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否拥有自由意志?
作者 阿月
王无,笔名阿月,微信公众号后现代主义哲学主编。
本文来自「思庐哲学×百大up主计划」创作者投稿。
「思庐哲学×百大up主计划」已正式启动。思庐为各位创作者提供支持,一起做有趣的、出圈的哲学。
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将携手共进,让哲学真正地属于所有人。
有关自由意志,《苏菲的世界》里有过这样一段描述——在一个大花园中,有两棵年纪一样大的树。其中一棵长在充满阳光、土壤肥沃、水分充足的地方,另外一棵长在土壤贫瘠的黑暗角落。你想哪一棵树会长得比较大?哪一棵树会结比较多的果子?
当然是那棵拥有最佳生长条件的树了。
斯宾诺莎认为,这棵树是自由的,它有充分的自由去发展它先天的能力。但如果它是一棵苹果树,它就不可能有能力长出梨子或李子。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我们人类。
比如,我今年二十四岁,美国的一名机械女工索菲亚也二十四岁,而如果时光倒流回我们出生那年,哪个无聊的神把我和索菲亚的第一人称视角(或者可以叫灵魂?)调换,那么在今天,我可能正在美国打工,做着索菲亚本来正在做的事情;而她则正拿手机敲着字,准备把这篇文章投稿到微信公众号思庐哲学上面。
或许她还会和我一样,在同样的2022年八月五日下午两点零十一分时思索,我到底是不是索菲亚,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这个正在打字的家伙强占了?
尽管我脑子里根本没有索菲亚这个人,这个名字也是我刚才瞎编的。
人思维的本质到底是什么?电流吗?脑子里的化学反应吗?如果思维只是一些纯粹的物质与能量,那么倘若今天的时光倒流回早上六点,我们怕是仍然会说同样的话,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事情,在同样的时间看到思庐发布的这篇文章,并产生同样的思考(毕竟时光倒流,你的记忆也重置回了今天早上了六点)……
这些内容看上去似乎都显得悲观绝望,不过至少它们本身都是不可证明和不可证伪的,所以倒也无需为此太过担心。
而按照一种更加前卫的视觉角度,问题似乎仅仅只是在于,你到底正在使用哪种知识,来否定你的自由意志,又或者,到底是什么让你告诉自己——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物理人,我是一个生物人,我是一个历史人,我是一个心理人。
当然,句子中的人指代的正是你我,可又是谁在说出这个句子?
难道我现实活动第一眼看见的东西,他们都会对我说“我是历史的?我是物理的?我是心理的?”那又是谁在说话呢?
说出来的东西呈现对象性和位置性的给予形式——你是一个资本家,你是个共产主义者,你是一个物理反应人。
这些词汇都给予了我位置,让我类化或者异化到他的符号秩序当中去。
而那个更深层的,陈述的我只是说,一直说,在对象a的引诱下,滔滔不绝地说,制造出更多权力的根茎将我定位,捕获,让我在符号网络里拥有一个位置。
但无论如何,我真正的身体都从来不会讲自己是历史的还是物理的,只有我把自己类化为历史人或者物理人时,符号系统才会代替它说话。
这当然没有自由可言。在他者的注视下还想要自由吗?自我把自我规定为他者意蕴的对象时,就已经把自己否定和规定起来了。
哪怕存在些许的自由,那也只是某种史观和最新的什么尊重观测变量的量子物理的知识网络底下,一些被悬置的自由,被结构的自由,被作为言说对象的自由。
而自由从来都不是小写领域的问题,无论他是物理的,还是历史的,还是化学的,还是心理的。
这些假说意味着去构建某种知识型客体,当一个人服从这个知识型的时候就真的没有自由了,因为他的行为已经全部绑在这个知识的预设之中了。
狂热的科学崇拜者们,为什么不想想现在的理论是不是绝对正确呢?
毕竟我们本来就不是生活在科学理论之中的人,反之,科学反而需要借助人的理性才能进步,借助人的生存才能从虚空里对现实进行进入。
因为按照存在主义的说法,对结构的意识高于对意识的结构,纵使我们把意识结构化成何等复杂的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反应,但毫无疑问,这些内容首先依然是从意识里得出来的,同时他最后的意义也是要反映给人的意识才能具有其自身叙事的价值,对人意识的否定里本身就蕴含了对人意识的肯定,不然它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给意识听呢?
所以对意识的结构,本身就是受到对结构的意识的支配才能完成自身的再生产的,你当然可以把你理解为物理人,你可以把你理解为自由人,你也可以把你理解为心理人。但在你异化之前,从来都是那个没有被符号规定的自我,在这个自我上面,既不存在被量子物理凝视出来的自由,也不存在被经典物理凝视出来的不自由。
自由即混沌,意识在符号系统里没有位置,有位置的必然是非意识。
(欢迎关注作者个人公众号后现代主义哲学)
读了好文,点个“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