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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一生55•失踪

赵原野 鹰眼观新 2023-05-01

作者:连传浩。

鹰眼观大地,每日新闻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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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谈了两三个钟头,我才回家。

春环说:“我怕你到横店去买东西了哩,又不讲脸去喝了人家的酒的?”

我说:“学校里这回真要办工厂了……”

春环没好气地说:“还要办母厂的?癞蛤蟆还屙得了三尺高的尿?”

我没理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早晨到校,冯浩对大家说:“我这两天到大队有点公事,我的课,就请班主任代一下。”说完,就和冯彻清走了。

我们民办老师,都认识冯彻清。冯彻清听说昨晚是到杨小塆他妹夫家去睡的,今朝匆匆地赶过来,在冯浩家过了早,来不及到办公室和熟识的老师们打招呼,就和冯浩走了。

大家都猜测冯彻清消失多年,今天怎么一下子冒到学校里来了?他和校长去大队干什么?

我见校长只说是去有公事,心想,还是不跟大家透露为好,也没理会这件事。

两天后,冯浩好像有一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他也再不搞个什么开会,中午休息的时候,冯浩就坐在他的小卖部里卖东西,老师们也常在他的小店中聊天。

这次,他用聊天的形式向大家透露了这一消息,并说:“这回再说可以成功,又不违反政策,又真正是收入归学校,老师们去加班就赚个工资,不去也不勉强。”

过了几天,冯彻清引来了汉口甲方的人,他的女儿亲家陈双奇老师的爸爸陈明波也来了,陈明波退休前是左港小学初中部的老师。

甲方的人去看了一下大队的空厂房,也看了作为仓库的教室,见学校又在公路边,交通方便,就由陈明波执笔订下了合同,双方在会上讲了话,全体老师也参加了旁听。

会后,冯彻清和甲方二人一起去了汉口。

第二天十一点多钟,满满两大汽车原料就拖回来了。冯彻清和冯浩叫我们卸车。一捆一百余斤,都是一米多长,整整齐齐的白木条子。

女老师扛不动,就在车上帮忙抬,车卸完了就开走了。

当老师们也要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冯彻清说:“老师们莫走,说话算数,不搞拖欠,卸车也好,装车也好,一次每人两块钱,今天卸了两车,每人四块钱,拿了钱再回家。”

大家接过钱,都说:“这才是办厂的样子。”

接下来的三道加工工序,冯彻清请的都是本大队的木工师傅,他们连家具都做成了功,谁还不会做这直通通的活呢?

再加上冯彻清亲自验收,只要不图快偷工,都能做好。所以,这第一批的两汽车货,很顺利地交出去了。

冯彻清也很高兴,他对我们说:“这活简单得很,只要你们想做,我准备过一段时间买两把电动手钻回,就更快了。负责你们干四个小时的工资,就等于一个木工师傅干乡活一天的工资。”

冯彻清的话,说得大家心里痒痒的。加工钱虽然没有能力赚,但一个月下来,我们每人也赚了二三十块钱的上下车的力资费。

一次,我们在开教学工作的教师会,冯彻清也旁听了,会开完了之后,冯彻清给我们发着好烟,我说:“冯厂长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他说:“我一直没有功夫,有些事想和大家说一下,首先是交给学校的那个免税的钱,我想一学期交一次。这个白木条子,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由于我手头紧,你们看,厂里还停了几次工,这是因为没有可观的资金周转。

如果将赚的钱又投资进去,搞扩大再生产,利润就会更大,税率也更高,学校的收入也更高。

木工师傅的工资是记件的,不能积压,老师们的装卸费更不能积压,就是交学校里的钱,压到一学期付一次,请老师们能够理解。”

老师们都没有反对的意见。

腊月初,冯彻清对大家说:“这两车货送出去之后,我就再不带材料回了,以免压住了资金。我回来之后,就将学校里的钱付清。年内无日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又对冯浩说:“过两天我回来将钱给学校后,你就再莫把老师们太卡死了,多发几个钱让大家过个年。”

老师们都笑着说:“冯厂长高,实在是高!”

过了两天,冯彻清没回,又过了两天,还是没回。

老师们说:“是么样一回事呀?”

