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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广州。上一次来是3年前,亏得例行地把著名景点们都逛了,这一次能安静地逛一逛这个城市的自在平常。出差来广州,其实也就有一天可以自己活动,就选择去了老城区:越秀区和荔湾区。根本算不上什么旅游,但也就是这么走走停停,拍拍照,就让人沾染对这座城的爱意。“北上广深”,已经被捆绑在一起用来标志中国经济的腾飞、现代的繁荣。不在广州,会被周遭渲染的,这里总定义在那个南方改革的先锋、摩登的国际都市,但亲自走近它,走在最庸常的街头巷尾,才会发现:这个城市的魅力,不在愈发的“洋气”,最耐看的还是它的“土气”。广州市井一日,路过很多门、很多人。第一站,西关大屋,“上九路,下九路,转个弯卜响道”,这里聚集着清代同治、光绪年间豪门富商们兴建的豪宅。曾经的繁华已逝,但别院之内还能感受到当年的门户传统、世道人情。还有那多情的符号:西关小姐,让眼前的景物都有故事的韵味。走到这面墙前,才惊觉物是人非。荔湾博物馆,馆址是民国初期英商汇丰银行买办陈廉仲先生故居。旁边园林有一处奇景,叫“风云际会”,又名“石上飞榕”,一整块太湖石上长出一棵小叶榕,形成天然盆景,被誉为“岭南石山奇景代表作”。周围是荔湾湖公园,已是现时的热闹。大榕树下的戏台咿呀,戏台前老人们的休闲打趣。去时不是假日周末,没有人群的熙攘,多了几分慵懒,河两岸的小店清闲自得,倒也成了安然的景致。还能路过她们在对镜梳妆、闭目小憩。石室圣心大教堂,算是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三年前来时,只能在外远观,这一次终于能进去看看。教堂内很多人,真正来礼拜的不多吧,更多地是来欣赏这座130多年老建筑的风韵与精美。石室圣心大教堂是国内现存最宏伟的双尖塔哥特式建筑之一,东南亚最大的石结构天主教建筑,也是全球四座全石结构哥特式教堂建筑之一,当时耗资40万法郎,可与闻名世界的法国巴黎圣母院相媲美。教堂旁边是一德路,有着颇具岭南特色的骑楼。商铺林立,还延续着80多年前民国初年繁荣的喧嚣。直到今天,一德路的玩具、干果、海鲜以及工艺品年销售量仍占广州的七成。建国初期,这里咸鱼栏尤其兴旺,是省内最大咸鱼市场。广州人有一句歇后语:一德路“咸鱼(死人)最多”。天色将暗,赶着来到沙面,一座珠江冲积而成的沙洲,也是广州百年商埠。曾有十多个国家在沙面设立领事馆,九家外国银行、四十多家洋行在沙面经营,现在看来就是一座欧式风情的露天建筑博物馆。这里太太太文艺了,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待一天,这里可以随处所见“创作”的人们。还有广场上抖起空竹的少年们。可惜马上天黑。但我还是在这里走了4个多小时,强迫症似地要把每条街道都转了转,以便可以下次来时能有参考。在华灯初上的傍晚,门前纳凉的市民和身后年代的印记,合成构图。饿了,吃了地道的“菠萝油”,还是实惠的买一送一。路过一家旅馆,一个旅人拖着箱子,大喊久别朋友的名字,冲了进去。门框狭窄,他们盛情拥抱的一刻还是透过门框,进了画框。一块钱,坐上珠江的游船,欣赏了会儿夜景。还是觉得夜色与霓虹里的人,才是风景。要离开广州的那个晚上,还是和三五好友,去看了看地标“小蛮腰”广州塔。这一晚好像有一个盛大的灯光节开幕,我们去时已经结束,错过了这座城市最前卫的狂欢。但不会遗憾吧,因为逛过了老广州“土气”,其实那是旧时开放口岸时的“洋气”,更是区别其他都市的“地气”。还可以回味很久很久。来这的几天,刚好是北京浓重的雾霾天,逃到了这个南方的城市,像一次避难。脱掉了在北方已经穿上的棉服,这里还能是夏时的模样。一直逛到广州塔说“晚安”,才决定返程。算是偷了浮生一日闲。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