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老留学生中欧纪行 之一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东村百草园 Author 卢蜀萍
Telegram channel,欢迎订阅(下载app修改privacy设置;拷贝地址用浏览器打开(微信打开无效);点击“join/进入”):
https://t.me/MoshangUS
陌上美国推特
https://twitter.com/MoshangUsa
陌上美国YouTube频道(email登录YouTube,订阅):
https://www.youtube.com/c/MOSHANGUSA
这次的欧洲之行是从纽约出发的,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从德国领馆拿到签证后,当天便顺利地从奥地利和瑞士领馆拿到签证。据说德国的签证最难拿,如果它给签,其它的一般没问题。一个妇女的护照上盖了法国、奥地利等国的签证,但不知什么原因,德国还是拒签。另一个申请人在回答问题时过于紧张,竟然说:“我去德国后,还打算去欧洲。”结果他被拒签。
波兰的签证也等了一个星期,但手续简单多了,并且不收费。他们似乎从未办过中国人的签证,因为原来共产主义国家之间是不需要签证的。我打电话去问时,接电话的高声问她同事:“中国的公民需要签证吗?”经过讨论决定要我去领签证。
接下去申请去捷克。布拉格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又加上是在奥地利到波兰的途中,非去不可。碰巧刚好看了百合推荐的米兰·昆德拉的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电影,更是急于要亲眼看一看托马士、特丽萨和萨比娜的故乡。打电话去捷克领馆,接电话的领事说他们不受理签证,所有的签证一律得去首都华盛顿特区的大使馆去领。我心想我途中要在维也纳停留,那也是首都,干脆到那里申请。
下午在纽约飞出后,不久就进入了黑夜。乘的是英国航空公司的班机。空姐们既好看又热情,脸上始终令人难以置信地挂着笑容。英航的另一个好处是有免费酒吧。美国飞机上的酒水是要收费的。我要了Cognac,这是托马士和特丽萨初次见面时他向当waitress的她要的酒。尝了一口,惊讶地发现我原来喝过这酒。三、四年前我在国内陪一来讲学的老外游览京城,他出于感谢送了我一大瓶,不久我就出国了,还剩了半瓶在宿舍。我曾拿了和同事们分享,但没人喜欢喝。现在我忽然觉得这酒很有滋味,不由得心疼起来以前从来没想起过的那半大瓶Cognac,但愿不是被倒掉了。
六个多小时后在曼切斯特降落,我们在这里转机。天已经大亮,人们在用早餐。德国的朋友建议我们在这里体验体验英国式的早餐和早茶。无奈我在飞机上已被喂得饱饱的,实在没有胃口。B说他饿了,他去买早餐。我指望他带回来一杯英国式的早茶,我好喝一口尝尝。谁知他却买了一杯咖啡。他象发现新大陆似的告诉我:“你知道他们把Muffin叫什么吗?他们叫American muffin。我们说的English muffin在这里就叫Muffin。”他左右环顾了一下,马上又发现了另一个新大陆,“嗨,他们一大早就喝酒,真有意思。”
英国和德国的时差一个小时,从曼切斯特到慕尼黑只要两小时。高登和简在机场接我们。他们都是美国人。这一对恋爱了五、六年,还没结婚。简祖籍爱尔兰,她在五年前大学刚刚毕业时就独自来闯欧洲了,在好几个国家做过waitress,赚了钱就四处旅游,活得很潇洒而不在乎,腿上一茬茬毛乎乎的从来不刮。现在简在慕尼黑轮流做几家爱尔兰酒巴的waitress,业余给杂志写稿。一直追简不舍的高登在南部的Konstanz大学教书,他已经收到普林斯顿大学的聘书,将于八月份离开德国。我们这次的欧洲行全是他极力促成的,他想在他离开之前领我们玩玩,而我本来是决定回中国看看的。
机场到市区坐地铁需要四十多分钟,两个人的车票加起来要二十马克,相当于十三个美金,比比从曼哈顿到肯尼迪机场只要两块五贵了不知多少倍。我问简她怎么能够manage这样贵的交通费,她说她有月票,那只要五十马克。这么一来,慕尼黑的居民又比纽约的居民有更多的优惠。
图:慕尼黑的夜晚
裸体日光浴在欧洲很普遍。欧洲人比美国人对裸体的态度要开放得多。这里到处可见全裸体的广告画或照片,这在美国似乎是被禁止的。在美国,即使被允许脱衣服,人们也很害羞。纽约州允许人们在公园可以Topless,但我至今没有看见哪位女人Topless,除了一次在Washington Square Park同性恋游行上看到有些女同性恋者这样做。我的一位女同学在New Jersey的一个裸泳海滩脱光上身衣服,结果周围人的眼睛都电灯泡一样扫着她的胸脯。
慕市是希特勒发迹的地方,当然有很多这个杀人狂的遗迹。但德国人想必是引以为耻的,并不标出这些地方,而是等着时间去把它淡化。我在Odeonplatz的那个Stage上走过,想到希特勒五十多年前就站在这里嘶声力竭地叫喊,不禁打了个寒颤。此行中也补了历史课,了解到当时反法西斯的“白玫瑰运动”和因此被谋杀的索非亚、汉斯这一双不满二十岁的当时才是高中学生的英雄姐弟。
我在德国期间,李鹏也正在那里访问,李到处遇到示威抗议,不得不时时改变行程以躲避。有一个财团的头头评论说:“李应该懂得示威抗议是民主的表现,这样的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不必害怕。” 这个就是对牛弹琴了。
