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期荐读 2020年第1期 | 跨学科视域下的协作与融合 —— 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院长 Wendy Duff 教授学术访谈

【编者按】

2019年我们推出了“全球iSchools院长专访系列”(Interview with Global iDeans)①,希望为大家提供全球视野下的LIS发展图景和认知,并进一步推动LIS领域(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及相关学科的深度研究。

在专访系列的第二期,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Faculty of Information, University of Toronto)院长Wendy Duff教授做客我们的访谈。作为iSchools联盟的加拿大第一位成员,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特别注重跨学科的协作与融合,学位项目的设置极具特色,而Duff教授本人在档案学方面的研究也表达出强烈的人文关怀。相信这篇访谈会给大家带来新的视野和感知。

就在我们这期准备出刊的时候，武汉出现了疫情，Wendy Duff教授专门给我们发来了邮件：“It must be very difficult in Wuhan and there are scarifices made by Wuhan people because of the novel coronavirus. I hope you find medicine and vaccine soon. Hopefully you and your friends and families are well. ”

非常时期，收到这样的问候，令人感动！作为武汉的期刊，在这场疫情中肩负起自己的担当，我们义不容辞！

①第一期专访为“LIS 学科的视界———UNC-SILS 院长 Gary Marchionini 教授学术访谈”, 刊发于本刊2019 年第1 期。点击下方链接即可查看原文。

采 访: 王 琳 (天津师范大学管理学院)
录音整理、翻译: 王 琳 马子乔 赵苗苗 (天津师范大学管理学院)
审 校: 王 琳 (天津师范大学管理学院)

【受访人简介】

Wendy Duff 教授现任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院长, 是该学院历史上第9 位院长。她兼任多伦多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规划与预算委员会委员, 同时还是加拿大档案标准委员会委员。Duff 教授自1997 年起任教于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 主要讲授档案存取和社群档案等课程。她的研究方向主要是档案存取、 档案用户与档案评价, 近期研究关注于档案对社会公正的影响、档案记录的情感反应。她分别于1998 年和2016 年获得美国档案工作者协会(the Society of American Archivists’ Fellows) 的科克尔奖(C.E. W. Coker Award) 、埃恩斯特· 波斯纳奖(Ernst Posner Award) 。

1  iSchools 运动及其对学院的影响

王琳(天津师范大学管理学院教授):Duff教授，您好！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作为iSchools联盟的加拿大第一个成员，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在iSchools运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您如何看待iSchools的发展及其对LIS学院（特别是加拿大LIS学院）的影响？

Prof. Wendy Duff（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院长，以下称Prof. Duff）：我认为iSchools对我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自从我们成为iSchools的成员以来，我们的研究方向已经从3个扩展到8个。您可以看到，现在诸如用户体验设计、数据科学等工作岗位越来越多。相应地，我们设立了用户体验设计和以人为中心的数据科学的研究方向。这两个领域都涉及到信息、人和技术。我们正在扩展进入全新的领域，这也使我们传统的图书情报学方向受益。

王琳:除了用户体验设计的项目外，iSchools运动对贵院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影响？Prof.Duff：我认为对我院最大的影响是我们聘请了不同学科领域的教员。不同于以往所有教师都来自于传统的社会科学领域，现在我们有人文学家、计算机科学专家、传播领域专家等等，教员的结构与以往大为不同。我院教师的知识背景广泛，来自众多学科领域。他们所做的研究涉及理论、定量、定性和基于社群等多个方面。我认为iSchools运动对我院教师所进行的研究有非常大的影响。王琳:是的，我认为这的确是一个优势。但我想您可能面临的另一个问题是，如何将学科背景如此多样化的教师融合到一起，成为一个整体，从而产生协同效应？

Prof. Duff：这确实是一个真正的挑战，但同时它也是大有益处的。教师多元化的学科背景既有好处也会带来弊端。如果运转得好，每个人都会接受并认可不同学科、不同观点以及不同的研究方式带来的优点；反之，也会存在潜在的压力。例如，计算机科学领域的教师有机会可以获得更大额度的研究资助，而其他学科的教师通常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王琳:作为院长，您是如何采取措施或通过怎样的努力来应对这一挑战的？

Prof. Duff：我们尝试用跨学科的方式来处理问题。我们鼓励老师们一起合作，而不仅仅是在学院委员会一起共事。当然，在有如此多学科视角的学院中照顾到各方的利益确实是一个问题。我们刚刚推出了一个新的本科学位项目，即信息学士学位。该项目的授课教师每两周开一次会，以确保该计划顺利进行并彼此分享观点。由于该项目的跨学科特性，因此老师们一起合作有利于不同观点和研究视角之间的相互认可与欣赏。

