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亮宇丨解码塔什干:中国作家的亚非作家会议之旅与中亚的空间政治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文学评论 Author 胡亮宇
01
重访亚非作家会议:
亚非团结的直接平台
02
“丝绸大路上的白金之城”:
作为样板、媒介、场域的塔什干
03
塔什干之后:
中国亚非团结道路的曲折生成
[1]萧三:《发展亚非作家之间的友好接触》,《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79页,作家出版社1959年版。
[2]《万隆精神,普照大地:纪念亚非会议50周年》,张彦主编,第26页,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版。
[3]李潜虞:《从万隆到阿尔及尔:中国与六次亚非国际会议(1955—1965)》,第2页,世界知识出版社2016年版。
[4]《中国作家协会第二次理事会议(扩大)报告、发言集》,中国作家协会编,第104—105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
[5]参见刘禾在2018年德国的会议发言,Liu, Lydia, “After Tashkent: The Geopolitics of Translation in the Global South”, Institute for Cultural Inquiry-Berlin, 2018年6月22日,https://www.ici-berlin.org/events/lydia-h-liu/, 2022年12月23日。
[6][8]叶圣陶:《旅途日记五种》,第188页,第195页、第197页、第198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年版。
[7]王中忱:《亚非作家会议与中国作家的世界认识》,《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3年第2期。
[9][35]《编者的话》,《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2页,第4页。
[10]《亚非国家作家会议告世界作家书》,《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页。
[11]据记录,大会设有两项议程:一、讨论亚非各国文学与文化的发展及其在为人类进步、民族独立的斗争中,在反对殖民主义、保卫自由与世界和平的斗争中的作用;
二、讨论亚非各国人民文化的相互关系及其与西方文化的联系。关于是否将反殖议题纳入大会议程和宣言的争论,则成为各方争论的焦点。参见王中忱《亚非作家会议与中国作家的世界认识》(《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3年第2期);熊鹰《连续与转折:民族独立运动中的“反殖民主义”问题》(《开放时代》2018年第1期),贾岩《冷战、亚非作家会议与印度作家的“反—反殖民立场之辨》(《南亚东南亚研究》2021年第6期)。
[12][13]茅盾:《为民族独立和人类进步事业而斗争的中国文学》,《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53页,第56页。
[14]Duncan Yoon, “Our Forces Have Redoubled”: World Literature, Postcolonialism, and the Afro-Asian Writers’ Bureau, Cambridge Journal of Postcolonial Literary Inquiry, No. 2(2015), p.243.
[15][33]郭小川:《寄自塔什干》,《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43页,第47页。
[16]近年来有关这一领域已有较为丰富的学术成果,如王中忱、刘禾、熊鹰、刘洪涛、殷之光等学者的研究,深入探讨了亚非作家会议举办前后的历史、作家之间的交往以及和冷战政治的关系。有些研究则延伸至1956年在开罗召开的亚洲作家会议,如曾嵘《1956年中国作协参加亚洲作家会议史料勾沉——兼谈对日本战后文坛的影响》(《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20年第10期);贾岩《冷战格局下的亚洲文化选择:1956年德里亚洲作家会议及其历史意义》(《亚太研究论丛》第15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等等。
[17]米哈伊尔·柳金:《俄国在中亚》,陈尧光译,第54页,商务印书馆1965年版。
[18]茅盾:《乌兹别克文学概略》,《苏联见闻录》,第347页,光华书店1948年版。
[19]“Vtorois’ezd intelligentsii Uzbekistana”, Pravda Vostoka, December 12, 1959. 4。转引自Paul Stronski, Tashkent: Forging a Soviet City, 1930-1966, Pittsburg: 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Press, 2010, p.320。
[20][22][30]Paul Stronski, Tashkent: Forging a Soviet City, 1930-1966, p. 237, p. 235, p.166.
[21][46]Rossen Djagalov, From Internationalism to Postcolonialism: Literature and Cinema between the Second and the Third Worlds, McGill: Queen’s University Press, 2020, p. 70, pp.106-107.
[23]Teresa Rakowska-Harmstone, “Soviet Central Asia: A Model of Non-Capitalist Development in the Third World,” in Yaacov Ro’i (ed.), The USSR and the Muslim World: Issues in Domestic and Foreign Policy, London: George Allen & Unwin, 1984, p. 191.
