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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点击关注➤ 自由茶室 2022-04-25

兵败如山倒,1949年,国民党在内战中失败,只好撤退到台湾。


而就在国民党“败退台湾”后,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一个你无法想象,至今都鲜为人知的真实故事……!



1959年,一个小女孩在台湾出生了,她的爸爸是国民党军官易祥,妈妈是台湾金门人,大字不识一个,但温柔贤惠。


家中共有4个孩子,花销很大,爸爸的工资难以为继,于是妈妈也每天辛苦去做工,好不容易把他们拉扯大,虽不富裕,但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倒也温馨。


可当她20岁时,她和家人却突然发现,爸爸有一个隐藏了整整30年的秘密!



她的弟弟易浩文有一次,无意中看到爸爸的战士授田凭据,亲属一栏写着一个名字:易浩光。这个名字他们从未见过,弟弟问这是谁,爸爸显得很紧张,只说是写错了。


后来,妈妈又发现爸爸经常,通过香港的战友给大陆寄信寄钱。自己钱都不够用,干嘛还给大陆寄钱?他又是给谁寄的呢?


在妈妈的几番逼问下,爸爸终于坦白了:原来,他在大陆还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儿子。


妈妈愤怒极了!两人刚认识时,就不相信他没结婚,结果他找来几个战友作证,妈妈才信以为真,嫁给了他。


她和兄弟姐妹们也愤怒极了,认为爸爸不应该撒谎,为了一家人的幸福和睦,她偷偷寄信给爸爸在香港的战友,请他帮忙劝说爸爸不要再和大陆联系,要不然整个家就完了。


易祥和香港的战友


没想到,爸爸得知后对她大发雷霆,父女俩在这之前可是从没吵过架的,她又生气又伤心,干脆家也不回,搬到单位里去住了。


从这以后,本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变得相敬如宾。


对于爸爸的过去,她和兄弟姐妹们,再也没有兴趣去打听,爸爸也不愿意跟他们再提这事,可他们之间的隔阂难以消解,她说:爸爸仿佛成了一个外来客。


曾经,爸爸和妈妈参加她的订婚仪式


其实她知道,爸爸一直想回大陆看看亲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两岸早日统一。


1987年,蒋经国开放老兵返乡,这是爸爸回大陆的大好时机,可此时的爸爸却得了肺纤维化,呼吸困难,连下床都困难,更别说长途跋涉回大陆了。


可爸爸不肯放弃,以顽强的意志力,和病魔苦苦抗争了一年,然而天意难违,最终他还是,遗憾的,永远的闭上了双眼,终年69岁。


他至死,都没能再见上大陆妻儿一面,也没能和台湾的妻儿解开心结。但故事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



爸爸离去后,她感到十分懊悔,她常常梦到爸爸,想起的全是父女亲昵的场面,她恍然大悟,是之前对爸爸的偏见,遮蔽了爸爸曾经对她付出的爱。尤其自己做了母亲之后,她似乎更能理解爸爸了。


而在她的记忆里,她始终难忘这样一个场景:爸爸接到大陆来信时,这个曾在战场上见惯生死离别的硬汉,流露出了无比柔软的一面,他居然一边看信一边流泪。


因为内疚感,爸爸离去后,她偶尔也给大陆的亲人,寄一些钱和小礼物。一次,单位发给她一块电子表,不值钱,也没什么用,她就寄给了大陆的侄女,没想到过了多年后,侄女来信说,那块手表她还珍藏着。


一股暖流涌上她的心头,她突然很想见见,那些在大陆从未谋面的亲人们。


她劝说自己的妈妈:如果你是大陆的那个大妈怎么办?守寡一辈子,还要拉扯两个孩子,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爸爸寄钱去是要去做一些弥补,况且那一点钱,怎么能弥补得了对他们的亏欠。


她和妈妈商量,等她退休了,就母女俩一起去大陆看看,可时间不等人,2009年,爸爸在大陆的妻子陈淑珍就去世了,2011年,她的妈妈也去世了。


真的不能再等了!


2012年,她终于和丈夫一起,来到了爸爸的老家湖南邵阳黄泥村。


她见到了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哥哥们特别激动,带她去了妈妈的墓前。


她和两个哥哥的合影


在爸爸的老家,她还见到了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和她爸爸的往事,令她痛哭流泣,令她震撼无比!


这个男人名叫,庹长发。


她和庹长发


1924年,庹长发出生在四川彭水,他家是村里最穷的,母亲得了手疾,却没钱治,只能任由手指烂断,为减轻家里负担,懂事的他小小年纪就去放牛、割草。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家乡娶妻生子,然后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可天有不测风云……


14岁的他在割草喂牛时,突然被国民党抓走当壮丁,好在,国民党军官易祥,见他年纪小,为人忠厚老实,就把他留在身边当了勤务兵。之后,他就跟着易祥在前线奋勇杀敌,到处抗击日寇。


躲过了一场场枪林弹雨,经历了一次次死里逃生,他们总算活着迎来了抗战胜利,胜利后不久,易祥就结婚了。


大陆的妻子陈淑珍,大家闺秀,是一名十分有文化的大学生,婚后两人育有两个儿子,拆开“光明”二字,取名易浩光、易浩明。


而当时想必谁都不会料到,庹长发居然会和长官的妻子,纠缠一生!