王琳:贵院老师近年来都关注哪些研究领域？贵院的优势是什么？

Prof. Duff：他们的研究领域非常广泛。我们有学者致力于设计更好的信息系统，有的学者研究博物馆学，还有人在研究书籍的未来，也有老师研究数据建模和数字资源保存。还有老师将他的研究重点放在服务科学领域，而其他学者则在算法和大数据方面开展研究。还有部分老师在研究虚拟现实和用户体验设计。我院还有研究博物馆及其意义建构和博物馆陈列等方面的专家。我本人的研究与档案和社会公平有关。大家的研究领域非常广泛。

王琳:贵院有没有计划和多伦多大学的其他院系如工程或计算机科学学院合作，来开展一些联合项目？

Prof. Duff：事实上我们确实有这个打算。我院和社会工作系有一个联合教席岗位。我院还与统计学系一起联合聘用一个教授职位。同时我院也正与英国语言文学专业联合共建数字人文方向的教学科研岗位。毫无疑问，我院在多伦多大学属于很容易与其他诸多院系建立合作的学院。

王琳:在您看来，贵院项目与其他联合学位项目相比有什么优势？

Prof. Duff：我认为我们的优势在于一方面我们最近的一些项目都非常具有前瞻性，比如你刚刚提到的数据科学方向。它才刚刚兴起，而且非常注重技术。另一方面，我们也有诸如图书史和博物馆研究等传统项目。这两类学术研究我们都做到了最好。

2  学院的学位项目

王琳:1971年，贵院在加拿大启动了第一个图书馆学博士学位项目，它有着悠久的历史。贵院现在是加拿大领先的信息学院。就博士项目而言，贵院的重点研究领域是什么？

Prof. Duff：我们拥有加拿大第一个图书情报学博士学位项目，该项目对我们的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我们的硕士项目是职业项目，专注于培养学生能够胜任该领域的实际工作。我们的博士项目侧重于学术研究，使其能够洞察新的研究领域或是解决学科领域中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的博士项目研究方向还包括媒体、技术、文化遗产、信息哲学、知识管理以及档案和记录管理等。、

王琳:在您看来，图书馆研究在数据科学时代应该如何发展？

Prof. Duff：图书馆拥有大量的信息。它们在维护数据的完整性、数据长期可保存性及数据可访问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图书馆在大数据时代将继续保持重要性的原因。我们拥有收集和存储海量数字信息的卓越图书馆。我认为图书馆在确保数据准确、可保存和可供研究人员访问等方面可以发挥重要作用。此外，图书馆能够开发工具来帮助学生和学者处理海量数据，从而解决新问题。

王琳:贵院在十多年前就开设了博物馆研究的硕士学位项目，这是iSchools中一个独特的项目，学生可以选择双学位项目（如信息硕士+博物馆学硕士）。请您介绍一下具体的情况。

Prof. Duff：事实上，博物馆研究的学位项目迄今已有50年的历史了，今年是它成立50周年纪念日。十年前，该项目被列入了信息学院，但这之前它是多伦多大学的一个独立项目。该项目的一部分毕业生继续学业并攻读博士学位，而其他毕业生则在博物馆中从事各类工作。我们还将博物馆研究和信息两个硕士学位相结合，学生可以在三年内完成学业并取得双硕士。这个联合项目非常受欢迎。当我们最初引入该联合项目时，大多数学生都想学习博物馆学和档案学双学位项目，因为档案管理员和博物馆从业人员的工作密切相关。但是现在我们发现有更多的学生想要学习博物馆学和用户体验设计或者博物馆学和信息系统。将来，博物馆学的研究可能会更加关注与数字技术相关的问题，比如大数据和机器学习时代背景下的科学博物馆研究将会非常有趣。

王琳:您刚才提到博物馆学硕士学位项目已有50年的历史了，它在整合到信息学院之前就已经存在。那么，贵院将该项目整合进来的初衷是什么？
Prof. Duff：总的来说，我们认为有必要对从事记忆和文化相关工作的机构进行研究。我们将图书馆和档案馆都作为承载记忆和文化的组织进行研究，两者都与博物馆工作相关。我院还拥有人文领域的学者、考古学家，教师们的学科背景十分广泛。因此，我们发现博物馆学项目非常适合放在我们这里。

