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蒋经国回忆录《蒋经国自述》中讲到的一件事情，事关外蒙古的独立以及始作俑者斯大林给出的“安全关切”的理由。1945年夏，蒋经国随宋子文赴苏联谈判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背景是，1945年2月11日，美英苏三国签订了历史上著名的《雅尔塔协议》。这份协议当中有很多地方涉及到中国领土主权的问题，其中一项规定：外蒙古（蒙古共和国）必须维持现状（即事实上的独立）。这个时候，日本还没有投降，中国的抗日战争仍在进行中。谈判中，一个焦点就是这个外蒙古的独立问题。据蒋经国说，当时双方争执非常剧烈。在谈判中，对于中东铁路、旅顺、大连这些问题，（苏方）也肯让步；但关于外蒙古的独立问题──实际就是苏联吞并外蒙古的问题，他坚持决不退让。斯大林问蒋经国：“你们对外蒙古为什么坚持不让它‘独立’？”蒋经国在陈述了中方理由之后，反问斯大林：“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外蒙古‘独立’？外蒙古地方虽大，但人口很少，交通不便，也没有什么出产。”重点来了。我们看看斯大林是如何回答，如何解释这个问题的。斯大林干脆地说：“老实告诉你，我之所以要外蒙古，完全是站在军事的战略观点而要这块地方的。”他并把地图拿出来，指着说：“倘使有一个军事力量，从外蒙古向苏联进攻，西伯利亚铁路一被切断，俄国就完了。”蒋经国解释说，你所顾虑从外蒙古进攻苏联的，一个是日本，一个是中国。日本战败后，无法进攻苏联，中国要想攻击你们，也还没有这个力量。蒋经国是在驳斥斯大林是这个理由。这时，斯大林说：“你这话说得不对。第一，你说日本打败后，就不会再来占领外蒙古打俄国，一时可能如此，但非永久如此。如果日本打败了，日本这个民族还是要起来的。”“天下什么力量都可以消灭，唯有‘民族’的力量是不会消灭的，尤其是像日本这个民族，更不会消灭。”他说：“日本终究还是会起来的，倘使将日本交由美国人管理，5年以后就会起来。”斯大林又很正经地向蒋经国说：“你说，中国没有力量侵略俄国，今天可以讲这话，但是只要你们中国能够统一，比任何国家的进步都要快。”他又说：“你说，日本和中国都没有力量占领外蒙古来打俄国，但是，不能说就没有‘第三个力量’出来这样做。”这时，蒋经国反问斯大林：“是不是美国？”他回答说：“当然！”说明一点，这时斯大林担心美国对苏联的威胁，担心如果外蒙古在中国手里有可能会对苏联不利，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因为根据斯大林的判断，在二战结束之后之后，美国有可能会是苏联最主要的对手。而在二战中，美国与中国国民政府的关系是不错的。这样，从地缘政治的角度说，外蒙古的地理位置和地形，对苏联西伯利亚地区的战略意义，是不言而喻的。但问题是，即使这种担心成立，就能成为将一个主权国家的领土分离出去的理由吗？到此为止，一个我们熟悉的字眼也许就会自然跳了出来：战略缓冲带。或者用一个更有现实感的说法，就是安全关切。在斯大林的眼里，外蒙古就是这样的一个战略缓冲带。尽管这本来是中国的领土，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关切，也要先使其独立出来，然后再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那些以俄罗斯安全关切是正当的为理由，支持俄罗斯出兵的朋友，不知应如何看待这段历史。关联阅读：孙立平关于乌克兰战事系列文章孙立平：关于俄罗斯的安全关切，说说我的三点看法孙立平：解释一下，我说“俄罗斯既太大又太小”是什么意思孙立平：无论战事结果如何，普京都在事与愿违的意义上改变了世界孙立平：最危险的，也许是在其战败的那一刻？孙立平：过时的帝国式疆域迷恋：接着说杜金的那张满汉全席菜单孙立平：我看杜金：一种足以把一个破败大家彻底毁掉的雄才伟略孙立平：乌克兰危机启示：全球化上坡吃力，下坡危险孙立平：如何面对历史，如何破解现实：听听来自非洲的声音孙立平：围绕乌克兰战事，我特别在意这三条消息孙立平：病夫治国：观察国际政治中一个重要的而又往往被忽视的视角孙立平：小棋局与大格局：大格局中的俄罗斯也许就是小棋局中的乌克兰孙立平：双后时代：安全思维，发展思维，两者位置会怎么摆？挖茶俱乐部精品系列出口欧洲的一款高品质熟茶云南省茶叶协会会长邹家驹先生制作

