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期荐读 2020年第2期 | 面向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虚假信息甄别 ——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谈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重要性

Photo by Natasha Spencer on Unsplash.  

 黄如花   黄雨婷

(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武汉，430072)

黄如花，博士，教授，研究方向: 信息素养教育、信息组织与检索，E-mail: [e-mail]；

黄雨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信息检索，E-mail: [e-mail]。

2019年12月1日，武汉首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确诊患者发病[1]，随后疫情不断扩散与升级，尤其是2020年1月下旬开始，全国确诊病例激增、波及越来越多的国家后，与该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防控相关的各种虚假信息不断涌现，疫情在网络上演变成了舆情。不断出现的舆情事件造成了民众恐慌、政府被动，人民网适时指出要警惕这“第二波”疫情，称十分不利于这场群防群控的战役[2]。这种疫情变成舆情的现象，既与我国的网络信息管理有关，更与公众的信息素养有关。面对如此重大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有效甄别虚假信息有助于公众求助于正确的救治渠道与治疗方案、消除社会恐慌、增强抗击疫情的信心。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ies Association，ALA）认为“信息素养包括区分事实与虚构的能力，在虚假新闻泛滥的背景下，这是一项基本技能”[3]。提升信息素养有助于公众从海量、多源的信息渠道甄别权威、科学的防控信息。

信息素养与虚假信息已成为国际图书情报界关注的焦点之一。“虚假信息”常与“虚假新闻”交替使用，其相关的英文表述有：misinformation、disinformation、false information、inaccurate information、biased information、digital falsehood、rumor；fake news、fabricated news、false news等。早在2016年底2017年初，美国的《学校图书馆杂志》（School Library Journal）[4]、《美国图书馆杂志》（American Libraries Magazine）[5]和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 of College & Research Libraries，ACRL）[6]均在其网站提及信息素养与虚假信息（虚假新闻）。该主题引起更大关注则始于2017年1月27日，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发布的《如何识别虚假新闻》（How To Spot Fake News）信息图[7]。2019年，国际顶级信息学院联盟年会iConference的三个主旨报告之一[8]和国际信息素养大会（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Literacy，ICIL）的主题演讲[9]均涉及信息素养与虚假信息。欧洲信息素养大会（European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Literacy，ECIL）2020会议的主题是“后真相时代的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 in a Post-Truth Era），且第一个子主题就是“虚假新闻，另类事实”（Fake News, Alternative Facts）[10]。尤值一提的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将2019年“全球媒介与信息素养周”（Global Media and Information Literacy Week）的主题定为“媒介与信息素养公民：知情、参与、赋权”（MIL Citizens: Informed, Engaged, Empowered），意指媒介与信息素养（Media and Information Literacy，MIL）有利于赋权公民并保障其知情权和参与权，具有良好MIL的人善于利用多源信息丰富认知、促进对话、远离谣言与仇恨[11]。

可见，信息素养对识别虚假信息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具体而言，建议公众从以下四个方面增强识别虚假信息的能力、减少虚假信息的传播。

1、核实信息来源的权威性

IFLA的《如何识别虚假新闻》建议公众通过“考虑信息来源”（consider the source）、“核实作者”（check the author）和“核查论据”（supporting sources）等手段，从媒体、信息作者和事实依据等角度出发判断信息权威性。然而目前公众普遍缺乏虚假信息判别意识，仅有少数人会核实信息论据或验证其他信息源[12,13]。

2020年1月25日，微信安全中心发布《关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谣言专项治理的公告》，整治 “网传”“听说”类疫情谣言，呼吁“从疾控或医疗机构、权威新闻媒体了解疫情信息，相关防疫信息以省、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官方网站发布为准” [14]，揭示了从权威渠道获取信息是虚假信息甄别的重要手段。官方媒体、学科专家和政府机构处于疫情抗击前线，能全面地掌握、系统地展现疫情形势、防控知识和救援动态。疫情爆发以来，人民网发布了数十篇辟谣新闻，邀请了中国疾控中心、急诊科和精神科专家在其“疫情防控平台”进行科普直播[15]；湖北省政府共召开了27场疫情专题新闻发布会（截至2020年2月18日）[16]，并设立了专门的信息回应、辟谣平台——“湖北权威发布”[17]，是湖北省疫情防控中最主要、最权威的信息源。公众面对可疑或不太确定的信息，可以求助于专门的辟谣平台。“中国互联网联合辟谣平台”[18]等以政府部门为主导的辟谣机构整合了政府、媒体和专家资源，兼具权威性、时效性、专业性。腾讯、百度等机构联合医学专家提供辟谣服务[19]，利用大数据分析等互联网企业的技术优势，快速澄清虚假信息，消除公众恐慌情绪。

