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迅在线:
这是一部理想与现实奇异交汇充满人生思辨色彩的智慧之作;
这是一部底层青年不甘平庸拼搏向上让梦想照进现实的生命赞歌;
这又是一部爱情与梦想相互激励而又交错离合的悲喜剧!
欢迎关注江苏新锐作家苏迅的长篇理想现实主义力作:《凤台春梦》!
长篇理想现实主义小说连载:(03)
凤 台 春 梦
人的一生要痴狂一次,无论是为一个人、一段情、一段旅途,或一个梦想!
——题记
连载目录
(请点击蓝色标题阅读)
01、射阳河上,缘来梦起
02、街头追梦人
(三)
茶座里的亲密接触
1包厢里的暧昧灯光
“陶红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亲自跑一趟了。”
射阳河外滩边“北国皇后”茶馆门口,易一天站在那里迎接她。这句话他已经演习了好多遍,还是感到有点不自然。
陶红是坐着出租车过来的,下车后,她随手轻轻关上车门,不失一种优雅的姿势。他将她的这个动作看在眼里,心想她以前一定接受过礼仪训练,并且进行过千百次实践,才能形成如此文明的素养。而他自己呢,易一天顿时感到惭愧,为了节约,他平时从不叫车,只以电动车代步。一辆踏板式的爱玛牌,那是姐姐出嫁时送他的礼物。
现在,易一天盯着陶红,因为急于打招呼,以致于没有想到要为她开车门,这使他后来懊悔不已,觉得自己有失礼仪,更是失去了一个向她表现热情的机会。但在当时,他已被激动冲击得晕头转向,要不是反复练习,可能连那句欢迎辞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陶红并没有在意到这一点,她长发飘逸披在肩上,有几缕滑上脸颊,就随手将它们撩到耳朵后面去。她向他挥挥手,甜甜一笑,算是回应。她的所有动作,都显示出一种有教养的品质。
相比之下,易一天则感到别扭。茶馆、酒吧这些时尚男女司空见惯的场所,在他看来多少有点高雅。他从不出入这些地方,这不在他的生活范围之内,他对它们感到陌生。
茶馆古朴典雅,飘荡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旋律如水,流淌过每一个角落。
易一天几乎忘了穿过玻璃门进来的这个过程。从螺旋形的楼梯拾级而上时,他忽然被一阵缥缈缠绵的乐曲迷住,禁不住扶着楼梯怔怔地站在半道上,又看见那天晚上,自己和陶红分别后,在大街上奔跑的场景。
他对欣赏乐曲是个门外汉,但从听到这首曲子的第一个音符开始,就像是被魔法吸住了灵魂,一动不动,直到曲子终了才被解除魔法,在服务生引领下,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他们在茶馆二楼挑了一个仿古包厢,靠窗而坐,正好可以欣赏外滩夜景。
服务生进来,双手托着茶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右嘴角有一颗黑痣,如芝麻粒大小。她将茶具放在桌上:一只古色紫砂壶,壶内温着铁观音、两只紫砂品茗杯,一盘内蒙瓜子、一盘新疆开心果。
服务生倒了茶,道声“请慢用”,就轻轻走出去。
“辛苦你了,真是太感谢。”易一天将稿子递给陶红,她接过去向他表示谢意,放在桌上,却未马上打开看。但易一天相信,它很快就会变成一位爱情天使,牵着他们的手,走进爱情之门。
座位上方原是耀眼的射灯,陶红将其调成了热烈的绛红色,这种色彩使易一天感到拘束。这里绚丽迷人的光彩,高雅古典的陈设,还有浪漫悦耳的音乐,与他的现实相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不止一次,隔岸观火,注视过这些地方,现在突然就像吻火一般冲了进来。
他感到拘束,只是因为还没有适应而已。事实上,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魔鬼,头上生着两只触角,眯着狡黠的黑眼珠,扒着囚禁它的魔瓶口,蠢蠢欲动,拼命的向外跳窜,口中叫着:这一切多么美好,这个世界多么叫人陶醉,还有面前这个姑娘,值得你舍弃整个世界,用余生去流浪千年,只为登上昆仑之巅,祈求王母娘娘给你一颗通灵宝玉,再用它去交换陶红的爱情,她的心比天堂还要令人迷恋。
这个世界总归要有人进天堂,没有谁比我更适合的了,因为我亲眼看见了她的样子,有一个天使正在那里向我招手!易一天心里如此想着。
可是一转眼,他又看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像个醉醺醺的穷汉,离开臭豆腐摊,来到他的面前。那个身影就像一片树叶,飘飘悠悠地穿过包厢,最后猛烈地撞在墙壁上,粉身碎骨。他感到一种邪恶,觉得那样的生活真是无聊至极,毫无意义,包厢里的生活才是人生。
在来“北国皇后”茶馆之前,他的生活从来都是灰色的,就像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的铜镜,现在被这里的灯光音乐一冲洗,顿时就显出它金黄的底色,也将他心里的英雄本色给呼唤了出来,现在他就正在以一种英雄欣赏美人的目光凝视着陶红。
坐在他对面的姑娘,眉黛如画、艳若桃花、妩媚如春。她端着品茗杯浅斟酌饮,如曹植之洛神、羞花之玉环、闭月之貂蝉、卓氏之文君、天宫之嫦娥。她的秀手纤纤如玉,能使小提琴如泣如诉,如欢如笑。她的眸中有一方大海,碧蓝如天,广阔无垠,他看见她正在海里水袖漫舞,飘若飞天。
陶红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异样,就像一个男孩情窦初开,对女人的那种好奇,她不觉脸色绯红。她们的目光在茶桌上方相遇、交织、缠绕,她心里慌乱,胡思乱想道:“他有没有谈过恋爱呢,有没有和一个女人独处过,是不是我将灯光的色彩调得太暧昧了?”
