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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日本建筑师隈研吾被《时代》杂志评为2021年最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他是整个百人名单中唯一的一名建筑师,今年东京奥运会的国家体育馆便是他设计的。《时代》杂志评论道:隈研吾一直推崇“让建筑消失”,模糊建筑的轮廓,使其与环境融为一体,以达到消隐的状态。尽管当你走过东京市中心时,你并不会错过这个新的国家体育馆。你能感觉到这个项目是明显隈研吾的设计风格。椭圆形的建筑外立面点缀着绿色植物,木制屋檐与周围的花园融为一体。向上倾斜的屋顶招揽着游客。建筑师不仅满足了绿色环保要求,也创造一个新的公共空间。隈研吾我们并不算陌生,算是业界相对比较高产的建筑师,而且在中国也已经有不少建成的项目。隈研吾应该也可以称为是“明星建筑师”,但和扎哈、盖里等等别的明星建筑师比起来,他的建筑非常不一样,比如它们往往没有过于炫酷的造型,虽然复杂但从来没有夸张的成分;它们往往用的材料相对特别,比如木头、竹子、纸,更柔软,更谦逊,更温暖,也更人性化。10岁时的启蒙隈研吾1954年出生于神奈川县横滨,1979年毕业于东京大学。1964年东京奥运会那年,10岁的隈研吾正在上四年级,父亲带他去参观了丹下健三设计的代代木国立体育馆。“我惊呆了。当时的东京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城市,基本都是一到两层的木屋。丹下健三在这座平坦的城市中心建造了两座混凝土塔,并将体育馆的屋顶悬挂在塔之间的钢缆上。这座建筑比周围的一切都高太多,像是和天空连接到了一起。我被感动了,那天起,我决定要成为一名建筑师。丹下健三、以及创造能触碰到天空的建筑,成为了我的目标”。6年后脱粉虽然丹下健三的代代木国立体育馆是隈研吾成长的开端,但到1970年他16岁时,他就已经对日本现代主义产生了厌恶。那一年,隈研吾去参观了在大阪举办的1970年世博会。丹下健三和他的“新陈代谢”派伙伴展示了建筑史上一些最古怪、最令人瞠目的建筑。“新陈代谢”派在20世纪60年代作为日本现代主义的先锋出现,他们的名字意味着一种细胞式的灵活的建筑,他们还提出了许多壮观的计划和未来主义的愿景。然而,在大阪,隈研吾看到的只是疲惫:他所欣赏的建筑师只对创造奇异的形式感兴趣,完全脱离了他们的环境或人类需求。寻找到更合适的方向在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隈研吾在建筑学院发现了一个更加和谐的模式,在那里他与原广司一起学习。这位著名的理论家带着隈研吾和他的其他学生在撒哈拉地区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旅行,在那里他们参观并记录了游牧民族的村庄结构。聚乙烯空心砖设计的“北京茶室”,保温且透光由于对相关语言一无所知,更不用说风俗习惯了,他们不得不学会在恶劣的条件用夸张的手势夹杂着英语和法语混合着来向当地居民解释他们奇怪的兴趣。这种在陌生的偏远地区的旅行和调研经历,为隈研吾后来在日本乡村的一系列实验建立了信心。再见后现代主义1985年,当隈研吾来到哥伦比亚大学接受为期一年的学习时,他正处于日本建筑和经济史的过渡时期。建筑后现代主义的高潮达到了顶峰,美国和日本的经济都进入了历史性的增长时期。那一年,西德、法国、英国、美国和日本官员签署了一项名为《广场协议》的条约,旨在迫使美国让其货币贬值,从而限制日本汽车和电子产品的出口这股浪潮涌入了美国市场,使许多美国人陷入了对国家实力下降的生死存亡的恐慌。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大幅度地升值,对日本以出口为主导的产业产生相当大的影响。为了要达到经济成长的目的,日本政府便以调降利率等宽松的货币政策来维持国内经济的景气。从1985年到1990年,一个巨大的股市泡沫膨胀起来。从建筑的角度来看,这导致了全国范围内建筑的爆炸式增长,任何想要建筑的建筑师似乎都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委托。隈研吾在哥伦比亚度过的这一年,他会见并采访了当时的主流人物:菲利普·约翰逊、彼得·艾森曼、迈克尔·格雷夫斯和弗兰克·盖里,参观他们的办公室,观察他们的工作。他最终把自己的采访记录在了一本书中,这本书于1989年在日本出版,书名相当激进,叫做《再见后现代主义》(Goo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