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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付恐怖主义?以色列给全世界好好上了一课

8字路口 通观社
2024-10-29

恐怖主义,是人类公敌。

而以色列,在这个难题上,给世界很好地上了一课。

47年前,一架乘坐着上百名犹太人的民航客机,被武装到牙齿的恐怖分子劫持到几千公里之外,扣为人质。他们要求释放更多的恐怖分子。

以色列没有屈服,更没有恐惧。它出动一支精锐突击队千里奔袭,在1小时内成功击毙了所有恐怖分子,救回乘客。这是目前为止,全世界公认最成功、最具标杆意义的一次反恐行动,被称为“一个国家最美好的一天”。这次行动名叫“恩德培行动”,很多次被拍成电影。

今天,请大家重温这段历史。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但愿对你有所启发。

恩德培行动的血与歌一个国家最美好的一天1976年6月27日下午四点半,耶路撒冷市斯摩棱斯克街9号,以色列总理官邸正在举行一场内阁会议。这是这个小小国家成立的第28个年头,生活并不容易。被上亿阿拉伯人围困的300万犹太人,经常需要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头疼不已。这不,今天总理伊扎克·拉宾组织的内阁会议,讨论的就是:要不要允许面包涨价。正当几个部长争得不可开交,一名军事秘书急匆匆跑进会议室,递来一张纸条。瞟了一眼纸条,拉宾瞬间眉头紧皱,重重地敲了几下桌子,才让满屋子的人安静下来。纸条上写的是:一架由以色列特拉维夫飞往法国巴黎的法国航空客机,在经停雅典再次起飞后,遭到劫持。原本喧闹的会议室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跟面包涨价毫无关系的外交、交通和司法等几个部长被紧急召来商议。拉宾在纸条上草草地写了一行字:去查清楚,机上有多少以色列人,上面有几个劫机者?飞机要去往哪里?

没多久,一张写着各项数据与信息的纸条,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时间回到当天下午3时30分,雅典斯帕塔国际机场。搭载着12名机组成员和246名乘客的139航班准点起飞。刚起飞几分钟,驾驶舱就听到了客舱传来的喊叫,机长要工程师前去查看情况。只不过,当工程师打开驾驶舱还没来得及迈出去时,一把左轮手枪就对准了他的前胸。劫机事件在那个时代并非偶然。今天的人们很难相信,美国在1968年到1972年短短5年间,就发生了137起劫机事件。劫机人力成本低,人质价值高,政府经常不得不满足其诉求。同时,劫机还能快速引起全世界公众的注意,提高知名度。以色列也不是第一次遭遇劫机。1972年,一架载有70名犹太人的比利时航空班机就在特拉维夫遭到劫持。只可惜他们太心急,忘了飞机还在地面上。以色列的一支精锐部队,总参谋部侦察营赶来发起地面突击,90秒内把几个劫机者全部做掉了。这次劫持法航的劫机者共有4名,三男一女。其中两名男子属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另外一男一女是德国人,属于一家名叫“革命细胞”的德国极端组织。劫机者要求飞往跟以色列持续多年战争的利比亚。没想到卡扎菲上校也不太敢趟这浑水,只允许他们降落加油,然后礼送出境。飞机最后一路南飞,前往非洲中部的乌干达,降落在首都坎帕拉的恩德培机场。乌干达是一个面积比以色列大十倍,人口是以色列三倍的非洲国家。

