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独居，但是爱｜独居时代的爱情
爱哲按：
这几年，尤其是疫情防控时期，越来越多人开始了居家生活，其中有不少是独居。
但我发现，独居的朋友，如果一个人关在家里久了，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身心问题。
独居的生活好像没那么简单。
今天的讲述人米拉独居了 5 年。在这 5 年里，关于独居的经典想象，不管好的坏的，她都经历过，包括一个人独自在窗前品红酒，也包括一个人摔倒在浴室爬不起来。
但这段独居旅程，远比我们想象得丰富。独居期间，米拉遇到了几段恋爱，心扉敞开又关上。这也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爱情，乃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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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猫
我是米拉，今年 32 岁。从 2017 年初到现在，我独居了 5 年。这期间也经历了一段正式的感情和一些不太正式的感情。
其实开始独居最直接的原因是养了一只猫。养猫和谈恋爱很像，尤其刚开始时，你是非常渴望有一个只有你和猫的环境。
当然也因为之前跟人合租，很多生活习惯、作息方式不同，所以我就决定自己住。
独居一直是我的一个心愿。所以在搬家前一个月，我就激动地自制了一张我新家的平面图，然后等比例把我的所有家当、家具剪成小方格，拿着它们在我画的纸上一直拼，看我要怎么摆放、设计。我乐此不疲地整整摆了一个月！
真正开始独居时，一切都向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每天一下班，我就想冲回家，先抱着猫在沙发上瘫半个小时，沉浸在这种幸福中，然后再做饭、看电影……大概 12 点就睡觉了。反而那段时间过得特别规律。
■ 米拉的小猫，因为表情傻呆呆，就取名为「智障」。这是她们第一次相见时，「智障」的样子
一方面，我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了。另一方面，我也不用再顾及室友，可以带男孩子回家了。那我岂不就该开始拥抱新的社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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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晨」
后面我在软件上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叫小宇。我对他印象其实不好，因为他在软件上的头像没认证，好像不太真诚。那我为什么愿意见他？其实是因为一件很逗的事。
那时他会在大概夜里 12 点多给我发消息，「睡了吗？」
通常这时我已经睡了，基本要到早上 8 点，我坐在马桶上翻微信时，才会看到这条消息。我就回一个，「昨晚睡了。」一天的对话就此结束，大家开始各忙各的。
等到这天晚上，他可能又会在 12 点多给我发，「睡了吗？」
而我永远是在早上起来时回一个，「昨晚睡了。」
虽然不断在「错过」，但因为我也没什么情感交流对象，又加上在这样一个快餐时代，有一个男生依然不断给你发「睡了吗」，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我都觉得还挺难得。
后来和小宇见面的契机，也是一个「意外」。
我当时买到一瓶很喜欢的香水，为此还专门发了朋友圈。结果小宇看到后，给我发了条语音。
「我也用这个香水，『事后清晨』。」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带一点南方口音，很好听。我反复听了好几遍。
再加上用同款香水的巧合，我对他的好感其实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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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晨
这就涉及到我独居前的另一个情景幻想。我总觉得独居后该端一杯红酒坐在窗边，想一件事，听一首歌。
那天我也开了瓶红酒，然后就想到了小宇，我问他，「要不要过来喝酒？」
算是一种暗示。
■ 米拉家窗外的夜景，by 小宇
很快，小宇就打车过来了。他很高很壮，身高 188，体重 190，穿着工装、牛仔裤、靴子，是很日系的装扮。一个「粗糙版」的小田切让。
他完全没有试探，很自然地就坐下聊天。因为都喜欢电影，我们就一起看了《本杰明·巴顿奇事》。看着看着，我俩不知不觉就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很自然地就发生了。
因为电影设定，从男女主角试探着也许会相爱这件事开始，它注定就是一个悲剧。看电影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我和面前这个男生会不会也有这种故事？
那部电影很长，我们开始看时已经很晚了，所以看到一半我就睡着了。小宇就非常可爱地、但是也非常不绅士地，自己坚持要把电影看完了。我就很累地瘫在一旁。
最后我们一起回床上睡觉时，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第二天还要上班，出门前，我们一起喷了「事后清晨」这款香水。
最后一个环节是涂口红，小宇看着我随手拿起来的口红说，「这是我生日。」
圣罗兰 407 号。
