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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对孩子的内在塑造意义重大。有网友这样比喻:“小时候读过的书,就像吃过的食物,现在记不起来都吃过什么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中的一部分已经长成我的骨头和肉。”对乡村儿童来说,阅读的意义更是非比寻常。一本书就是一扇窗,乡村儿童可以通过这扇窗发现更广阔的世界,看见未曾体验过的生活。有句话说得好,“读书是乡村儿童通往世界的路”。推动乡村儿童阅读,也是破除城乡教育壁垒的一种有效方式。当下,浙江广大乡村虽建起农家书屋、文化礼堂等许多适合阅读的空间,但仍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如何真正打破乡村儿童读书的桎梏,值得我们思考。
湖州市德清县钟管镇“干山小镇农家书屋”里,孩子们在家长的陪伴下阅读 图源:视觉中国从2006年乡村儿童阅读工作启动至今,全国上下对乡村儿童阅读越来越关注,乡村阅读的条件有了很大改善。据统计,截至2021年底,全国农家书屋已建成58万多家,基本做到建制村全覆盖,累计配送图书超过12亿册;越来越多实体书店也将触角伸向了乡村,如浙江桐庐莪山畲族乡的先锋云夕图书馆。浙江还以“乡村少年爱阅读”等活动探索乡村儿童阅读新解法。不可否认,乡村儿童“无书可读”的境况虽在一定程度上得以改善,但从全国范围来看,依然面临着一些问题。比如,许多乡村儿童难以掌握并坚持正确的阅读方法,更不要说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特别是如今,孩子们的“手机瘾”比较严重,课余时间大多“锁”在手机屏幕里,自然很难沉浸到书的海洋中。有调研报告显示,在被调研的省份中,有九成农村留守儿童长期使用专属手机或者长辈的手机玩耍。而对于“为什么要阅读”“怎么阅读”,许多儿童感到迷茫。比如,与全国同年龄群体的平均水平相比,乡村小学生的整体阅读量明显偏低。根据《2022年乡村小学阅读状况调查报告》,超66.6%的乡村小学生家庭课外书拥有量不足10本,并且人均纸质图书阅读量为3.27本,不到全国小学生图书阅读量的三分之一。有人说,是不是乡村孩子不爱读书?笔者认为,也许他们的阅读条件不如城里,但乡村儿童的阅读热情一点也不少。从浙江一名叫王子悦的小朋友的“流动阅览室”中便可见一斑。
2018年暑假,10岁的“小书虫”王子悦从杭州回到临海外婆家,发现身边的小朋友不是在玩游戏就是在看电视。于是,2019年初的寒假,他又来到外婆家,还带来了500多本自己很喜欢的书,并在家人帮助下,拉着一辆迷彩手推车,建起了一个“流动阅览室”。村里的孩子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经常来借阅书籍,甚至下雨天都“逼迫”王子悦“出摊”。一些孩子还会把家里的书带过来,和大家一起分享阅读的乐趣。王子悦的本子上记录着800余条借阅信息,“流动阅览室”也拥有了1200余本“库存”。
桐庐莪山畲族乡的先锋云夕图书馆 图源:视觉中国
那么,究竟是什么拖了乡村儿童阅读的后腿?恐怕还得从学校、家庭、社会环境三方面找原因。首先,学校图书馆藏书不够丰富。《南方周末》调查发现:乡村学校的书一般有两种来源,一是学校招标,低价中标,导致高品质、不降价的好书很难被选择;二是社会捐赠,部分捐赠者不加挑选。这也就不难想象,很多书会与孩子成长阶段的阅读爱好、需求不符。据报道,某些乡村学校阅览室乍一看满满当当,但仔细一瞧,甚至有《养猪手册》《大棚栽培》等。不同年龄段的孩子适合读什么书是否要考虑到?只重数量不重质量、只重建不重管的问题是否要解决?其次,家长缺位、师资流失也是重要因素。根据“儿童阅读循环”理论,“阅读”和“回应”都需要“有协助能力的大人”给予指导和帮助。但不少乡村儿童的父母,要么读书较少,无法参与进来;要么为谋生计而外出打工,很难陪伴在侧。少年们“孤读”久了,便越来越难拾起书本,更不要说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了。而且目前乡村学校的“空心化”趋势严重,年轻教师流动性高、学校留不住人的现象成为许多中小学的常态。学生们学着学着换了老师,不同老师的教学方法和阅读习惯存在差异,这导致学生难以构建起良好的阅读体系。再者,从大环境来讲,乡村的阅读氛围仍不够足。十几岁正是贪玩、喜欢交朋友的年纪,而读书本就是一项私人活动,与互动性强的短视频、紧密性高的电子游戏相比,书本难以成为乡村少年之间的“社交货币”。大部分乡村又缺少像城市里那样的公共阅读空间,就算有爱书者想要跟人交流,也很难找到一个可以分享感受、交流见解的场所和平台。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目前的乡村儿童阅读,一边缺垒台的“砖头”,一边少搭梯的“师傅”,在此现状下,想让孩子们领略课外书中的精彩,可谓是难上加难。金华市武义县俞源乡俞源村古树林里的农家书屋 图源:视觉中国
按照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推算,全国15岁及以下乡村儿童约8900万人,其中有600多万是留守儿童。如果乡村儿童阅读这一块“短板”不能解决,全民阅读就不能算成功。面对“为乡村儿童打造阅读的奇妙世界”这一重大命题,笔者认为,不能仅靠某个人或是某一方,而是需要所有环节共同努力。比如,让城市和乡村孩子跨越地域、双向奔赴。一方面,孩子们之间兴趣爱好相近,城市孩子分享的书也正是大部分乡村孩子爱看、想读的书;另一方面,城市孩子的藏书基本都是家长精挑细选过的,更适合乡村孩子的成长阶段和阅读水平。如果我们搭建一个常态交流的渠道,就可以引导城市同龄“小书虫”捐出自己的闲置书,让乡村少一些《大棚栽培》,多一些《十万个为什么》,让浙江山区的小明和杭州西湖边的小明共享阅读的乐趣。比如,让政策与公益瞄准重点、同频发力。孩子读书没人陪是大多乡村留守儿童面临的普遍性难题。“政策发力、公益赋能”也许是破题的有效举措。就像浙江的“春苗阅读计划”,浙江少儿阅读联盟的报刊编辑们以志愿者的身份深入山区26县,指导、陪伴孩子阅读,用不同的方式和视角为山区孩子带去阅读的快乐。这一计划,是对“解决乡村儿童缺少陪读伴读”问题的有益探索。再如,让学校、家庭、社会“三位一体”、三管齐下。学校列的书单不能只停留在“口头”,还应放在孩子的“手头”,在周末、寒暑假常态开放校内图书馆,让乡村儿童不愁没书读、没处读。乡村家庭父母即便无法陪伴在身边,也可以试着通过电话、视频等方式,一同“云阅读”。乡村儿童阅读活动需要丰富多彩,比如“关爱留守儿童 书籍陪伴成长”等活动,都是全社会以星星之火,点亮乡村儿童阅读之光,营造浓厚阅读氛围的必要之举。在首届全民阅读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在给大会的贺信中指出,“希望孩子们养成阅读习惯,快乐阅读,健康成长;希望全社会都参与到阅读中来,形成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的浓厚氛围”。阅读点亮梦想。乡村儿童阅读需要“造梦者”,他们将领着孩子们畅游阅读的无边海洋,为孩子们打开一个绚烂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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