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投票迷雾中的选情：透视特朗普支持率上升与选举终局

* “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是由复旦发展研究院和丰实集团共同打造的中美关系研究的学术平台

引言

随着美国大选进入最后阶段，提前投票已如火如荼地进行。截至10月28日，已有超过4550万张选票被提前投出，而此时的民调数据也显示出特朗普支持率的显著上升。提前投票的数据显示，尽管民主党选民在申请邮寄投票上有一定优势，共和党选民在实际参与提前投票中的活跃度却呈现快速增长。提前投票不仅反映了两党在选举策略和资源分配上的差异，也成为预测选举走向的重要变量。

民调数据在2024年格外扑朔迷离。以往大选中，民调常被视为预测选情的“风向标”，但近年来民调的准确性备受质疑，其设计局限和数据偏差带来了信息的“数据迷雾”。2024年的选情更是复杂多变，民调结果和选民的真实意图之间是否存在“信息鸿沟”成为分析焦点。本文将从提前投票数据出发，解析当前民调支持率波动背后的因素，结合情景分析模型探讨不同情境下的选举可能性，为读者提供更全面的视角，以理解当前支持率上升的潜在原因及其对最终选举结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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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投票数据分析与趋势评估

截至美东时间10月28日晚8点，已有45545671张提前投票投出，60455971人请求提出提前投票，提前投票数据的分析显示出选民在党派、年龄、性别和投票方式上的明显倾向，为两党在选前策略和资源分配上提供了重要参考。

首先，从党派注册来看，在请求提前投票的数据中，民主党注册选民比例（45%）高于共和党（29%），显示民主党在提前投票的动员上具有潜在优势。然而，已提前投票数据中的差距明显缩小，民主党为42%，共和党为40%。这表明共和党在实际投票操作中提升了选民参与率，尤其是在提前投票的核心支持者动员上成效显著。共和党正通过增加提前投票来降低大选日当天的风险，以确保关键摇摆州的选票最大化。

其次，年龄分布的分析表明，年长选民（65岁及以上）是目前投票较为积极的群体，已占到提前投票总数的48%，而在请求投票中占比为37%。年长选民的高参与度可能对共和党有利，因为共和党在这一群体中通常具有更强的支持基础。相比之下，年轻选民（18-29岁）在已投票比例中仅为7%，而请求投票中占比为12%，显示出年轻选民的动员效果仍需加强。民主党在年轻选民中更具优势，但需要采取更有效的激励手段，确保这部分选民实际完成投票。

第三，在性别比例方面，已投票数据显示，女性选民比例略高于请求投票，分别为53%和50%。女性选民通常更关注教育、社会福利等议题，倾向于支持民主党。女性投票率的提升对民主党构成潜在利好。然而，男性选民的参与度较低（已投45%，请求43%），表明在争取男性选民方面双方都有动员空间，特别是在选举日临近时，男性选民的投票积极性提升将可能影响最终的选举结果。

最后，在投票方式上，已提前投票数据中邮寄投票与现场投票的比例较为接近，分别为52%和48%。而请求投票的数据通常偏向于邮寄投票。传统上，民主党选民更倾向于邮寄投票，共和党偏好现场投票。因此，已投票的现场投票比例上升可能反映出共和党在动员现场投票支持者方面的成效。这一趋势符合共和党支持者的传统偏好，反映出疫情后选民在投票方式上逐步恢复到更为习惯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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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分异与特朗普支持率骤增之谜

在2024年10月21日至10月26日期间，多个机构发布了全美性民调，结果显示两位候选人的支持率在不同调查中有所不同。其中，哈里斯和特朗普的支持率都相对接近，显示出选民态度的两极化和不确定性。

近期主要全美性民调一览 

来源：作者综合整理

例如，《华尔街日报》和Fabrizio, Lee & Associates/GBAO在10月19日至22日对1500名登记选民（RV）进行的调查中，显示特朗普以2至3个百分点的优势领先于哈里斯。同样，在10月20日至23日的《纽约时报》/Siena College对2516名登记选民和可能选民（LV）的调查中，两人打成平手，各占48%。