他的生日是 4 月 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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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之后的一两个月，我和小宇往来更密切，关系也达到暧昧期的顶点。
但就在这时，小宇在北京所上的培训学校的课程结束了，他不得不先回到了老家宁波。
在认识我之前，他也不确定要不要留在北京工作。我半开玩笑地问了他一句，「你还回来吗？」
他非常紧张，说，「我回来！我一定回来！我肯定会回来的！」
之后他回到北京，我们就确认了关系。
也没正式商量，就很顺理成章地，我开车拉着他所有东西到我家。我们就住在一起了。
其实心里对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生活还是有怀疑的， 但那时候我更希望推进这段感情，所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实际上同居生活比我想象中顺利。反倒是他不断在适应我的生活方式。
举个例子吧，他需要在家用电脑办公，但那会儿家里没有独立的桌子。所以每次他就自己「刨」一块地出来，艰难地工作，完事后再把那个地方恢复原样。
包括他的衣服，也是在我衣服旁边的缝里找地方挂。
我可能有点迟钝，很久后才意识到这一点，我说，「给你腾一个桌子吧。」
他非常开心，说，「好啊！我一直想要一张自己的桌子，但我怕你不方便，也没有跟你说。」
就是因为我们都很尊重彼此，所以同居后，生活习惯的磨合不是大问题。
但，就像我们第一次看的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有一个不安定因素——小宇最后一定会回宁波，那个时候这段感情也一定会结束。所以两个人一开始就很明确，我们住在一起是为了谈恋爱，而不是过日子。
但问题恰恰出在这里，两个人住在一起久了，过去约会时的投入与充实，会被同居后日复一日的相处稀释。谈恋爱终有一天会变成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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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
转变发生在我们搬家的时候。
搬家真的是一件非常摧毁人的事情。不想因为搬家而吵架，所以我选了最贵的全包的搬家服务套餐。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要让它伤害感情。
但在搬家前一晚，还是出了状况。当晚，所有东西都打包好了，只有一些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外面，其中就包括小宇非常喜欢的一个包，那是他独立赚钱后给自己买的第一个东西。
结果，小宇发现他的包被猫尿了。
他没有发火，就拿包过来跟我说，「你的猫把我的包尿了。」
我当时有点难过，有点不知所措，也没道歉。因为他说的是「你的猫」。它还是我的猫，不会变成他的猫。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分开，这只猫一定只是我的。
■ 小宇给米拉拍的照片，当时在带猫看病
小宇生闷气地趴在床上，我就问他，「你还跟我一起搬家吗？」
听到这句话，他突然就把我抱住，「你别这样说，这样我会想到当时你问我还回不回北京。我肯定还是会跟你一起住，但是到新家，我们要商量一个新的相处模式。」
在那之后，我的猫如果凑近他，我会赶紧把猫抱走，尽量别去打扰人家。尽管不想这样，但我会更多地限制猫的活动范围，因为现在有一个同样需要被我重视的人，我得去平衡。
在生活中，打扫、布置也有了更明确的分工。但这对于恋爱不是一件好事，是因为它开始变得像过日子了，但我们又不是奔着未来要一起过日子的关系。
加上后面疫情就开始了，我更多居家，他更多去公司。每天早上起来，两个人说几句话，这一天就没有更多对话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四个月，在快到端午节时，他突然有一天眉飞色舞地跟我说，我端午要回家，我跟我妈商量好了要怎么样，跟同学商量好了要怎么样……
我瞬间就爆炸了。他真把我当室友了，我好像不能参与到他的私下的生活中。
「这事你跟我商量过吗？但凡有一个独立时间，你想到的都是除了我以外的娱乐方式，那你把我排在什么位置呢？」
他一下愣住了，呆了有一分钟，就看着我。
「你说得对。但是你让我想一想这是为什么，我现在先去上班，咱们晚上回来再聊。」
我们各自想了一下午，晚上回来，他做了决定，「我先搬出去住吧。」
其实当初决定同居时，我都还在想，或许保持之前那样「周末碰一下」的张弛有度的相处模式会更好。但因为那时想天天看到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住在了一起。
所以当他说要搬出去住时，我在等他的第二句话，我在等他说「我们分开住，用这样的相处方式再试试看。」
但他没有。
他没有说，也许就不对这段感情抱有希望了。
所以我说，「行。」
大概两三天左右他就搬走了，在他搬走时，我已经在提前适应分手了。
做了两周的分手准备后，有一天晚上，他又来找我，而且一副要睡在这里的状态。
我说，「你现在怎么想的呢？」
我们两个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很坦诚地问，「你搬出去是为了自己更舒服，而不是为了让我们的关系改善吧？」
小宇说，「你还挺能看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这件事，所以只能先搬出去……要不我们就分开吧，我也不想耗着你。」
「好。」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件注定的事，之后就真的是不耗着对方。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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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标准的磨炼
