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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百年一遇大雪引发罕见大停电,思考背后“真凶”

琥珀风筝 陌上美国 202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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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情人节前后开始,德州遭遇百年一遇的暴雪袭击,气温降到10华氏度以下(相当于低于零下12摄氏度)。

一个参考,德州往常冬天可以在华氏6、70度(摄氏15-20度)的暖阳里面穿短袖。

德州的小伙伴们还没来得及欣赏“白色情人节”,就遇到难题,天寒地冻的天气中,德州供电不足。

北德州被冰雪覆盖 致谢海晨提供图片

与此同时,德州在周日晚上,达到了创纪录的约69.2吉瓦(gigawatt,1吉瓦为10亿瓦特)的冬季用电高峰需求。

周一凌晨1点开始,德州电网局宣布进入州内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供能危机。

今天周二,是德州经历全州范围断电的第二天,在轮流停电中有些地方已经持续停电超过24小时,这在美国属于少见现象。被停电困扰的德州居民至少有300万人,三大城市中,休斯顿和达拉斯及周边地区各有百万人受冲击,奥斯丁附近有20多万人被波及。

上次德州居民遇到寒冬导致停电的问题,分别是2011年的2月份和2014年的1月份,但是严重程度远无法跟这次相比。

德州州长格雷格·雅培(Greg Abbott)宣布,紧急出动德州的国民警卫军,全州搭建了135个临时的避难供暖中心(public warming centers)。但是一位接受USAToday采访的当地年轻居民则对记者表示,尽管自家已经停电超过36小时,考虑到病毒依然肆虐,暂不打算去这类中心求助。


负责北德州供电的公司周二一早发推,无奈地表示目前还无法预测供电条件什么时候恢复稳定,让居民做好继续停电的准备。并建议上网或者拨打电话“211”了解供暖场所的信息。结果该推特下面第一高赞的回复是,“在手机(因没电)停机和断WiFi的条件下‘上网’?这办法可真心‘高明’。


而在微信上有人传播着一则看着像打趣的消息,其实包括《华尔街日报》在内的媒体都已经证实,德州电业局确实一直以来为了躲避来自华盛顿的联邦调控、监督,采取了很多大力措施自成一派,州府奥斯丁才是德州电网的中心指挥部。


果然孤星州(the Lone Star State)的气质冒泡泡了。美国宪法赋予各州的州权确实让德州躲闪联邦管制玩“catch me up if you can”的游戏的时候如鱼得水,但是遇到这种百年一遇的恶劣气候,却就望雪兴叹了。

当然到了这份上,德州相关部门也开始着手从外州买电救急的操作。

寒冷带来超过30吉瓦的电力被迫下线。作为一个人们心目中油便宜得可以跟水叫板的传统能源大州,能被冻得没电也是蒙羞了,自然让人要问,德州供电到底什么情况。

根据德州电力筹划管理部门埃科特的报告,德州最大的供能渠道依然是天然气发电厂,发电量占德州的40%。其次是可再生能源的风力涡轮机发电,占为23%,第三位是煤炭发电,为18%,核能占据11%。剩余就是包括太阳能等在内的其他方式。

随着环保势力的不断增强和可再生能源的推广,德州也跟随潮流呈现减少传统石化煤炭能源使用,增加风能和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应用的趋势。

十年前风能发电在德州电力供应中所占比例不足10%,仅仅十年时间已经让这个比例壮大了近三倍。

尽管风能发电依然只占德州电力的四分之一左右,不是这次供电问题的唯一罪魁祸首,但是气温骤降让风力涡轮因为冰冻而失去发电能力的问题则倍为突出。在最需要能源的寒冬危机下,它却因为技术局限而当了“逃兵”。

当然这次供电危机的出现,原因多重,很大因素要归结于基础设备老化,比如天然气输送管道被冻结等,对抗不了百年一遇的恶劣降温。有关专家估计,寒冷驱使对供暖天然气的需求增加,约有27吉瓦的煤炭、核能和天然气能源短缺,那是 “更大的问题”。但是,也同时无法回避对于代表能源发展方向的未来的可再生能源的一些评定和思考。


美国随着民主党的上台,让传统石化能源和核能,转变为风能、太阳能以及其对环境更友好的能源的这场革命,获得新的风口机遇。更政治正确的这个方向,给人的欣喜是真实的,但是也是有后果,在危机中就是可以直接威胁生命的代价。

比如休斯顿警方就发现,周二早些时候一名妇女和一名女孩死亡。该家庭在断电下,将车库内汽车发动取暖,因涉嫌一氧化碳中毒而去世。这种意外总数暂无法统计,笔者有同事在德州的远亲也这么死了。

类似于去年8月加州停电,引发对于加州快速废弃传统能源设施,向绿色能源激进转型的争议一样,这次德州大雪带来更多的对间歇性风能和太阳能发电可靠性的质疑。

风能约给德州带来25吉瓦的电力供应,在天气配合的时候甚至可以解决全州60%的供电寻求。但是,进入冬天,随着气候的变化,风能发电能力只有最强季节的19%到43%。

这种季节带来的间歇性功能的巨大差异,遇到这次自上世纪40年代以来最大的极地暴雪气候的袭击,尤为突出。德州有关部门汇报,每周风力发电能力以60%的减幅下跌。可以想象,当可再生能源在美国的能源供应中占比更多以后,目前技术下的这类不稳定性如果不能解决,制造的社会安全隐患将更为深重

而实际上风能、太阳能虽然被称为“新能源”,其出现时间并不“新”,换句话说,相关技术限制已经是很长时间内未能产生突破的瓶颈。人们不可能把最容易受极端气候影响被”休假”的能源模式,安排成未来能源供应的战斗主力。

长期被左派同事们以“不讲科学”理由碾压的保守派政客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反击的机会,赶紧“抄家伙”——推特上讲述传统能源的事,在成本、稳定性、持续供能和能源独立上,其优势不容回避。


支持禁掉页岩开采的拜登政府的高官黛布·海兰德(Deb Haaland)被德州国会参议员约翰·科宁(John Corney)质疑,“你在冬天面对停电的应对策略是什么?”

为新能源按下快进的辩护方,在面对冰天雪地冻结的风能发电涡轮和寒冬时节几乎出品不了多少电力的太阳能的各式照片前,确实有些尴尬。


当下德州承受的危机说明,搞绿色能源革命,方向是正确的,本身气候大起大落极端异常现象连连,也就是对全球气候变暖真实存在的诠释。但是有好的出发点,不代表施行方式和改革速度就天然正确,现在的争议点在于,要用多快的速度改变现状才合适?

冒进是要付出代价的,眼下就是在交学费。

看起来,多种能源渠道混合使用才更合理。单纯地淘汰掉传统能源或者完全不考虑新能源,都是极端的思维。如果去年加州被戏称为“greenout”尚未引发太多震动(停电的英文是“blackout”,将black换成green,因为green是“绿色能源”的代表色,这属于美式幽默),那么德州眼下的电力断供,以及由此对公共安全和电力稳定产生的冲击,该让以纽约国会众议员AOC为代表的新生代小将们增加一些生活阅历和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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