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作家杨潇,2004年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先后供职于新华社、《南方人物周刊》、《时尚先生Esquire》,2013-2014年哈佛尼曼学者。他不仅是一位写作者,同时也是一名背包客。从2010年起,杨潇开始把跨国采访、徒步漫游和非虚构写作结合起来,尝试一种融合时事、历史、智识讨论与人文地理的叙事文体。他的作品两次获得南方周末年度传媒致敬,三次获腾讯华语传媒年度盛典单项奖。曾出版个人作品集《子弟》。杨潇以徒步为主,历时40余天,重走西南联大西迁路,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联大往事,还原80年前一群年轻人“在路上”的故事,回到传奇的起点,看它如何在战乱中点滴成形。在不确定的年代,国家与个人的危机时刻,寻找同龄人与同行人;步步前往历史现场,重识附近,触摸真实,开启一个全新的“寻路之年”。1938年年初,抗战爆发半年后,战火向中南地区延烧,由清华、北大、南开合组的国立长沙临时大学被迫再次迁徙,2月19日到4月28日,由11名教师和近300名学生组成的“湘黔滇旅行团”徒步穿越西南腹地前往昆明;80年后,2018年4月8日到5月17日,36岁告别职业生活、处于人生转折点的杨潇,重启这趟1600公里的穿越之行。他从自我的困境出发,回到历史现场,体会当年那群年轻人的心境,摆脱焦虑与封闭,并写就这本《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西南联大如今早已是不折不扣的传奇故事,关于联大在昆明的八年(1938-1946),不论大众叙事,还是学术研究,都已汗牛充栋。为什么还要关心80余年前仅仅持续了两个月余的“湘黔滇旅行团”?在杨潇看来,原因很简单——那是传奇的起点。书中插图:2018年5月17日抵达昆明,次日上午,来到联大旧址西南联大是如何在战乱中点滴成形的?迢迢长路,300多名师生组成的湘黔滇旅行团,又是如何抵达昆明的?西南联大是一个堡垒,更是一个流动的故事,这本书讲述的正是流动中的西南联大。每个人都对“路”有自己的记忆和情感,而抗战爆发后第一年正是中国人的“寻路之年”。与地理意义上的路同样重要的是中国最出色的两代知识分子的心灵之路。对杨潇来说,这也是他的寻路之年。他说,“走路、读史和写作这三件事令我心安”,“迫不及待地要和80年前那些聪明又古灵精怪的年轻人一同出发,激活曾经的简单、热忱与少年心气的同时,也冀望着有一些若隐若现的银线能牵起 1938 与 2018 这两个看起来并无关联的年头——譬如,在不确定的年代,什么才是好的生活?思想和行动是什么关系?人生的意义又到底为何?It’s a long way to 联合大学(迢迢长路去联合大学),在各种意义上,这的确是一条长路。”书中插图:黔滇交界处的胜境关,背后是从贵州蔓延而来的古驿道,往前过了胜境关和胜境坊就正式到了云南《重走》是一部关于西南联大的全新书写,西南联大的历史不只是昆明八年,杨潇从“七七事变”后的平津写起,到国立长沙临时大学的建立,再到战火迫使一众师生徒步深入西南腹地,直至抵达昆明。闻一多、袁复礼、黄钰生、曾昭抡、李继侗、穆旦、任继愈、屠守谔、唐敖庆……在国家和自我的危机时刻,留守还是西迁?读书还是参战?徒步还是搭船?他们如何做出自己的选择,如何处理思想与行动的关系?