这个国家的总统名叫伊迪·阿明。

一看这位的长相,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看一看他给自己封的头衔,就知道他的风格:终身总统,陆军元帅,博士,地球万兽之王和海洋鱼类之王,苏格兰王冠,大英帝国非洲分部乌干达终极征服者。靠苏联扶植上台的阿明不止一次发表过讲话,说犹太人是这个星球上最该灭绝的物种。他还公开要求联合国总部搬到乌干达,因为这里是地球的中心。他下令机场腾出一栋老航站楼,安置劫机者和乘客;还派出乌干达的士兵和警察帮忙看守。劫机者很快发表声明:要在四天内释放53名被关押的自由战士,否则我们将杀死所有人质。这53名战士,都因制造世界闻名的恐怖袭击事件,被关押在各国的高戒备监狱中。意图刺杀以色列总理未遂的瑞士人沃纳·霍普;在特拉维夫制造枪击和爆炸案,造成24人死亡的日本人冈本公三;准备数百公斤炸药,想在欧洲制造连环爆炸未遂的德国人卡洛斯……这53个人分别关押在以色列、法国、西德、瑞士、肯尼亚等国。靠以色列去协调这么多国家同步放人,根本没有可能。采取军事行动营救?更是天方夜谭。

从以色列到恩德培机场的距离是4200公里。

从特拉维夫到恩德培,距离4200公里,需飞行约8小时,相当于从中国哈尔滨到三亚的距离。这段航程需要穿越非洲腹地,沿途的埃及等国几乎都是以色列的敌人。由于实在太远,以色列举世闻名的空军派不上用场。只有少数几架军用运输机才能飞到乌干达,而且它们也只够飞个单程。强行攻打一个4200公里远,国土面积是自己十倍的国家——就算以色列有这个实力,也不可能在几天内准备齐全。

可以说,劫机者之所以选择将人质劫持到乌干达,就充分考虑了这些因素。

以色列总理府的门口,挤满了哭、骂和哀求的人质家属。他们要求,政府立即答应劫机者的要求,好让他们的亲人平安回家。不过,即便暂时没有采取军事行动的决策,以色列也并没有闲着。囚禁人质的恩德培机场旧航站楼,是一家以色列建筑公司于1970年修建的。军方找来那家公司,拿到了设计图,一夜之间,用木材和纸板搭起一座一模一样的建筑,开始演练突袭行动。演练的部队,正是1972年救出那架比利时航班的主角——总参谋部侦察营。这支精英部队,走出了数不清的将军、部长和企业家。光以色列总理就有两位。它是每一个以色列年轻人参军入伍时都会报的第一志愿。侦察营的营长,是30岁的约纳坦·内塔尼亚胡中校

诨名“约尼”。

年轻时的约尼与女友的合照

长相英俊的约尼身出名门,父亲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希伯来文百科全书》的主编。内塔尼亚胡家三个儿子,全部在总参侦察营服过役。这在以色列是难得一见的荣耀。尤其是老大约尼,参加了两次重大战争——六日战争和赎罪日战争,从枪林弹雨中一路成长为以色列头号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当年,因为以色列周边的紧急形势,他从哈佛大学退学回国,成为职业军人。年纪轻轻就被授予了中校军衔。他还是一个文艺青年,尤其爱好诗歌。大家都看好他的前途。未来的以色列军队总参谋长甚至总理的位置在向他招手。在侦察营演练的同时,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传来。他们多了几天准备时间。乌干达的阿明总统居然公开呼吁各方冷静处理,还宣布他已经跟劫机者达成共识,释放所有非犹太裔的乘客,将最后期限再延长三天时间。阿明的想法是,在这件事中积极斡旋,谋求获得影响力,拿到诺贝尔和平奖。为什么要延长三天时间呢,因为他正要出国参加活动,晚几天才能回来。如果以色列政府屈服了,他就可以在人质交接的现场出现,作为成功的斡旋者,享受全世界的聚光灯。几天内,恐怖分子分几批释放了一半以上的人质。他们很讲策略。为了尽可能阻止法国介入,他们挑出那些法国国籍的乘客,优先释放。剩下的是94名犹太人,大部分是以色列国籍。还有12名法航机组成员。法航机组成员本来在释放的名单中。但以机长为首的机组拒绝离开,要保证直到最后一个乘客获得安全为止。人性的高贵,在危难中才能显现出来。在筛选时,那名德国女恐怖分子指着人质喊道:犹太人去这边,非犹太人去那边......自然用的是德语。一名犹太老妇人听到这两句话,立即开始歇斯底里地哭泣,浑身发抖。她是一名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三十多年前,德国刽子手们在奥斯维辛发号施令。

