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令人恐惧不安的发现：新冠病患可多次感染发病？

综合报道：韦 云



 

近日，德国《明镜》杂志接到了一个德国新冠患者的邮件，谈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新冠经历，并希望能得到帮助。

这位来自 Schweinfurt的62岁男子，Bernd Peters（化名）在感染新冠病毒且被治愈的几个月后，他的新冠病毒检测再次显示阳性。他又感染了吗？

关于新冠患者“复阳”这个话题的争论很多，有很多专家的分析和解读。

早在2月底，中国部分省市就有新冠感染患者治愈出院后，在复诊过程中发现有核酸检测阳性的情况。而之前，小编在《说好的抗体管用吗？新冠病患阴阳反复无常，医生抓狂》（点击阅读）中谈到过一个奥地利的病人几个月内多次阴阳反复，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好在这个病人本身就是个有病长期住院治疗的，以至于并没有威胁到社会大众的安全。

在德国，感染新冠病毒治愈后不久又再次出现感染症状的人其实也不少，而且情况还很严重，病人几近崩溃，本号曾经发过相关文章：《我的病还有救吗？德国多位新冠病患治愈后再复发，原因成谜》（点击阅读）。

全家感染新冠

《明镜》记者在接到邮件几天后，给Bernd Peters去了电话。Peters没有抱怨戴口罩、旅行限制无法度假，或者拒绝去诊所接受新冠测试，而是他们全家被新冠折磨的支离破碎的悲惨遭遇，令记者同情但又倍感无奈。

三月中，新冠病毒袭击了这个家庭。16日，太太和母亲确诊感染，19日，Peters测试结果阳性。两周后，母亲就离世了，妻子进入人工昏迷状态，至今也无法完全恢复健康。唯一庆幸的是，Peters本人只出现了轻微的症状。

怀疑再感染

当他的妻子Agnes Peters终于醒来，再次新冠检测呈阴性时，这对夫妇认为他们已经度过了最糟糕的时期。然而，就在她出院十天后，却因椎间盘突出而不得不再次住院。而且更糟糕的意外是：新冠测试再次出现阳性。Agnes Peters又感染了吗？

由于Agnes Peters的另外两项测试结果为阴性，医生们认为她处于“治愈阶段”，允许回家，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得不被隔离起来。噩梦还刚刚开始。

6月21日，先生Bernd Peters剧烈的胃痛，救护车把他送到了之前母亲去世、妻子昏迷的那家医院。作为例行检查他接受新冠测试。结果与他的妻子一样，阳性，在他体内首次检测到病毒12周后。Peters的病历上被注明了“怀疑再感染”。

根据Peters的说法，他的第二次阳性测试是柏林夏利特医院做的。但是这家治疗医院以及夏利特医院都没有应《明镜》的要求，对此病案发表评论。 

阳性并不意味着传染性相同

与Peters夫妇一样，越来越多的患者报告显示，在感染后几周甚至几个月内再次检测出新冠病毒阳性，而且还会出现听力障碍。因为目前尚不清楚，在第一次感染后，自身对病原体产生的免疫力会持续多长时间。那么如果这些被感染的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再次感染，那么新冠大瘟疫将难以阻止。

除了中国，日本和韩国都有过“复阳”多个病例。仅韩国疾病控制署就调查了285份此类报告。有些病人是在第一次感染两个月后，也有接近三个月后的。然而，有很多证据表明，再次检测出阳性的人，体内的病毒是“死病毒”，即病毒死亡之后，“尸体”碎片留在人体内形成基因片段，并不具有传染性。

应《明镜》的要求，法兰克福大学医院医学病毒学研究所所长兼病毒学会“新冠病毒”（Sars-CoV-2）委员会成员Sandra Ciesek解释说:“事实上，患者在几周内检测出阳性，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仍然具有传染性。”这和中国研究成果应该是一样的。

现在做的核酸检测是检测病毒的片段，检测出阳性核酸片段并不代表检测出活病毒。在对患者体内病毒进行培养之后，专家对这些病毒进行基因测序，结果显示一些患者体内存留的属于病毒碎片，并不具有传染性。Ciesek说：“这对于感染粘膜的病毒来说并不罕见。其他感冒毒素的病原体，通常也可以在感染后数周后依然被检测到。”

某人是否仍然具有传染性或是否可能再次被感染，取决于检测样本中包含多少个病毒基因组部分。如果其中只有一个很小的病毒基因组，则有很多迹象表明不再有可以繁殖的病毒。

Ciesek说:“在最初检测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但是后来检测到，也是常见现象。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一个已经完全康复的人会被再次感染。”

必须继续隔离吗？

Bernd Peters和他的妻子很可能没有再次感染。他剧烈腹痛的原因是肠梗阻，显然与新冠病毒感染无关。Bernd Peters想知道的是：“那我必须继续隔离吗？”

现在德国的做法，一旦新冠检测呈阳性的人以及他的密切接触者都要隔离14天。病毒专家Christian Drosten刚提出了一个5天隔离的方法，详情参见《德国首席专家疾呼：防疫抄日本作业，应对第二波疫情》（点击阅读），不过政府尚未通过。

德国目前感染新冠的患者总数约22万人，一旦他们再测试，发现病毒最小片段，也就是阳性结果的话，是不是连同直接接触者都要再次被隔离？这会对他们的私人生活、经济和工作上学产生相应的负面影响。

之前德国卫生部长Jens Spahn还提出过免疫卡（已经被否决，参看链接：抗疫新路：德国启动全球最大规模抗体测试，但免疫卡胎死腹中），其实也不会解决问题。

根据几项研究，表明感染新冠病毒而产生的特异性抗体数量会迅速下降，甚至在几个月后就无法检测到了。（相关阅读：德国新冠权威发现：治愈者的抗体很快丢失，还会复发！）且一些症状轻微的人似乎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特异性抗体。因此，Peters夫妇很难再次证明他们不会对其他人构成威胁。

抗体数量的下降对免疫力意味着什么，没有人可以肯定地说清楚。都是在研究阶段，本号曾经采访过华人病毒专家陆蒙吉教授。详情参看：德中病毒学家合作研究：新冠抗体长期有效能防再次感染

因此，Peters先生对未来的看法好坏参半。他们夫妻目前的健康状况不佳。太太Agnes Peters因为背部问题，现在走路要依赖于辅助滑轮车，而先生Bernd Peters的呼吸有困难。这是否是新冠感染的后遗症尚不确定。

德国老人常用的辅助行走滑轮车

Peters讲述自己的经历，是为了告诉那些认为新冠病毒只是一个阴谋的人以及不把新冠传染当回事的人。真不是好玩的！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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