2
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
“现在,我要来拜读一下你的大作。这个光色太浓,我的脸都快要被它染红啦。”她趁手将灯光调成柔和的橘黄色,为自己这句恰到好处的借口暗自得意,它很好地掩饰了一个事实,没有让他觉察到她的真实心情。
她将稿子在桌面上展开。橘黄色也不是阅读的最佳光线,她另外打开固定在墙壁上的LED台灯,乳白色的灯光清晰的照映在每一个字上,她低头将文稿阅读一遍,之后吸一口气,惊讶地抬起头。
“要我说,你这篇稿子写得真好。不过我对文学缺少研究,不知道怎样评价,但可以肯定,只要它出现在我们公司网站上,那一定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鹤立鸡群,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文章。”
“过奖了,你认为这么好,但那些真正能决定我命运的人,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它。”
“能决定你命运的人,是谁?”陶红问道。
“就是那些杂志社的编辑,他们就像法官,对你的文稿享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但依我来看,他们其实就是……”易一天欲言又止,有一个词刚滑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就是什么?”陶红追问。
“算了,不说那种令人不快的词语。”易一天摆摆手。
“我倒是想听听呢,你不会说他们就是白痴吧。”为了活跃气氛,陶红故意说道,开了个玩笑。她发现在这个男子面前,至少现在,还是她在把握着他们谈话的气氛。他呢,大多时候就像是被捆住了手脚,粘住了口舌,显得拘禁,只是回答问题。可是一谈到他所涉及的话题,又教人感到惊讶,他的话里总是带着立场和主见。她平时接触的男人几乎从不谈论这类话题,也不会这样说话。
“你说得也没错,他们就是文盲,和白痴差不了多少。”易一天脱口而出,终于有了可以倾吐和发泄的对象,他将憋了许久的怒气爆发出来。
陶红听后,忽然放开矜持,笑出声来:“你说他们是文盲,怎么会编出那么多的书刊来呢,现在每天出版的新书,任谁也不可能把它们读完。”
“那些都是垃圾,他们垃圾和黄金不分。”易一天的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
“那其中也应该会有一些好作品吧。”陶红将信将疑,像是担心会打击到他,又道,“不过,我很少关注中国文坛,也不是太懂文学 ,不清楚是否真的有好作品。”
“作为一个读者,不需要懂文学,如果能遇上感兴趣的作品,你只要会读就行了,我问你,你现在有过文学阅读吗?”易一天问道。
“这个倒没有,”陶红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时间,我几乎天天要带团出去,精力全在工作上,难以抽出时间读书。”
“你只是在将文学阅读当作消遣,而不是需要,从这一点来看,你的生活应该很丰富,不需要通过文学阅读来补充。”
“现在书店里什么最流行,你推荐两本给我,我倒也想看看呢。”
“最流行的东西你肯定不喜欢看。”易一天果断地说。
“什么?”
“考试卷。”
“讨厌,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懂的。”陶红在易一天额头上点一下,神色娇羞。
“流行的东西,你最好别看。它们都是用鸡肋炖出来的心灵鸡汤,看上去好像很励志,很煽情,但实际上并无多大影响。”
“照你这样说,只有文学阅读才是有用的?”陶红问道。
“是的,一部真正的文学作品可以影响人的思想,给人带来精神和力量。”易一天答道。
“譬如,哪些呢?”
“现在还没有。”
陶红佯装生气,在易一天手上掐一下:“你和我说了半天,不等于白说了吗?”