右:陈淑珍


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易祥也不得不走,可他官职低微,无法把妻儿带在身边,于是将妻儿送回了老家湖南黄泥村,他的老父亲也在村里,而当时他的两个儿子,一个1岁多,另一个才1个多月大。


临别前,易祥嘱托庹长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人,等有机会,就会把妻儿接到台湾,庹长发点点头答应了:


你去一年,我照顾一年;

你去十年,我照顾十年;

你去一辈子,我就照顾他们一辈子!


易祥走的那天,庹长发哭了,从14岁起他就跟在长官左右,两人出生入死,形影不离,他太不舍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跟长官的这一别,竟是永别……



易祥去台一年后,就从台湾捎来一封信和50块钱,可恰好这一年,黄泥村搞土改。结果,易祥的爸爸因为这封信,被揍得遍体鳞伤,只好回信说,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了。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两个年幼的孩子,再加上一个柔弱的女人,这样的家庭如何活下去?于是,庹长发主动干起了农活,独自撑起一家四口的全部生计。


他们住的地方才7平方米左右,十分拥挤,为了不打搅他们,庹长发就独自一个人,住到旁边一间潮湿阴暗的危房里。


当易浩光长到10岁要去上学时,心疼孩子会在上学路上,被山路咯得脚疼,庹长发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唯一的一双解放鞋,脱下来给易浩光穿,自己则赤着脚干活,长年累月下来,他的脚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疤痕。


再后来,运动在中华大地不断上演,易祥的爸爸,因儿子去了台湾,在批斗中含恨去世,庹长发自己也被折磨得骨瘦如柴,一日三餐连温饱都得不到满足,可每次好不容易找到点吃的,他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淑珍母子,自己则跑去找树皮、草根充饥。


1964年,村里又搞起社会教育,结果陈淑珍母子,被查出有地主背景、台湾关系。


而贫农出身的他,完全没有把柄,完全可以不受牵连,他还是外姓人,不应该住黄泥村,村里人提出要把他送回四川老家。而他自14岁被迫离开家乡后,已经整整20多年都没回去了,家乡,家乡!家乡是多么让他魂牵梦萦啊!再说,他对陈淑珍母子,也算尽职尽责了,就算他走了,没有任何人会怪他。


可没想到,他竟然誓死不回四川,他说:“两个孩子还小,太太一个人还不能持家,我说什么也不能走。”


到这时,支撑他的,已经不仅仅是当年对长官的那句承诺,更是生而为人该有的善良!



他们非要把他送回去,他拼了命才终于得以留下来,陈淑珍也勇敢站出来为他辩护,可留下来,就意味着要遭受更多苦难……


居然敢留下跟地主牵扯不清,好啊,实在是顽固不化!他们就把他的大拇指跟大脚趾绑住,吊起来往死里打,还把他关进水牢,让他落下了严重的脚疾和风湿,这些实在不是人受的。


从土改到三年自然灾害,再到黑白颠倒,人鬼不分的文革,特殊的年代让他受尽折磨,可他始终不肯回家乡,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陈淑珍母子。


他早已将两个孩子,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们也视他如亲生父亲,称呼他为“满满”,邵阳方言中,这是对父亲的弟弟的称呼。


他向来沉默寡言,不爱惹事,一天,一个杀猪匠来家里买猪,付钱时蛮不讲理,和易浩光争吵起来,一旁拿着扫帚的他,竟一个跨步挡到易浩光身前,当空猛地一挥,把对方吓得掉头就跑。


尽管当时易浩光已经30岁了,可在他的眼里,依然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孩子,不能受半点儿委屈。



1979年,也许是料到自己再也回不了大陆,在台湾的易祥急忙给大陆寄了封信,当时两岸还未开放,这个举动对两边的家人都十分危险,可易祥再也煎熬不下去了,他在信中给大陆的妻子陈淑珍写道:“淑珍,我对父母没有尽到半点孝道,对你与两儿亦未尽到责任,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



而在得知自己的勤务兵庹长发,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妻儿后,易祥满怀感激地在信中,嘱咐两个儿子要善待他,要永远感激他的养育之恩。


易祥还在信中劝庹长发,与自己的妻子陈淑珍结合,两人一起好好生活,没想到庹长发直接回绝了:“嫂子终归是嫂子,不能做这不忠不义之事。”



2005年,陈淑珍去世了,而她临终前,特地嘱咐两个儿子,一定要照顾好庹叔叔,为他养老送终。


她守了自己的丈夫一辈子,

庹长发也守了她一辈子,

她们彼此都未失半点分寸!


