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疫情调查——31省份51个村的1月7日（一）
疫情防控措施“新十条”出台一个月，农村地区情况如何？请看今日来自湖南、四川、江西、内蒙古、浙江、贵州、山东、甘肃、陕西、河南10个省份16个村庄的疫情调查。
疫情防控措施“新十条”出台一个月，农村地区情况如何？临近春节，返乡人员逐渐增多，农村疫情防控压力持续加大，又有哪些应对之策？1月7日，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兵分31路，深入全国31个省份51个村庄，进村入户，探访村民、乡村医生、乡镇卫生院、养老院工作人员、镇村干部，了解目前农村地区防疫情况。请看今日来自湖南、四川、江西、内蒙古、浙江、贵州、山东、甘肃、陕西、河南10个省份16个村庄的疫情调查。
湖南省衡阳市衡南县茶市镇何祠村、
衡阳县演陂镇陇头村：
“心里还比较踏实”
因为距离广州比较近，湖南省衡阳市赶上了感染第一波，目前已经过了感染高峰期。
1月7日，衡阳市衡南县茶市镇何祠村，村民何仁丰61岁的母亲已是阳转阴后的第10天，身体还有些虚弱，由于没有基础性疾病，身体恢复还算好。“村卫生室发了健康包以及防疫温馨提示，家里备用药也充足，心里觉得还比较踏实。”何仁丰告诉记者。
2022年12月底至今年1月1日，何祠村迎来感染高峰期，好多村民都“阳”了，药很缺。为了应对缺药，村医何旭峰把退烧药拆零分配给患者，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缺药状况。同时，为缓解医护人员短缺情况，衡南县人民医院茶市分院组织家庭医生团队，分成16个小分队，每天分别下到茶市镇的16个村，加强村医力量。
“今天总共接诊3位轻症患者。”记者见到了来何祠村支援的县人民医院茶市分院的两位医生何良峰和何金花，他们告诉记者。
何祠村卫生室有120多平方米，放置着2个床位，配备血氧仪和氧气桶，环境整洁。何旭峰告诉记者，目前，卫生室成人退烧药、小儿退烧药、止咳类药物、消炎类药物等药量差不多够半个月使用，同时也在不断补给相关药物。
何祠村60岁以上老人有504人，其中有310多人感染，重症患者主要是60岁以上老人，共有12人，目前均已转运。“村卫生室主要是对患者进行初步诊断，发现有异常情况的患者会立即转运至县人民医院。”何旭峰说。
衡阳县演陂镇陇头村卫生室有一个床位，配备着血氧仪和手提式氧气桶。村医曾小军告诉记者，村卫生室患者比平时多了五六倍。去年12月以来，村卫生室共接诊了8名重症患者，当时都转诊至县人民医院。12月10日开始，为缓解用药压力，村卫生室按粒给药，缺药最严重的时候差不多有两三天。“目前药物储备量还可以，大概够20天的用量，后续还在补给。”据曾小军了解，陇头村60岁以上老人感染率大概达60%-70%。
“身体不适，可以与家庭医生联系”
在四川省广汉市向阳镇和三星堆镇，新冠病毒感染也基本进入尾声。
“去年12月中旬是工作最吃紧的时候，高峰时每天有150多名病人住院、输液。目前病人数量已经稳定，基本回落到正常水平。”记者到访广汉市向阳镇卫生院当天，10余位老人准备出院。
“目前养老院里的老人大部分都已经感染康复，个别人偶尔咳嗽。”向阳镇养老院负责人黄院长告诉记者。养老院住着42个老人，大部分年龄都在75岁以上。
在邻镇三星堆镇楠林村柏林片区玉楠苑安置小区，每家每户门口都贴着家庭医生签约服务联系卡，上面有多名医生和护士的头像和手机号码。“这是1月6日家庭医生来贴的，并且嘱咐身体不适可以打电话联系。”78岁的村民林忠菊说。
柏林片区村医杨以芳有三本名册，分别是重点人群9人（80岁以上，有基础疾病且未接种疫苗或未全程接种疫苗的人群）、次重点人群22人（80岁以上，且有基础疾病）、一般人群189人（65-79岁，有基础疾病但病情稳定）。
从1月6日开始，杨以芳对重点人群进行走访。春节前，她和乡镇卫生院家庭医生签约团队将对以上三类人员完成入户走访。
柏林片区65岁以上的老人有220名左右，最近一个多月有4位老人去世，均是有严重基础疾病的高龄老人，其他绝大部分基本已经感染康复。
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池溪乡栎山村：
“逝世老人主要是长期卧床的”
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池溪乡是一个紧邻湖区的乡镇，离县城比较偏远。
“全乡的发病高峰在去年12月21日前后，乡卫生院单日最高接诊超过200人，其中需要输液治疗的超过170人，以往单日输液患者最多也就100人。”乡卫生院院长吴新介绍。
与全国大部分农村地区一样，感染高峰初期，池溪乡卫生院也面临严重的缺药状况。不过，吴新粗略测算，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抢”到了药，还不包括村民之间互相接济、帮助。因此，虽然总体用药紧张，但具体到每名村民，缺药情况并不特别严重。
