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古董,才报名到龙山插队的,梦想着种庄稼的时候,一锹挖出一个金元宝来!

说不定……这就是民间传说的两个公主的墓地吧?据说那两个公主大的葬在边境那边的龙源湖边,小的就葬在龙头山下面的小平原了,可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确切的位置。明哲若有所思。

渤海国不就是唐代的一个地方政权嘛,怎么势力那么大?人死了都搞得那么排场?

那时候皇上把地盘封给了谁,谁就是一方的父母官,这地方就成了他的家天下,国库里的银子还不就是他自己口袋里的一样?再加上那时候这一带偏僻落后,能有人到这儿治理边境,让百姓生活富足,有能力抵御外侮进犯,就是远在京城的皇帝也可以高枕安眠了,当然功不可没,死后自然就得极尽哀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别说是亲生女儿了。

难道……我们现在就在小公主的陵墓里?初秀感到有些无法置信。

就是为了这个没被发现的古墓,我们也得活着出去,这个该死的医生,只要我们能出去,他的末日就到了。明哲恨恨地说。

2

苏婉瘫软在潮湿的石板地上,可她的眼前却浮现着那幢高大的白楼。

那是福祉脑科康复医院,它就坐落在城市的西北面。苏婉每个星期六的下午都要到这里来看望病中的母亲。

苏婉手里拎着一大袋食品,从大白楼的后门走进了医院的花园,她从一个个僵尸般面无表情的病人中间穿过,在草地上的一条长椅上找到了妈妈。

妈妈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一件灰色毛衣下的身体像一片落叶那样单薄,微风吹动了她的白发。

苏婉悄悄地站住了,眼前这个麻木枯槁的老人,就是曾经有过鲜活青春的妈妈吗?她看着妈妈的背影,鼻子突然酸了。

年幼的小苏婉曾经趴在自己家的窗户缝里,看到了一幅她不该看到的、令一个孩子十分震惊的画面:床上有两个人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妈妈白得耀眼的身体正像蛇一样灵活地起伏着。

苏婉惊恐万状地跑到街上,找到了正在干活的爸爸,爸爸扔下工具就往家里跑去。小苏婉看着爸爸的背影,吓得把自己藏进街边工地上一根粗粗的水泥管子里。直到第二天天明,她才磨磨蹭蹭地回到家。

爸爸不见了,苏婉从此再也没见到他。妈妈脸上那抹不顾一切的红晕消散了,眼睛里燃烧着的生命火焰也从此熄灭。

苏婉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自己正站在福祉医院的草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白发的妈妈似乎感觉到了站在她背后的女儿:苏婉,你来了?

苏婉连忙擦掉眼泪,掩饰地走上前去:妈,是我来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呢?你认出我了吗?

嗯,我认出你了,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妈妈的眼睛并不看她,只是紧紧地盯住苏婉手里的袋子。

啊,我给你带来了绿豆糕,风尾鱼罐头,还有……这是酸梅干儿。苏婉急忙蹲下身来,把袋子打开。一次可不能吃得太多啊!

妈,姥姥跟妹妹都很好,有我照顾她们你就放心吧。我现在的工作很好,我们再也不用别人的接济,看人的脸色了。我会给你买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苏婉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话,可妈妈像没听见一样,自顾吃着东西,没有任何反应。

对了,妈,我去监狱看爸爸了,他老得很明显……可是他的身体还很好,他问起你……”苏婉突然想起这件事,她抬起脸看着妈妈。

妈妈不理苏婉,她开始一块一块认真地吃着绿豆糕,用手仔细地接着掉落的碎渣,小心地倒进嘴里。

妈,妈……”苏婉看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猛地趴在妈妈的大腿上哭了起来。

妈,你为什么?你害了爸爸,也害了我,你知道吗?苏婉抬起一双泪眼,渴望地探究着妈妈的脸,看着妈妈那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里面空空洞洞的,她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苏婉恹恹地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梯,打开了房门,房间里似乎有些异样。苏婉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犹豫地走过去慢慢推开,只见床上和衣躺着一个男人,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苏婉愣了一会儿,刚想转身出去,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去哪儿了?他微微笑着,和言悦色的开口问道,可是眼睛里却射出犀利的目光。

……我去医院看我妈妈……”苏婉在他目光的逼视下,不由结巴起来。

是这样。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婉的眼睛,好像想从中找出破绽,可他嘴里却说道:很好。你是该常常去看看她。她怎么样了?

还那样,没什么变化。苏婉转身想出去。

小婉!

