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 | 支持成人新冠疫苗，反对急推少儿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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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FDA紧急授权了辉瑞-BioNTech少年组新冠疫苗，你会让孩子打吗》发出之后，收到不少反馈，在跟一些专业人士交流之后，笔者就此话题继续讨论一下。

01. 反对急着推少儿疫苗

首先我们来看一些实锤的数据和事实，来自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教授的统计(链接 https://bit.ly/3w2yk0K)：

同样暴露的情况下，孩子比成人感染新冠的风险少一半；

5-14岁小孩死于covid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一个比较，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在正常年份的自杀率比这个高10倍；

15-24岁的青少年，死于covid概率是每百万9.9人，同样自杀率也是这个数据的10倍；

瑞典的数据显示，195万16岁以下的孩子，从2020年3月到6月不带口罩下上课，仅15人感染新冠（13万分之一的概率），并且无一人死亡；

将孩子与成人比较一下更为直观，75岁以上老人死于新冠的概率是10岁儿童的700倍；85岁的老人死于新冠的概率更是是10岁孩子的7500倍！

美国食品和药物总局(FDA)对“紧急授权使用(Emergency use authorization，EUA)”的定义是，能解决严重或者威胁生命的状况，并且干预措施的已知和潜在好处能抵消已知和潜在的危害。

具体到实际情况，2020年12月，FDA批准Pfizer的成人疫苗（16岁以上也可用）的时候，美国每天因covid死几千人，完全符合紧急使用的需求。

然而前面的数据统计已经证明了，对孩子来说，这个病毒的致命性，根本就跟流感一样，尤其在疫情已经被极大控制住的当下。与此同时，目前初步数据显示的少儿疫苗的副作用，却远比流感疫苗大得多。

Covid病毒对年纪越大的人冲击越强，疫苗却有反过来的情况，对年轻人的副作用反而更大，包括罕见血栓问题，基本都是发生在18-55岁的人身上。

如果疫苗真的对一些人造成比病毒还大的免疫反应，尤其在年轻人中比例更高，即使属于小概率事件，也最好等这个机理有所阐明，才值得向少儿全面推广。

很多人本以为少儿疫苗临床试验数据要下半年甚至年底才会出来，结果现在都已经通过EUA了。觉得FDA这事上太轻率，万一几年以后成为一个scandal，为时已晚。

个人觉得目前催着给孩子打疫苗最有说服力的根据之一，恐怕只是基于一个相当早期的研究的延展。就是前文讨论过的，最近有一个MIT的课题组发现，体外细胞水平的实验中，新冠病毒可以插入人基因组，但是不是整个新冠病毒的遗传物质而是一个N基因片段（编码病毒的核衣壳蛋白）。

目前这个结果只有这个课题组报道了，需要看能否被重复。而且从细胞实验的结果到人体（病例）的真实情况，还可以完全不同。所以这个研究也被业内一些专家认为制造恐慌，批评为搏眼球的人造研究。

换句话说，这个初步发现如果未来证明在人体里也有可能发生，那么感染新冠有一定的致癌风险。但是具体到概率也是很低的，因为这个病毒不是逆转录病毒，去年春天有传新冠与HIV有关的那篇印度人的论文早撤稿了。因此感染新冠后，因病毒逆转录并插入基因组致癌的可能性很小，只可能存在在内在逆转录酶上升和伴有HIV感染的极少数个体上。

要与之比较的，就是疫苗是否会给人造成免疫刺激过剧烈，导致伤害免疫系统的结果。被刺激的生发中心能否像通常情况一样自动复原，这部分研究因也还在进展中。

综合这两个情况来说，感染新冠或者打疫苗，都有一定的长期未可知风险，而科学家现在并没有明确答案。

可见在疫情下，对病毒抵御力强的青少年，也没有一条路万全之策：

情况1：被感染，未来可能有罕见但是并非完全不存在的致癌风险，或现在还不清楚的可能的其他危害；

情况2：打mRNA疫苗，小比例的人产生过强的免疫反应，不清楚会不会给以后带来免疫系统的长远损害，此外mRNA疫苗没有长期副作用的数据研究；

情况3：打其他类型的疫苗，比如强生，长期副作用数据清楚，但是抗病毒及突变体感染的有效率则不够高。打了也有20-40%的人可能感染，回归情况1；

情况4：闭关不得新冠，这种也不是没有风险。催生教育缺失、成长受损、家暴、抑郁症等次生灾难。美国疫情期间，至少四分之一以上的超常规死亡来自次生灾害，而且这部分不像被新冠带走的人群一般是年纪大、身体有基础疾病的人，而是以中青年为主。 

