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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 | 话语的秩序
在演讲中,福柯将秩序理解为一种象征暴力和强制性结构的概念:在每个社会,话语的制造是同时受一定数量程序的控制、选择、组织和重新分配的,这些程序的作用在于消除话语的力量和危险,控制其偶发事件,避开其沉重而可怕的物质性。话语并非仅是斗争或控制系统的记录,亦存在为了话语及用话语而进行的斗争,因而话语乃是必须控制的力量。他区分了三种形塑话语的系统:外部排斥系统、内部程序和话语应用条件限制系统。此外,福柯指出,教育制度、法律制度以及制度化的医疗系统也同样构成了某种控制话语的制度。综合来看,话语的制造和形塑是各种社会政治和文化力量相互角力的结果。在现代社会中,随着体制网络系统的力量日益强大以及其对社会生活的影响日益深入,体制系统网络正在成为制造和形塑话语的最重要的力量。事实上,在现代社会中,“体制”或者“制度”业已成为一种最为有力的控制和限制话语的程序。话语的制造和形塑受到整个体制系统网络程序的控制、选择和组织。
你得继续,我不能继续,你得继续,我将继续,你得念念有词,只要还有词可念,直到他们发现我,直到他们说到我,异样的痛楚,异样的罪,你得继续,也许这已完成,也许他们已谈论过我,也许他们已把我带进我故事的门槛,在开启我故事的门之前。如果它真的开启,我将倍感惊奇。
我不善被迫进入这危险的话语界;亦不喜卷入它的专横决断里;而愿话语如同一平静、深缈的透明体,萦绕我四周,无限地开放,其间别人亦会迎合我的期望,真理将一一从中呈现,我唯一可为的是随波而行,在其中或在其旁,如同一快乐的残骸。
你不应该恐惧开端;我们在此即为向你表明话语属于规则范畴,我们长期以来一直在监视它的出现;已经为它准备好一予其荣誉却也缴其械的处所;话语也许某些时候具备些许威力,却也是从我们这儿,也只能从我们这儿获得。
但你所说的作者是由批评事后所重建的,在他死后只留下大堆难解的涂鸦;在此种环境下肯定得引入一点秩序,办法就是设想一规划、连贯性,以及要求一个作者(也许确实有点虚构性)的生活和意识所具有的主题结构。但这并不意味着真正的作者就不存在。正是他闯入了这些陈词滥调之中,把他的天才或无序赋予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