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 这本来自宁波的近代数学课本是用吴语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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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 ISO 693-3 wuu

吴语（语言代码：ISO 693-3 wuu）是一门历史悠久的语言，通行于上海、浙江、江苏南部、皖东南+赣东北边界。其中上海、浙江北部大部分、江苏南部大部分，同属吴语最大的一个分片：吴语太湖片。（图上所有泛蓝色地区）。包括了苏州话、上海话、宁波话、常州话、绍兴话、无锡话等一系列子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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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推送中，我们介绍了用罗马字写的上海话：

今天，我们一道了解一下宁波。

日前，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盛益民在牛津图书馆找到一本丁韪良的《算法开通》（Sön-fah K'æ-t'ong）。据了解，这是一册用吴语宁波话罗马字写的数学课本，曾被误译为《算法快通》《算法快懂》等。

01

丁韪良与《算法开通》

——早期数学教学的实践

《算法开通》第一回“讲数目”。由盛益民提供

《算法开通》1854年出版于江北岸的宁波华花圣经书房，是美国汉学家丁韪良撰写的早期科普书，用来向未成年人传授数学知识。《算法开通》全书用吴语宁波话罗马字书写，是国内已知最早的近代数学课本，也是已知最早的用吴语罗马字撰写的数学科普书。

从盛益民教授提供的图片看，本书第一回是“讲数目”，从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讲起，“问：码子有多少？答：有九个，就是：1 ih、2 nyi 、3 saen 、4 s 、5 ng 、6 loh 、7 tsih 、8 pah 、9 kyiu。” “码子”指宁波吴语词汇“数字”，九个阿拉伯数字后面均用吴语宁波话罗马字标注宁波吴语读音。

《算法开通》是丁韪良早期数学教学的实践。他一直非常重视数学教育，甚至放在了西学的首位。在1869年之后，他担任京师同文馆的总教习，总管校务，做了许多课程改进。

据《同文馆题名录》公布的八年课程，“由洋文而及诸学共须八年”，其中数学独占两年，“（第）四年：数理启蒙。代数学。翻译公文。（第）五年：讲求格物。几何原本。平三角。弧三角。”

02

并非《数学快通（懂）》

——书名问题的澄清

《算法开通》内页。由盛益民提供

本次发现，还解决了长期困扰学界的书名问题。盛益民表示，之前，国内很多文章将本书误作《数学快通》《数学快懂》等，都是不准确的。

《算法开通》的发现，证明了宁波在近代西学东渐中的地位，也是宁波作为近代科普发源地的历史见证。

03

其他宁波早期吴语文献

——绿慕德姑娘的《宁英列韵字汇》

盛益民教授在英期间还关注到多册宁波早期吴语文献，如1904年出版的吴语宁波话教材《宁英列韵字汇》（Nying Ing Lih Yuing Z we），以汉字作为词头，列出吴语宁波话相关的词及对应的英语翻译。本书封面没有写明作者。

我市国际吴语大会代表徐春伟介绍，根据传教士活动实录《教务杂志》（The Chinese Recorder and Missionary Journal 37）记载，《宁英列韵字汇》应该是英国圣公会女传教士绿慕德姑娘（Miss Matilda Laurence）编撰，首印于1884年。绿慕德也是汉语儿童文学奠基人之一，曾著有吴语宁波话儿童小说《纪世于乐》。

盛益民表示，牛津大学的传教士文献主要是韦烈亚力（Wylie）留下来的，“因为这些书大多只在牛津大学有馆藏，国内关注不多。”

（全文完，欢迎在最下方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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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 | 宁波晚报

排版 | 孙晨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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