自乌克兰战事爆发以来，频频涉及的一个问题，就是俄罗斯的安全问题，或叫俄罗斯的安全关切。这是俄罗斯发动战争的理由，也是人们争议的焦点。安全关切，这是一个确确实实的理由，抑或只是一个蓄意编造的借口？如果说俄罗斯确实有一种真实的不安全感，那么，这种不安全感是其来有自，抑或纯粹是一种臆想？我想尽量本着客观的态度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各位也许注意到，我在此前的文章中多次提到俄罗斯的帝国遗产问题。今天的俄罗斯是从沙俄帝国蜕变而来的，是沙俄帝国的继承者。但一定要意识到，俄罗斯继承的，除了帝国的版图，还有帝国的麻烦。更确切地说，是帝国在今天遇到的麻烦。所谓帝国，我们可以在不是很严格的意义上将其理解为，是指以皇帝为君主的国家，通常领土广阔并拥有属国，并在特定文化区域内占支配地位。而其广阔的领土往往是通过征战或其他的征服方式所获得。这就决定了帝国的两个重要特征：一是内部的异质性强、整合程度低。二是外部边界的不断变动与模糊。可以说，这是许多帝国都不可避免会具有的两个软肋或硬伤。而现在俄罗斯面临的，就是帝国遗产所带来的的这两个麻烦。这也是其所谓安全关切的历史渊源。我们知道，撇开更早那些较为混沌的历史，沙俄帝国发端于莫斯科大公国。这里的大公国（或公国），我们可以粗略地将其理解为所谓诸侯国，其君主的头衔称之为大公。莫斯科大公国即是13世纪末期由弗拉基米尔大公国分封而成，首都在莫斯科，所以称之为莫斯科大公国。那时候的莫斯科大公国有多大呢？大约是1300平方公里。大约相当于我国呼伦贝尔市的200分之一，相当于今天俄罗斯面积的13000分之一。直到16世纪中叶，伊凡四世加冕“沙皇”时，俄罗斯还是一个领土只有280万平方公里的小帝国点。而在沙俄帝国全盛时期，领土面积达到2500万平方公里，约为莫斯科大公国的19000倍。苏联建立之后，虽然失去了一些土地，但其国土面积仍达到2240万平方公里。也正因为如此，普京和杜金指责苏联时期把一些国土给弄丢了，指的就是这个。用今天的话来说，这可以叫作一种野蛮生长。领土以如此速度大规模扩张，当然是来自战争与征服。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异质性民族成为帝国的一员，而其中有许多是带着血海深仇被迫加入的。我没有查到在沙俄帝国最鼎盛的时期有多少少数民族，事实上也无法查考，因为那个时候并没有民族识别。我们知道的是，在今天的俄罗斯，有194个民族。顺便提一句，在俄罗斯的194个民族中，并没有汉族，但有一个民族叫做华人族，人口为28000多人，约占全国人口的0.02%。如此复杂的民族构成，导致了内部很强的异质性，结果是内部的整合程度很低。在苏联时期，国家包括15个加盟共和国、20个自治共和国、8个自治州和10个民族区，共有53个之多。在俄罗斯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内部，就有16个民族自治共和国，5个民族自治州和10个民族自治区，其中有4个是两个民族共同自治的。这种内部异质性很强的庞大国家，只能通过大一统的意识形态和中央集权体制才能维持。用我90年代提出的概念来解释就是：社会整合程度低，只能用政治整合替代社会整合。但尽管如此，这种国家仍然是脆弱的。由此，我们也就可以理解，即使是在苏联解体之后，作为苏联继承者的俄罗斯，也仍然饱受民族分离主义运动的困扰。实际上，在苏联时期，各个民族自治体，只要有可能，就会努力争取自己的独立性或自主权。苏联的解体，又对俄罗斯内部的民族分离主义运动产生极大的刺激。车臣和鞑靼等一度拒绝向俄联邦国库交税；车臣发生民族独立运动，并引发车臣和俄联邦之间的两次武装冲突，至今也没完全安定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庞然大物的俄罗斯，为什么会存在那么强的不安全感。而这种不安全感的另一个来源则是在外部。周所周知，俄罗斯被称之为北极熊。在人们的心目中，俄罗斯如同北极熊一样，体量巨大，孤傲而凶猛。