“你这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些杂志社的编辑。真正一流的作品都被他们枪毙了,杂志上刊登出来的全都是些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作品,因为编辑们自己就在那个层次上,他们没法选择高于自己水平的作品。”
“你怎么知道一流的作品都被他们枪毙了?”陶红一脸疑惑。
“我的稿子寄出去时都是活蹦乱跳的,到了他们那里以后就全死了,还有更过分的,有一篇稿子被枪毙了八次。”
“被枪毙了八次?”陶红疑惑不解。
“第一次被枪毙,我将它死而复生,再投给另一家杂志社,又被枪毙,我不信邪,推倒重来,再换下家,还是这个命运,如此往复,不下八次。”
陶红盯着易一天的脸,不由心生怜悯。
“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写了多少稿子,结果全是死刑。可是编辑们选出来的又是什么作品呢,千篇一律,庸俗不堪,不知道他们选择稿件的标准是什么。”
“我没有看过你以前的作品,不知道怎么样,但你这篇《朦胧塔记》写得真好,以我的眼光来看,应该可以算一篇文学作品。”陶红望着易一天,“我本来以为你写的这篇游记,也会和我们网站上发表的那些差不多,所以你上午和我联系,我才让你直接给我发邮件的。”
“也怪我的坚持,太把它当回事了,又让你跑一趟。”易一天再次表示歉意。心里却为再次见到陶红感到高兴。
“没有白跑,早知道,我就应该过来取你的稿子,它和我们网站上发表的那些游记、散文不一样。”
“我浏览过你们网站的文章,你以为它们怎么样?”易一天反问道。
“说真话,我没有认真读过,但感觉都一般,内容好像也差不多,现在喜欢旅游的人很多,但喜欢看游记的人很少,那些游记、散文之类的作品,大多平淡无奇。不过我们也没指望公司网站上会出现文学作品,我们向游客征稿,更看重的是一种形式,它可以提升公司的品位,聚拢更多的人气。”陶红向他解释。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许多人的心灵都已蒙上灰尘,甚至结了硬痂,文学济世的功能已经消退,只有金钱才能重新唤醒它们,令人疯狂。作为一种文体,游记、散文里面空无一物,有的只是景物描写和莫名的激动,真正能吸引读者的元素--思想早已经丢失,我估计这种文体很快就会从世界上绝迹。”
“我会遵照约定,将你的作品在我们公司网站上置顶。”陶红转移了话题,其实她在大学里也曾读过《文学概论》,但现实与文学的距离相去甚远,她多少也是日渐生疏了,所以现在干脆以不懂为由,避免和他讨论文学话题,只希望能听听他的见解,“你为这篇文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真希望以后还能读到你的大作,你会成为一个大作家的。”陶红说道,听上去就是一个老师鼓励学生的口吻,亲切,温柔。
但她心里真正想的是,作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面前这个男子虽然能写出一手好文章,未免有点狂妄,似乎懂艺术的人多少都有点另类,有的头发长,有的衣服花,有的行为怪,有的语言狂,他大概就是属于这最后一类,不过倒也并不令人讨厌,还有点可爱呢。
“谢谢,我也是这么想的,许多年来,我一直坚信自己能成功,现在更有信心。”易一天十指交叉抱在一起,严肃认真,就差要握紧拳头,振臂呼喊了。
他越是这样,陶红就越觉得他可爱,只当他已经是一个作家了。
“我是相信啦,大作家先生,”她笑笑,主动起身给他续水,“现在和我说话的就是一个作家,将来全中国都会知道的大名人!”
她上茶的动作娴熟轻捷,行云流水,易一天光顾了和她说话,丝毫没有在意到他们的杯子都已经空了。对于他来说,人只有在口渴时才会喝茶,平时是不会将喝茶和聊天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他有点僵硬地倚靠在座位上,看着一个姑娘正在给他倒茶。她纯净如花,端着紫砂壶的手,越过桌面,壶身微微下倾,壶嘴斜对着他的杯子,茶水犹如通过一根无色管道流下去,缓慢而有节制,像慢镜头一样,杯中的水位一点点上升,最后在距离杯口几厘米的地方嘎然而止。
她倒茶的时间只有几秒钟,短暂且敏捷,然而这一动作在他的意识中,瞬间被分解成几千帧连续不断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就像一部风靡全球的爱情剧中的经典镜头。
“谢谢……”他在谈论着文学之类的话题时,口若悬河。可是现在,她的举动使他浮想联翩,一时竟无言以对。
3
告别时的突然转身
“这是一个天使般的灵魂。”他这样想着,的确如此。他见过许多女人,在大街上、集贸市场,放学时的校门口,她们脚步匆匆、脸色灰暗、庸俗不堪。她与她们完全不一样,温情、端庄、娴雅,像个天使。
现在,这个天使般的姑娘,正在向他的杯中注入爱情甘泉。他曾经幻想过在他的伟大梦想实现以后,生活中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但在此以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此情此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茶香浓郁,翠绿诱人,沁人心脾。茶馆里优美的旋律再次响起,还是他们初来时的那首曲子,又是一阵清凉的旋风袭裹全身。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曲子之一,它是用什么乐器弹出来的啊?”易一天知道她能用二胡拉出《梁祝》那样美妙的旋律,也应该能弹奏这样的曲子。在音乐上,他在她的面前,连个小学生都不如,索性以一个无知者的姿态向她询问。
