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推荐|程建等：中国土地资本化问题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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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 朱道林, 赵江萌, 等. 中国土地资本化问题研究综述[J]. 资源科学, 2022, 44(2): 221-231. [Cheng J, Zhu D L, Zhao J M, et al. Land capitalization in China: A literature review[J]. Resources Science, 2022, 44(2): 221-231.] DOI: 10.18402/resci.2022.02.01
中国土地资本化问题研究综述
程建，朱道林，赵江萌，张晖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渐进转轨，土地配置也从计划迈向市场，土地资本属性日益凸显，土地资本化研究兴起。这些研究围绕土地资本化这一中心变量，立足城镇和农村两个场域，“理论层—研究层—实践层”三个层次互促共进，构成“概念内涵—经济效应—经济机制—治理与改革”四大板块内容，成果为多项热点领域改革提供了参考，最终形成了“一个中心—两个场域—三个层次—四大板块—五项改革”的系统研究框架（图1）。
在城镇，许多学者相信基于土地资本化的“以地谋发展”模式是“中国奇迹”的秘密，并从资本积累、资源配置、产业结构和货币视角提供了机制解释。然而，当下土地资本化不可持续性日益凸显，负面效应涌现，包括宏观经济风险、有损公平、扭曲经济结构、阻碍技术进步等，催生了“倒U型”假说。
在农村，土地资本化发展缓慢但潜力巨大。一方面，大量研究倡导在农村构建土地资本化运营机制，以激活僵化土地资产、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改善农户福利、吸纳工商资本进入、驱动乡村经济空间重构；另一方面，初步探索也已暴露不少风险，如非粮化、利益分配不公、反向激励等，土地资本功能对生产功能的冲击已经显现，引起关于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目标与规则的反思。
可见，无论在城镇还是农村，土地资本化“良好结果”与“不良后果”都同时并存，以至于关于土地资本化功过得失的评价充满争议。究竟是“福音”还是“诅咒”？实际上，土地资本化是一把“双刃剑”，如何把握其合理的“度”以趋利避害，才是改革发展需直面的重大科学问题。
归纳来看，已有研究已初步描绘出一则土地资本化的“中国故事”：在政治集权与经济分权相结合的体制下，赶超型高增长战略对资本积累的渴求内生地决定了土地资本化的制度选择，于是私权再定、开放市场，激活土地资本化机制助推城乡经济增长；但土地固有的资本功能与生产要素功能的矛盾运动决定了土地资本化的制度收益逐渐收敛，而制度成本逐渐上升，最终导致土地资本化对高增长的支撑力由强转弱，整个经济体系不得不寻求转型；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转型发展必须回到发展战略这一逻辑起点，调整战略目标、重构激励体系、疏通经济流程，于是从高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成为必然选择；未来，需要通过高增长到高质量的目标转换驱动过度资本化的理性回归，形成土地资本化与经济社会发展的新的良性关系（图2）。
就研究层面而言，中国经济转型与乡村振兴将延拓土地资本化研究域，实践中的新问题、新情况将为研究提供新空间，土地资本化的中国经验也将提供理论创新的契机。但进一步研究应更加重视立足土地基本属性与特殊性来发现并凝练土地经济规律，为进一步的土地制度改革提供理论遵循。
作者简介
程 建
中国农业大学土地科学与技术学院土地管理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土地制度与宏观经济研究。参研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省部级专项研究课题10余项，以第一作者在Habitat International、Land、资源科学、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中国土地科学等国内外知名期刊发表学术论文12篇，相关成果获得李连捷“五色土”金奖、土地经济研究新秀奖、中国土地科学论坛优秀论文一等奖、中国土地科学论坛优秀论文二等奖、林增杰土地科学发展基金优秀学术论文三等奖等。
《资源科学》是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与中国自然资源学会主办的综合性学术期刊，刊登资源科学领域具有创新性的论文。
本刊被收录和获奖情况：中国科技核心期刊、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核心期刊（CSCD）、中文核心期刊（北大）、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期刊（CSSCI）（南大）、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期刊、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CHSSCD)、中国农业核心期刊、中国核心期刊遴选数据库期刊、中国精品科技期刊、中国国际影响力优秀学术期刊(EII-CAJ)、2018年中国百种杰出学术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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