王琳:贵院的信息学硕士有8个方向。其中以人为中心的数据科学(Human-centered Data Science)是一个新兴的研究方向。数据科学已成为学术界和产业界的主流。请您谈谈贵校发展该方向的战略规划？
Prof. Duff：我们认为我院以人为本的数据科学与其他数据科学项目有很大的不同。多伦多大学还有至少其他三个数据科学专业。罗特曼商学院有一个专注于商业分析的数据科学项目，工程学院也有与数据科学相关的学位项目，计算机科学与统计系也有一个联合项目。其他项目强调数据科学中计算科学方面的属性，我们的重点是从人文的角度来关注和研究数据科学。我们在这一方向开设的五门必修课程之一就有数据科学的价值伦理。众所周知，在iSchools中，我们的项目旨在研究人、技术和信息。我们认为，人是数据科学中即使不是最重要的，也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数据科学的人文视角看起来有点特别，但对于这一领域的发展是必不可少的。

王琳:当我访问贵院时，您带我参观了学院的用户体验设计实验室。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想请您谈一谈用户体验设计这一方向。
Prof. Duff：这个实验室是非常棒的。实际上，我们现在有两个新的用户体验设计实验室，它们为实践新的教学方式提供了机会。用户体验设计正在飞速发展，并且不断向新的领域扩展。最近，我在麦吉尔大学（McGillUniversity）看到了用户体验设计方向的教职招聘广告。几周前我在华盛顿，当地的一些大学图书馆员在讨论用户体验设计对图书馆的重要性。我们开设了一门面向美术馆、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的用户体验设计新课程。选修该课程的学生人数远超预期，表明大家对用户体验设计的兴趣日益浓厚。

王琳:近年来，贵院还设立了信息系统与设计的高级经理人信息硕士学位项目。您能谈谈设立这个项目的缘由和现状吗？
Prof. Duff：这个项目现在实际上是被搁置了。我们当初之所以设立它，是因为我们认为信息领域的职场从业者可能希望在两年内完成一个硕士学位，就像其他的职业经理人项目一样。然而，我们所看到的是，我们其他新的硕士方向（如用户体验设计和数据科学）得到了迅速发展。仅去年一年，我们这些项目入学人数就增长了20%。新设立的研究方向如此受欢迎，以至于我们决定暂时搁置高级经理人项目，集中精力搞好上述新的硕士方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启动这个高级经理人信息学位项目。目前，我们只想要尽力办好新的硕士方向，并处理和应对这些新领域日益增长的热度。同时我们还致力发展新的本科学位项目。因此，由于新的硕士方向发展势头很好，我们决定暂缓高级经理人硕士项目的招生。

王琳:在这个高级经理人项目暂停之前，这个项目录取了多少学生？
Prof. Duff：大约有50名学生，这个项目只开办了几年。我觉得这个高管硕士项目是很有意思的。我认为如果我们提供数据科学的高管硕士项目，它可能会更成功，因为数据科学似乎是每个人都感兴趣的方向。

3  跨学科研究中心与图书馆新空间

王琳:麦克鲁汉文化技术中心(McLuhan Center for Culture and Technology)是由贵院所创建的。该中心的目标是继承和发扬思想家麦克鲁汉的开创性工作，促进人文学科领域广泛的跨学科研究。请您介绍一下这个中心的组织运行方式和特点。
Prof. Duff：它本质上是个研究中心。中心在每周一晚上都会举办系列讲座。他们研究麦克鲁汉著作和思想的方方面面，并每年举办一次研讨会。今年（2019年）中心筹划了以数字劳动（DigitalLabor）为主题的研讨会。中心专注于学术研究和面向公众的推广，其拥有相当数量的研究小组、研究员和博士生。

王琳:贵院的教师是否参与麦克鲁汉中心的活动和工作坊？
Prof. Duff：当然。这取决于演讲者是谁以及他们演讲的主题。去年我参加了一个关于“偏见与人工智能”的讲座。它是关于黑人女权主义者社群中数据公正的实践和展望。我们有三名博士生同时也是麦克鲁汉中心的博士生项目的成员，中心主任Sarah Sharma是他们的导师。

王琳:在我访问多伦多大学期间，您带我参观了贵院的图书馆，也就是Inforum。它的设计和环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还从您那里得知，Inforum是融合了用户、资源、服务、技术和学者的图书馆和学习共享空间。您能谈谈Inforum是如何实现作为学院社交、学术和专业活动社区中心的功能的吗？
Prof. Duff：Inforum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空间，大多数家具都是可以随意组合与变化的。人们都喜欢聚集在那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精心设计的，可移动且灵活性强。它有时是一个教室，有时可变为一个安静学习地点或小组研究讨论的场所。学院的人还使用其中一个房间作工作坊。Inforum是一个提供多元化功能的空间。最近我们对它进行了外部评估。我们需要知道如何改变我们的服务来为我院新的专业方向和各种创新性研究提供保障。尽管它已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聚会场所，但我们确实在考虑如何把它变得更好。也许当您一年后再问我们这个问题，我们才能够给您满意的回答。

