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远未结束,国际慈善界在做什么?
撰文/梁楠
编辑/浮琪琪
近日,国内疫情形势陡然严峻。南京禄口机场疫情进一步蔓延,关联多省市,感染过百人,或已形成南京、张家界传播双中心。30日上午,南京市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疫情防控最新情况。
昨日,南京新增13例本土确诊。7月20日至今,南京市累计报告本土确诊病例184例,有8例重型确诊病例。
疫情,远未结束。
在全球范围内,截至 2021 年 7 月 29 日 CEST (欧洲中部夏令时间)下午 6:17,世卫组织收到 195,886,929 例 COVID-19确诊病例报告,包括4,189,148例死亡报告。
在应对全球新冠大流行中,慈善界做出了巨大贡献。近期,美国慈善行业网站Candid和美国赈灾中心(CDP)发布了2020年关于新冠疫情的慈善捐助研究。
据报告显示,2020年新冠时期的慈善事业集中体现出以下特点:
2020全球疫情捐赠超200亿美元;
企业对疫情的捐助占44%;
个人对疫情的捐助占27%;
独立基金会的捐赠增至47亿美元;
社区基金会的捐助占54%,高于其他任何类别的捐助总额;
非限定捐赠急剧增加;
1000多个疫情应急基金成立;
63%的善款(135亿美元)流向未知受益人;
人道服务组织获得最大份额捐助;
大约9%善款指定用于政策与系统变革;
新冠大流行已持续一年多,疫苗为我们带来了希望之光。但是,新冠疫情带来的长期的社会经济影响和公共卫生影响不会在短时间内消退。慈善界仍需鼎力支持非营利组织和非政府组织,为它们的持续发展继续赋能。
剖析2020年新冠时期的慈善事业,明确新冠时期慈善事业有哪些特点,将利于慈善行业创新且有效地分配慈善资源。
疫情捐赠超200亿美元并持续增长
b2020年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冠病毒为全球性流行病。世卫组织发出声明后,企业、基金会、公共慈善机构和高净值人群纷纷追加捐赠。
据去年8月Candid和美国赈灾中心(CDP)发布的2020年上半年疫情慈善捐助研究显示,2020年前6个月里,针对疫情的慈善捐助远少于近几年的其他灾害。
而据Candid的跟踪调查,2020年下半年的捐赠金额比2020年上半年的总额几乎翻了一番。
2020年来自企业、基金会、公共慈善机构和高净值人群的捐助达到202亿美元,此外还有个人直接向非营利组织和慈善基金捐赠数十亿美元。
随后,出于新冠疫情对公共卫生的持续影响,随之而来的经济危机和社会运动,慈善界的捐助在这一年中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持续增长。
2020年里,企业捐助占全年疫情捐助的44%,总额为94亿美元,包括现金捐赠和物资捐赠。相比上半年企业捐助高达66%的占比,比例有所下降,但符合预期,因为企业通常最早对大型灾害作出响应。
在众多企业捐赠中,最大一笔企业捐赠来自富国银行认捐的4亿美元“过渡费”,用以帮助受到新冠冲击的小型企业维持经营、保留员工和灾后重建。
该笔捐赠还帮助非营利组织和黑人业主的企业度过难关,承诺为支持黑人业主的社区融资机构(CDFIs)提供2800万美元的初始善款。
随着全球新冠疫情的持续以及2020年下半年的恶化,其他类型的捐赠者尤其是高净值人群,加大了捐款的力度。
2020全年数据中,27%的捐助来自高净值捐赠者,比上半年的13%有所增加。
其中最亮眼的是麦肯锡·斯科特,她是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的前妻,她以一己之力拉高了高净值人群的捐赠比例。2020年,麦肯锡·斯科特为新冠救灾提供了40多亿美元的援助。
麦肯锡·斯科特大手笔的捐赠不仅数量惊人,而且方式多样,管理相对透明。她自发向美国的384个非营利组织提供捐助,并且特别关注极度贫困、种族不平等地区、善款来源较少的组织。
值得一提的是,麦肯锡·斯科特所有这些捐赠都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无条件捐赠。
来自独立基金会的捐增,从2020年上半年的17亿美元增加至47亿美元。