因此，周边的那些小国，自然对俄罗斯心生畏惧，对其避之唯恐不及。所谓北约东扩，就西方国家来说，也许有扩张的含义，但就那些努力加入北约的那些小国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保护伞而已。用俄罗斯的说法，那也是他们的安全关切。这样，就使得俄罗斯在世界上成了一种独特而尴尬的存在。前几天，我写的《解释一下，我说“俄罗斯既太大又太小”是什么意思》一文，说的就是俄罗斯这种尴尬的处境。借用一位网友的留言：大，使其不甘人下；小，又使其抱负无法施展。这种尴尬的现实处境，加上历史上的恩怨纠葛，使得俄罗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心理：既高傲蛮横，又自卑恐惧。更麻烦的是，在漫长的帝国历史上，包括在苏联时期，是自然的过程也好，是人为促成的也罢，在许多地区形成了多民族混居的局面。这不仅在俄罗斯内部是如此，在从苏联独立出去的那些独立国家中也是如此。比如作为这次冲突焦点的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地区，俄罗斯人已经成了多数，但同时，这里也居住着数量可观的乌克兰人以及其他的小民族。我们可以预见，即使这次的冲突有个结果了，以后也会麻烦不断。概括一下本文的观点：第一，俄罗斯的安全关切，并不完全是一种虚幻的主观臆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话说回来，这个安全关切，是有前因后果的。如果掐头去尾，只强调说一个国家有安全关切就是正当的，就会把问题简单化甚至扭曲。第二，其实，现在俄罗斯与西方，并不存在价值观或意识形态的障碍。最大的问题是，俄罗斯想融入西方，但以其目前的状况又无法融入。其既太大又太小的特点，使其在现实国际秩序中处境尴尬。第三，一个国家的安全关切，不能成为对另一个主权国家发动战争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能够成立，日本当年侵华的理由就可以成立，沙俄历史上侵占中国大片领土的理由就可以成立。关联阅读：孙立平关于乌克兰战事系列文章：孙立平：解释一下，我说“俄罗斯既太大又太小”是什么意思孙立平：无论战事结果如何，普京都在事与愿违的意义上改变了世界孙立平：最危险的，也许是在其战败的那一刻？孙立平：过时的帝国式疆域迷恋：接着说杜金的那张满汉全席菜单孙立平：我看杜金：一种足以把一个破败大家彻底毁掉的雄才伟略孙立平：乌克兰危机启示：全球化上坡吃力，下坡危险孙立平：如何面对历史，如何破解现实：听听来自非洲的声音孙立平：围绕乌克兰战事，我特别在意这三条消息孙立平：病夫治国：观察国际政治中一个重要的而又往往被忽视的视角孙立平：小棋局与大格局：大格局中的俄罗斯也许就是小棋局中的乌克兰孙立平：双后时代：安全思维，发展思维，两者位置会怎么摆？挖茶俱乐部精品系列这是一款包装简陋的绝版十年老茶熟茶发酵大师谭梅老师亲自制作7581曾经是熟茶两大标杆之一金典7581比普通版7581用料更为精细

前些天，我在好几篇文章中都说到一句话：俄罗斯既太大又太小。一句话重复好几遍，是因为我觉得这句话比较重要。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让我先说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大约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有一次出差，在火车上，正好和越南驻中国使馆的一位外交官在一个包厢，而且包厢里就我们两个人。聊天呗。中间聊到边境摩擦。他说，你们的人老在河边设置障碍物，河流就往我们这边改道。我说，村民吧，可能也是彼此彼此，都这样吧？他笑笑，算是默认了。

