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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解密:深圳城中村的11大家族与3万亿资产

拆神 2022-12-0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深圳客 Author 圳长

文 | 3瓶

编辑 | 难逃


深圳的有钱人都在哪?南山?粤海街道办?

不对,深圳的有钱人都藏在村里。

他们是深圳的原住民,他们的总资产超过3万亿。


3万亿是什么概念?深圳2019年GDP总量将近2.7万亿,也就是说,2019一整年所有深圳人创造的财富抵不上原住民资产的总和。
 
血缘和地缘是深圳最早开荒拓土的基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同姓氏的人陆续在这里扎根,今天的深圳城中村内,仍然能看到64个家族的身影。在64个家族中,最有影响力的十一大家族成立了391条村,今天在深圳的后裔多达24万人,总资产市值超过万亿。


深圳有多少原住民?
 
据《深圳城中村资源大全》一条村一条村地反复统计,深圳原住民总人数约为56万人,尽管深圳没有农村,但原住民仍然保留着“村籍”,村籍比户籍重要的多,村籍决定了谁可以作为公司股东。


城中村的财富和社会财富分布一样,收入差距巨大,有的村富可敌国,有的村濒临破产。

比如怀德市值有1000亿,每个股民分到2.5亿元。大冲旧改后每股年分红50余万。时至今日,大冲旧改还有一户业主拒不签字,开发商给他留了4000多平米的物业,价值5个亿。
 


与此形成极端反差的是,全市超过30家股份合作公司几乎濒临破产,账上没一分钱,某些公司反而欠了数千万甚至上亿贷款。某村长老泪纵横,苦不堪言:“咱们公司倒退了30年,还不如改革开放前——至少当时没有债务!”



01
财富何处来?

 
深圳在建立经济特区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或者叫地地道道的渔村。原住民们居住在近海处,靠捕鱼耕地为生,深圳这座城市,就是建在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上。
 
蛇口水湾村被称作“改革开放第一村”。为了支持蛇口工业区的发展,当地的村民贡献出自己的土地和蚝田。从2.14平方公里到13.2平方公里,蛇口的不断“长大”一靠开山填海,二靠向当地村民征地。
 
没有了土地的收入来源,村民靠自己的积蓄和征地赔偿款盖起了小楼,并出租给外来的新移民,由此开始城中村慢慢形成。
 
八十年代中期,大量年轻人涌入蛇口,为了解决这些人的住宿问题,招商局开始移山填海,兴建住宅区。虽然住宅区面积增幅巨大,但依然无法填满人口增长带来的住房需求缺口,城中村便成为外来人口的安身之地。
 
万科董事长郁亮曾说过,没有睡过城中村,就不能成为深圳第一代的建设者。
 
1992年《关于深圳经济特区农村城市化的暂行规定》发布,特区内原农民一次性转变户籍。2004年,宝安龙岗城市化改制完成,深圳成为全国第一个没有农村的城市。
 
此间十余年,集中建房遍地开花,楼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头。
 

当然真正让城中村成为航母的原因是不断上涨的房价。2000年到2020年,20年间深圳的平均房价涨了14倍。很多城中村原住民的家中或出租屋门口,供奉着土地神,两侧的对联上写着“土可生财,地能出金”。
 
2019年,曾经深圳最大的城中村白石洲启动拆迁工程,此时白石洲旁边华侨城的房价每平米超过10万。旧改签约开始后,一条“白石洲拆出1878个亿万富翁”的消息在网上疯传,没人关心住在白石洲里的15万深圳人何去何从,漂泊的人仍在漂泊。
 
“来了就是深圳人”,这是深圳最出名的口号,而真正让这口号落地的,是深圳的城中村。
 
这些夹杂在繁华的高楼大厦中间,独自热闹的城中村,如同自然中的湿地,为城市极度紧张的外部环境做出疏解,也为众多外来的年轻人提供了落脚之地,今天的深圳,有超过一半人住在城中村。




02
有了钱,怎么用?