2、评估信息内容的准确性

IFLA的《如何识别虚假新闻》提出“阅读全文”（read beyond）的建议，强调新闻标题不一定能够准确还原事实，应完整地阅读新闻全文；根据ACRL《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Framework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Higher Education），“权威信息具有构建性与情境性”[20] ，即，对信息内容准确性的评估应结合相关群体和相应场景。

信息创造、修改、发布和传播环节的偏差都有可能导致信息内容准确性的流失，结合信息上下文进行评估能够有效避免被虚假信息一叶障目。由于缺乏专业认知或为博人眼球，部分媒体记者将“如果宠物在外面接触到了疫病，一样要监控起来”的专家建议，断章取义地表述为“宠物也会传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21]，造成多起宠物遗弃、杀害案件。全面阅读信息内容、结合事件背景理解信息，有利于增强个体对信息内容的理解，消除公众恐慌情绪，维护社会稳定和谐。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所和武汉病毒所联合研究发现“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 [22]，被公众片面地理解为“双黄连口服液能够预防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量居民前往药店抢购双黄连，形成了不必要的安全隐患。避免依据单一信息源盲目决策，综合来自医学组织[23]、权威专家[24]和新闻媒体[25]等的多源信息分析情况、还原事实，才能在疫情中更好地保护个人和家庭安全。

3、注意健康/医学信息的特殊性

咨询图书馆员是辨别信息真伪的有效手段之一，但不能忽视健康/医学信息的特殊性。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NLM）[26]、纽约公共图书馆（New York Public Library，NYPL）[27] 等知名图书馆的参考咨询政策均明确表示：只提供医学信息资源服务，但不回答具体的健康/医学问题。出于对健康/医学信息准确性和科学性的高度谨慎态度，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The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CDC）在其网站推荐了健康/医学相关的研究资料，但特别声明：资源内容不代表政府部门的观点和立场，CDC不对研究资料的正确性负责，不保证现有研究资料完整、全面[28]。

信息提供者是否具备健康/医学学科背景是判断信息真伪的重要因素。医学领域知名专家、机构、刊物的观点具有高度专业性，是公众科学判定健康/医学信息真伪的主要依据。“喝酒能抵抗新型冠状病毒”“嚼大蒜瓣可以消灭新型冠状病毒”等医学知识类谣言的辟谣者主要是钟南山院士、李兰娟院士等权威医学专家[29]。世界卫生组织(WHO)面向中文读者开设了“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传言和事实”栏目，专门提供与该病毒相关的虚假信息辨识服务[30]。权威医学期刊可以提供最准确和科学的疫情信息：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公布的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最早发病日期为2019年12月8日[31]，而国际医学权威期刊《柳叶刀》（The Lancet）披露的首例患者发病日期[1]较官方通报早7天，使公众对疫情状况有了更加准确的认知。

正是因为健康/医学信息的特殊性，应深化信息素养教育内容，提升公众的健康信息素养（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2019年，英国图书馆与情报专家学会（The Chartered Institute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s，CILIP）重新界定了信息素养的定义，强调“帮助公民获取更好的医疗保健信息，以改善个人以及家庭的健康条件”[32]。美国公益慈善组织——健康促进研究所（The Institute for Healthcare Advancement，IHA）多次号召全球医院、图书馆、企业、协会和政府等主体参与“健康素养月”[33]活动。引导公众了解权威健康/医学信息获取渠道、提高公众虚假健康/医学信息辨别能力，是公众健康信息素养教育的重要目标。图书馆能够作为健康/医学信息流通枢纽，联合政府、医院、企业等主体共同开展公众健康信息素养提升工作、提供广泛的健康/医学信息获取渠道、开展多样化的健康/医学信息素养教育，以期提升公众的健康信息素养水平。

4、避免分享未经核实的信息

信息伦理是信息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信息分享应遵守基本的道德和法律准则，避免分享未经证实的信息、加剧虚假信息的负面影响。“武汉超市关门”[34]、“解放军接管武汉”[35]等虚假信息通过放大和传播焦虑、不安和质疑等负面情绪，引发了群众恐慌和社会混乱。我国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36]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九）》[37]等法律法规明令禁止“编造”“散布”和“传播”虚假信息。分享未经核实的信息，不仅不利于稳定社会秩序，还存在潜在的法律风险。在分享信息前，公众应负责任地查证信息来源、核实信息内容、寻找支撑依据、判断信息真伪。

