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担长江新区建设新使命的新洲,如何在武汉副城格局中发挥更大作用?
地处武汉东北部,座落于大别山余脉南端和长江中游北岸的新洲区,曾长期与武汉主城隔绝。据了解,在武汉轨道交通21号线通车前普通民众从武汉主城区至新洲,需要在汉口新荣客运站等地乘坐大约1个半小时长途汽车后才能抵达。
或许是因交通不便因素的影响,新洲的发展长期在武汉处于中偏后的位置。公开资料显示,新洲不但落后于长期属于武汉远城区的东西湖,同样落后于同年并入武汉的黄陂区。从GDP数据看,东西湖和黄陂区在2019年的地区生产总值都已超千亿,而新洲GDP尚不足千亿。
但在“十三五”期间,随着新洲武汉轨道交通21号线的通车与双柳长江大桥等项目的开工,新洲的发展日趋加速。特别是在2020年底召开的市委全会上,更是把新洲列入武汉四大副城之列并赋予其建设国家级新区的新使命,新洲的发展开始进入新的时期。
不过,在交通与主城联系日益紧密后被列入武汉四大副城之列的新洲,获得的不仅有发展的机遇更有驱动全域发展的重任。未来,长期发展不显的新洲如何在充分发挥自身优势的基础上补齐短板,通过快速做大做强成为武汉发展中的新的驱动核,无疑是值得观察和思考的。
官媒报道显示,2020年12月18日召开的武汉市委十三届十次全会上曾提出,要做强包括光谷和长江新区在内的四大副城。随后,新洲区委书记赵利洪称,要勇担长江新区副城建设新使命。这意味着,新洲区将成为长江新区副城打造的主体,并将成为主要承载地。
但因长江新区当前并不存在,而武汉市委全会的决策及赵利江的表态则显示了相应的安排,这或表明相关方面正在推动新洲区的更名事宜。否则,相关的表述没有基础,更不符合逻辑。因此,如果顺利的话,新洲区在“十四五”的开局之后或次年,或将以新的面貌呈现。
不过,因武汉市已设立的市级领导领衔的长江新城管委会与新洲的阳逻毗邻,未来的长江新区最终以何种面目出现无疑是具有想象与期待的空间。如果是以新洲为主体,再吸引合并长江新城组建长江新区,这无疑是既解决了相关难题更有利于区域发展的最好结果。
事实上,为更好地担负长江新区副城建设的重任,新洲进行了精心谋划。为此,新洲提出了在二〇三五年基本建成港口型国家物流枢纽城市核心区、长江经济带创新改革示范区、中部地区高新技术产业聚集区、国家中心城市城乡融合发展实验区,成为内陆改革开放新高地的目标。
并且,新洲的综合经济实力在二〇三五年要跃居长江经济带的前列,经济总量要达到国家级新区规模。同时,要在全省率先建成产业、城市、生态、民生有机融合的区域型高质量发展经济体系,通过武汉长江航运中心国家物流枢纽的建设打造双双循环交汇地。
坦率的说,相对于光谷和车都乃至临空港而言,同为副城的新洲在实力上还是偏弱了些。特别是光谷,虽然存在主导产业不够强、龙头企业的数量与质量都需要提升等不足,但确实已对武汉全域乃至全省的协同发展开始发挥驱动作用。
目前,新洲虽然不具备上述相应的实力,但被列入副城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从区位上看,新洲是与光谷及团风毗邻的远城区,并与红安等地隔江相望。未来,随着双柳长江大桥等工程建成启用之后,新洲的双柳等区域将完全融入光谷。
届时,在土地等方面优势显著的双柳及更大范围的新洲区域,将因光谷产业外溢的红利实现加速发展。之前,与武汉之间的交通瓶颈被打通,因土地等要素成本优势等承接光谷产业外溢后,实现飞速发展的葛店已是现成的例子。
同时,依托2015年批复的武汉国家航天产业基地(行云及快舟等)深入建设形成的产业需求,与正在建设的同济医院航天基地院区等相关功能区,吸纳光谷产业外溢的双柳片区极有可能形成以航天为基础,汇聚高端装备制造与新材料在内的产城融合新区。
而且,依托光谷长江大桥等基础设施及光谷产业外溢,获得加速发展效益的新洲作为副城更为重要的价值在于,在做强自身的同时可因与光谷的融合形成相对有力的武汉东部产业组团,并通过与葛店的对接及延伸更好更有力的推动鄂东区域的协同发展。
虽然拥有良好的发展机遇,并且作为副城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新洲的发展并非高枕无忧,而是要在快速做大产业规模做强产业实力的基础上,补齐相应短板并处理好短期利益与持续发展的关系。从公开信息看,新洲的产业主要聚集于阳逻和双柳这两个重点区域,产业基础总体算不上太扎实。其中,阳逻主要是航运及武钢的相关产业资源,而双柳目前主要还是依托于国家航天产业基地。
但因长江及河湖的阻隔,武汉主城的资源更难幅射至新洲。所以,阳逻的发展主要还是集中在航运方面,航运之外的领域发展并不充分;双柳则因航天项目投资相对大建设周期长等原因,暂时还没有形成可令外界惊叹的产业规模,更没有形成相应广度与厚度的产业聚集。
同时,受长期发展相对平稳的影响,新洲各级政府服务企业的能力能否与需求匹配,同样需要观察。并且,除武汉生物工程学院等有限的几所学校外,新洲高校方面的资源同样薄弱。未来,在产业形成初步聚集后,新洲对基础产业人才(大学生)能否具有相应的吸引力呢?
最令人难以确定的是,在光谷的产业外溢效果初步显现后,新洲方面是否能不因收入总是觉得不够而需要花钱的地方总是太多的矛盾,平衡好财政收入与要素聚集间的动态关系?或者说,是否愿意因发展需要产生的相应财政投入的负重时,基于长远考虑尽可能控制“土地财政”的冲动而把房价控制在相对富有诚意的水平,从而不断吸引各类人才进而把产业基础做大做强做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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