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功耘：持续创新制度是事务所做强的根本保障丨律新社品牌论坛精彩演讲

律新社编者按

随着律师服务与产业品牌的融合发展，律所品牌的建设愈发重要，面对行业与外界的机遇与挑战，律所如何做大做强，值得业界深入探讨。

2024年3月2日，在“致·追光者”第二届法律服务业品牌发展论坛暨律新社2023年度品牌盛典上，华东政法大学教授、博导、原副校长，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主任顾功耘围绕律所品牌建设，发表了题为“持续创新制度是事务所做强的根本保障”的主旨演讲。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在全国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规划、上海国际法律服务中心建设指导方针下，不断探索创新事务所管理制度，获得了卓越的成就与丰富的经验，推进律所品牌做大做强。

以下为顾功耘主任发言实录。

近年来，律师行业发展迅速，律所规模不断发展扩大、法律服务需求的多样化都给律所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但挑战与机遇并行，《全国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规划（2021—2025年）》提出了律师在公共服务中的主力军作用，以及推动建设一流法律服务高地的目标；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也印发了《发挥城市功能优势 做强律师事务所品牌 加快推动上海国际法律服务中心建设的若干措施》。

坚持稳大做专培优，巩固一批全国优先、全球知名的大所强所，加快形成一批具有较强市场竞争力、行业认可度的精品律所。在律所要从做大到变强，一定要持续创新制度，是我们的基本认识。

01

从外聘主任制度到执行主任制度的变革

锦天城长期实行主任外聘制度，该制度在律所建设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第一任外聘主任为担任过华东政法学院院长的史焕章（编者按：2007年，经教育部批准，华东政法学院更名为华东政法大学），其在律所创立时期创建了不朽的功勋。第二任外聘主任为卸掉司法部律师司副司长、中华全国律协秘书长等职位的吴明德，在律所的扩张性发展时期，其拓展业务、培养人才、创设分所等，进一步推动律所做大，作出巨大的贡献。

在我任职主任期间，锦天城律所建设面临新的问题——大而不强，如何将律所做强成为我一直思考的问题。在新的发展阶段，外聘制度的弊端渐显。相较于所内的资深律师，外聘主任的权威性难以获得，律所从管理考察，主任的职权与职责的设置相当的不对称。而随着律所发展和时间的推延，未来外聘主任对律所的管理难度会不断增大。

因此，锦天城决定废除外聘主任制度，且针对已有探索的行政运营总监制度，锦天城将两项制度合并，建立执行主任制度，选拔既懂法律又懂管理，且对律所深刻了解的、愿为大家贡献的优秀律师担任律所执行主任。从实施该制度后的律所运行情况看，该制度较为有效，未来的方向是向着建立“职业经理人”制度转变。

02

争议解决机制与利冲处理机制的探索

由监事会受理争议解决，包括投诉处理，是锦天城制度的一个创新。锦天城的纠纷争议解决机制流程通常为：有人投诉或争议后，成立调查小组，调查小组从合伙人名单中临时抽取；调查小组提出初步意见，提交给监事会进行裁决；若对结果不满或再次提出申诉，则成立申诉工作小组；最后进行裁决，最终裁决作为解决方案。

锦天城的争议解决机制总体运行较好，解决纠纷的效率高。但也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即利冲处理机制。

该机制的运行流程为：成立调查小组，调查小组的处理结果直接提交执委会进行复议，最终作出复议的裁决意见。该机制的运行效率低，且可能导致不合理地增大主任的工作量。

基于两种机制的运行效果，锦天城下一步最好将两种争议解决机制合并起来（即：将利冲处理机制并入争议解决机制），探索更高效的争议解决机制。

03

“民主治所”是锦天城的重要理念

也是制度的重要特色

锦天城民主制度的核心问题是如何让民主发挥真正的作用。

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的民主，决策需要每个人发表意见、深入讨论，以体现民主；但在各种决策的执行过程中，若过于民主，执行时意见不统一，则导致执行效率低下的问题。

因此，锦天城民主制度的原则应为“决策民主，执行集中”。在决策时，民主广泛听取意见；作出决策后，统一集中执行。对于民主制度的进一步发展，锦天城要思考在具体制度设计上明确分工，科学设计程序。

04

迎接挑战的武器——

业务全覆盖与团队制管理

经历疫情、证券市场的监管等过渡期的阵痛与挑战，锦天城律所仍保持续发展的动力，上海办公室业务量近年仍保持大幅增长，2023年的业务增长率达到20%以上。

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锦天城实现了业务全覆盖。作为综合性大所，业务全覆盖是一个绝对的优势。业务方面项目全覆盖，各专业方向全面发展，才能有效应对外界市场动荡带来的不利影响，始终在大所向强所的发展之路上不断前行。锦天城设有15个专业委员会，5个行业委员会和业务委员会，努力在专业化道路上深耕。每个专业的律师都能够在专业机构中进行交流和获得培训，不断学习与进步。

锦天城能够不断做大做强的另一重要原因是团队制管理。采取团队制度，充分调动每名律师的主观能动性，发挥律师作为市场主体的积极作用。每个律师、每个团队成员都是市场营销者，必须主动拓展市场与业务。目前，锦天城每年处理的案件数量项目已超过10万件。总体而言，锦天城造就卓越成绩的成功之处在于制度的不断创新。锦天城十年规划的目标为规范化、专业化、国际化、数字化，在具体实施战略中明确提出五个优化，第一个便是优化制度。推动制度的不断优化、不断创新，适应事务所的发展要求，也适应整个社会发展的要求。创新制度、优化制度是事务所不断做强、真正成为有影响力品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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