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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纲 | 幸福是什么?我认为就是这三个标准

饼方 智纲智库 2022-08-30


这么多年来,我走南闯北,见过官至公卿的显贵,也见过富甲天下的豪商,这些人大都前呼后拥,一呼百应,更有甚者,私人飞机一买就是两架,不可谓不富贵。但在和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些官员老板们大多行色匆匆,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熟悉以后,他们都会和我说:“你太幸福了”,我就很奇怪的问他们:“你们官当得很大,钱挣得很多。各种人逢迎围绕,私家飞机都有两三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占尽功名利禄,搅动一界风云,怎么会羡慕我呢?”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羡慕的并非我本人,而是一种生活状态,一种不为钱所役、不为时所役、不为人所役的状态。


穷尽一生,每个人都奔跑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但是幸福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有些人一辈子都奔着财富榜上的排名去了,有些人则奔着官场上的座次去了,还有些人像“竹林七贤”一样过着闲散的日子,时而抨击世俗,时而癫狂作态,最后却像伯夷、叔齐一样,差点连锅都揭不开。


有权、有钱、有时间,哪个才是幸福的标准呢?我认为,其实幸福的标准是三个自由:财务自由、时间自由和灵魂自由。


财务自由

中国传统文化几千年来都传承着一个基调,无论儒道释,在这一件事上口径相同,无非是“名利惊人不过大梦一场,安贫乐道才是义之所在”云云,仿佛这才是政治正确。但是人的欲望终究难以阻遏,“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些古谚说明了中国人的另一面。如今,财富大潮的裹挟更让许多人变成了演员,用情怀和热诚来掩盖拜金的双眼。



在经济发展压倒一切的年代里,幸福和金钱仿佛画了等号,很多积累了大量财富的人,依旧日日辛劳,向着更宏伟的数字迈进。首富的宝座魔力无穷,然而商海难测,载浮载沉数十年,一朝高楼倾塌。就像《红楼梦》中好了歌说的那样:“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但无论是追捧还是批判,毋庸讳言,财务自由终究十分重要。手无余财的人,能不能过好自己且不论,上不能奉养双亲,中不能照顾家庭,下不能抚育子女,这种人空说自己有多幸福,多潇洒,多智慧,都是枉然。


令我很遗憾的是,我一些很优秀的前同行们,如今也涌向了追逐金钱的独木桥。凭借他们的才华,实现财务自由本来是很简单的事。如今他们在钱途上狂奔,满脑子都是估值、上市、通过资本运作去谋取更大的财富。诚然资本运营是获取金钱最大的捷径,然而其中也充斥着洗牌和阵亡,泪水和黯然,狂热的潮水褪去后,才能看到谁究竟没穿裤子。


资本运作具有强大的破坏性,把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揭露出来,这种小逻辑违背了中国崛起的大道理。遏制资本泡沫,回归实体经济是大势所趋,然而狂奔的人已经来不及看路。



财务自由究竟是积聚多少?这是一个辩证的问题。太少显然不行,太多同样也有麻烦,这么多年来,我打过交道的很多大老板们,生意达到了很不错的程度,但是生活却被财富所绑架,每天焦头烂额,疲于奔命,困顿于一场场应酬之中。为了生意疲劳不堪、一地鸡毛,身体还弄得一塌糊涂。


所以说,人性的收放自如是最大的学问,财富同样是一把双刃剑。


商人天生就是以挣钱为目的,多多益善也是无可厚非,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中国的很多商人被财富压的喘不过气来。美国查理·芒格和巴菲特的故事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这两个老头一起搭档了45年,早已不被金钱的数字所绑架,在九十岁高龄还在干着实现自我的事情,每年的巴菲特大会,两个人在数万人的聚焦中,吃点糖,喝点可乐,闲谈几个小时,很有种笑看云卷云舒的感觉。这种生活态度是很值得中国企业家学习的。



成功人士总是令人艳羡,曾经有一个年轻人问查理·芒格“怎样才能变成他这样的有钱人?”芒格的回答很有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你也会变成我这样的人。”这是一个非常有哲理的回答。生活在不同阶段的人,能力需要时间来培养,在财富的积累上必然有先来后到的差异,在事业的发展上天然存在着差距。


如果一个年轻人因为没有一个老年人富裕而感到灰心丧气,这种比较本身就很荒谬。我们不可能强行跨越时间的差距去实现超越性的成长,一夜暴富或者一夜成名的趣闻之所以极具魅力,就因为这种事情的概率太小。难道要用有限的人生去博取这种概率极低的赌局吗?