他们的语言和口吻,同今天一模一样。

7月3日,谈判截止期限的最后一天。四架美国制造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装载着满满的部队和武器,在沙漠的热风中咆哮待发。以色列,一个小小的国家要奔袭万里,用国家的“恐怖主义”,来还击恐怖主义!手持武器登上大力神飞机的,是150余名最强悍的犹太武士。他们来自三支部队:戈兰尼旅,一支比以色列建国历史还长的功勋部队,永远活跃在最前沿、最血腥的战斗中。这样的一支精锐,在这次行动中充当的角色竟然是——替补。因为,前面还有两群更出色的竞争者。伞兵旅,伴随以色列建国成立的王牌部队,参与了上百次大小战争和边境冲突行动,屡立奇功。他们将负责清场,控制塔台等建筑物,并阻挡可能前来增援的乌干达军队。打头担任突击队的队员,全部来自约尼带领的总参谋部侦察营。

他们将乘坐第一架飞机最先降落,冲进航站楼解决恐怖分子和守军,解救人质,再最后一个离开。

前往恩德培途中正在休息的突击队

得知自己的任务后,很多士兵都亲吻了前来送别的连队女秘书。他们担心这次任务可能有去无回。他们不知道,这次救援决定的做出是如何艰难。前一天晚上,总理拉宾已经写好了辞职信。如果救援行动失败,造成人质和部队的惨重伤亡,作为最高领导人的他,将第一个站出来承担责任。跨出家门的时候,他对妻子说:明天早上,要么以色列的股市暴涨,要么我被吊死在广场。起初,几个解决方案在政府高层手里来回决策,谈和的意见占多数。而国防部长西蒙·佩雷斯的态度,独树一帜。他说:同恐怖分子交换人质可能成功,但赢不来尊重;行动不一定成功,但一定能赢得尊重。佩雷斯一家是来自波兰的犹太移民。他从小是被祖父——一位虔诚的犹太老人带大的。在告别时,舍不得离开家乡的祖父用亲切而威严的声音叮嘱他:答应我,你要永远做一个犹太人。几年后,德国入侵波兰,展开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他的祖父不幸遇难。最后,内阁投票的结果是,所有人一致同意军事行动。

只因同为犹太人,他们都有着相似的出身和家庭背景。

晚间23时01分。第一架大力神飞机抵达乌干达。在夜色的掩护下,稳稳地落到恩德培机场的跑道上。以色列的情报机关摩萨德提供了准确的情报:当晚有一架英国飞机在恩德培起飞。起飞一段时间内,跑道灯是不会关闭的。突击队就利用这个空隙,紧跟着降落。舱门打开。第一辆坐满突击队员的汽车发动引擎,缓缓开出。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开着奔驰打头阵,并不是以色列的将士在耍帅,而是非常现实的考虑。乌干达的高官都喜欢坐黑色的奔驰,尤其阿明本人。如果能装扮成他和他的车队来巡视,无疑会降低机场卫兵的警惕,争取更多营救人质的时间。以色列太穷,政府没有奔驰。军人们跑遍全城,朝一位商人借来一辆白色的老款奔驰车,连夜把它从白色涂成黑色。他们还用纸板临时伪造了一个乌干达的汽车牌照,牌照号码是阿明的座车。车头还插着一面乌干达的小国旗。车里坐着一位身强力壮的以色列军人,名叫范·泰特。他脸用油彩画得乌黑,身上穿着一套大红色的乌干达元帅制服。远远望去,跟阿明真有几分相似。没有口号,没有旗帜,只有跟乌干达军队一模一样的迷彩服、贝雷帽和AK47冲锋枪。这就是犹太人的智慧——无所顾忌,实用第一。出发前,他们对自己的对手进行了充分研究:在乌干达这么个“地球万兽之王和海洋鱼类之王”统治的国家,士兵们不具备应变能力,只会机械地遵守规定。更谈不上战斗力。乌干达的士兵发现来了一辆车,会先上来敬礼;感觉不对劲就开枪。他们打死过好多自己人。果不其然。航站楼前的卫兵一边示意“总统车队”停车,一边端起枪。坐在副驾驶的约尼和战友一起举起手枪击倒了他。奔驰一马当先,后面紧跟着两辆陆虎。航站楼到了。约尼第一个跳下车,端着枪冲上去。