综上所述，信息素养的提升有助于提高公众辨别虚假信息的能力。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要有针对性地开展精神文明教育”“教育引导广大群众提高文明素质和自我保护能力”[38]。在信息时代，信息素养是文明素质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此，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开展显得尤为迫切。

自1974年泽考斯基（Paul G. Zurkowski）提出“信息素养”术语以来，全球图书馆界在大学生与科研人员信息素养教育中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公众信息素养教育显得十分薄弱、亟待提高。为此，笔者近年来做了一些尝试。2014年9月起在爱课程网开设了旨在提高公众信息素养的“信息检索”慕课[39]，涉及如何利用信息检索提高生活质量（该讲专门谈及“为你的健康保驾护航”）、如何利用信息检索提高综合素质、信息检索解决问题的流程等。该课程于2019年2月入选中宣部“学习强国”平台首批慕课，在各在线平台累计已吸引国内外各行业学员20余万人。受中国图书馆学会学术委员会主任吴建中教授启发，我们在2019年中国图书馆学会年会发起、组织了“信息素养与可持续发展”分会场。得益于中国图书馆学会的信任与指导，笔者起草的《中国公民信息素养教育提升行动倡议》已向全国发布、建议的“首届图书馆对公众开展信息素养教育研讨班”于2019年11月26-30日在海口成功举办。希望全国图书馆学界与业界同行携手，共同促进我国公众信息素养水平的提升，藉此提升公众识别虚假信息的能力、进而能够在面临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利用信息护航自己与家人的健康。

参考文献

[1] Huang C, Wang Y, Li X, et al. 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 China[J]. The Lancet, 2020, 395(10223):497-506.

[2]人民网.人民网评：警惕疫情“第二波”，哪怕“十防九空”[EB/OL].[2020-02-16].http://opinion.people.com.cn/BIG5/n1/2020/0130/c1003-31564992.html.

[3] ALA. Information Literacy[EB/OL].[2020-02-19].https://literacy.ala.org/information-literacy/.

[4] School Library Journal. Truth, Truthiness, Triangulation: A News Literacy Toolkit for a “Post-truth” World[EB/OL].[2020-02-17]. http://blogs.slj.com/neverendingsearch/2016/11/26/truth-truthiness-triangulation-and-the-librarian-way-a-news-literacy-toolkit-for-a-post-truth-world/.

[5] American Library Magazine. Fighting Fake News How Libraries Can Lead the Way on Media[EB/OL].[2020-02-17].literacy https://americanlibrariesmagazine.org/2016/12/27/fighting-fake-news/.

[6] ACRLog. 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Fake News[EB/OL].[2020-02-17]. https://acrlog.org/2017/01/22/information-literacy-and-fake-news/.

[7] IFLA. Alternative Facts and Fake News – Verifiability in the Information Society[EB/OL].[2020-02-16]. https://blogs.ifla.org/lpa/2017/01/27/alternative-facts-and-fake-news-verifiability-in-the-information-society/.

[8] iSchools. iConference 2019 Summary[EB/OL].[2020-02-16].https://ischools.org/iConference-2019-Summary.

[9] ICIL. Conference Programme[EB/OL].[2020-02-16].http://library.nwu.ac.za/icil-programme.

[10] ECIL. Aim & Scope[EB/OL].[2020-02-16].http://ecil2020.ilconf.org/aim-scope/.

[11] UNESCO. Global Media and Information Literacy Week[EB/OL].[2020-02-16].https://en.unesco.org/commemorations/globalmilweek.

[12] Lynch K, Hunter S. Conflicting Authority: Using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s Responses to the EPA Climate Assessment Report to Teach Information Literacy[J/OL]. Reference Services Review, 2020[2020-02-16].https://www.emerald.com/insight/content/doi/10.1108/RSR-09-2019-0069/full/html.

[13] Wineberg S, McGrew S, Breakstone J, et al. Evaluating Information: the Cornerstone of Civic Online Reasoning[EB/OL].[2020-02-16]. http://purl.stanford.edu/fv751yt5934.

[14] 新华网.微信散布疫情谣言 将进行限期或永久封禁处理[EB/OL].[2020-02-17].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0-01/26/c_1125503796.htm.

[15] 人民网.打赢人民战“疫”,人民网和你在一起[EB/OL].[2020-02-16]. http://media.people.com.cn/n1/2020/0216/c40606-31588876.html.