关于财富的限度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在三十年前中国掀起的自我批判运动中,四川人批判自己的主要问题是小富即安,爱玩爱耍到骨子里,导致其中很难诞生浙闽沿海地区的那种大商人。这个论断也确实抓住了四川人的性格特质,天府之国物产丰富,在生活压力不大的情况下,小富即安成了四川人,尤其是成都人的代名词,喝茶聊天打麻将的生活,这种“神仙也不换”的惬意,完全是成都人本能的选择。



但是小富即安就一定不对吗?恐怕值得商榷,军队以打仗为目的,商人以挣钱为目的。作为普通人,所以说小富即安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很多伟大的精神文明创造者就诞生于这种生活状态里。伟大的文明不是仅仅由财富构成的,如果画家、哲学家、音乐家、小说家都野心磅礴,盯着首富的位置狂奔,怎么可能还会有打动人心的艺术创作?


人对于财富的欲望、对于财富的控制能力和积累的财富三者相匹配,才能算是真正达到财务自由。


时间自由


第二个问题是时间自由,时间和生命是同义语,时间是自己掌控还是别人掌控,这是天壤之别。别人掌控你的时间,就仿佛生命悬于他人之手。能否实现时间自由,是幸福的一个很重要的尺度。


不少老板没有时间自由,和我一起打球的老板,有时刚打三个球五个洞,提着杆子就跑了,满口都是“对不起对不起,领导有事”,这种人大把大把,屁颠屁颠的跑来跑去。或者是吃饭,摆上两三桌,拿个杯子四处转,桌上喝酒是替别人喝,下场打球是替别人打,看起来光鲜,其实非常痛苦。


从政一样没有时间自由,一山还有一山高,官大一级压死人,迎来送往、请示汇报能把你的时间精力全部消磨。而且仕途于我而言是一个解不开的困局,即使官至顶峰,也一样没有时间自由,公务堆积如山,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时间自由何其难也?


失业退休的人倒是有时间,但是经商者谁想失业?为官者谁想退休?“人走茶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等话深刻的说明了这个问题。闲的只剩下时间,也谈不上什么自由。



在我看来,时间自由的真谛其实是你能够掌控分配自己时间的权力。我能安排自己的时间,不愿意参加的事情,天王老子请也没用,乐于参与的事情,再忙也高兴。忙不忙其实是辩证的关系,把时间放在自己感兴趣的“忙的事情上”,不是“要我做”,而是“我要做”,这种转变是一个人独立意志的体现,也是时间自由的外化。前两天我刚刚到外地打了一天的球,晚上还有饭局,一天奔波,但都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的,所以就感觉不到累。


有些企业家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但是还是坚守岗位,这是一种进取精神的体现。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全身心投入工作也是他们遵从内心的一种安排,他们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成就感。


任正非,曹德旺就是这类的企业家,看起来很没有情调,过得很累,但其实人家过得很充实,按着自己的意志生活,其间苦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任正非就是典型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例子,四十多岁才一头闯进深圳,家庭不谐,事业不顺,可以说是走到人生的低谷。后来终于遇到了机会,能够一展抱负,他用自己的理论和意志搭建了一个王国,实现了自己和民族的梦想。在国际巨头压境的情况下,很多企业都走了“贸工技”这条方便易行的路,华为却选择了坚持“技工贸”,苦心孤诣十数年,终于从第三世界崛起,和世界顶尖公司打擂台,甚至最后成为了人人敬重的强者。



在我看来,任正非就是时间自由的典范,各级领导、公关、媒体、应酬除非必要,一律不见。他把时间用在全球出差上,与华为员工聊天,用来思考企业未来。任正非曾经在国家领导人面前做过一个十分精彩的汇报,华为已经进入了行业的“无人区”,处在无人领航,无既定规则,无人跟随的困境。华为跟着人跑的“机会主义”高速度,会逐步慢下来,创立引导理论的责任已经到来。从这段话里面,我们也能看出这个企业的一种气魄和家国情怀。