突击队从前后门两路突入航站楼,清除机场、塔台和航站楼内的恐怖分子和乌干达守军。

电影《Entebbe》剧照,突击队进攻航站楼

每一个房间,每一层楼梯,他们都事先做了周密的策划和分工,确保不漏掉一个敌人,不丢下一个人质。在候机楼大厅,在绝望中熬了足足七天的人质们听到外面枪响,以为恐怖分子已经大开杀戒,陷入了绝望的尖叫和哭喊。母亲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等待死亡降临。但接下来的几分钟,死亡并没有到来,枪声反倒越来越稀,最后沉寂下来。几个身穿迷彩服的以色列士兵站在门口,用希伯来语平静地说:我们来带你们回家了。第一架飞机落地仅仅6分钟,第二架大力神飞机就跟着降落了。这时候,恩德培的塔台才如梦初醒,赶紧关闭了跑道灯。与那辆老奔驰冲出去的同时,从第一架飞机的侧门悄无声息地跳下10名以色列伞兵。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盏小灯,在跑道两侧按照顺序放好,巧妙地拼出了一条灯光带,引导后面的大力神飞机降落。行动之前,以色列对每一个环节上可能出现的漏洞都做了预估和精心的安排。如果跑道灯一开始就是熄灭的,他们就冒充东非航空公司或是乌干达邻国肯尼亚的民航客机,谎称故障,请求开灯降落。如果这招也不行怎么办?飞行员们苦练了在黑暗中找到跑道降落的本领。23时52分,被要求丢弃所有随身行李,在候机楼外集合的人质们,被突击队的吉普车分几趟拉上了大力神4号飞机。飞机腾空而起。从带着突击队的1号飞机降落,到载着人质的4号飞机起飞,一共只用了51分钟。恩德培离乌干达首都坎帕拉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就算阿明一秒钟都不耽搁地派来军队增援,等以色列的飞机起飞时,援兵连路程的一半还没有走完。在剩下3架大力神起飞之前,以色列人还干了一件事。作为乌干达最大的机场,恩德培存放着3架米格17和5架米格21战斗机,是乌干达空军的精锐。这些飞机都是苏联送给阿明的礼物。

突击队员们架起机枪,对着米格飞机就是一顿猛扫,打得它们从头到尾都是窟窿,有几架还发生了猛烈的爆炸。熊熊火光,照亮了非洲腹地的黑夜。

被击毁的米格飞机废弃多年,任凭风吹雨打

这既是为了防止乌干达军队驾机尾追,也是一项政治交换。在出发前,以色列的情报机关摩萨德,秘密联系上了乌干达的邻国肯尼亚,向其通报了自己决定用武力解救人质的计划。这个国家早已被“地球万兽之王和海洋鱼类之王”烦得苦不堪言,当即表态配合。他们提出:只要你们干掉恩德培的那几架米格飞机,就可以到我们的首都内罗毕来加油!