问陈双奇老师,他说:“我爸爸在家中。这一次送货出去,我爸病了,是彻清叔一个人去的。”

快放寒假了,冯彻清还没回。有的认为年末钱难要,也有的人怒他怎么不回来见个面,也有的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冯浩说:“那不会。你怕他是外地人。没有根底的。”

焕扬说:“对,到他塆里去问。”

双奇立即笑道:“塆里去问个鬼,房子也卖了。”

冯浩说:“大家莫急,我们去几个人,到杨小塆去问一下他妹妹。他除了在我这里吃饭,就是在他妹妹家吃饭,睡觉也是在厂里和杨小塆两处。”

结果,我们去找冯三荣,她说:“我哥自那天送货走了后,一直没来。我哥是说过两天就要回的哩,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问他哥当阳的地址,我们好去信,三荣说:“今年一年我没去,我哥说他去年又搬了一个地方了。”

断线了,见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我们只好闷闷而归,大家只好说,等明年开学再等吧,他走时说得那么好的,哪里来的那么巧的事呢?

新年开了学,没来,过了正月半,没来,正月过完了,冯彻清还是没有来。

碍着陈双奇是这么抵手的亲戚关系,又碍着他和冯浩的友好关系,大家也不便说什么。

只是张超民,唐焕扬几个人开玩笑地说:“他还来看你,看你健不健?”

我劝大家:“孩子也没舍,套不着狼就算了。”

冯浩也说:“他这回要是撮白(方言:欺骗),就再真的没打算回家乡了。”

我们也有几个人分析:“只有傻透了的人,才想这个心思。放着稳稳当当的长远利益不图,为了几千块钱的小利而断了家乡的路,这是何苦呢?一定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一直是个迷。人,后来也一直没有回过,算是彻底失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把他忘了。好在现在是联产责任制,分田到户了。

不上樟树上柳树,民办教师的工资也由每月六元逐渐上升到单干后的70元。再自己种点田,人勤快就还搞点其他小经营,也比在生产队里时强多了。

大队里的书记,也有左正喜换成了冯浩的四弟冯天六。

老师们都说:“大队里的一把手,学校里的一把手,是你们弟兄两个,左港小学这个破样子,再靠你俩改变改变了。”

冯浩也说:“我家天六接了这个差事,那对我是有压力呀!以前,可以推说大队不支持,这,再该怎么说呢?”

看来,他们弟兄俩,也确实在想为学校的改变而伤脑筋。

有天快放午学的时候,新春村的党支书冯天六和小吴村民组的组长吴仁清来到了学校,与老师们讨论关于校办工厂的问题。

“什么?又要搞校办工厂?”

“搞什么?怎样搞?在哪里搞?”

“谁负责?再不会上当吧?再不会失踪吧?”

“大集体时,左书记不准搞,现在单干,冯书记叫搞,形势真的变了。”

天六笑着说:“好了,大家别讨论了,先听我简单讲一下。我们这次是看准了市,办一个春秋椅厂。

吴仁清同志现在家中已办起了一个小规模的春秋椅作坊,已销售几批出去了。他在汉口有销路,今后生产得再多,他也有销路。

你们看,现在农村里,只有结婚的人家才买,一买就是四张,又漂亮,又轻巧,又不占地方,不坐的时候,靠墙一立。

今后,群众的生活提高了,不是结婚的人家也买,你们说市场多大?

村里已研究同意,将原大队的抛光厂无偿的交给学校使用,抛光厂破漏之处,村里马上就筹钱派人维护好。

目前美中不足的是,吴仁清同志进的原材料比较贵,将成本提高了。经过我和我大哥这一段时间的去调查研究,能买到比吴仁清更便宜的材料的也有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我们学校的刘生惠老师。”

“哎呦,还有一个能人?”

“看不出,刘老师还路子不小。”

“左港小学还真的是藏龙卧虎之地。”

“再莫像以前那样,搞歪了呀!”

“说吉利话,说吉利话。这是我们自己的人办事,怎么会呢?”

冯天六又说:“老师们在高兴之余,也要有思想准备。我们是白手起家,为了赢得村民的支持,赢得政府的支持,收入必须先用在学校的公益事业,这是大前提。为了显示我们老师们为教育事业作贡献的精神。每人必须投资二百元……”

“哈哈,说了半天,三句话不离本行,还是要投资……”

谭焕扬老师的笑声立即被冯天六打断了:“钱是非投资不可的,我们集资办学是多渠道的。作为老师,不能眼睁睁地望着学校垮了。首先,是要我们自己想办法,然后,我们还要跑政府衙门,跑村民的家里,跑在外做生意的人。像今天来的吴仁清同志,我们也要向他集资,你吴仁清同志,不拿一千元出来,村支部里不会饶你一只胯子。”

吴仁清笑了,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提到钱这个具体的字眼,冯天六问大家什么时候交,能不能突破二百元的时候,会场又沉默了。

不说突破,就是两百,也不是一个小数。对公办教师而言,得一个月的工资,对民办教师而言,那可得三个月的工资呀!