贫困滋生愚昧八孩女事件在继续发酵。看了许多关于这个事件的背景资料，也看了许多对于这个事件的评论。我们能深深地感受到一点：拐卖和残害妇女，这种古老的罪恶，在当今的社会之所以还能存在，与贫困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客观地说，随着经济的发展，随着扶贫政策的实施，许多过去贫困地区的面貌正在发生变化。包括被拐卖妇女较多的云贵川一些极度贫困地区，包括这次事件所涉及的小花梅（八孩女是不是小花梅另说）的故乡，状况都在发生明显的改变。《寻找小花梅》的两位作者写道：怒江州福贡县子里甲乡亚古村，位于怒江边，是一个傈僳族村落，村里现有469户人家，部分人口是近年从附近村落搬迁来的。2020年1月通车的“美丽公路”就从村边通过。依靠便捷的公路和近年实施的扶贫措施，亚古村民的生活已明显得到改善。不错，我们正在从贫困中走出。但我们同时必须意识到一点：虽然贫困正在离去，但贫困的投影并没有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而这个投影的一部分，就是愚昧，贫困时代形成的愚昧。拐卖妇女现象的存在以及所涉及的问题难以解决，与这样的背景是分不开的。其实，任何社会都不可能完全消灭贫困。这时社会需要做的是，一是要让最贫困者也能过上起码温饱的生活，二是，更重要的，要消除由贫困滋生的罪恶。人们经常说，贫困是滋生罪恶的土壤。而愚昧，就是贫困与罪恶之间的中介。告别贫困不等于告别愚昧前面说，虽然贫困正在离去，但贫困的投影并没有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其实，这个投影有着双重的含义。其一，在最现实的层面，是贫困地区性比例的严重失调。大量资料表明，在拐卖妇女、买卖婚姻严重的地方，都存在严重的性比例失调的问题，大量的光棍找不到对象。数据显示，从1990年开始，我国出生人口性别比高出正常范围，于2004年达到峰值121。这导致目前20至30岁适婚年龄人口的性别比已经达到111。有人预测到2030年将达到115。而这种情况在贫困地区就更为严重。其原因，一是在生育的环节上。尤其是在贫困地区，选择性流引产、溺弃女婴远非个别地存在。二是在人口流动环节上，本地的年轻女性或到城市打工，或远嫁他乡，都更进一步加剧了当地性比例的失调。但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是贫困的结果或遗产。其二，愚昧造就的社会生态。许多对拐卖妇女内情有所了解的人，无不感叹这些女子逃脱之难、解救之难、相关问题处理之难。有人说，被拐卖的妇女，一进了村子，就很难逃出来。为什么，因为那等于是进了天罗地网一样。这个天罗地网就是由愚昧所编织出来的生态。这次的八孩女事件，最令人痛心的是这位女性的悲惨遭遇。但更值得人们深思的是当地这种现象在当地几乎成为一种似乎天经地义的生活方式，是村民对这种事情的冷漠、默认、习以为常甚至助纣为虐；是当地政府和基层组织的不作为、绿灯放行和提供方便，是有关部门在事后的遮遮掩掩甚至故意隐瞒真相。前面说，贫困是滋生罪恶的土壤，这句话虽然大体上说是不错的，但仔细想来还是有点简单化。如果把贫困画成一个圆，把罪恶也画成一个圆，罪恶的圆要大大小于贫困的圆。也就是说，在许多情况下，贫困并不必然导致罪恶。遵纪守法，甚至心地善良的贫困者，要更为常见。所以说，愚昧才是贫困导致罪恶的重要因素。告别贫困，同时还要告别贫困时代滋生的愚昧愚昧是一个内涵比较模糊的概念。有时我们可以看到，立场完全对立的双方都在互相指责对方愚昧。但如果我们将人性与文明的标准引进来，愚昧与否就会泾渭分明。背离人性，背离文明的就是愚昧。文明是沿着人性的攀爬。最近这几年，我曾经很多次谈到人性的问题。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世界，这个世界又在发生巨大而快速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对于一些众说纷纭的问题，我们不妨回到最基本的人性上来，从最基本的人性的角度来思考，什么东西是好的，什么东西是不好的；什么东西是对的，什么东西是错的。这也是我们走出愚昧的起点。为什么拐卖妇女，买卖婚姻是一种罪恶？最基本的一点，这是对人的戕害。我们注意到，如同八孩女一样，一些被拐卖妇女处于精神失常状态。其中固然有因精神疾病被拐卖者，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被拐卖后受到的虐待折磨之所致。