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过美国方济各会伊利亚·德里奥（Ilia Delio）修女的最新网络视频讲座《融为一体的星球：为什么我们的体制无法帮助我们了？》（The Entangled Planet：Why Our Systems are Failing Us？），我有感而发地在微信朋友圈中发了几张截图并写道：
德里奥修女的讲座亮点很多，但我对这几点印象最深刻：整个宇宙实质上就是各种数学和物理公式，人类是“在一个特别的存在中”意识到自己的“宇宙”（*这是上图文字的意思），但“意识”（consciousness）本身就是源自宇宙本有的特性，人类只是继承并显化了它。鉴于此，我们的身体，不论肤色、高低、胖瘦，更不论健康、衰老、疾病甚至死亡，都是一系列“公式”的产物，而且和宇宙元素一脉相承；我们的思想，不论保守、开放、超前，也不论积极或悲观，都是宇宙在一个“特别的存在”中关照自己……我们为什么还要分高低贵贱、贫富智愚呢？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思想观念强加于别人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呢？为什么还要靠其它的“公式”和“意识”来修饰甚至取代自己独特的“公式”和“意识”呢？是的，这显然不是包括基督信仰在内的“传统的宗教信仰”，但就在一百年前，人类尚不知道量子纠缠、暗物质、波粒二象性，更没有任何人探索太空、登上月球、发射探测器抵达火星、通过微信朋友圈发图片视频文字……宗教信仰如果再不与时俱进，今天的阿富汗的悲剧就会反复上演。
很多微信友看过后也做出了回应，有说“太抽象，无法理解”的，有说“有意思！”的，也有友人说“受教！几乎让我明白了众生平等的含义！”的确，对很多普罗大众来说，尤其是对无数为了生计，甚至为了活命而疲于奔波的人们（如整整一个月前困在郑州五号线地铁中和京广隧道内的市民，这几天牵动世界人心的阿富汗难民和海地灾民），给他们谈上述内容不但多余，而且有点残忍，难怪有人曾对我类似的朋友圈内容和公众号文章留言说“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干点实际有用的好吗？”“实际有用”当然指的是与生老病死密切相关的衣食住行、读书、工作、娱乐、交友等，这些我不但不反对，而且自己每天也在参与到人生的各种活动中。但无论如何，一个无法忽略和否认的事实是：在参与每项与人生有关的活动之际和前后，内心深处总是有几个挥之不去的问题反复出现：这一切的源头和目的何在？我是谁？我和周围环境和人群的关系如何界定？……这些问题，在人类历史中被归类为哲学和神学问题，而且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一锤定音的答案，也正因为这样，历代哲学家、神学家和自哥白尼提出“日心说”后的近、当代科学家们，依然在前赴后继地寻求某种比较令人满意的答案！
本文所提及的德里奥修女，就像她热衷研究和推广的德日进（Teilhard de Chardin，1881-1955）神父一样，兼具哲学、神学、灵修学和科学家的资质，正是一位努力将当今前沿科学的发现和基督信仰有机结合起来的开拓者——在某些人看来也算“吃饱了撑的”——她最近的这次视频讲座，充分展现了多方面的专业能力、精神和态度！
然而，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像德日进、德里奥这样“吃饱了撑的”仁人志士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早在公元前530年左右，发现了勾股定理的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就已经意识到，万物的本质就是数，甚至可以说“万物皆数”，有了数，才有几何学上的点，有了点才有线、面和立体，有了立体才有火、气、水、土这四种元素，从而构成了世间万物；神就是通过数字在造化宇宙、治理宇宙。不过，比毕达哥拉斯又早了几个世纪的中国古人，虽然没有像他那样直白地说“万物的本质就是数”，也没能用现代人已经司空见惯、耳熟能详的“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术语来交流沟通，但他们却留下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至理名言。所有这些貌似“原生态”的哲学和自然科学的洞见与意识（先不谈现在的前沿科学），与紧随其后而出现的基督信仰所宣讲的“在起初已有圣言，圣言与天主同在，圣言就是天主，圣言在起初就与天主同在，万物是藉着他而造成的；凡受造的，没有一样不是由他而造成的”这一启示性真理，不但不矛盾互斥，而且在飞向宇宙奥秘的进程中，成了互通有无、相辅相成的一对翅膀。那种武断地将二者对立和切割开来的想法和做法，不论是来自宗教人士还是自然科学家，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夜郎自大+自以为是！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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