晚年的陈淑珍


陈淑珍去世后,他依然留在村子里陪伴着两个孩子,当易详的女儿找到他时,他已经88岁了,由于特殊时期的折磨,他老得特别快,身体很差,她见到他时,他的背是弯折的,连走路都吃力。


破败不堪的老房子,这就是庹长发住了50多年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十分寒酸


窗户连玻璃都没有


而庹长发住了50多年的床早已摇摇欲坠,可他却没钱换张新的


床上只有三床薄毯,睡觉的时候都要穿着衣服才能感到暖和,到了寒冷的冬天更是难捱


她对他说:“我是代表爸爸来看望你的。”他兴奋极了,满是感慨地回忆道:


“长官当年对我很好,从来不打骂我,他去了台湾,安排我留下来保护家眷,我要听从长官的安排。”


话音刚落,她已经泪流满面……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2015年,有民间机构,开展关怀抗战老兵的公益行动,志愿者们找到了庹长发,他们问老人有什么心愿,一向坚忍的老人突然哭了,满脸泪水,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话到喉咙却成了哽咽,很久很久后,他才终于说出埋藏在心底的愿望:


“我想回家。”


志愿者们立即在网上发布寻亲消息,在全国好心网友的接力下,仅仅10个小时,就找到了他的侄子,遗憾的是,他的两个亲弟弟都早已去世。


他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志愿者们一边把他送到了医院,一边筹备他的回家事宜,而在医院的他无时无刻不盼望回家,他一直想拔掉手上输液的针,一边拔一边说:“不打针了,我要回家了。”


他还非要下床走走,拄上双拐后,围着病床踱来踱去,理由是:快要回家了,要把腿脚练灵活点。


他甚至兴奋得连续两晚都睡不着觉,深夜,他躺在病床上,用手不停地在空气中比划,易浩光问他:“满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他说自己在编花篮,原来他老家的传统之一,就是用各种材料编织花篮。



10月底,在志愿者们的帮助下,他终于踏上了返乡之路!



在他这一生里,他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回家,他本是有无数机会,无数的理由回家,可他从来没有!


直到长官人走了,长官托付的妻子也走了,长官的两个孩子都当爷爷了,他才肯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从湖南到故乡,短短600多公里的归乡路,他却走了漫长的一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到白发苍苍,步履阑珊……


侄子第一时间赶来看望他,并给他看弟弟的照片


回家了,他就心满意足了,老人离开家乡24000天,回到家乡后的第100天,2016年1月27日,庹长发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他去世那天,重庆气温陡转,漫天飘起雪花,仿佛苍天也在为他哭泣!



而就在前不久,2018年4月26日,易浩光和易浩明去了台湾。


他们对易详的女儿说:这次来台湾,希望不要有误会,我们不是来分家产的,只想是一家人,不应该心散了。在两岸之间,有太多这样的误会与隔阂,至今不能消弭。


分别70多年了,他们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只是一张照片,和一坛不能言语的灰烬。


易浩明在爸爸易祥的骨灰前


两个孩子在爸爸易祥的遗像前长哭不止


而她也着带孩子见了这两个哥哥,她说:我希望下一代,依然能保持着联系,海峡不应该隔断我们的亲情。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了,爸爸的不得已,她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妈妈去世前半年,我曾很忐忑地征求妈妈的意见,她的骨灰要不要和爸爸的放在一起。因为爸爸曾经欺骗了她,他们在晚年已经形同陌路。没想到的是,妈妈非常坚定地说了一个字:要。我们在妈妈的讣文上,加上了爸爸,还有在大陆的两个儿子的名字。我想,那一定是爸爸最后的心愿。或许,这也就是他去世那天,未能来得及留下的遗言!



如果不是那场战争,她的爸爸就不会去台湾;如果不是那些运动,她的两个哥哥,就不会只是大山里的农民;如果不是两岸的隔阂,她的爸爸、妈妈,以及在大陆的妻子陈淑珍,就不会直到离世,还留下那么多委屈和遗憾!


从古到今,人世间有过多少这样的阴差阳错,是命中注定,也是无力反抗,但即使在充斥黑暗的时代中,依然会有人性光辉照射出爱的晴朗,而这个真实故事里,最震撼人心的光明,就来自于一个普通的老兵:


庹长发!



他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他从来没有说过豪言壮语,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再默默地,用行动肩扛起一个沉重的“义”字!用善良成就了一段感人至深的传奇!


三国时,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千里寻义兄送皇嫂,而今时的庹长发丝毫不逊于关羽。一句话,一辈子,一个承诺,一生一世,忠肝义胆,义薄云天!


如此真男人、真英雄,他的故事值得永流传。也祈愿海峡两岸同胞,再也没有隔阂,再也没有遗憾,因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同根同源,血浓于水!

文章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号对文章观点保持中立,文章真实性无法考证,内容仅供阅览往期好文:一个人需要有多无耻,才会为俄罗斯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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