小宇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我问他，「这瓶香水你要不要带走？」
他说，「你留着，我们各自有一瓶，以后闻到这个香水的味道，你就能想到我。」
我是一个对味道非常敏感的人，所以他说这句话时我很难过，我想抱着他，再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
但我没有。
我不去闻，就还能回忆起他身上的味道，可如果我闻了却没闻到，那这个味道我可能就忘掉了。
我和小宇是在冬天认识的，现在再闻到「事后清晨」，我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那年的冬天，对应的还是那个人。
这种共同生活的记忆，是很难放下的。感情上能过去了，生活细节上却未必能过去。
我发现，原来自己很享受的独居生活，变成了一场漫长的磨炼。
那段日子，在我每次回家打开门时，都会有很大的心理落差。我想象的推开门后的样子，其实还是他在时的摆设，还有他的桌子和鞋架。
但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会意识到，我现在是一个人住，这个想象是不对的，我得赶快修正一下。
其实心里很难受，好像没有一个东西在牵引着你。我调整了很久，花了半年的时间去重新适应独居生活。
这真的很难，我甚至觉得比军训还难。军训生活统一而标准，独居却是一种没有标准的磨练。
有时你会觉得这样就舒适了，但在一件事突然发生时又被压垮。比如有一次我洗澡不小心摔倒了，完全爬不起来。只有我的猫在旁边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也不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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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心跳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意，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2021 年年初，我自己创业，开始了全面居家办公的生活，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变得更长。
我花了很多功夫和独居生活较劲，但生活真的没有标准，慢慢我也开始接受躺平，或者说随遇而安。我一定是过得没有前面两年那么健康了，会日夜颠倒，也会让认识的一些新男孩来家里玩。
我不再去较真说生活中必须要保持什么稳定的东西，甚至有点放肆。如果工作不忙，我就在沙发上躺一天，刷手机。
我也不再积极主动地追求恋爱，直到跨年的那天晚上。
■ 米拉独居日常之「酗酒」
12 月 31 日，一个男生突然对我说「你跟我结婚吧。」
当时，我整个人呆住。作为炮友，我们好像连正式的自我介绍都没有做过。
我问他，「你确定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说，「我知道。我就是突然想要你出现在我的生活场景里。」
他跟我说了一个画面。那天也是去他家。他的门口摆了一个大长桌，我当时随手就把外衣放在那儿。他说，「那一刻，我就觉得你在『回家』。」
我非常不信服这个说法，前后我们进行了大概三四轮「谈判」，也没能剖析出他真正的想法。
但这次之后，我的心态变了。
和小宇的感情已经过去一年多，虽然独居时会孤单，但我不想以「谈恋爱」的方式化解，我觉得恋爱不是一件计划中的事。
可是当我被求婚、被人需求一段稳定关系时，我的内心开始有了波动，我好像又想谈恋爱了。
我就又开始在社交软件上认识新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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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
他叫小黑。我们的关系说简单也不简单，约炮之余，我们好像总是在互相试探，在不断地给彼此暗示后又收回。
放在往常，我会对这种「渣男行为」保持警惕。但这一次，我好像越陷越深。
小黑长相很普通，但有点神似秦昊。有一些小「土」的气质。
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是网络人，就做了一些该做的事。
第二次见面，是我约他吃火锅，等他到的时我已经把锅底点好了。我就直接跟服务员说，「点什么都听他的。」
他就埋头哐哐哐把菜点完了，完全没问我，哪怕是假装的客气都没有。吃的时候，他也好像不太在乎餐桌礼仪，吃得不是很雅观。
当时的感觉真的有点像你叫了一个外卖，外卖员不仅把餐送来了，还跟你一起吃了起来。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但他这样反而让我觉得好轻松。与其充满「伪装」，还不如干脆给我一个「最坏的你」，看我能不能接受。
但那时我还没有特别心动，只是对这个人充满好奇。后来，我确定自己很喜欢这个人，是因为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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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会化
那是不知道我们第几次见面了，我们一起吃一个虾煲。
因为不想下手，我就一直在用筷子很艰难地吃虾。他还是像之前那样，非常低情商地吃着自己的饭。