盖茨基金会是这个类别中的领头人,它加大了对全球流行病响应的投入。在2020年12月,盖茨基金会又认捐了2.5亿美元,用于加速新冠疫苗的开发和分发。
此外,洛克菲勒基金会承诺在未来三年内提供10亿美元,用于疫情后全面的环境恢复。
这个项目旨在扩大发展中国家对再生能源的利用,加强公共卫生系统,并确保新冠病毒的测试、疫苗和数据的平等公正。
社区基金会提供的资助占总资助额的54%,比其他任何类别的资助总额更高,资助次数也最多。
社区基金会倾向小额多次的捐赠,捐赠的中位数是1万美元,而企业捐赠中位数为25万美元。
社区基金会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创建新冠疫情基金,协助当地政府和组织,为第一线的非营利组织和社会团体提供亟需的支持。
疫情期间,各个社区联合起来成立了1000多个疫情应急基金。
据调查,大多数疫情应急基金成立在美国,分布在五十个州,由社区基金会单独或和联合救济会(United Ways)联合创建,用以支持某个地方的社区。
根据礼来慈善学院调查,截至2020年6月30日,由社区基金会或联合救济会(United Ways)创建的新冠应急基金已在全美募集了超过10亿美元的捐赠,并分发至少5.89亿美元给财力薄弱的个人和非营利组织。
应急基金用以支持受到疫情冲击的重点人群。
例如,JusticeforMigrantWomen(流动女工正义会)筹集了340万美元帮助农民工家庭防疫。
RestaurantWorkers’CommunityFoundation(餐馆工社团基金会)筹集了近680万美元帮助餐馆工人。
还有一些基金专门帮助解决疫情期间学校关闭和远程学习的问题。
譬如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创建了1000万美元的远程学习和家庭联系基金,用以帮助校方和家庭开展学生的远程学习。
黑人联合大学基金(United Negro College Fund)专门创建了一个为黑人高校(HBCUs)和其在校生募捐的基金。
过去一年中,不受限或可灵活使用的善款占比急剧增加。
39%的捐款和21%的物资可供灵活使用,相比之下,2020年上半年只有3%的善款可不受限使用。
麦肯锡·斯科特的大额无限制捐款扭转了这一局面。如果不包括她的捐款,不受限捐助在所有指定受捐者的捐助总额中仅占9%。
TheCenterforEffectivePhilanthropy(效慈中心)在对236个基金会的调查中发现,75%的基金会收到了比疫情前更高比例的不受限善款。
在慈善捐赠中,大部分捐赠的去向缺乏详细信息。大约63%的善款(135亿美元)流向了“未知 ”受益人。即捐助者声明了一笔捐款,但没有指明受捐者。或在有多个受捐者时,即使指定了受捐者,但未具体说明每个受捐者的单笔金额。
大部分给未知或多个受捐者的捐赠来自于企业捐赠,因为企业捐赠基于自愿原则,不是必须披露捐赠信息。
在指定受捐者中,人道服务组织获得了最大份额的捐助(28%)。对比2020年上半年,公共卫生与安全组织获得了最多的捐助。
人道服务组织一直奋斗在疫情的第一线,譬如食物银行、联合救济会(United Ways)等。
卫生组织位居受捐者第二位,收到26%的捐助份额,包括疫苗联盟(Gavi)、新冠治疗加速器(COVID-19 Therapeutics)等。
在赠予卫生组织的17亿美元中,只有不到2%的捐助(2900万美元)是指定给精神卫生组织的。
值得一提的是推特CEO杰克·多西创立的StartSmall公司,这是一家长期捐助精神卫生组织的企业,疫情期间它提供了9项资助,总额为350万美元。
新冠病毒和系统性种族歧视的双重爆发引起了慈善界对政策参与和制度改革的关注。
但是,定向捐助中只有较少一部分被划分为这一用途。在这一类别中,善款最多投入到新冠诊断、治疗和疫苗的平等机会。
在对41位基金会领导人的采访中,效慈中心发现80%的受访者认为政策和系统变革是重要的议题,特别是宣传和组织工作方面,但只有17%的受访人表示他们的基金会里有相关的宣传活动。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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