冯浩见大家沉默了,就说:“天六,我提个建议。我打算小卖部里暂时不进货,下午叫我家金梅回塆里去借,我投资三百元,看还有没有老师能突破。反正今天在会上,将人平两百元凑齐。有人多出,实在困难的人,就少出一点。这样做,显得我们内部亲热一点。反正投资多的人,绝对今后吃不了亏。如果比着脚作揖,就难得将此事办成了。”

冯天六见自己的大哥在会上说出去了,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我坐在新调来的刚毕业分配的年轻公办老师彭荣兵的后面,他原是本校初中毕业的,家庭环境较好,女朋友也是公办老师,在重一中学教书。

这时,我发现冯浩站在前面将彭荣兵看了一眼,彭荣兵犹豫了一下,也说:“我也向校长学习。不过我要回去向我妈做工作。”

冯天六鼓掌,大家也象征性地拍了几声。最后的结果,钱的总数是基本上凑齐了。

没办法,形势逼人,不报,看样子是不行了,我也报了投资一百五十元。

接下来的时间,村支部果然派人在抛光厂打扫,并叫周围的村民不准在里面系牛。

学校里也派了两个老师到吴仁清的家庭作坊去当学徒,上午上课,下午去小吴塆。又专门将刘生惠抽出来去汉口跑业务,只等材料一拖回,就开工。

刘生惠的路子,其实是他姐夫的路子。他姐夫在学校里来玩了两次,想和冯校长做一种生意,结果没做成。他姐夫是江西人,脚有一点跛,不到四十岁。

江西井冈山的毛竹多,当地人用毛竹造纸(上坟烧的纸钱)。他姐夫说用汽车拖纸来让冯浩批发,不要冯浩拿一分钱出来,实在批发不完或变了质的纸,他可以拖回去。意思是,让冯浩稳赚。

冯浩认为,一个校长,又是在学校,公然批发敬神上坟的纸钱,名声不好,就婉言谢绝了。生意是没做成,但他俩从此认识了。

可能是此人总在缠着冯浩做其它的生意,也可能是冯浩觉得可利用此人门路广的特点,冯浩就将买便宜的春秋椅材料的任务交他去经手了。

之所以又牵扯到刘生惠,也是他姐夫提出来的。他说,他和生惠是郎舅关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也打消了大家的顾虑,即跑得了我这个江西和尚,跑不了刘生惠这个庙。

再一层关系,就是刘生惠和冯天六是从小学到高中的老同学,多年来,关系一直很好。冯天六有时来校玩的时候,也公开说叫大家将刘生惠照顾一点。

刘生惠是多次骨折之后,当时的大队委会被刘生惠的母亲缠得没法,抽他来当民师的。刘生惠的小儿子也是爱骨折,走路一不小心,倒在地上,骨头就断了,父子俩这一毛病,也确实将家庭整得够苦的。

但愿他这次跑业务能永远跑下去,把厂办好,办得像横店中学那样,他就更不会象在队里出工那样,常受到骨折的折磨了。

刘生惠受任之后,开始到汉口和他姐夫一起去购材料,开始的两个星期,他每个星期日回来一次,向校长汇报在外的情况。

可后一个月,刘生惠再没来校了,何止是一个月,他一学期都没来了。

这一下,办公室里可炸开了窝,只要课间一提到这事,大家就气不打一处来:“第二个冯彻清又出现了。”

以前,在背后骂冯彻清,是因为冯彻清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跟冯浩又是一塆,所以,大家就认为冯浩也是受了骗,不好意思当面发牢骚。

这一回,大家顾不了这些,就当着校长的面骂刘生惠了,当然,也是间接地骂了冯浩,骂了冯天六。

冯浩又何尝不气死?这不要紧,冯彻清家在外地,鬼也不晓得他住在哪里?刘生惠不同,到他家问去!

这一学期,左港小学是我当教导主任。冯浩被大家骂得气不过,就拉上我去孙刘塆找刘生惠妻子文金环。

不知去了多少回,文金环总是冷冰冰地说:“没回。”“不知道。

我们悄悄地问孙刘塆的老人,有的说好像有几次,一大清早,他就从后门出来,上大路往横店去了。

老师们一听这话,气更大,他在打游击,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冯浩的妻子陈金梅也说:“我们冯畈有一个人,有一次在汉口看见刘生惠坐在一个汽车的司机台里面,汽车一晃就过去了,汽车上拖一车用油布盖的货,不知是什么东西?”