哪一条路，都有一些未可知的风险，好在概率都不高。

02. 支持成年人打疫苗

成人疫苗（也包括16岁以上的人群）的功过，完全取决于副作用的真实数据。

对于疫苗的副作用到底在什么规格，有官方和媒体的报道，但是每个人也可以从自己的所见所闻中做出验证。当然后者只能作为辅助参考。

以笔者的小样本数据来说，认识的人里面有2个打了疫苗以后去了医院，其中一个是紧急情况，当时挺惊险；另一个是心脏出问题约了医生。还知道有人变得心率不齐，那些打得发烧、短时间内身体局部不能动的、女性周期失调的，数量更多。我不可能熟悉上万人，所以这出严重副作用比例至少是大于0.1%了。

笔者朋友圈里，一朋友认识一个年龄55-65岁的女士，打疫苗后不幸走了；另一个熟人认识的人中有位40来岁的三个娃的爹，打完疫苗去世。假设我朋友圈里在美国的人数为1000人，而每个人熟悉打交道的人平均在100-300人的数量级，同时假设所有这些人都已经打过了疫苗，这么算起来，疫苗导致的死亡率在：2/1000 * 100~300，即五万分之一到十五万分之一的级别，总之显然不是百万分之一。但因为这些人不可能都已经打完了疫苗，所以我这个窗口sample到的情况，实际死亡率该更高。

以上都是我个人知道的活生生的事。有人会喷不信CDC却要拿这些数据说事，的确不排除我看到的情况可能属于离群值(outlier)的数据，不过自媒体上也有一些高质量的讨论，比如这位纽约时报的前记者的推特，经常发布一些对官方公布的疫苗副作用数据的分析和纠错。倒是跟笔者从生活中了解到的情况更接近。

即使如此，无论是全信CDC还是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结论都是，成年人打疫苗是值得的。

因为拿感染新冠的死亡率和住院折腾的长度，分别比较疫苗致死率和副作用造成的情况的话，明显疫苗起到保障健康、挽救生命的效果。

但是为什么我不惜冒着被无保留信任主流的高大上精英们追骂的可能，也要提及采取自生活的数据？说一下那位55-65岁的女士的细节。她平常身体极佳。打完第二针疫苗次日，全身大面积血栓，脑死亡离世。这症状和常见的脑梗、心梗机制完全不一样。她生前跟先生的感情也极好。这位丈夫受此打击，现在精神很糟，身体状态直线下降，甚至觉得生无可恋。所以这个疫苗副作用对家属的影响，需要得到社会重视，毕竟相信疫苗血栓副作用只是百万分之一的人，对这种情况不会有精神准备，从这个角度看，比得了covid还糟糕！

无论你对极端副作用的心理定位是百万分之一还是十万分之一，对于成年人还是要去打疫苗，因为这依然是一个比病毒伤害明显低的概率，而少儿不一样。

目前仅打了1100多12-15岁孩子的临床数据，如何判断少儿是否有比成人更高的极端副作用出现？

尤其在没有搞清楚mRNA疫苗对免疫系统刺激是否留下损伤之前，没有长时间副作用数据之前，觉得不要太早把针对向少儿人群。

推行少儿疫苗，恐怕更多是因为，由于一些成年人不乐意打疫苗，而政策决策者中尤其掌握大权的很多是60岁以上的人，属于最被新冠冲击的人群，从而有意无意地制定了有利于自我保护的政策措施。（点击前文）

美国政府还是要多做成年人的工作，而不是急于拿孩子去凑数。

参考资料：

1.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1/05/further-evidence-offered-claim-genes-pandemic-coronavirus-can-integrate-human-dna2.https://blogs.bmj.com/bmj/2021/05/07/covid-vaccines-for-children-should-not-get-emergency-use-authorization/3.https://twitter.com/VPrasadMDMPH/status/1391919601001271296?s=194.https://www.statnews.com/2021/02/03/kids-dont-need-covid-19-vaccines-to-return-to-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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