苏婉回过头来,淡漠地看着他。

你最近一阵子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

我太老了是不是?你开始讨厌我了?你的翅膀硬了是不是?

苏婉伸手去拉门。

回来!你全家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给我脸色看!刚才你姥姥打来电话了,她让我转告你,让你明天回她那儿去吃晚饭。

关伟!谁让你接我的电话?苏婉心头一阵虚弱,怒气冲冲地质问。

怎么?我不能接吗?你害怕还有别的什么人给你打电话吗?他随即缓和了语气:你是怕家里人知道,你还藏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吧?嘿嘿……知道就知道吧,没关系的,如果她们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谁给你妈妈拿钱看病,供你读书,她们还应该当面好好谢谢我呢!你说是不是?

关伟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做这一切的同时,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苏婉的身体。他在享受整个过程,就像一个人面前摆着一盘美味,为了使吃时的味觉更加强烈和美妙,而故意地饿上一会儿。

不,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苏婉急切地说。

小婉,你再给我一点时间,钱,房子,车,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他突然软弱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婉。

……我不要。

怎么?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小白脸儿?

苏婉转过头去。

行了,别傻站着了,过来!他打断了苏婉的话,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苏婉每次看到年过半百的关伟努力抖擞了精神,想表现得像个小伙子,却掩饰不住一派颓势,心里就有些同情。

自从碰到了明哲,这种同情已经变成了说不出的厌恶。她讨厌他那种救世主的架式和无耻的占有欲。

到了关伟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恋爱和性爱了,现在他生活中最精彩的部分,应该是在小城的官场上玩弄权术,顺便在老百姓身上榨些油水。

她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彻底分手了。

关伟从苏婉身上滚落下来,满头大汗地点着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平息着剧烈的心跳。

我这阵子没敢再提离婚这件事,医生说老太婆可能挺不了多少日子了,她最近瘦得很厉害。可她一直在家里发疯,跟我大吵大闹,寻死觅活,今天不知怎么突然想通了。他摇了摇头,难以理解地说。

她同意离婚了?苏婉惊惧地问。

怎么了?你难道不高兴吗?他的眼神儿凌厉地看着苏婉。

…………”苏婉张口结舌。

深夜,苏婉突然从惊悸中醒来,她一眼看到躺在身边的关伟,不由吓了一跳,半天才想起来他昨晚没走。

疲惫的关伟睡得很熟,没有了平时的冷峻和潇洒。完全放松了之后的他,显得骤然衰老了,染过的头发黑得生硬,两鬓新长出一截雪白的发根。

苏婉发现他那一只皮肤已显松弛的大手,还不放松地扣在自己的乳房上,心里突然窜上来一股无名火,她忍不住把他的手猛地推到了一边,光着脚跳下了地。

苏婉再没了睡意,她心烦意乱地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儿,视线落在他放在床头柜的皮包上。

关伟吸了一下口水,嘴里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苏婉悄悄拉开皮包拉锁,从里面厚厚一沓钞票里抽出了几张,她左右看了看,最后把钱塞进了床下的鞋盒子里。

苏婉一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她心里有一瞬间很瞧不起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在这种猥琐的行为中享受着一种恶作剧的快感。

苏婉直起身刚把皮包重新放好,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关伟一激灵从床上欠起了身子,一双惊悚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他看到站在地上的苏婉,清醒过来,用眼睛示意她接电话。

苏婉刚想伸手拿话筒,又有些犹豫,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对方每次开口就问你是谁?,时间长了弄得苏婉神经兮兮的,经常不由得自问,是呀,我到底是谁呢?

喂?

沉默了几秒,一个女人在对面神经质地问道:你是谁?

又是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不是拨错号码了?苏婉沉不住气了。

你是谁?对方执着地问。

你到底要找谁?苏婉的心咚咚跳了起来,对方又神秘兮兮地听了一会儿,喀嚓一声挂断了。

苏婉看了关伟一眼,放回了电话。

是谁?一直竖耳听着电话的关伟问。

不知道,大概……是你老婆吧。苏婉呆呆地坐在床上,失神地绞着手指。

别胡说了。关伟倚在床头点着了一支烟,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起身:我得回去了。

这么晚了……注意安全。苏婉言不由衷地说。

苏婉看着他利索地穿着衣服。不管在床上多么的缠绵,想出多少花样,只要他一从自己身上爬起来,便立刻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尊贵,从容,严肃。

苏婉总是很难把这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联系起来。

她眼瞅着他把毛衣穿反了,一张白白的商标露在外面,也懒得吭一声。她甚至恶毒地想:最好让他老婆发现这个破绽!