由于城中村的经济组织仍然以集体经济为主,原住民的财富和集体利益牢牢地绑定在一起,股份公司如何发展,如何实现财富增值成为原住民面临的新难题。

不同的股份合作公司结合各自特点,一直在探索多种经营模式。
 
一些公司的对外投资让人吃惊不已。


但大雾当道,也有一些探路者迷失了。某村收购一家国有基金公司,不到一年5000万元打了水漂;某区股份合作公司集合25个亿,以结构化存款存入包商银行,连本金也损失2.5亿。
 
从深圳10个区来看,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每个区至少有2-3家股份公司正以前所未有的玩法,加速转型升级。


03
一个难解的结


1992年,深圳成立了第一家社区股份合作公司,经过两轮城市化农转非后,所有的农村集体经济都以“股份公司”的名义发展。


股份公司通过其集体的土地开展建设,办厂房、搞物业、做租赁、拆迁征收、甚至卖地卖指标来获得收益,再把这部分收益分给“股东”。
 
然而股份公司模式的探索,绝非一帆风顺。历史遗留土地物业,是村民和股份合作公司发展的第一道拦路索。300万平米公里合法外用地如何“洗白”,将考验各方博弈的智慧。
 


除了土地外,四大挑战如何应对,钱如何分好,使命愿景如何构建,各类问题交缠在一起,成为一个“难解的结”。



04
“仍然在病中”

 
30万苦苦在生存线上挣扎,宁肯挨枪子也要逃港的农民,摇身成为身家千万、坐地收租的“有产阶层”,很难想象,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夜之间。
 
回顾最近40年中国农村的变迁,深圳的农村毫无疑问是最成功的。所受痛苦最少,花费力气最小,时间最短,取得了最大的收益。
 
但这样成功和赢得彩票头奖一样,危险总是和喜悦相伴。
 
不少人完全不知道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每天没有事干,也不用干,而钱却滚滚来。一些原住民失去了工作的动力,村里为他们安排工作,给比外来人高得多的工资,还是不愿意去。最可怕的是下一代不愿意去读书。为了避免一个富裕但是新的文盲阶层出现,有些村甚至强制把下一代送到学校,拿钱供他们上学。
 
一夜暴富背后,一代人恐怕都要付出代价。

今天的城中村改造,人们往往关注原住民拿到多少补偿,很少关注他们的内心世界。这个相对封闭的群体,他们中的大部分虽然生活在深圳,其实仍然很难走出当地的圈子,对城市生活的那套规则不熟悉,不适应。

他们和新移民生活在一个城市,却被一座看不见的墙隔开。



05
不被提及的一页

 
深圳的历史不止40年,深圳历来就是一个迁徙之地,在原住民的血与泪中,藏着深圳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沉浮。

                        
先民们迁入深圳,为了避难和讨生活。
 
建国后,中英交恶封锁边界,由于两地的生活差距,大量人口外逃香港。
 
“很多逃港的人惨死在海滩上,或被枪打死,或淹没在海水中。他们的尸体,他们的血,就是邓小平说的‘不改革,就是死路一条’。”一位深圳学者如此讲述。
 
逃港的人不为别的,只为了一个目的——活下去。
 
1979年春节,安徽大雪,淮河两岸,村庄凋敝。
 
18位农民冒死按下红手印,不久后,包产到户一事震惊海内外,凤阳县小岗村成为中国改革开放中的一块丰碑。
 
包产到户解决了农民温饱,虽具历史意义,但仍不是改革,更不是开放。
 
真正意义上的改革开放,还要从深圳说起。1979年深圳通过“三来一补”引进外资,村民贡献出自己的土地,让工厂得以落地;在产业化和基地化后,1982年深圳成立股份合作公司,农民也可以成为股东。
 
这些今天看起来无比寻常的政策,在当时每一项都是惊天动地。
 
除了政府和集体改革外,原住民出于生存需要也进行着民间的实践。有村民去香港买泥头车运输建筑材料,有村民用《过境耕作证》在港深倒卖商品。他们冒着蹲大牢的风险,推动着市场化的商品经济。
 
数年前,莲塘村86岁的老书记万仲英,嘶哑着对作家陈宏说:“中国改革开放应该给深圳56万原住民立一块碑啊!当年,哪一条路不是冒着杀头、撤职、蹲大狱的生死危险杀出来的?”
 
万老眼泪吧嗒吧嗒地流:“我都80多了,再拖几年我们这些老人都死光了,你花再多的钱也抢救不回历史!”
 
过去40年,深圳的城市化发展堪称是世界奇迹,城市化的背后是对城中村的不断挤压与改造,也许有一天,这座城市的新移民走在深南大道两侧,不会再见到和高楼相依相偎的城中村。
 
深南大道是深圳的一张名片,它像电影胶卷一样,一帧一帧的定格了城市的经典,很多人惊讶于它的长度和宽度。但人们不知道是,最早的深南大道只有2公里,宽度仅够两辆卡车对开,那是原住民用铁锹和锄头,一寸一寸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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