杨潇的这一次“重走”沿国道一路往西,这条国道与当年的抗战公路大致重合,而当年的抗战公路又与元明清三代的驿道不断交织。这是一次非典型的公路旅行,他带着关于过往历史的记忆与愈发清晰的问题意识,与沿途遇见的各色人群交谈,与那个遥远的动荡时代交谈,重新认识了中国西南的风物与社会,以及沉淀在大后方山水之间的精神底色,在充满不确定的年代,通过行走找回方向感,用真实的生命体验,追问思想与行动的关系。“以地理写历史,以空间写时间”既是杨潇的个人志趣,也是书写《重走》的方法论。重走西南联大的西迁路上,杨潇不仅和偶遇的人对话,也和史料、日记、回忆录中的人物对话——他称之为“神交的朋友们”。“神交的朋友们”之一就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大二学生杨式德,他留下了一本述而不作的旅行日记,每次读到这位河北人惊叹于湘资沅三水居然一条比一条清澈进而不断发出天问(“水为什么会这样绿呢?”)时,杨潇都因忍俊不禁而觉格外亲切——正是这些看起来不那么重要的细节让杨潇开始对他们的生活有了真实的触感。而“神交的朋友”也有自己的神交朋友,比如杨式德一路都在读莫泊桑和林语堂主编的《宇宙风》,而李霖灿,当时国立艺专的学生,一路在读《徐霞客游记》,这是黔滇道上他“最好的一位无言的朋友”,“在行进中,吃茶休息的时候翻看两页,便觉得很是个味。到安顺的当天晚上,又知道他也曾走过头铺,更觉得彼此亲切得很”。杨潇说:“特稿记者重要的技能之一就是根据采访与资料重建现场,我一路都在重建西南的城池,但比城池更要紧的,恐怕是依据神交重建的虚拟社群。这个社群构成了我理解这段历史的基础,并为‘非虚构的想象力’提供了起降平台。”在他看来,湘黔滇旅行团是一个“流亡的知识人”社群:在战争年代做一名读书人意味着什么?国难期间的“中国性”又是什么?无论是重新发现家国,还是思考自身坐标,都有着切实的沉郁甚至沉痛,但当这个社群真正行走起来,借用旅行团成员穆旦的诗,“我们走在热爱的祖先走过的道路上,多少年来都是一样的无际的原野……这不可测知的希望是多么固执而悠久……”它的普世性开始降临:对于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是他们的“壮游”与成年礼,而对所有热爱旅行、热爱徒步者,那是乱世之中难得的纯粹愉悦,是有了应许之地(昆明)之后的巨大势能。通过杨潇第一视角的叙述,沿途山色、水光、鸟鸣、人语与历史上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流亡者所见所闻渐渐重叠、交织,乃至对话、共振,一个层累的、被忽视的“中国”缓缓浮现,而读者也被带入这历史与现实交错、既困难又惬意的旅行,慢慢品味那“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乐趣。《重走》是单读书系首部长篇非虚构作品。从徐霞客,到林则徐,再到西南联大,这条路见证了中国人的行走历史与寻路之旅。在一个旅行变得愈加困难,而不确定性仍在增加的年代,这本书是一趟令人愉悦的神游,一次珍贵的启发,也是对生命热情一个肯定的回答。《重走》护封的设计元素为西南联大西迁路的徒步路线图, 80年前的湘黔滇旅行团和80年后的作者杨潇,便是沿着这个大致线路前进。该书一出版,便因其充满诚意的内容,而收获文化名人一众好评:
◎ 北京大学教授 罗新:重走是最好的重访。当我们和八十年前的他们一样在太阳下风尘仆仆,分享他们的汗水、焦虑和热忱,我们也能至少部分地分享他们对未来的信心。
◎ 作家 许知远:穿梭于过往与现实间的杨潇,创造了一种智识与情感的亲密,让我们有机会以全新的方式进入被过度书写的“西南联大”,并卸下了套在这个符号上的诸多滤镜,令它再度变得如此令人着迷。它是旅行书写中当之无愧的杰作。
◎ 美国汉学家 易社强:我羡慕杨潇的工作,想到没能和他一路同行就忍不住嫉妒和遗憾而难以自抑。好在他的著作终于出版了,我们至少可以在他这么一个聪明且富有洞察力的导游的陪伴下,开始一次神游。诸位,何其有幸!
这是一段不轻松的但却美丽旅程,这是一本跨越时空的“寻路中国”,中国需要这样的旅行文学。杨潇通过重访过去,把过去从遗忘的云雾中邀请到今天,参与我们对未来的想象、选择与行动。这带给读者三条线交织的阅读体验:一条线将联大旅行团史料里的东西展现给读者,一条线则是作者自己重走时感受到的现实,第三条线就是读者在阅读的同时会形成自己独特的感受。对历史的回望倘若只有瞻仰与缅怀,便会有太多隔膜,很难体会历史的真实与沧桑。为此,先知书店诚挚推荐杨潇作品《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在充满不确定的年代,阅读、交谈、行走,重识附近,重拾热情,与那段历史建立跨越时空的连接。先知书店有幸获得杨潇亲笔签名版,数量有限,识别下图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和杨潇一起重走西南联大西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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