这样,就解决了大力神飞机只有单程航程的问题。

7月4日上午九时许,四架从内罗毕起飞的大力神飞机,载着救援部队和被解救的乘客,陆续降落在特拉维夫。以色列政府于当天凌晨三点发表了广播声明,只有一句话:国防部的军队昨晚在恩德培机场解救出了人质和机组人员。

停机坪上,围满了又哭又笑的人质家属,和蜂拥而来的各国记者。

获救返回以色列后欣喜的人质

机场外,成千上万人围拢在道路两侧,想一睹英雄的英姿。在以色列各地的大街小巷,人们兴奋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当天正值美国独立建国200周年大庆。但第二天,各国报纸把头版全部转向了以色列与恩德培。《纽约时报》写道:这是人类军事史上史无前例的一次救援行动。伦敦出版的《犹太纪事报》评论:这是以色列国家历史上最美好的一天。上百名美国犹太富翁自发组成一个庞大的代表团,来以色列慰问。更多的美国人坐不住了。他们被以色列的英勇行为震撼,对美国政府面对恐怖主义的消极态度更加不满。当年12月,在美国就有两部以恩德培行动为题的电影上映,上映日期只隔三天。在加州,还出现了一幅画着以色列军人的漫画,配文是:美国别怕,以色列是你的后盾!总部位于巴林的美国海军中央司令部特意发来邀请,请以色列海军参加美国建国200周年阅舰式。以色列海军此时还在使用几艘从英国买来的二战老潜艇。论实力,不到美国海军的一个指头。这正是恩德培行动的影响力。参与救援行动的官兵成了人人仰慕的英雄。他们受到的心灵震撼也是最大的。有参与营救的士兵在回忆里录中写道:直到那天行动成功,带着人质飞回以色列时,我才第一次感受到,犹太人的国家不再是一种观念,而是现实。

我不再是一个流亡者,而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公民。

这次行动,除了七名恐怖分子全部被击毙,还有大约45名乌干达士兵被打死。最终活着回到以色列的人质,不是106人,只有102人。三名被劫持的乘客,在混乱的枪战中身亡。还有一位75岁的老妇人当时并不在机场,而在坎帕拉的医院。怒不可遏的乌干达总统阿明叫人杀害了她。救援部队也有损伤。一名总参侦察营士兵的腿被手榴弹炸伤,一位伞兵苏林·伊西科颈椎中枪,导致终生瘫痪。唯一牺牲的是一名军官。他的名字是:约纳坦·内塔尼亚胡。这位从枪林弹雨里一路走来的文艺青年,最终成为救援部队里唯一献出生命的人。英雄的死,并不像动作电影场景里的那样,在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英勇献身。

在突击时,约尼带队冲在最前面,刚刚冲到航站楼的楼道拐角时,就被一颗飞来的子弹击中前胸,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电影《Entebbe》剧照,约尼中弹倒下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所要解救的人质,更不知道战友们是否顺利救出了他们。紧随其后的突击队员并没有停下来照料他们的指挥官。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这是出发前,约尼一再强调的战场纪律:任何伤员,都要在突击行动结束、确定人质安全后,才能得到救治。国防部长佩雷斯第一时间得知了约尼的死讯,当场嚎啕大哭。他赶到机场迎接归来的部队,问一名约尼的战友,他是怎么牺牲的?那名士兵简短地回答:他第一个冲出去,第一个倒下。为了纪念约尼,以色列政府将“雷霆行动”重新以他的名字“约纳坦·内塔尼亚胡”命名,改称“约纳坦行动”。以色列的中学教科书里,用整整一章来叙述这次行动。每个以色列孩子都知道约尼、恩德培,和这个国家历史上最美好的一天。一名被解救的人质,将自己刚刚诞生的儿子取名为约尼。而事实上,当年以色列就出现了上千名命名为约尼的新生儿。以色列军方的电话打到了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将约尼牺牲的消息通报给正在美国侨居的内塔尼亚胡一家。接电话的是约尼的弟弟,全名叫:本雅明·内塔尼亚胡。

他,就是以色列现在的总理。

来源:楼语宣宣(作者8字路口)‍‍‍‍‍‍‍‍‍‍‍‍‍‍‍‍‍‍‍‍‍‍‍‍‍

编辑: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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