这期间我们一直在聊天，但就在一个特别猝不及防的时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剥了一只完整的虾，又拿着虾蘸了一下盆里的汤汁。我以为他是准备自己吃的，但他把那只虾放到了我的盘子里。
你相不相信「心会化」？那个瞬间，我的心真的有一点被温热的感觉。
我就很开心地看向他，他没有任何回应。对他来说，他就是很随手地给我剥了一只虾，他不觉得这是一件浪漫到要跟我回应的事儿。
但那是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他的一瞬间。
回想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个这样的男生，这样剥一只虾给我，并且他剥的不是一只「苍白」的虾，他还蘸了一下汤汁。
以后世界上任何人给我剥虾，我都不会吃了，因为不会再有虾比这只好吃。
我彻底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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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人
但我不是一定要谈恋爱、同居，我只是想让他喜欢我，想要拥有一个这种人的爱。
如果动动脑子，我其实有 1 万种用来对付渣男的办法可以对付他。但，何必呢？我只是喜欢他，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
所以我什么都没设计，一冲动就表白了。不是「我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的那类表白。
我大概是这么写的，「我想跟你说件事儿，我好像喜欢你。但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还保持这样的关系，对我来说也许不太好，所以我选择告诉你，希望我说完能轻松一些。」
发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会不会像大哥突然求婚一样，让对方很错愕、很想逃？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也没回复，我想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就很忐忑地睡了。
我是在五六点醒的，这时发现他回复了同样长度的一段话，大概意思是，「我能感受到你的想法，只是之前一直在装傻。你能说出来，我觉得你比我勇敢。但我自认为在感情中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有些渣，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我当时心里的情绪很多，但最大的感受是「会错意」。
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如果他睡完提裤子就走，我反倒更能接受，至少他的态度明确。
但是小黑会关心我的生活，会跟我聊天，从我家走时他甚至会摸一摸我的头。这些都给了我错觉。
他就是一个我认为的烂人该有的样子。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会把他删掉，但表白之后没几天，他又在晚上给我发了一张他在喝酒的照片，这一定是一个变相的邀约，那晚我没理他。
但后面由于我们还是想跟彼此发生些什么，所以又变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会见面，会一起过夜。但再发生这些时，他连后续的敷衍都不再愿意花时间了，他就变成了提起裤子就走的状态。
我现在其实就把他当做一个烂人对待。我能怎么办呢？这是一件自然发生的事，我不能一刀砍断它，但是我会跟自己说，「你只是喜欢了一个烂人而已，这件事也没有很糟糕。」
我现在只要等情绪平复到我不喜欢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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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平衡
面对这段感情，我选择放任时间去消磨它。
面对亲密关系，我依然开放着交友软件，我更喜欢去了解完全陌生的人，打开更多新世界。
而面对自己的独居生活，我也更从容。
回想这 5 年，独居其实能帮我更好地认识自己，只是这个过程未必快乐。就像我发现自己虽然很享受独居状态，但人还是群居动物，还是有情感渴求。至少从我来讲，我独居时的情感需求，真的比旁边有人时要大。
因为独居状态下，好的事儿、不好的事都会被放大。这就是独居必然要面对的，我也在找一个新的平衡。
今天是 520，但爱情不只是一天的事儿，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从容地找到生活和爱情的平衡。
另外，今天的这期节目也是「故事FM」和「雄孩子传媒」一起探讨独居时代的第二期，接下来我们还会共同推出和「独居时代的爱情」有关的系列声音节目和剧集。
没错，我们会把收集来的这些独居故事改编成影视剧。
如果你独居过或者正在独居，如果你也在独居中体验过难忘的爱情，欢迎你给我们留言、私信或者投稿，我们会和你后续详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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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插画 Ced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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