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连载】我在武汉洗浴中心那些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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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小松和小倩打赌能不能拿下我，到第十五天，我还是我！小松赢了小倩500块钱，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在洗浴中心工作的人中，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可以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店里那么多技师，要说长得丑的吧，还真的没有。一般都是20岁至28岁之间，身材都是一米六五以上的，这是店里定的标准。有些当技师的，不全是家庭贫困，吃不上饭的，或者找不上其它工作的，也有好逸恶劳，不思上进，爱慕虚荣，想挣快钱的。因为从事这个，来钱真的很快。她们每天下完单子以后，吧台一份，自己留一份，自己留的那一份，作为第二天中午到我手里领钱的凭据。比如8月5日的单子，8月6日中午技师拿单子到我手里领钱，我手里有一份吧台返给我的单子，这两张单子那么一对，证明无误，技师们就可以从我手里领到属于她们挣的那份钱了。这样对账错的时候几乎没有，因为我也不希望她们差，她们挣的钱也是很不容易的，我要理解她们。店里做技师的，一般都有男朋友或老公，再或者有“铁子”。正如有人说的：男人没小姘，活着真没劲；女人没情夫，活着不如猪。这句话对不对？我也不想过多地研究，总之这句话也有它存在的意义吧。不是有位大哲学家黑格尔说过吗，“存在即合理”。哲学家都思考过了，咱小老百姓就别费那个劲去琢磨了，把自己的生活过下去才是正经。
像做技师的那些人中，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个辽宁女孩，22岁，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好，她每天“上钟”的次数也很多，钱没少挣。美中不足的是，她每次第二天拿到我和她对账的钱后，就不住地发感慨。她一发感慨，自然我就会问了。她说：“我处的男朋友啥活也不干，就是成天砌长城，每天都是输个溜干净回家。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钱，紧挣不够他慢花的。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够够的了 ……”她说的这些话，并没有避讳别人。有的技师就说了：“这样的男人，你和他过的什么劲？我看呀，你还是离开他吧。”她苦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何尝不想离开他，每天我回到家时，我的身子就像瘫了一样，他也不管我，也不问我吃不吃饭，反而问我今天上了几个钟。”“这还管啊？太不负责任了，真是个渣男！”我气得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是一个渣男！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当初鬼迷心窍跟了他呢？”“现在还来得及，你还很年轻。”一旁一个叫白雪的技师说道。“唉！如果我上钟少了，他就会破口大骂，说的话呀，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白雪听完接话道：“我家那口子不这样，每次我回家，他都会对我说，宝贝儿，今天累吗？可关心我了。我一高兴，就把钱交给他，就连我的存折都是他拿着。我觉得吧，谁管钱都一样，更何况我拿着也不方便呀。”“白雪，你命真好！摊上一个疼你的老公，我都羡慕嫉妒恨了！”说着，她向白雪投去羡慕的目光。做技师的她们，有了钱可以包养“小白脸”，有的交了混混、赌徒、“鸭子”等这样的朋友。总之挣钱容易，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随心所欲。有的技师就不一样了，痛下决心当几年技师，干个三年五载的，手里有钱了，就退隐农村老家，继续当黄花大闺女，然后找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过日子。过日子当然离不开油盐酱醋茶，离不开买车，有的技师就拿出挣的钱，给男人买台车，或是把房子翻盖一下。像这种会过日子的女人，还是有的，她们觉得，无论以前的身份是干什么的，只要以后重新做人，生儿育女，谁会知道自己以前晦暗的一面呢？再说了，当初离家打工时，自己也不会和家里人说做技师的呀！只能说，在给一个服装店卖服装，或者是在皮箱厂做皮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又到了春天。老板娘崔姐说：“批发市场来了一批货，你负责去接一下。”老板娘发话了，我怎能不听，就打了一台出租车到了批发市场。批发市场对面的停车场，有一台大货车，货车上都是货物，我问了司机，司机又问了我，确定无误后，我拿到了那批货。货，一共两箱，包装得很严实，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是什么？只有我清楚！在这里我就说句实话吧，那是洗浴中心用的“东西”，足足两大箱子。我找了一台小货车，然后把两个大箱子装到了车上，这才坐到副驾驶位子上，带货回洗浴中心。回去的路上，我在想：“这么多，得用多少年呀？得多少回才用得完啊？”

（ 未完待续 ★ 下期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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