据报道近日，贝佐斯阻止旗下《华盛顿邮报》为哈里斯背书

来源：NBC

相反，一些民调机构的数据则显示哈里斯保持微弱优势。比如，Ipsos和ABC News在10月18日至22日对1913名可能选民的调查中，哈里斯的支持率高出4个百分点。同一时间段内，Big Village对不同样本（如登记选民和可能选民）的调查也显示哈里斯的支持率较高，领先幅度在5到7个百分点之间。此外，YouGov和CBS News在10月23日至25日对2154名可能选民的调查中，显示哈里斯仅领先1个百分点，这些数据通常反映了全国范围内的趋势。

在摇摆州方面，根据网站FiveThirtyEight的追踪数据显示，哈里斯在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和内华达州的领先优势已经缩小至0.1至0.7个百分点。而在北卡罗来纳州、亚利桑那州和乔治亚州，特朗普则保持1.2至1.8个百分点的领先优势。此外，宾夕法尼亚州从哈里斯的领先转为特朗普以0.2个百分点的微弱优势领先。

随着民调的收紧，选举人团的预测也发生了变化。例如，Nate Silver的预测显示特朗普赢得选举人团的可能性增加至53.1%，而哈里斯的可能性为46.6%。选举信息网站RealClearPolitics的预测进一步显示，特朗普在每一个摇摆州都有领先优势，使得他可能获得312张选举人票，而哈里斯仅为227张。

选举信息网站RealClearPolitics的平均民调显示特朗普在七大摇摆州领先

来源：RCP

不同民调的样本类型也导致了数据结果的分异。以登记选民和可能选民为例，可能选民的样本往往显示出更紧张的竞争，而在登记选民样本中，特朗普和哈里斯的差距有时会有所扩大。此外，全部选民（Adults，A）的样本数据通常会显示哈里斯的优势较为明显，这可能反映出普通公众对特朗普的看法比那些计划实际投票的选民更为负面。

从时间的角度来看，十月中旬到十月下旬的数据反映了选民态度的轻微波动。十月中旬的民调（如Big Village和Ipsos）显示哈里斯有一定的领先，而到十月下旬（如YouGov/CBS News和TIPP Insights）的民调显示双方的差距逐渐缩小，甚至持平。这种趋势可能反映了竞选广告的影响、候选人的表现以及特定事件对选民情绪的短期波动。

RealClearPolitics网站整理的历史民调数据对比 

来源：RCP

仅从摇摆州的民调历史数据对比来看，当前情况对特朗普有利。根据RealClearPolitics平均民调显示，特朗普在七个摇摆州均保持优势。而同期（10月28日），拜登和希拉里均在民调上有显著优势。与9月初相比，当时哈里斯以1.3个百分点领先特朗普。在历史上，过去20年内输掉选举的候选人在9月初通常落后平均2.6个百分点。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总统选举外，众议院的民主党候选人在这些州的表现明显优于哈里斯。例如，根据最近来自马里斯特学院（Marist College）的民调，在亚利桑那州参议院选举中，民主党众议员鲁本·加莱戈（Ruben Gallego）以53%对45%的支持率领先共和党候选人卡里·莱克（Kari Lake）。在北卡罗来纳州州长选举中，民主党检察总长乔什·斯坦（Josh Stein）以55%对41%的支持率领先共和党副州长马克·罗宾逊（Mark Robinson）。

02

大局已定？

民调的可信度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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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的技术趋势和统计难题

尽管特朗普民调近日迅速上升，我们却很难直言他已经取得胜利。民调机制的设计正遭受质疑。随着非响应率的持续增加，民调机构在设计样本时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越来越多的选民对民调电话或在线调查不感兴趣，导致样本数据难以完全反映选民的真实面貌。

例如，皮尤研究中心的电话调查回应率从1997年的36%下降到2018年的6%，2022年《纽约时报》民调的回应率仅为0.4%。响应率下降导致了数据的稀缺和成本的增加，也使得一些民调机构不得不削减成本或减少调查次数，可能会损害数据质量。由于愿意参与民调的人群可能存在系统性偏差——例如，老年人和具有强烈政治观点的人往往更愿意接受电话调查——这就意味着某些选民群体可能被忽视或低估，导致样本偏差。

非响应率的上升可能导致民调结果产生系统性偏差，使得某些群体在样本中被低估或高估。例如，年轻选民、少数族裔和低投票倾向的选民常常较少参与民调，这会影响对特定候选人支持度的评估。为了纠正这些偏差，民调机构通常采用加权调整方法，通过赋予不同样本群体额外权重来补偿不足。然而，这种统计方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代表性问题，但并不能完全消除数据偏差，特别是在样本中某些关键群体严重缺失的情况下。