[24]另有阿拉木图在1973年主办了第五届亚非作家会议。
[25]贾岩通过研究参会印度作家的记录,发现他们对塔什干包含的政治色彩十分敏感,对“反殖民主义”主题尤其谨慎,甚至被贴上“反—反殖民主义”(Anti-anticolonialism)的标签。原因在于印度意图在冷战中维持中立,维护自身“在第三世界作家运动中的开创地位”,详见贾岩《冷战、亚非作家会议与印度作家的“反—反殖民立场之辨》(《南亚东南亚研究》2021年第6期)。Rossen Djagalov也将亚非作家协会描述为“场域”,它既是亚非跨国文化合作的机构,也有着各国的政治需求,属于更大的国际竞争生态的一部分,见From Internationalism to Postcolonialism,第80—82页。
[26]叶君健:《记亚非作家会议》,《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25页。
[27]许广平:《塔什干精神》,《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05页。
[28][36]巴金:《塔什干的节日》,《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01页,第103页。
[29]季羡林:《歌唱塔什干》,《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70页。
[31]袁剑:《寻找“世界岛”:近代中国中亚认知的生成与流变》,第25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
[32]萧三:《到塔什干去!》,《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35页。
[34]茅盾:《祝亚非作家会议》,《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26页。
[37]袁水拍:《赫鲁晓夫和我们一起欢笑》,《塔什干精神万岁——中国作家论亚非会议》,第153页。
[38]Rossen Djagalov, Selim Nadi,李丹:《亚非作协、塔什干亚非拉电影节:被遗忘的第二、三世界纽带》,2020年12月15日,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0344866,2021年12月28日。
[39]文安立:《全球冷战:美苏对第三世界的干涉与当代世界的形成》,牛可译,第65页,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2年版。
[40]《周恩来在外交部干部会上的讲话》,1954年11月3日。转引自章百家《周恩来与中国步入国际政治舞台》,《中共党史研究》1998年第1期。
[41]《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4卷,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第47页,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
[42]茅盾:《中国代表团团长茅盾的发言——为风云变色时代的亚非文学的灿烂前景而祝福》,《第二届亚非作家会议文件汇编》,亚非作家会议中国联络委员会编,第49页,作家出版社1962年版。
[43]《第二届亚非作家会议文件汇编》,第8页。
[44]关于《莲花》的研究,参见Peter J. Kalliney, The Aesthetic Cold War: Decolonization and Global Literature,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22,以及Hala Halim, “Lotus, the Afro-Asian Nexus and Global South Comparatism”, Comparative Studies of South Asia, Africa and the Middle East, Vol.32, No.3, 2012, pp. 563-583等。有关《呼声》(The Call)的资料较为有限,《世界文学》杂志于1963年2月20日刊登了《亚非作家会议常设局出版新闻公报〈呼声〉》(The Call)的新闻简讯,作者黄为。但对这一刊物的研究在国内外学术界则仍十分稀缺。
[45]“General Declaration of the Fourth Meeting of the Executive Committee of the Afro-Asian Writers”, 13–15 March, 1976. Baghdad-Iraq。转引自Rossen Djagalov, From Internationalism to Postcolonialism: Literature and Cinema between the Second and the Third Worlds, p. 83。
[47]戴锦华以苏联导演柯静采夫对《哈姆雷特》的电影改编为例,讨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无前例可引”的问题。参见戴锦华、孙柏《哈姆雷特的影舞编年》,第80—81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
[48]根据滕威的研究,在20世纪50—70年代,“中国大陆大约出版了超过300种关于拉美的出版物,包括近80种文学类著作”,而对于俄苏文学和英美文学在华译介的情况,有如下统计:“仅1949年10月至1958年12月间就出版了3526种俄苏文学作品,即使是在中苏交恶、两国文学关系全面冷却的‘冰封期’,仍出版了近163种文学作品(参见陈建华《二十世纪中俄文学关系》,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1949年10月至1964年间出版了近470种英美文学作品(不包括再版、再印,参见孙致礼《十七年间英美文学翻译概述》,译林出版社1996年版)。”参见滕威《“边境”之南:拉丁美洲文学汉译与中国当代文学(1949—1999)》,第1页、第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49]卡特里娜·克拉克通过考察20世纪30到40年代苏联和西方知识分子的大量互动交流,揭示出莫斯科如何在该时期将自身打造为引领新文化的世界大都会。详见Katerina Clark, Moscow, the Fourth Rome: Stalinism, Cosmopolitanism, and the Evolution of Soviet Culture, 1931-1941,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1。
[50]关于中国当代文学“苏联化”和“去苏联化”的阶段划分,参见贺桂梅《当代文学的民族形式建构与世界视野论纲》,《学术月刊》2022年第12期。
[51]洪子诚:《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第1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2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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