几个青年公办教师忍无可忍:“老子们的钱给他在外面去发财,走,上他家去,直接找他老婆要钱。”

结果当然是白跑,他老婆还哭着说要找学校要人。

为此事,冯天六也跑他家,跑学校,他说他也把路跑光了。可他每次到学校来,几个年轻的公办教师,总是刻薄地讽刺挖苦他,他也无可奈何地说:“我这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去了,不是屎也是屎。你们还以为我是跟刘生惠串通好了的。”

老师们说:“不管怎么说,这是你冯天六书记送上门的生意。也是你们派的刘生惠跑汉口。是你书记叫投资的,我们找你要钱,打酒只问提壶的。”

冯天六也只能耐心安慰大家:“问题会搞清楚的,除非他死了。请大家在时间上再宽容我一下,到了下学期再说。”

9月1号开学了,刘生惠也到校了,除了校长外,我们见了他,要么不理,要么指桑骂槐的搞他几句。

他也无言的一个人,默默到校,默默回家。几天后,情况有结果了,刘生惠一学期没到校,办厂的事是如何失败的,他一股脑儿推到他姐夫身上:进货的钱都给他姐夫去了,事没办成,几千块钱,这么大的一个数字,他不敢回。

后来他姐夫也跟舅弟玩起了游击战,好长一段时间不回姐姐的家。他刘生惠除了在姐姐附近做点小工,等待姐夫回之外,就用做小工赚的几个钱,又去找他姐夫。一晃,一学期就这么过去了。

冯天六的意思是,这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天六说:“开学前,我去过刘生惠家几次。我们在怪刘生惠,可他老婆却一口一声是学校把他生惠害了。

田地里,生惠不在家,收成也大大的减少了,她一人在家也累死了。如果学校里再不要生惠教书,那她就到冯畈去死在我家,他说是我派刘生惠去汉口的。

鉴于这个情况,为不至使矛盾扩大,挽救刘生惠,也是挽救这个骨折家庭,刘生惠才得已继续留下工作。

现在,我可以当着刘生惠对大家说这个话,如果将刘生惠开除了,他差老师们的几千块钱是不会还的。

虽然我们的钱是交给刘生惠的,他也打了收条的,但他不在学校工作,我们追要起来也不方便。

今天将刘生惠留下来,是同情。但钱,是半分也不能同情的。现在当众宣布,你们差的钱,都有刘生惠付。”

刘生惠当然要叫苦,老师们就毫不留情的斥责他:“你为什么不回家打照面?你说的话,只有你姐姐能证明,这又有效吗?”

“要是我遇上了你这个情况,他三天不见我的面,我就要赶回学校,叫学校村里派人去找。”

“如果我们说你用这一笔钱去赚了一笔,谁又能给你证明没有这回事?”

半天哑口无言的刘生惠只好说:“那我叫我家金环去找他要,要是要不回,你们将我逼死了,也是没办法的。”

老师们已说了半天,我再不拿下面皮说几句,老师们要怪我这个主任是聋子的耳朵了。

我说:“生惠,我说出来你可能不高兴。你这是以攻为守,以死吓人。我说你家箱子里,除了这几千块外,还赚了几千块。如果你现在爽爽快快地将老师们的钱拿出来退给大家,就更加证明你赚了钱。撇下老师们要利钱不说,那学校里还要处分你,村支部也要追究你,你当然今天要推给你姐夫了。要不是碍着你和天六书记的这层关系,要是我们这些人,就是把钱拿出来了,也不会要你教书。”

大家都说:“连主任已说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再不多说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开始了向刘生惠要钱的攻坚战了。去要钱的滋味,只有老师们自己知道。

而众所周知的是,彭荣兵要钱说不得的苦。原来,彭荣兵老师见自己在校向他要钱等于是白要之后,也上了他的门,但上了一次门,他就不好去了。

毕竟刘生惠是他小学的老师,现在又在一起共事,自己又是新调来的,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就不好意思上门去要钱了。

而他元旦要结婚,结婚哪有不用钱的?再说,不趁这件事上要,今后更难。于是,彭荣兵的妈妈亲自出马了,她自己上门去要。

谁知,一个快要做婆婆的人,身体又不好,在刘生惠家中,和他老婆文金环闹起来了,互相拉扯和对骂。

结果,小彭的妈妈闹病了,住进了横店医院,用了不少钱。这一下,在老师中激起了公愤。

冯校长勒令刘生惠回去借,如果下午不将三百元钱拿来退给彭荣兵,将对他不客气。下午,他果然拿来了,说是在杨大塆借的。

后来,老师们就说,看来我们如今的这些“黄世仁”,还要向他“刘白劳”祈求,才能追回此款了。见他妈的鬼。

以后再没有人提勤工俭学了,因为遇上了太多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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