在2016年大选时，美国选民的投票行为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测。反建制和反主流的情绪导致部分选民在接受调查时并不如实表达自己的观点，或者直到最后一刻才决定投票给谁，形成了所谓的“沉默选民”现象。然而，特朗普的基本盘经过8年的凝聚和发展，越来越多的支持者更为积极和开放地表达其支持意见。

马斯克现身集会，公开支持特朗普

来源：美联社

此外，选民心理的变化和投票意图的模糊性也加大了预测的难度。传统统计模型依赖于选民行为的稳定性，但在政治极化和不确定性日益加剧的背景下，这种稳定性正在减弱。

加州大学教授唐·摩尔教授认为，民调结果的过度自信与人们日常判断的过度自信类似。这种过度自信往往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性认识不足。多数民调声称在95%的置信区间内能够准确预测选举结果。然而，研究表明，在选举前一周，这一置信区间实际上仅有60%的准确率。若在选举前一年进行民调，这一准确率会下降至40%。这意味着民调中报告的95%置信区间往往过于乐观，未能真正反映选举结果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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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的政治争议

另一方面，民调机构的独立性也受到怀疑。可以关注到，自十月初以来，受到共和党赞助的民调数量显著增加。这些民调由Trafalgar Group、OnMessage Inc.和Quantus Insights等受资助机构进行，往往带有明显的党派倾向。这些民调机构通常通过在保守派选民群体中进行样本采集，或采用可能偏向共和党选民的问卷设计，来增加特朗普的支持率。这种方式可能导致共和党候选人的支持度在民调结果中被高估。

例如，其制作的宾夕法尼亚州、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和亚利桑那州的民调数据显示，特朗普的支持率分别领先2-3个百分点。这些摇摆州的结果显示共和党选民提前投票的动员可能有所加强。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可以通过这些民调营造一种领先优势的印象。然而，由于这些民调得分的权重较低，不会被全面平均计入主要预测模型，但会对平均民调产生微弱影响。

其中Trafalgar Group首席民调师卡哈利（Robert Cahaly）的民调设计具有代表性。他因2016年成功预测特朗普名声鹤起。然而，他2020年大选的民调结果与大部分主流民调大相径庭，受到质疑。

在2016年的民调设计中，卡哈利坚信许多特朗普支持者不愿在传统民调中表露自己的真实偏好，即“沉默选民”。因此，他声称通过多种方式来消除所谓的“社会期望偏差”（social desirability bias），即选民倾向于告诉民调员他们认为对方想听到的答案，而非真实意图。

Trafalgar Group首席民调师卡哈利曾多次接受Fox News的采访 

来源：Fox News

但他并未详细说明如何实现这一点，仅提到他使用了一些组合的通信方式（短信、电子邮件、电话等）。这种不透明性让同行难以验证其数据的准确性。他还通过观察和分析选民的生活方式特征（例如是否拥有钓鱼执照）来识别那些可能不经常参与投票的选民。

卡哈利自称为“特朗普主义的诗人”，认为自己能够触及“沉默的大多数”的声音。他主张民调员应该走出政治精英的视角，真正理解普通选民的想法。通过这种方法，他认为Trafalgar能够捕捉到主流民调所忽视的保守派选民意向。然而，这种立场在传统民调机构看来更像是基于政治信仰的偏见。

对于特朗普支持者在民调中被低估的观点，通过对比电话和线上调查的数据，Morning Consult的研究显示，特朗普的支持率在这两种方式中几乎没有变化，暗示“害羞的支持者”理论缺乏依据。此外，美国民意研究协会（AAPOR）2017年的报告也未找到支持“害羞特朗普支持者”存在的证据。即使假设这一问题真实存在，重视保守派选民的所谓“矫枉过正”是否会导致特朗普民调被高估，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2022年，六个2024年摇摆州的民调偏向共和党约3.7个百分点。如果当前的民调偏差类似，那么哈里斯在这些州可能占据领先地位。

尽管共和党发布的党派民调数量略高于民主党，但整体上党派民调的总量相较2020年有所减少。党派赞助减少的原因可能是内部民调结果不公开，使得外界对选举动态的了解有所局限。然而，这一现象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预测模型对数据进行党派偏见修正的需求，增加了总体预测的准确性。即便如此，党派偏见在民调中并未完全消失。538等预测模型依然需要对民调数据进行党派倾向修正，以确保预测的准确性。