[16] 湖北省人民政府.新闻发布会[EB/OL].[2020-02-19].https://www.hubei.gov.cn/hbfb/xwfbh/index.shtml.

[17] CCTV. 湖北设立权威发布平台 及时回应关切、澄清谣言[EB/OL].[2020-02-16].http://news.cctv.com/2020/01/28/ARTIoS9R7ZAYqSGtBUAgovMC200128.shtml.

[18] 中国互联网联合辟谣平台.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辟谣专区[EB/OL].[2020-02-16]. http://www.piyao.org.cn/2020yqpy/.

[19] 人民网.大数据在重大公共事件中的应用[EB/OL].[2020-02-16].http://yuqing.people.com.cn/n1/2020/0214/c429609-31586527.html.

[20] ACRL. Framework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Higher Education[EB/OL].[2020-02-16].http://www.ala.org/acrl/sites/ala.org.acrl/files/content/issues/infolit/Framework_ILHE.pdf.

[21] 央视网.防控疫情期间，专家教你这样管好宠物[EB/OL].[2020-02-16].http://opinion.cctv.com/2020/02/04/ARTINdx9mYQqSxr1haJO682i200204.shtml.

[22] 人民网. 中科院研究发现：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EB/OL].[2020-02-17]. http://scitech.people.com.cn/n1/2020/0131/c1007-31566098.html.

[23] 丁香医生.为什么不该用双黄连预防新型冠状病毒？[EB/OL].[2020-02-17]. https://dxy.com/column/27281?keywords=双黄连.

[24] 新华网.国家卫健委专家组成员张伯礼院士：不主张将双黄连作为预防用药[EB/OL].[2020-02-16]. http://m.xinhuanet.com/hb/2020-02/04/c_1125528805.htm.

[25] 人民网.中科院初步发现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 还需大量试验[EB/OL].[2020-02-17]. http://sc.people.com.cn/n2/2020/0201/c345167-33754116.html.

[26] NLM. How Do I Get Advice about My Disease and Its Treatment?[EB/OL].[2020-02-16].https://support.nlm.nih.gov/knowledgebase/article/KA-03345/en-us.

[27] NYPL. About AskNYPL [EB/OL].[2020-02-16]. https://www.nypl.org/ask-nypl/about.

[28] CDC. Welcome to Research Guides @ CDC[EB/OL].[2020-02-19]. https://www.cdc.gov/library/researchguides/index.html.

[29] 人民网. 非常时刻别被谣言击中！分类辟谣指南来了！[EB/OL].[2020-02-16].http://yuqing.people.com.cn/n1/2020/0202/c431634-31567072.html.

[30]世界卫生组织. 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传言和事实[EB/OL].[2020-02-23].

https://www.who.int/zh/emergencies/diseases/novel-coronavirus-2019/advice-for-public/myth-busters.

[31] 武汉市卫健委. 专家解读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最新通报[EB/OL].[2020-02-16].http://wjw.wuhan.gov.cn/front/web/showDetail/2020011109036.

[32] CILIP. CILIP Definition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2018 [EB/OL].[2020-02-16].https://infolit.org.uk/ILdefinitionCILIP2018.pdf.

[33] Health Literacy Month. What is Health Literacy Month? [EB/OL].[2020-02-16].http://www.healthliteracymonth.org/.

[34] 武汉市商务局.紧急声明[EB/OL].[2020-02-16].http://sw.wuhan.gov.cn/html/zwgk/gzdt/tzgg/202002/t20200204_304418.shtml.

[35] 人民网. 解放军进城全面接管武汉？谣言！[EB/OL].[2020-02-16]. http://legal.people.com.cn/n1/2020/0205/c42510-31572341.html.

[36] 中央政府门户网站.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EB/OL].[2020-02-16].http://www.gov.cn/zhengce/2005-08/29/content_2602177.htm.

[37] 中央政府门户网站.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九）[EB/OL].[2020-02-16].http://www.gov.cn/xinwen/2015-08/30/content_2922112.htm.

[38]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研究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工作时的讲话[J/OL].求是, 2020(4)[2020-02-19]. http://www.qstheory.cn/dukan/qs/2020-02/15/c_1125572832.htm.

[39] 中国大学MOOC.信息检索[EB/OL]. [2020-02-16]. https://www.icourse163.org/course/WHU-29001.

*本文原载于《图书情报知识》2020年第2期

版权归《图书情报知识》所有，欢迎转发到朋友圈，转载请联系后台。

制版编辑 | 姚志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