这可以从一个侧面看出被拐妇女所遭受的非人的虐待、折磨与凌辱。从披露的资料看，一些被拐卖的妇女，从被拐卖一开始就被喂药，使其精神处于不正常的状态；被卖掉后，被强奸几乎是普遍的遭遇，然后就是成为生孩子的工具；如果有不服从，直到打服打残为止。而且，这种暴力和摧残，有时不是由一个或家庭实施的，而是由邻居甚至全村的人和基层组织共同实施的。这时，被拐卖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品。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个女人，是我们家花了钱买来的，她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能将她带走。甚至基层干部也觉得，你把人家媳妇抓走，就是断人家的香火。这样的一个物品，只是作为一个工具，一个生育的工具，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存在。正因为这样，被拐卖妇女的痛苦，他们不介意；一个好端端的人成了残疾人、精神不正常的人，他们不介意。只要你能生孩子就行，能为他们传宗接代就行。前几天，我们曾经讨论过一个问题：人类为什么在过去两个世纪突然富了起来？各位，不管答案是什么，今天的时代特点是经济越来越发达，社会越来越文明。在这样的时代，哪怕你有一千个理由，我们能够允许这种野蛮的、非人性的现象存在吗？我们正在告别贫困。今天，已经到了向这种野蛮和愚昧告别的时候了。尊重和善待女人，是一个社会文明的标志；把人当作人来对待，是文明与野蛮的根本区别。关联阅读：八孩女事件：真正的问题是这些孙立平：面对拐卖妇女：名人的深奥功利逻辑与少年的简单文明逻辑挖茶俱乐部精品系列福鼎白茶随心，孙立平教授配制福鼎白茶两大世家之一吴氏后人制作

拐卖妇女，甚至在拐卖妇女过程中出现的对妇女的残害，之所以在今天的时代仍然屡禁不绝，是因为其存在的土壤并不瘠薄。而这种土壤的成分之一，就是世故而老练的功利性逻辑。关于这个逻辑，某著名作家说得很明白：“如果他不买媳妇儿，就永远没有媳妇，如果这个村子永远不买媳妇，这个村子就消亡了。”此论在社会中有相当市场。有人说，没有买办婚姻，那么多的光棍怎么办？有人说，有的被拐卖的妇女生活得也不错啊。说起来言之凿凿，听起来逻辑清晰，而且立意高远。他们的判断标准是，社会的总福利量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增加了就是合理的。这就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可以让少数人做出牺牲的逻辑。这个逻辑征服了无数人。是啊，这不是很有道理吗？这个逻辑的问题在哪里？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看到网友转发的一个与五年级孩子的对话：问：如果一个村子，要依靠买卖妇女才能存在，否则就会消失。那么让他们买媳妇对不对?孩子：如果有这样的村子，就让它消失吧。问：为什么?孩子：不能用野蛮挽救文明。如果哪天这个村子需要吃小孩才能长寿呢?少年的逻辑简单而清晰：不能用野蛮挽救文明。如果说前面那个逻辑的基础是功利性，为了功利性的目的可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生命以及社会正义。而少年的逻辑基础则和简单，就是人性与文明。在过去五六年的时间里，有一段话我曾经重复了无数遍：我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复杂的变局，有些事情我们一时之间辨不清是非。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妨回到最基本的人性上来，站在基本人性的角度来思考。即便是这样，也不见得每一次的思考和选择都对，但从概率上来说，犯错的机率会小一些。在这个思路的基础上，我提出了短链条正义这个概念。所谓短链条正义，是指在一件事情是否正义的判断中，去除掉动机、背景、实质、进一步效果等等这些相关的因素，就事情本身做出简单的判断。