我走了。我提醒你一句,没事最好别到处乱走,外头不安全。男人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婉一眼,转身出去了。苏婉听着他从容不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婉再也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直到天快亮了,才朦胧地坠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苏婉一翻身坐了起来,她瞅着电话,心里莫名地慌乱。

她慢慢伸手想拿话筒,又停住了,苏婉感觉那话筒仿佛是一颗炸弹,一碰就会的一声炸响。

苏婉犹豫了一下,按下了免提键。

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妖精,我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变成厉鬼来找你……”

一个慢声慢语的女人声音,像在跟苏婉闲聊,但那紧紧咬着的牙缝儿间似乎渗出丝丝冷气流,发出一种金属刮擦般刺耳的音响。

然后,电话断了,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苏婉听到空气里还在回响着那句诅咒:变成厉鬼来找你……来找你……”

那天清早,城里有个得了乳腺癌的女人吊死在自己家里。

她不能容忍同甘共苦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在自己身患绝症时,竟然迫不及待地要抛弃自己,跟一个黄毛丫头鬼混。她要以死来抗争,要让那两个害死了她的人永远活在舆论和良心的谴责里,夜不能寐,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就是关伟那五十岁的老婆。

3

现在,医生坐在他的工作台前,心猿意马地摆弄着那只带泥的骷髅,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才好。

刚才他把那个女教师和她的男同学关进里面的墓室时,还感到兴奋莫名,可是这会儿,却渐渐地觉得索然无味了。他甚至觉得这种反复重复的机械举动非常无聊,杀人,再杀人,然后还得和他们那充满仇恨的幽灵相处一室。

其实,他还没有走进地窖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一阵来自地底下的震动。那来历不明的震动,一直从脚底传到他的脑门儿,让医生感到不寒而栗。

医生掀开地窖盖子的一瞬间,就直觉到了异样。

他只觉得脑子地一声,脖颈麻酥酥的,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刃正悬在他的脖子后面……

他妈的!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在经历了一系列有惊无险的意外之后,医生对自己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越来越自信,不管是谁,尽管来吧!我陶凡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了……

刚钻进地窖,他敏锐的鼻子就嗅到了一股陌生人的味道。

邱瘸子说得不错,历朝历代都有人觊觎着这个神秘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人为此葬身地下成了无名野鬼,再多来几个也逃脱不了同样的下场。

他深信只有自己这种不把财物当作惟一目的的人,才能逃脱死亡的诅咒。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在黑暗中扯动了一下,无声地笑了。

医生手里的矿灯照到地窖的墙壁上,一个黑黑的洞口赫然显现出来。

他妈的!果然有人进去了……”

他把猎枪子弹推上膛,径直大步地走进去。

通道里一片死寂,他侧了侧耳朵,就悄悄放轻了脚步。大狼狗也警觉地愣了一下,然后边吼叫边加快脚步朝通道深处跑去。

法老!你闻到什么气味儿了?嗯?医生低低地嘟哝着,紧紧跟上。

在矿灯光线的尽头,一间空旷的石室黑乎乎地出现了。大狼狗突然狂暴地怒吼起来,他听到一阵跑动声响起。

朦胧中,只见两个人影慌乱地跑进了另一扇打开的石门内。那个地方连自己都很少进去,这两个小东西居然如此放肆地闯进来了!

医生不禁怒火中烧,他在狼狗的狂叫声中清醒过来,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扳动了外面的石碑,他要让他们知道,擅自闯进别人的领地,是不会像进入天堂那般美妙的!

你们在里面等死吧!

石门关严了,大狼狗也停止了啸叫,医生转身走到他的工作台前,慢慢坐下。

他想像着那一男一女怎样在黑暗中一点点发疯,最后甚至可能互相残杀,心里竟有一丝比亲手解剖人体更甚的快意。

不过,这快意非常短暂,很快,他就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沮丧。

就在这时,医生又听到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一连几声,好像距离很远,又近在咫尺。

不好!他本能地跳起来,抓起了猎枪。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未完,待续)




总编辑:骆圣宏

特邀编辑:李建丽



文/程双红

程双红,又名程子君,作家、编剧。笔名:程晓枫、程虫虫、梅映雪、梅虹影等,生于八十年代,河南省周口市人。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散见《河南日报》《芳草》《羊城晚报》《短小说》《扬子晚报》《青年作家》《人民日报》《青少年文学》《思维与智慧》《读者》《青年文摘》《37°女人》等刊物,诗歌、散文、小说作品入选年度选本。著有长篇小说《雪花神剑》《血海浪花》《苍茫》《法医龙飞》《面包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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