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简单来说是“共享富裕”,简称“共富”。先创“富”,再“共”享,进而实现共同富裕。创“富”,国强才能民富,中国经济40年保持7.5%的高速增长,人均GDP跨越1万美元,步入中等偏上收入经济体行列。“共”享,共同享受国家富强发展成果,逐步形成“橄榄型”(中间大、两头小,指代中间富裕庞大、极富极贫群体少)社会。中央财经委员会分管日常工作的副主任韩文秀提出:“鼓励勤劳致富、创新致富、先富带后富、帮后富,不搞“杀富济贫””。由此可见,共同富裕的关键问题在于财富创造与共享。财富标准,我们可近似用产值总量规模和人均产值规模来测算。IMI研究员杨望在文中指出,创“富”和“共”享,可以从产值总量和人均产值两个角度提供解决方案。在诸多经济金融工具中,我们找到数字金融。其同时具备数字普惠化和资产全球化的特质,包含支付、理财、保险、基金等金融科技组件,可助推共同富裕。因此,我们提出数字金融促进共同富裕(Digital finance promotes common prosperity,简称为DFPCP)的逻辑路径。数字金融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实现创“富”。数字共享经济模式,实现“共”享。
进一步,我们来观察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群体:中等收入群体。中等收入群体在我国和世界主要经济体之间具备共同点:一是群体规模大,占总人口比重有进一步增长空间。根据国家统计局2019年公布的估算数据,我国中等收入群体在2017年已超4亿,占总人口比重28.6%(欧盟27.3%、美国25.7%和日本79.4%)。二是群体财富增速不高。国外学者Torslov et al,在2018年从劳动力和资本分配两个视角,对全球财富分组增长做了精细的测算(请见图4)。全球最富的前0.1%年均增速是4.4%,前1%年均增速达3.5%,后50%年均增速在3.5%,中等收入群体则处于1%的年均增速。全球财富分配形成典型的“M型社会”:两头大、中间小。因此,早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扩大中等收入群体,逐步形成橄榄型收入分配格局。(《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橄榄型社会:两头小、中间大。将成为“M型社会”战略升级版)以此可见,我国实现共同富裕需要解决财富积累的不等问题。我们认为具备数字化、普惠化和全球化的数字金融,能高效率、低成本地配合货币和财政政策,强化对金融活动和总体经济的影响,缓解这两大问题,推进我国共同富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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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金融的推动路径
当我们提出“发展数字金融,推动共同富裕”,意识之中,自然会问到自己以下两个问题:1. 数字金融如何创“富”2. 数字金融如何“共”享对于这两个问题,我们提出数字金融促进共同富裕(Digital finance promotes common prosperity,简称为DFPCP)的逻辑路径(请见图5)。数字金融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创“富”。数字共享经济模式,“共”享。对于数字金融创“富”,我们可从逻辑上等价于数字金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推动,关键成功因素(KSF)方法可以推导,归纳为技术创新、产业升级与财富增长。相比于传统金融,数字金融依托于5G、AIOT、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和大数据等金融科技,组织金融服务活动,以数字化的方式送到千家万户。数字金融利用各项数字技术,特别是云计算、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有效拓展金融机构的服务半径,缓解了信用风险与交易成本。根据金融稳定理事会(FSB)报告显示,金融科技通过改善信用风险,能令银行收入提升5%-10%,成本降低15%-20%。在效率层面,数字金融有效匹配大中小型企业与个人跨时间和空间的金融需求,优化各个企业和个人的资源配置。另外,金融数字化一直走在各个产业数字化前沿,数字金融通过利率优惠和定向信贷等方式发挥出技术创新溢出效应,带动产业链上下游企业模仿创新。产业升级,资源是王道。数字金融通过金融科技手段,优化要素资源配置,直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以科创类产业为例,一般而言,科创类产业以中小微企业为主,资金资源优先级最高。相比于财政产业基金,数字金融无疑是更快捷、有效的方式。通过提升金融服务普惠性、资本配置效率和降低间接与直接融资成本,解决中小微科技成果转化资源不足的核心问题。财富增长,居民消费的关键性因素;而居民消费又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础构成,反哺财富增长。与传统金融不同在于,数字金融突破物理空间网点和人员服务时间的限制,7x24随时、随地提供金融服务。嵌入数字经济发展体系,现代金融正发生更加敏捷的数字化变革,数字金融推动金融结构调整、技术升级与普惠绿色发展。反映到微观企业与个人,“互联网+”成为微观主体,企业与个人加入数字金融规模化发展的数字底座,让金融服务更贴心、更泛化、更多元。具体而言,企业与个人都可以通过“1+1+N”方式,一部手机,一个APP,随时随地完成消费、理财、出行等“金融+生态”N种服务,边际成本趋于零,为企业和居民拓宽了投资理财渠道,也从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消费与就业的繁荣发展。数字金融“共”享,这是一个时代命题,更多体现在数字共享经济模式。从经验来谈,这些年,数字金融成功地促进数字共享经济模式在中国的落地发展。具体而言,降低资源配置成本、提高服务普惠性和培育数字经济素养,来促进富裕共享。首先,数字金融降低资源配置成本。基于成本收益的比较,偏远贫困地区,因为交通不发达,地广人稀,商业企业和金融机构不愿意投资。当地企业与居民难以获得金融服务,致使当地资源配置效率低下,长期难以发展。伴随金融科技的深度发展与融合,数字金融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偏远贫困和发达富裕区域,在资源配置上实现公平、实时和透明的共享。数字金融助力实体经济,优化资源配置的过程中,“虹膜识别”、“无感风控”等概念性金融科技的落地,极大降低了网点、运营人员、客户等资源成本。再者,数字金融提高服务普惠性。提到普惠性,大家第一印象想到一个人,穆罕默德·尤努斯;想到一家银行,格莱珉银行,在亚非拉推行普惠金融做出了很大贡献。相对互联网贷款、互联网理财和互联网保险等数字金融业务来说,支付更能代表数字金融普惠程度。记得2000年左右,一直使用现金和网络银行支付,用户体验不好。这两者有一个共同点:得记性好。记得随时随地带够钱,网银支付还要找电脑,带U盾。用户体验带来的极高成本,与今天极致顺滑的条码、刷脸支付,在普惠普惠性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以移动支付来说,支持扫码、刷脸等多种支付方式,快捷方便,无感切换于各类生活、生产场景,真正实现既普也惠。更为关键的是,数字金融培育数字经济素养,降低“数字鸿沟”,享受“数字红利”。腾讯研究院发布的《数字中国指数报告(2020年)》指出: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7.8%,数字经济成为国家战略,提升数字生存技能,共享数字经济成果,推动公共资源优化配置,成为更为紧迫的课题。特别是提高全民数字素养,消弭“数字鸿沟”。根据互联网络信息中心数据显示,截止到2020年12月,中国网民数量已达9.89亿人,2.6亿50岁以上中老年网民和1.6亿20岁以下网民构成多元化“数字族群”,这部分族群因为年龄、环境与教育等差异,成为数字素养重点培育、帮扶伙伴。网民的进步,推动着数字文明的进步。经济要增长,人民得幸福。我们坚信:“实现共同富裕,不能让一个人掉队,绝不是一句空话”。借助金融科技的发展,数字金融通过促进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和财富增长来创“富”;通过提高普惠性、降低资源成本和培育数字经济素养来“共”享。故而,当数字金融遇上“共同富裕”,犹如种子遇露珠,盎然生长,花自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