而一些基本的是与非，往往是由于缺失了人性和人性基础上短链条正义的因素，而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是非颠倒。下面是一个网友在我《八孩女事件：真正的问题是这些》一文后的留言，当时因为超出留言精选名额限制而没有放出：为什么揪着一个98年领证的家庭不放？不论有没有拐卖的原罪，刑事诉讼法你懂吗？追诉期的概念你有吗？你不能可怜一下这个家庭的8个孩子？美国人烘热点，扰乱冬奥会，你也跟着蹭流量？留言者正义满满：对锁链女事件的追究，影响了父亲对八个孩子的照顾，哪怕这个父亲可能是一个罪犯；大敌当前，这不是有利于敌人吗？似乎，为了这些，就可以置基本的正义于不顾。这个问题的实质是什么？是为了一部分人甚至是多数人的利益能不能让另一些人做出牺牲。这就是那位少年之问：如果哪天这个村子需要吃小孩才能长寿呢？历史上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三名船员为了生存杀死并食用了另一名船员，是可以的吗？人们反驳这种功利性逻辑的方式往往是：你可以保证每一个时刻，你都是那个最强势，最有权，最有钱的人吗？你就能保证你不是被吃掉的那一个吗？罗振宇也曾经问道：如果你这样认为，你凭什么认为希特勒不对？对于德国人来说，犹太人绝对是少数，把他们的财产分给其他大多数德国人，是不是牺牲少数人利益成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八孩女事件，始终在关注，但一直没有发言。原因是，现在是通过公众舆论推动一件事情或一类事情解决的时候，而我的特长是在事情之后做一些四平八稳的分析（尽管如此，也往往涉嫌敏感而被那个），况且，很多事情大家已经说了，我重复一遍的意义不大。其实，有关的文章已经写了一半，我也在等事情的进一步澄清。昨天，第四个公告已经出来了。但一个明显的感觉是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涉及到或是没有说清楚。早晨醒来，就发现一位朋友发来的微信。这位朋友原来也在微信中和我说过他的一些看法，因为他的家乡就存在远非个别的拐卖妇女的现象。征得这位朋友的同意，现将他的一些看法，抄录如下（仅供参考）：此事件最大的问题是：1、派出所违规上户口（非法改名）；2、民政部门违规办理登记（病人）；3、计生部门不作为（超生）；4、妇联部门不作为（保护妇女权益）；5、村干部涉嫌不作为（是否上报情况了？）；6、政府的福利制度缺失（如何由政府统一照顾精神病人？全国这样的病人还有很多）；7、丈夫愚昧无知没人性；8、村民冷漠没有同情心。综述：总体这是一个政府失职渎职和涉嫌违法问题（他们是否收了钱违法办各种证件？），应该严厉追责渎职和涉嫌违法的有关工作人员，只有追责政府工作人员的渎职，才能有效防止全国其他地区发生类似悲剧。让更多的姐妹免遭苦难。挖茶俱乐部一品冰岛生茶上架俱乐部近期挖到了这款2008年生产的正宗冰岛一品冰岛的用料来自冰岛最核心产区冰岛老寨因当年收茶时价格较低，能以现在的价格呈献给茶友

纯粹就经济而言，营造环境的弹性，至少涉及到如下几点。第一，以政策弹性拯救小微企业并促进其发展。第二，营造人们比较容易找口饭吃的社会生态。第三，给民营经济以发展的空间。第四，在监管上保留一定的弹性。

第五，从企业的角度来说，也是这个道理。总体来说应当收缩规模，停止扩张型发展，把精力和资源集中在比较有把握的、将来有前景的有限的领域中。把这样的事情做精、做好，这可能是将来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基本的保障。

从这个意义上说，保守主义者经常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宁做太平犬，莫做离乱人”。普京开头就引用中国的这句老话，可见其对当今世界的感受。从这当中，我们可以窥见普京对当今世界一些重要问题的看法。

这里要说的话题，其实与好坏无关，与对人物的褒贬臧否无关。我不是做历史研究的，对于杜月笙这样一个复杂多面的历史人物，我也没有能力其实也勿需我出什么历史评价。我只是感慨当中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