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的反恐——以色列历时9年暗杀11人的复仇行动
慕尼黑惨案发生后,以色列举国哀恸。当时的以色列总理、被外界被为以色列的“铁娘子”的梅厄夫人决心要对让方付出代价,她宣布:“从现在开始,以色列将发动一场捕杀恐怖分子的战争。不管这些嗜血成性的恐怖分子藏匿何处,都逃不出以色列的天罗地网。
1972年的德国慕尼黑奥运会期间,一个名为“黑九月”的巴勒斯坦恐怖组织的八名成员在9月5日,乘着夜色冲进奥运村,在以色列运动员所在的公寓里当场打死两名以色列运动员,劫持了另外九人。虽然恐怖分子宣称不想杀害任何人,只是想解救那些在以色列遭到监禁的朋友。但这些以色列奥运代表队成员,最终还是在那场失败的机场救援行动中全部遇难。
慕尼黑惨案发生后,以色列举国哀恸。当时的以色列总理、被外界被为以色列的“铁娘子”的梅厄夫人决心要对让方付出代价,她宣布:“从现在开始,以色列将发动一场捕杀恐怖分子的战争。不管这些嗜血成性的恐怖分子藏匿何处,都逃不出以色列的天罗地网。”签署了对“黑色九月”分子的“必杀令”,下令实施报复。
她对摩萨德头目扎米尔和复仇队长阿夫纳说,以色列存在于世,就是要保护犹太人,使他们免遭敌人的欺凌和虐杀。“我已作出这项决定,只要我对得起自己的人民,全部责任由我承担!”
扎米尔为暗杀行动命名为“上帝的复仇””(或译“神怒行动”、“上帝之怒行动”)。为给被杀的11名以色列运动员及官员抵命,在死亡名单上凑足了11个人,随即,一支训练有素的暗杀队伍——“死神突击队”应运而生。
暗杀活动从1972年10月到1981年8月,持续9年有余。列入死亡名单的11名恐怖分子无一漏网,而以色列人在实施报复的同时,也伤及了大量无辜,摩萨德的手段也令世界为之震撼。
第一个被干掉的人叫瓦埃勒·兹怀伊特,是利比亚驻罗马大使馆的员工,同时亦是一名译员,但真正身份是 “黑九月”驻意大利的代表。1972年10月16日夜晚,兹怀伊特像往常一样,从他的意大利女友家出来回家。
在公寓门厅等电梯时,暗杀小组的两名特工出现在兹怀伊特面前,一名特工很友好地用英语问道:“是瓦埃勒·兹怀伊特先生吗?”问得很随意,又很有礼貌。这是扎米尔教导他们的:“要和目标套近乎,就好像他是你的亲兄弟一样,让他自己暴露身份,然后再拔枪,拔出枪来就要立即射击。”
兹怀伊特毫无防备,既没带枪,也没带保镖。他刚一认可自己的身份,两个特工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扳机,装有消音器的贝雷塔手枪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兹怀伊特随即倒下,身中11枪。摩萨德为干掉兹怀伊特,共计花费了35万美元,但扎米尔认为很值。
马赫穆德·哈姆沙里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法国的发言人,他温文尔雅,颇有教养,娶了个法国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住在巴黎一套公寓里。摩萨德所掌握的材料证明,哈姆沙里策划了多起恐怖活动,包括“黑九月”事件。
哈姆沙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警卫跟随,并事先为他“清扫”路面。公寓四周的街道上都设有警卫暗哨,保卫工作非常到位。用暗杀兹怀伊特的办法来干掉哈姆沙里显然要担很大的风险,同时,为了避免伤及他的妻子和女儿,扎米尔决定采取不直接交火的方式,他们拟定了一个巧妙的计划,借助摩萨德的军械师和爆炸专家来完成。
由于工作关系,哈姆沙里常常需要接见记者,特工就假扮成记者打电话约哈姆沙里采访。随后哈姆沙里家的电话突然坏了,电话打不通。第二天,一位技师开着工具车过来检修。期间,技师把一枚新式炸弹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了电话机底部。这种装置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当拿起听筒时,炸弹还不会起爆,只是解除了保险,还需要有无线电信号的遥控才能引爆。
1972年12月8日上午8点25分,特工看到哈姆沙里的夫人像平时一样,送女儿上幼儿园时。两天之前,与哈姆沙里预约的“记者”已经定好今天在一个咖啡馆里面谈的,双方说好,记者一到咖啡馆,就往他家里打电话。
