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st P. Horst｜经典的启示

Horst P. Horst, “Lisa: I Love You”, 1938

在长达60多年的职业生涯中，时尚摄影大师Horst P. Horst将超现实主义与古典主义原则融入作品，忠于自我又与时俱进，缔造了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视觉传奇之一。成立30周年之际，Meta Media超媒体集团携手伦敦V&A博物馆，在上海为中国观众带来了Horst的摄影回顾巡展。

作为20世纪早期时尚摄影领域最绕不开的名字之一，Horst P. Horst在60多年的职业生涯里见证了时代流转，如巴黎高级定制的兴盛、战后时尚重心的转移；他更是与众多时尚杂志共同定义何为“优雅”的幕后推手，创造了代表一个时代的经典视觉风格。如今，V&A（伦敦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博物馆）摄影巡回展览“霍斯特：传奇时尚摄影大师”来到中国，与Meta Media超媒体集团旗下品牌ZiWU誌屋携手，近期在上海前滩太古里“Let’s Chic Well 时髦好生活”两周年盛典期间拉开帷幕。

Horst P. Horst, Dinner suit and headdress by Schiaparelli, 1947

为了让中国的不同受众了解他的多个面向，本次展览共展出Horst的75幅摄影作品，并通过五大主题：高级定制、超现实主义、舞台与荧幕、彩色时尚、生活时尚，串联起Horst的创作线索。 

当被问及在当下重提Horst的意义时，负责本次展览的V&A策展人Lisa Springer表示：“Horst的影响力非常大。你可以看到他的勇气、他的前瞻性，尝试新事物、使用新东西的工作方法和思维……他早期职业生涯的作品与后期风格有很大不同，他没有一成不变，直到他发现了一些他真正掌握并做得好的地方。他保持对新技术的好奇，并大胆采用，他一直活跃于摄影领域。我认为现代社会不同领域的人，面对他们的工作时，也应如此活跃。”

Horst P. Horst，Salvador Dalí为Leonid Massine芭蕾舞剧设计的戏服，1939

的确，出生成长于德国的Horst，起初其实从建筑起步，深受包豪斯学派影响。成为建筑大师柯布西耶的学徒期间，他在巴黎艺术圈穿梭，结识Coco Chanel、Jean Cocteau、Marlene Dietrich、Noël Coward，对时尚逐渐产生兴趣。偶然出镜《Vogue》明星摄影师George Hoyningen-Huene的作品后，他在这位导师的带领下正式转向时尚摄影领域。

经过不到一年的学习，1931年12月，Horst在法国版《Vogue》刊印了第一幅作品，第二年又在巴黎开了个人摄影展。1935年，George Hoyningen-Huene离任，Horst随后成为《Vogue》首席摄影师，与之开启长达30年的合作。

他拍摄打光的方式是博物馆展览布置时才会用到的技巧：三维立体化，充满戏剧化元素，又不会显得过于鲁莽。

-Mehemed Agha

Horst P. Horst，手，手，手，1941

使Horst迅速名声大噪的独特影像风格，离不开其建筑背景的影响。他将学习到的建筑技能应用到摄影中，用视觉语言翻译了这些技能。与人们印象中时装摄影的华丽衣裳、美丽模特不同，他通常避免事无巨细地展现拍摄对象的全貌，而是聚焦局部细节，画面似乎支离破碎，但最终效果却强调了不同的层次。与建筑师一样，他的作品讲究形状和形式；这不仅仅是将一堆东西放在镜头前，而是通过利用不同的材料，来创造和呈现不同的形状。只是在摄影里，他的材料是服装、模特和灯光。

光影是Horst最重要的特色之一，他善于利用明暗对比效应，使拍摄主题更加集中。《Vogue》前美术总监Mehemed Agha曾经分析：“他拍摄打光的方式是博物馆展览布置时才会用到的技巧：三维立体化，充满戏剧化元素，又不会显得过于鲁莽。”他最著名的黑白作品《曼波彻束身衣》（Mainbocher Corse，1939）便是展现布光技巧的代表作。画面中的女子背对镜头，身着一件散开的紧身胸衣，系带纷繁散乱于台面，在精心安排的明暗质感下散发出雕塑般的肃穆，又有一种优雅与忧伤并存的诗意。

Horst P. Horst，曼波彻束胸衣，1939

作为Horst离开巴黎前往美国前拍摄的最后一组作品，这张照片或许的确融入了他自己的忧郁情绪。多年后，Horst讲述作品背后的创作过程，“这里的布光比人们想象要复杂得多。看起来只有一种光源，但实际上有反射器和其他聚光灯。现在想想，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无法重复它。”

技巧或许无法完全复现，技术却可以在每次拍摄中不断精进。根据策展人Lisa Springer透露，关于这张照片的另一个故事是，“当时的技术让人认为照片就是写实的，但其实我们看到的许多照片都经过后期修改。《曼波彻束身衣》我在大学读书时就知道，工作时也接触过一些复制品。但当看到原作，仔细观察时，我发现女模特背上有一些修饰过的小点，用来掩盖她身上原有的斑点。美国版《Vogue》更是刻意修改了照片，让模特看起来更加苗条，整体画面更加流畅和优雅。在那个没有Photoshop的年代，美国社会将苗条视作美。观众可以意识到，这就是当时商业摄影的工作方式，一张照片的背后有着不少建构和操作。作为博物馆工作人员，我们处理作品、展示它、放置它，以正确的角度表达，以便人们理解和观看。”

Horst P. Horst, A portrait of actress Susan Shaw, 1943

如述罕见的背后创作历程也在本次展览中有所呈现，包括Horst在工作室工作的幕后花絮，以及关于Horst素描本的短片，让观众能够了解他如何在拍摄前绘制画面，如何准备、记录想法。此外，展览也汇集了来自V&A及霍斯特遗产委员会所藏珍贵照片的重制版本，由80年前拍摄使用的柯达克罗姆彩色胶卷直接进行数码印刷重制，因此能更淋漓尽致地体现Horst职业生涯中后期在彩色摄影领域对个人风格的重塑。但视觉效果和描绘对象或有变换，他对古典主义的钟情却一如既往。

Horst P. Horst，Diana Vreeland在她的纽约公寓内，1979

当时尚界的设计从紧绷的结构走向身体解放，当同期时尚杂志把镜头转向新时代的跃动女性，Horst风格的古典之美或许很难再称得上“入时”。但时隔大半个世纪，我们依然能与这些影像产生联系。总有些东西可以超越技法和理念，以经典之名成为永恒。

编辑：PINTXOS

图片由V&A、ZiWU誌屋提供

“霍斯特：传奇时尚摄影大师”

展览现已开幕

展期：2023年9月30日-11月19日

地址：前滩太古里- RE:charge焕活空间多功能厅

上海市浦东新区东育路50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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