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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画家养了个狼儿子

千山老余 千山老余 2023-12-26




美女画家养了个狼儿子

—— 袁泉手记(J)6月2日    周三    晴今天又擦枪。都说“吃饭容易种地难,打枪过瘾擦枪烦”,蹭啊掏啊擦啊涂啊,一弄好半天,比洗澡还过细。但擦不好就影响枪支寿命,也影响射击精度,严重的甚至会出事故。分解结合有点像小孩拼装玩具,零部件要拆得开、安得上,厉害的能蒙眼“盲干”。这有实战意义,黑灯瞎火的时候,就得会这一手。枪种、型号不同,构造也各异。半自动俊逸,冲锋枪彪悍,自动步枪精干,轻重机枪粗犷,狙击步枪沉稳,还有军官用的手枪,玲珑精致。发起飙来,各有脾性。枪油挺好闻。看艾树翕动鼻子的样子,仿佛在享受肉香味。这家伙对吃的一向很敏感,兴趣也浓厚。那次他为班里贡献了一罐油泼辣子,好几个人至今还在念他的好。赵心刚攥着通条,做往复运动捅枪管:“我说艾树,看你这么投入的样子,一遍一遍,翻来覆去,擦屁股也没这样认真过吧?”艾树抬起头:“开玩笑!屁股擦不干净,顶多算个人卫生问题,枪擦不干净,可是要命的问题。”郭乐华使劲蹭着复进机:“老树,你不是写广播稿没啥素材吗,学个雷锋,给你送一个 ——《论擦枪与擦屁股的关系》,绝对有料。”吴川宝往擦枪布上蘸枪油:“要说有料,我看肖鹏更有料。上次考射击三练习,这大神竟然脱靶,差点不及格,说那天刚好肚子疼拉稀了。我觉得吧,你可以整一篇《我对拉稀与脱靶的几点认识》,填补我连训练体会的一大空白。”李劲一听笑得抖起来,手中的枪摇摇晃晃。我忙喊:“别对人!朝上!”看吓得!没子弹,枪机、弹匣都卸了。”“那也不行,王八的屁股 —— 规定!啥时候都大意不得。枪不对人,这可是教训换来的,你小子嫌教训不够多是不?”前不久,警卫连就出了个事,晚上换哨验枪,结果一梭子飙出来,把围墙凿了三个洞,吓得几个家伙差点尿裤子。幸好凿的是墙不是人。所以说,枪弹无小事,无事也要当有事抓,真出了事哭都来不及。6月5日    周六    多云看了李微漪《重返狼群》的故事。一个美女画家,硬是把狼崽子养成了狼儿子,等它长大,还卖房帮助它回归草原,真爱啊!换另外的人,会有什么结局?杀掉吃肉?卖了换酒?一弃了之?恐怕就看心情了。我对狼没啥好感,但和它的亲戚 —— 狗,有不解之缘。小时,放学路过一枯水坑,听到微弱的叫声,探头一看,一黑色小狗蜷在坑底,可怜巴巴睁着小眼睛。显然被遗弃了。不弄上来,等着它的,就是饿死。抱回家,像捡到宝一样。琢磨半天,给它取名黑豹。从此多了个小伙伴。但同时多了一张嘴吃饭,食物不宽裕,我只好时不时把自己的饭匀给它吃,悄悄的,不然会挨骂。这样我只能整个半饱,也算和它有福同享,谁让我把它抱回来呢。它长大些了,老要黏着我一起去上学,这可不行,没交它的学费,老师也不会同意它旁听。喊不走,赶不回,只好拳打脚踢表示我真生气了,它才依依不舍停下。几次回头,它依然翘首以望,好像一旦分手,就再也见不着了。有一回,带它到外面玩,一只不熟的大黄狗冲我狂叫,如临大敌,呲出利牙还想做进一步动作。花豹一看,哟嗬,敢欺负老子的主人!冲上去就干起来。对方又壮又凶,黑豹瘦小,不是一个量级,但它尽管吃亏,护主之心不减,豁出小命厮斗,直至黄狗主人来了喝停为止。后来一天,它在村里游逛,不知在哪误食老鼠药,毒性发作,忍痛回到家后面的小树林,卧下,闭了眼。我甚为伤心,饭都吃不下,唤着它的名字,给它灌肥皂水,希望奇迹出现。良久不见动静,才明白它真的走了,再也不会黏着我上学了,再也不会见我回来又扑又舔了,再也不会和我一块分享食物了,在树林里选个好地方,挖个坑,安葬了它。这么多年,有时还会想起它,音容样貌如在眼前。狗有些方面,的确是不比人差的。武器库有只灰色狼狗,长得虎背熊腰,颇有几分战狼神采。它胃口奇好,对骨头情有独钟,几天不啃就闹情绪。我有时收集一些骨头,交给警卫喂它。吃好了就很尽职,一见生人来,吼得震天响,铁链子都快挣断。看样听音,就知是好狗无疑。黑豹如能再世,它们是可以并肩作战的。6月7日    周一    阴

(6月8日补记)

晚上睡不着,越想睡,越入不了港,还越来越清醒,数羊也不管用。怕影响别人,也不好老翻身,闭眼干熬。 这情况以前少有,忙活一天,基本都是沾枕头就着的。肖鹏不知疲倦地扯着呼噜,整个宿舍产生共鸣,震掉灯管也不会奇怪,真是三班一绝啊。他的呼噜在全连都享有盛誉,以音域跨度大、节奏变化多、抗干扰能力强著称。曾有不堪忍受者,使出鞋刷挠脚心、臭袜子捂嘴、夹子夹耳垂等大招来对付,他毫发无损,甚至愈挫愈奋。但我已适应他不同凡响的呼噜,一会不打还觉得少了点什么,并非因为呼噜声睡不着的。还是心里有事,没错,正是连长跟我的谈话,引起我的睡眠障碍。晚上体能训练之后,连长叫我过去,说考虑把我调到八班,说八班管理上有些问题,班长方法简单,战士不服管,最近闹出几个事连里很恼火,让我先有个思想准备。八班长是个直性子,说话办事直来直去,在有的人看来,可能觉得他有些咋咋呼呼。偏偏他班上有个二愣子,一言不合就急眼,犟脾气上来了怎么说都不好使。还有个杠精,你讲一句,他能扯十句,一套一套的。还有个怪才喜欢搞怪,比如挖树坑,别人都挖成圆的,他老先生非要挖成方的,说方的比圆的香。
从内心讲,我不想挪窝,在班里、排里都熟了,工作也顺手,换个环境又得重新开始。而且和这些家伙厮混久了,也舍不得走。但连长已发了话,还能讨价还价不成!“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可真面临这种问题,心里还是有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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