此刻,哈姆沙里家的电话响起来了,哈姆沙里拿起听筒,对方问:“哈姆沙里博士?”哈姆沙里刚回答了“对,是我”,电话机爆炸了。可哈姆沙里并未当场身亡,而在医院里苟延残喘了一个月后,才很不情愿的死去。
对“死亡名单”上侯赛因·阿巴德·希尔的“处决”,是在塞浦路斯进行的。希尔的职业是东方语言教师,从不随身携带武器,也没有保镖。
1973年1月22日,扎米尔得到情报,希尔将去塞浦路斯,他已在一向住惯了的奥林匹克饭店预定了房间。当天夜里,暗杀小组提前住进了奥林匹克饭店。
1月23日晚上,希尔化名侯赛因·巴沙里,持叙利亚旅游护照,住进了奥林匹克饭店。暗杀小组的爆炸专家决定在希尔的床下安装炸弹。可是,住在希尔隔壁的是一对以色列新婚夫妇,他们是到塞浦路斯来度蜜月的。爆炸专家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危及隔壁房间。”
他们给希尔准备的是一种压力炸弹,内有6个小型炸药包,分别连在两个弹体上。两个弹体由4个弹簧隔开。弹簧可以防止上部弹体的4颗螺丝碰到下部弹体的4个接触点。但是,人体的重量足以压低弹簧,使螺丝碰到接触点。这样一来,压力炸弹的保险就打开了,然后,再通过无线电信号引爆炸弹。
1月24日,趁希尔外出时,暗杀小组的两名特工溜进他的房间,把炸弹固定在床垫下面的金属弹床绷上,并破坏了卧房内床头罩灯的开关线路。这样,在远处监视的特工看到卧房的灯熄灭时,就可以断定希尔上床躺下了。
晚上10点,希尔回到奥林匹克饭店。暗杀小组的一个成员跟着希尔一起上了电梯,为的是搞清楚确实没有别人和希尔一起进入房间。
大约20分钟后,希尔窗内的灯光熄灭了,在确认希尔已在床上后,便引爆炸弹。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一道火舌卷着玻璃碎片和破砖乱石朝着街面袭来。饭店里的其他人,包括那对以色列新婚夫妇,皆安然无恙。那对夫妇的房间与希尔的房间仅隔一堵薄薄的墙壁。墙的那边,希尔和他的床都已化为灰烬。
摩萨德马不停蹄,继续从“死亡名单”上勾出第四位牺牲者,他就是巴西尔·库拜西博士,目前是贝鲁特亚美利加大学的法学教授,同时亦是巴解成员,他常到欧洲去,负责为“黑九月”提供武器炸药等事项。
库拜西是在1973年3月底到巴黎度假的,摩萨德很快就在巴黎找到了他所住的旅馆。4月6日晚,库拜西像平常一样出去散步,摩萨德的两名特工紧紧的尾随其后。另外还有一名特工开着汽车在他们身后约50米处跟着。
库拜西其实已经察觉到有人盯梢,但对于这位“黑九月”的军需官来说,他太不当回事了,干脆在十字路口的红灯下站住了。
两名特工赶上来了,“喂,库拜西!”一名特工用希伯来语喊了一声,话音未落,他俩手中装有消音器的贝雷塔手枪同时响了。库拜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人行道上。
1973年4月9日,摩萨德实施了一次最大胆的行动,派遣突击队奔袭远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的巴解总部,不但打死三名刺杀名单上的“黑九月”成员阿布·尤社夫、卡迈勒·阿德曼和卡迈勒·纳赛尔,还打死100多个巴解武装分子,炸毁巴解总部大楼。
两天后,接替侯赛因·阿巴德·希尔的扎伊德·穆夏希在雅典的酒店垮间被炸当场死亡,另外两名身份较低的“黑九月”成员亦罗马身负重伤。
仅过了2个月,他们在巴黎炸死了巴解驻欧洲首领、“黑九月”组织的外交大使穆罕默德·布迪亚。
1977年,摩萨德的内线用毒巧克力杀死了哈达德。1979年1月,让摩萨德付出巨大代价的萨拉迈也死于美女特工的汽车炸弹下。
1981年8月1日,死亡名单最后一个目标阿布·达乌德在波兰一家旅馆遭到突然枪击。刺杀达乌德本不是这位摩萨德特工的任务,但当他偶然在旅馆里认出了这位“黑九月”头目时,还是忍不住扣动了扳机。
“上帝的复仇”行动至此落幕。一场历时九年的追杀行动,成就了间谍史上一段经典传奇。可这种以暴制暴的反恐方式,也给摩萨德招来一片非议,在国际社会饱受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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