“你说的这个曲子不是弹出来的,它是一个美国人用萨克斯吹出来的,曲名叫《回家》,是一首风靡全球的萨克斯名曲。”陶红没有因为他对这些常识一窍不通而笑他,相反她倒是很乐意向他普及这些知识。他刚才说话还是那么狂妄,现在却又显得这么幼稚,简直判若两人。
易一天接着问的是:“萨克斯是什么玩艺儿,能够吹出这么优美曲子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甚至生出要见一见那个作曲家的念头,心里猜想着他的形象:长发及肩,蓬松如浪,双膝微屈,目光深邃,遥望远方,抱着萨克斯,激情摇摆,恍然如醉。
陶红用手机打开百度,搜索到萨克斯的照片,递给易一天。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曾见过这种乐器,后来终于记起,在南京新街口一家乐器行的橱窗里见过。
他为艺术的神奇魅力感到陶醉,一把乐器悬挂在那里的时候,它最多算是一件装饰品,但是当它派上用场,发挥出它本能的时候,可真是超越了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无需翻译,全世界的人都会为之如痴如醉。就这一点来说,世界上的人,不管来自都市、村野,无论是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其实他们的艺术之心都相印相通,不用一言一语,就都能感受美、懂得爱,知道善。
“创作这首曲子的人叫肯尼·基,是美国萨克斯演奏家,出生于西雅图,他的曲子唯美,缠绵,充满了浪漫气息。他在初遇自己的妻子时,写了一首曲子《黄莺》作为送给她的情书,也是这首曲子成全了他的明星梦。他还有一首《请随心接受我的爱》给我印象深刻。”
“这首曲子的名字非常触动人心,”易一天道,“你一说出这个名字,我就有点莫名其妙的感动。”
“是的,我当初也被这个名字打动,并且十分喜欢。这首曲子轻快活泼,很有节奏感。”陶红说道。
她为自己所说的话怦怦心跳,肯尼·基的作品数不胜数,她偏偏在不经意中只谈起这几首,这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吗,没有,我怎么会这样呢,她竭力否定自己,但是心海却在悄悄地泛着涟漪,使她的脸色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如果他的心足够敏感的话,一定会看见此心正在春情荡漾。”陶红有点迷醉,不经意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却又怕被他看穿心思。
“我们握手再见?”夜色深沉,在茶馆门前分别的时候,易一天贸然说道,马上又为这个主动要求开始后悔,他担心她因为矜持而拒绝。其实,在他的内心里还有一个愿望,说起来要比这个更过分,他真正想说的是,“我们拥抱再见”,现在他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唐突。
接下来的一幕令易一天永远难忘:
出租车滑行过来,陶红在打开车门前,忽然转过身,微微前倾,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握着,再次盯着她的眼睛。
世界上有一种最高贵的情愫,正在以波和光为载体,从她的手和眼睛中传递至他全身的每个细胞。
她钻进车子,在座位上,摇下车窗再次向他挥手,然后仰靠在座位上,双目凝视着车顶,他的形象迅速从现实转移到她的脑海里。
他的目光是真诚的,透着纯净,一定曾受过暴风雨的洗礼,这一点她能看出来。
曾经有无数双眼睛在她的身上滑过,或羡慕、或渴望、或痴情、或嫉妒、或贪婪,她见得太多,能知道每一束目光里的成份。但他眼里的那种目光已经难见踪迹,人海中几乎没有。或许,在与世隔绝的原始部落里,在海边拾贝壳的少年身上才能见到。正是这种已经越来越罕见的目光,使她感到不自然,心里泛起涟漪。
他呢,对她充满了亲近的渴望,觉得她就像美人鱼一样楚楚动人,忍不住想要拥抱她的欲望。
我愿一吻而亡,幸福的死在这个姑娘的脚下!
他心里的火焰熊熊燃烧,表面上却是若无其事,一直目送她的车子消失在红红绿绿的车流中,然后穿过马路,沿着射阳河外滩散步。
夜风劲吹,波浪拍岸,心潮澎湃,把栏杆拍遍,千帆看尽,谁人懂,英雄心。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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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即将给您呈现的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总编辑:骆圣宏
栏目主编:李建丽
文/苏迅
苏迅,江苏阜宁人,做过教师,现在为乡机关工作人员。酷爱文字,心怀梦想,痴情不改。视美国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杰克·伦敦为英雄和自己的榜样,曾经为实现文学梦想,出去流浪过好多年,一个人徒步走过了苏、皖、豫、晋、陕、鄂、渝、贵、湘、桂、粤、闽、浙、沪等十余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