总的来说，共和党赞助民调可能希望增加特朗普支持率上升的印象，使共和党选民产生“必胜”信念。尽管这些民调并不完全反映选民全体的支持趋势，但共和党团队可能会借此引导那些摇摆不定的选民。然而，选情告急时的“危机动员”效应可能也会促使那些原本较为冷感的民主党选民挺身而出，带来反效果。

03

2024大选的变量交互

在分析2024年大选的情境中，各关键变量之间的交互作用将进一步丰富对选情的理解，并揭示变量之间如何相互影响、增强或减弱对选举结果的影响。

一是关键摇摆选民年龄分布与投票方式的交互。年长选民更倾向于提前投票和现场投票，这对共和党有利，尤其在共和党传统上拥有较多老年支持者的州。此外，年长选民通常关注经济稳定、医疗和退休福利等议题，倾向于支持具有稳健经济政策的候选人。而年轻选民倾向于支持民主党，但其较低的参与率可能会削弱民主党的选票潜力。因此，民主党在最后阶段的策略需聚焦于动员年轻选民，提高其现场投票率，以增强在大选日的票数。

二是性别比例与社会议题的交互。女性选民通常更关注社会福利、平权和教育议题，而这些议题在民主党竞选中具有较高优先级。因此，女性选民的高投票率对民主党构成优势。然而，在一些特定州中，共和党对经济、就业和安全问题的关注可能吸引一部分女性选民，特别是已婚女性或关注保守价值观的选民。这种性别与社会议题的交互表明，民主党需在政策沟通上凸显对家庭和经济的影响，以防失去一些中立或保守的女性支持。

三是民调与选民心理的交互。民调结果对选民的投票行为和情绪产生显著影响，特别是当特定党派民调显示优势时，可能引发该党选民的“士气效应”或对手选民的“反击效应”。例如，特朗普在保守派民调中的优势可能提升其支持者的信心，增强其提前投票和大选日投票的动机。同时，这种民调结果也可能激励民主党选民防止“过度自信”带来的潜在失利风险。因此，双方在利用民调数据上需谨慎，以确保支持者的信心与参与动机维持在平衡状态。

四是党派注册比例与选民动员效果的交互。虽然民主党注册选民比例较高，但共和党对选民的动员策略显示出其在转化潜在选民方面的成功。例如，共和党在一些关键州的现场投票率提升，表明其动员核心选民的能力较强。此外，跨党派投票现象在某些摇摆州可能增加选情的不确定性，使得党派注册的优势被削弱。因此，选举策略上，民主党需在动员潜在选民方面加大力度，尤其在青年群体和少数族裔中，以强化其在摇摆州的票仓。

五是摇摆州选情动态与社会情绪的交互。摇摆州的选情变化不仅受数据上的趋势影响，还受到特定社会事件、媒体报道和公共情绪的影响。例如，选前发生的社会事件（如种族冲突、边境骚乱等）可能强化选民对“稳定”或“变革”需求的态度，从而影响其投票选择。

04

2024大选的五种情景

基于关键变量的交互作用，可以想定2024年美国大选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境，从而分析大选结果的潜在走向：

1

情景一：共和党强劲动员下的胜利情境

在这一情境中，共和党成功地利用关键变量，如高投票率、选民年龄分布优势、对邮寄和提前投票的动员策略等。例如，假设共和党继续扩大对65岁及以上选民的动员，使其投票率高于民主党，并推动摇摆州的选民更早投票；同时，共和党在选举日当日投票率进一步上升，确保了现场投票支持者的稳固优势。可以观察到，共和党在许多州的提前投票动员取得了效果。如内华达州的共和党提前投票率甚至达到了52%，而民主党仅为28%，显示出显著的差距。而宾夕法尼亚州没有提前现场投票，因此共和党在大选日的动员将成为影响选情的重要因素。在此情境中，民主党尽管在邮寄投票上具有领先，但未能有效弥补投票日当天共和党选民的优势，导致选举结果偏向特朗普。

10月 27日，特朗普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竞选集会上发表讲话

来源：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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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二：民主党通过年轻选民动员获胜

