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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说】腊八遇大寒,你还是否记得“家”的味道

宣克炅 宣克炅 2021-02-03

数着日子,盼着过年,没想到今年农历的“腊八节”居然和“大寒”撞上了。腊八是春节前的第一个节令,此后过年的气氛愈加浓郁,腊八就像集结号一样,把人们的注意拉向过年,拉向归家。
 
相传,腊八节又是“佛成道节”。据传,释迦牟尼于十二月初八之日悟道成佛,佛教传入中国后,为祭祀释迦牟尼成道之日,各寺院在这一天要念经,煮粥敬佛,即腊八粥。
印象里,小时候的腊八节就是寒冷的天与暖暖的粥。奶奶总是过日子最细心的人,会在腊月之初,就盘算好家里煮粥的八样,早早备齐做粥的糯米、红豆,紫米、莲子、桂圆……每样并不多,却安安静静地橱柜里等待。每当看到这些红的、绿的、白的豆子被整齐的码在一角,才会猛然意识到:“快到腊八节了,快要过年了……”
 
到了腊八当天,奶奶更会早早地起床准备熬粥。粘稠浓厚的热粥在锅里轻微翻滚着,鼓起细小的气泡,带着甜味的丝丝香气弥漫在凌晨清冷的厨房里。随着早晨奶奶的一声招呼,一家人在围坐在桌前唏喱呼噜喝个尽兴。在一碗浓粥的温暖下,暂离冬日的风雪,奔波的劳碌。
 
在这一天,不仅有一碗暖暖的腊八粥,还有奶奶细心腌下的腊八蒜。蒜瓣被仔细的剥皮洗净,放入准备好的米醋中封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蒜与米醋在小小的罐中悄悄变化着。只等过年吃饺子时就上一口,微微酸辣的口感,给饺子也添上一份火热的口感。
 
老舍在《北京的春节》中写道:“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和家中平常腌制的咸菜不同,“腊八蒜”成为了一年中的“季节限定”,带着对于新年的喜悦和期许。只有小小一罐,可每次都觉得,只有吃上几口,这个冬天才完整,这个年才有了原本的味道。
 
长大以后,我们对家乡的回忆渐渐变成了对于一种味道的回忆。在离开家乡的日日夜夜里,我们也许吃过同一道菜,却始终再没能吃到记忆中的味道。
 
在电影《小森林冬春篇》里,无法融入喧嚣吵闹的大城市的女孩市子选择回到自幼生长的老家。在没有时尚文明色彩的乡村和母亲的影响下,市子对亲手制作各种美味而廉价的料理有着格外浓厚的兴趣。

然而妈妈失踪以后,市子在艰难中开始了独自的生活,对料理的回忆与再现成为母女间唯一的交流方式。一道简单的美食,一种记忆中的味道,承载了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和思绪。

如果说哪一句话最让漂泊奔波的人获得归属感,那一定是妈妈说的一句“快来吃饭”。
 
“过了腊八就是年”,在腊八粥的醇香里,是赶赴新春的欢喜和忙碌;在腊八节的记忆里,是家的温暖与舒心。一年中,远赴他乡的游子,心却早已飘回故乡,飘到沉沉木桌上,飘向这一碗记忆里的腊八粥。
 
在这里,有我们爱着的人,有我们向往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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