这样来看,时间自由和忙碌与否并非一个问题,能自我掌控时间,高效的运用时间才是时间自由的本质。


灵魂自由


第三个自由就是灵魂自由,也可以说是精神自由。相比前两点,这点更加困难,普罗大众能做到者寥若晨星。


我当时离开新华社的时候,领导说送你几句话:“小王啊,你是个人才,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把尾巴夹紧一点。这样才好生存。”我当时就笑了,我说我是一条草原上的狼,怎么可能像狗一样夹着尾巴跑。


从27岁仗剑出山开始,我就对于未来有了长期的打算,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追求“灵魂自由”,我要飞得更高,灵魂自由的第一步就是思想摆脱牢笼。信仰是自由的,言论是自由的,这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要求。在今天这个时代,我曾经告诫过我的员工,你可以不说真话,但是一定不能说假话。朋友们相处的时候,或者遇到重大社会问题的时候,可以苟全,但是不能违心。



说真话在某些时候是危险的,小则不合群,容易得罪别人,大则容易惹祸上身。但是绝对不要说假话,不要说违心的话。现在这个社会上阿谀奉承的人太多,到处都是抬轿子的人,这其实也是人性的表现,大家都认为说恭维话不掏钱,光赢不亏,成本最低。所以就越说越多,这也符合人避实就虚,趋利避害的特点,但其实付出的是你的人品和格局,降低了生命的价值,获得的却是一个不断贬值的收益。


中国历史上,都有一些很有趣的现象,盛世往往思想不活跃,乱世反而容易出大家,这就是所谓的国家不幸诗家幸。只有盛世达到极高的程度,有了充分的自信了,才会有限的开放。人不能超越时空,但是在这个时空内可以自由飞翔。我们要在社会的规则圈生存,但是要牢记自己是独立的,万事不求人,不趋炎附势,不搞人身依附,不冲撞也不逢迎,这样才能做到灵魂自由。


幸福阶段论


三个自由是评定幸福与否的标准,刚生下来的娃娃,有奶吃就行,但这是童年的快乐,而不是幸福。幸福是建立在自省、自修、自证之后自我完善,反刍人生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幸福。只有驾驭了人性才能成就幸福,要不然就只是看起来辉煌,其实荒唐。


但如此说来,难道只有到垂垂老矣才能体会到幸福?其实不然,幸福有标准,同样也有阶段。


以我王某人为例,少年时,我的幸福是“得到”。我在贵州大山中成长,那个时代下,看不到未来的路,只有不断地拼搏奋斗,去大量掌握不同的技能来改变命运,大学毕业后,我依旧是衣无领,裤无裆,一个背包闯天下,那个时候就是在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自己有感觉的事情,并坚持做下去。在这个过程中,能感受到不断收获,不断充实的幸福。


人到中年,我认为幸福就是一种“感觉”让自己的生命更加丰富多彩,用有限的生命体验无限的生活,人生苦短,所以唯一要做的就是“不重复”。因此我深恶痛绝重复,比如说之前的从事房地产策划,做了几年正是风生水起之时,我感觉已经没有了创新的空间,就很干脆选择了抓大放小,走上了城市区域战略策划的这条道路。每当大潮涌来,我们都会乘势而上,今天我们正在参与的有诸如:文旅康养、特色小镇、一带一路、科技创新……我们永远都走在创新的路上。



这也是策划行业于我而言最大的意义,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光华,每天能看到新的太阳,每天要解决的都是新的问题,每天都能接触到新鲜的东西,去体验不同的生命形态。我出差时,尽量不住标准化的酒店,尽量不吃千篇一律的筵席,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上穷街陋巷,去探访当地美食,十年三千六百天,我走遍了几乎整个中国,陕西的羊肉烩面、四川的麻辣烫、重庆的小面、阳澄湖的大闸蟹,广西的螺蛳粉,贵州的粉面,全国各地美食我都如数家珍,这些东西其实也强化了你的工作能力和对生活的爱好。


晚年的时候,幸福于我就是“自由”不仰人鼻息,不为俗套所束缚,就和我曾经写的一副对联一样,“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再结合我为望蜀书院建成所撰的那一联:“三千年读史,无非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


这两联中的心境和故事,可以说是我这一生中生命的写照了,或许对你也有所帮助吧。(完)


编辑整理:窦镇钟 智纲智库运营整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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