在该情境中，民主党通过社群媒体运作、成功激活了年轻选民的投票热情，特别是在18-29岁和30-39岁年龄段的选民中取得显著优势。通过加强对邮寄投票的信任和激励机制，民主党推动年轻选民在大选前完成投票，尤其是在传统摇摆州如乔治亚、亚利桑那、北卡罗来纳等州。

这种“年轻选民策略”不仅包含了向年轻男性和拉丁裔选民进行的宣传，还包括在不同文化场合中直接接触选民，例如低车活动和酒吧集会，以激发青年选民的参与热情。近日，哈里斯与流行歌手玛吉·罗杰斯（Maggie Rogers）在密歇根大学举办集会，以激发青年投票热情。密歇根州在2022年创下了全国最高的青年投票率纪录，民主党希望今年再现这种选民热情。这种情况下，如果年轻选民的投票热情能够弥补共和党在65岁及以上选民中的优势，那么民主党有望通过广泛的选民覆盖实现对哈里斯的支持，赢得选举。

少数族裔的年轻选民是哈里斯动员的重点群体 

来源：NBC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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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三：摇摆州转向决定结果的僵持情境

在这一情境中，变量交互导致两党在主要摇摆州中形成平衡。在民主党强化提前邮寄投票策略的同时，共和党利用现场投票维持优势；选民群体按党派偏好分布相对均匀，彼此相互抵消。尽管共和党在年长选民中占据优势，但未能在年轻选民和女性选民中获得明显进展；民主党则在年轻和女性选民中表现出色，但未能充分覆盖全龄层的选民。

在此情境下，关键摇摆州如宾夕法尼亚、密歇根和威斯康星的选举结果可能极为接近，导致最终结果进入长时间的重新计票或法律诉讼，拖延选举结果的确定性。在计票和认证阶段，特朗普可能施压州和县级选举官员拒绝认证选票，尤其在摇摆州。为应对潜在的不稳定，拜登政府已经将2025年1月6日国会确认选举人票的日程列为“全国特殊安全事件”，预示着会采取大规模安保措施，以防止类似2020年的骚乱。

《政客》甚至认为，若选举陷入僵局，特朗普可以集中游说共和党控制的摇摆州立法机构（如亚利桑那、乔治亚、威斯康星等），推动这些机构指派“备用选举人”，宣称这些选举人更能代表“真实的人民意愿”，以取代由正式选举结果产生的选举人。备用选举人机制的最终目的是导致总统选举结果陷入争议，即使两个候选人都无法获得270票，从而触发美国宪法所规定的“代表团投票”。此时，众议院每州一票的方式将为共和党在多数州代表团中的控制权带来优势，从而可能让特朗普在这一程序中重新赢得总统职位。

2020年1月6日，美国大选结果在国会认证期间，爆发了严重的骚乱 

来源：华盛顿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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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四：意外事件引发的高变动情境

该情境设想在选举最后阶段或选举日当天发生重大政治、经济或社会事件，导致选民情绪波动。例如，若如同弗洛伊德事件的种族冲突或“非法移民”的暴力事件在最后几天引发舆论热点，可能会显著改变选民的倾向。共和党可能通过这类事件成功激励摇摆选民转向特朗普，或民主党借助相关议题动员更多女性和少数族裔选民完成投票。在这一情境中，最终选举结果会受事件影响，可能出现此前民调无法完全反映的偏离现象，使得最终结果出人意料。

2020年5月25日，在美国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46岁的非裔美国人乔治·帕里·弗洛伊德被警察被跪压期间失去知觉并在急救室被宣告死亡，事件引起了对特朗普政府的不满 

来源：The New Y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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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五：

交叉支持与跨党派投票增多的融合情境

该情境下，选民在党派支持上展现出较大的灵活性。例如，共和党在中年和年轻选民中的支持度意外上升，而民主党则吸引了年长选民中的部分跨党派支持者，特别是在面临经济挑战和社会福利议题上的选民。在摇摆州，跨党派支持可能通过双重效果来影响最终票数，导致两党在传统票仓外获得额外的选票，从而形成复杂的选情局面。在这种情境下，任何一方都可能通过小幅优势赢得选举，而预测难度也因此显著增加。

综上所述，在2024年大选的最终结果揭晓前，当前的民调和提前投票数据只能提供有限的选情透视。而无论选举结果如何，这次大选都将进一步深刻影响美国社会的未来走向，揭示出政治、社会与经济议题在当代社会中的复杂交织，也为如何在不确定性中理解民意提供了重要启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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