4  个人研究及新发现

王琳:众所周知，您的研究兴趣主要是档案学，包括档案与社会公正、社群档案研究等等。您能谈谈您目前关注的研究主题以及正在从事的研究项目吗？
Prof. Duff：谈到这个话题我就滔滔不绝了。我刚刚提交了一项基金申请，主要研究档案管理员在处理档案记录时情感是如何被影响的。替代性创伤（vicarious trauma）已成为许多人感兴趣的内容。这一方向的研究对象是与有严重创伤记录的人共事或处理此类档案的档案管理员。我感兴趣的是如果档案工作者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处理暴行档案记录上时会发生什么。因为加拿大正进行对本国原住民所受不幸遭遇的真相与和解调查，所以这方面研究现在变得很重要。我也刚刚完成一个关于社群档案影响的项目。我试图了解利益相关者是如何评价犹太人档案的。此外，我即将发表一篇关于优生医学档案（the archives on Eugenics）的文章。以上是我的一些研究项目。

王琳:您能谈谈您在项目中的研究发现吗？
Prof. Duff：我们对社群档案的研究得到了与以往研究不同的结果。我们发现社群成员所阐述的OJA*的影响和价值必须在Amir Lavie所说的“档案心智”（Archival Mentality)中予以情境化，这一心智根植于加拿大多元文化主义(其作为一项政策和一个国家身份)的历史。我的这篇论文将Laura Millar关于记录的概念作为“试金石”，阐明了参与者如何在他们的个人故事与安大略省犹太人社群的集体记忆和历史之间找到深刻且有意义的联系。

*OAJ是Ontario Jewish Archive的简称,指安大略省犹太人档案。该档案馆成立于1973年,负责收集、保存和利用加拿大安大略省犹太人社群相关的文献档案资源。网址是 http://www. ontariojewisharchives. org 。

王琳:您发表过关于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之间协作和融合的论文。在您看来，图书馆学、档案学和博物馆学之间有什么关系？
Prof. Duff：我觉得它们在很多方面都存在融合之处。这实际上取决于档案馆、图书馆和博物馆的各自类型。如果你在专业的商业图书馆或医院图书馆工作，你的工作领域可能与博物馆大不相同。但在学术环境中，这三类组织都专注于学术研究和为学生提供服务。再比如，这三类机构都收集图片资料，所以它们就有融合的可能。因此它们之间的融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环境。我觉得我们还应该研究社群档案的实践。虽然它们通常被称为档案，但事实上它们经常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收藏对象。

王琳:如何将它们有机地并且有效地联系起来？
Prof. Duff：我们在现实中可以看到它们相互结合的各种例子。卡尔加里大学（University of Calgary）将博物馆置于图书馆系统之中，在其他地方，档案馆则被当作是博物馆的一部分。在多伦多大学，校园里有多家档案馆，几乎所有这些档案馆都隶属于图书馆系统，但是博物馆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一些博物馆设有档案馆和图书馆来为它们的工作提供支持，而在纽芬兰，有一座同时容纳档案馆和博物馆的大楼，它被称为“Rooms”，很漂亮。所以，您会发现它们之间有很多不同的融合方式。

王琳:有没有可能把这些不同领域的研究结合起来？

Prof. Duff：我院的Heather Macheil教授正在写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所有博物馆中的工作都包括馆藏品描述（description），他们描述所收藏的藏品和书籍。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都采用不同的方式描述和组织资源，并且它们都为公众提供这些资源。

5  对学科和学院的展望

王琳:作为一名资深学者，您对图书情报学的现状和发展方向有何看法？
Prof. Duff：我认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图书情报学必须要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并为新时代的成长和变革做好相应的准备。我们发现许多iSchools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它们一开始会转型成为信息学院，然后它们与计算机科学（专业/学院）合并，从而形成规模更大的iSchools。例如，匹兹堡大学和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都是这样的。

王琳:作为多伦多大学信息学院院长，您认为贵院的目标是什么？
Prof. Duff：我认为我院的目标是培养对特定价值观有着强烈承诺的下一代专业人士。我们认为，公平、包容等价值观极为重要。我们希望学院能够成为一个高度多元化的地方。我们有学生想“拯救世界”，我们也有学生想拥有财富。我们必须能够为这两类学生以及还有其它广泛兴趣和志向的学生提供教育。

王琳:您能解释一下您所说的与信息相关的特定价值观吗？
Prof. Duff：我们坚信包容与平等是至关重要的。同学们正在走进一个非常活跃的学科领域，而且它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演变。我们也关心人类自身，确保我们致力于培养学生终身学习的能力。此外，与信息准确性、可持续性、保存与完整性相关的议题是很重要的。在我们的项目课程中都有研究这些问题。

王琳: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本文原载于《图书情报知识》2020年第1期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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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版编辑 | 姚志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