在伊塞尔河中央的小岛上我曾wonder一个问题:不知二战时这里有没有中国人,如果有,他们的命运又是怎样?我期待着答案。
慕尼黑在德语中是München,发音相当于“梦琴”,不知怎样成了“慕尼黑”。离开那里,我们和高登坐火车去他工作的Konstanz镇。Konstanz从地图上看离Munchen很近,却整整花了五个钟头,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大湖,火车得绕道走。中间还要在一个叫Lindau的小镇换车。在Lindau等车时我们去镇上转了转,这里的房屋和街道式样看上去比较古老,和中国南方的小镇很相似。在临湖的街上有露天cafe,有几个南美的艺人在操琴击鼓歌唱。我对南美音乐有一种特殊的冲动。南美洲音乐自然、古朴、随意、欢快,最体现原始的人性。它的节奏好像正好合上了我生命中的某种律动,因我每次一听到南美洲音乐,就会感到自己的心弦在与之发生共振。后来在苏黎士和音乐之都维也纳等地也看到南美街头音乐家,我很高兴。真希望南美的音乐家遍布世界各地。
在高登家发现米兰·昆德拉的书《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原来看的电影版本中没有这么详细的心理描写。昆德拉可谓是一个不从事心理学研究的心理学大师,也可以说是一个哲学家。(可惜的是听说他的书从来没有以他的捷克母语出版过。)我一拿起书,就爱不释手了。我更加想去布拉格。后来我一路带着这本书到维也纳和柏林。
Konstanz是一个至少有四百年历史的古镇。它面临Boden See--这里的See是湖的意思。Boden See的一边是德国,另一边是瑞士。码头上有一座新建的高大的statue,是一个有着两个硕大无比的乳房的妇女,一手托着国王,一手托着教皇。这个塑像曾引起一些教徒们的抗议。它的存在下来证明了人们思想的解放。
Konstanz秀丽、宁静。午后你可以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或把脚伸进水里,让微风吹拂你的脸颊,看白天鹅在你面前游来游去。你也许会看到天鹅妈妈和天鹅爸爸一前一后地守护着两只“丑小鸭”。所以Konstanz不仅美丽,而且多情。人的多情有如高登,每个周末来回乘十小时的车去“梦琴”看简。
高登执教的Konstanz大学则非常年轻,建筑很现代化。它就坐落在湖边,课后可以到阳台远眺青山碧水,是读书的好地方。休闲时你也可以到百米外的沙滩游泳。这里有好多人裸泳。高登有一次在那儿散步时撞上一个他教的女学生,她的赤身裸体弄得他很尴尬。高登说他从没裸泳过,他不习惯,他还是美国人,尚未被欧化。在Konstanz大学碰到一个瑞士的学生。她住在苏黎士,天天过来上学,路上总共大约要花两小时。象她这样的跨国学生有好几个。她英语说得很好,口音也很纯正。我好奇地问她,她说每年暑假她都去美国当保姆,今年放假后还去。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九)绕行密西根湖一周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八)亚利桑那州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七)路易斯安纳密西西比阿拉巴马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六)黄石大提顿冰川公园和盐湖城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五)犹他州,The Mighty Five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四)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三)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二)
迎着疫情游美国(之一)
陌上美国推特:@MoshangUsa
电报读者群:https://t.me/MoshangUS
https://t.me/+KY6EeBC-aXYzNmMx
前文导读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逃离(1)英国Tudor王朝》《荣耀诞生!首位NYO-USA "Apprentice Composer"华裔女性获奖》
《疫情三年,咱这“反科学”家庭终于中新冠了》《踢人校友群缺失的品德,却在MIT校友群找到了》《嬉皮士拖累了美国》《傲慢与偏见-念念不忘冲破羁绊的灵魂伴侣》《继WSJ后Fox对陌上美国创办人兼主编采访》《决战中途岛:扭转二战太平洋战场主导权的惊心动魄的历史》《好消息终于到了,公布在电报了!附赠菜谱迎春》
《旅行运动的惊险经历 - 滑雪失联获救》《英联邦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行走历史书阅尽人类文明转身多少事》
工作号微信ID: moshangUS
主编微信ID: moonpolar
Email:hiusnews@gmail.com
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