但医疗机构缺药的局面必须缓解。进贤县采取的方法是由县政府出面直接向药厂采购药品，相关费用由各乡镇事后支付。“池溪乡补充的药品费用大约为2万元，整体数额不大，因为人少，感染高峰已过，且目前已采取拆零售卖的方式，对药品的需求不至于过大。”吴新说道。
症状比较严重的村民占到乡卫生院患者总数的三成。这些人中，三分之二能够在乡卫生院完成治疗，剩下三分之一会由乡卫生院联系转院，到县人民医院治疗。目前，池溪乡卫生院新配备了40台血氧仪，医护人员人手一台，判断患者情况的两项重要实验室指标血氧和CT，也都可以在入院第一时间完成。
48岁的付为纪是池溪乡栎山村的村医。在栎山村卫生室，记者注意到，退烧、止咳一类的口服药储备不是很充足，但输液用的针剂却足够用。付为纪告诉记者，缺少口服药并不影响村民就医，因为村里的习惯性诊疗措施一般是输液，而输液用的针剂没有缺过货。根据最近的情况看，输液后症状往往能够得到控制。
“最近村里因为感染逝世的老人，主要是基础病长期卧床的。”栎山村党支部书记胡素荣告诉记者。胡素荣建议，要科学看待农村疫情形势，对农村给予最需要的帮助，例如购药渠道等，但同时也应该相信现有的医疗力量。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盛乐镇
段家圆子村、公喇嘛村：
“把药‘拆零’，保证所有村民都有药”
“去年12月23号那天，我们两人就是冷，身体有些疼，但是不发烧，家里还没有药，我们就给二忠（村卫生室医生张二忠）打电话，当天给我们拿过来点药。”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盛乐镇段家圆子村村民梁高忠说。他家墙上挂着的“和林格尔县脱贫户享受政策、易致贫返贫户明白卡（2022年度）”旁边，贴的是一张“预防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老年人注意事项卡”。
“这个挂2年多了，我们一直按照上面写的注意事项来预防，多通风、手卫生、规律生活。”梁高忠表示。
段家圆子村下辖6个自然村，其中65岁以上老人105人。张二忠介绍，截至1月7日，全村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已经“阳过”，但没有一个因感染新冠而导致死亡的。
“最严重的就是2022年12月25号，73岁的村民张玉翠，原来就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因为‘阳’了，导致呼吸困难，家里人给我打电话后，我马上对接卫生院，院里的120直接就把患者拉到了和林格尔县医院，走的绿色通道，经过几天治疗，在2023年1月5号已经回家了。”张二忠告诉记者。
“疫情防控政策调整后，‘阳性’患者越来越多，当时一下子药品就紧张了，尤其是布洛芬和一些退烧、减轻疼痛类的药物。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就按照各个村的人口数，把药‘拆零’销售，保证所有的村民都能够有药。”和林格尔县公喇嘛中心卫生院院长任新万坦言。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公喇嘛中心卫生院院长任新万（右）在与药店负责人交流。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李昊 摄
在公喇嘛卫生院药房记者看到，包括布洛芬、连花清瘟胶囊、蒙脱石散等各种药品摆满了货架。任新万表示，近期卫生院通过各种渠道储备了各种药品，且全部零差价销售，能够满足辖区内村民近期的用药需求。从去年12月15日开始，卫生院在全镇给65岁以上老人免费送“爱心药包”。“目前‘爱心药包’的费用全部是卫生院自己承担的，之后如果要全覆盖的话，院里的资金是不够的，我们还得争取上面的资金。”任新万表示。“目前，我们院里有2辆120救护车，送病人，送药品，送检测样品。”
浙江省桐庐县富春江镇芝厦村：
“无论本村还是非本村，都能得到服务”
浙江省桐庐县富春江镇芝厦村与建德市交界，因地处交通要道，人流量大，前期与后期防疫压力都不小。
芝厦村下辖7个自然村，记者1月7日采访当天，整个芝厦村感染率预计超过60%。60岁以上的老人前期均已领到了“防疫包”，里面有口罩、退烧药、消毒酒精、一盒抗病毒口服液。80岁以上的老人还领到了“玉屏风”等，以提高免疫力。
因为村庄周边企业较多，绝大部分老人有家属陪同。村里便将关注焦点集中在独居老人身上。为了解决这部分独居老人的防疫问题，村“两委”班子成员对口联系独居老人。一旦有身体不适、就医需求，可第一时间联系对口人员，立即送往医疗机构，并建立与老人子女的联系通道。有家庭成员同住的老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自驾车，目前并不存在转运困难的问题。现在村里也倡导除了特别需要入院就医，避免扎堆而感染。
为了解决紧急情况，村里专门组建了由40多人组成的志愿者队伍，包括年轻人、党员、志愿者，可提供各类服务，并24小时值班。目前，整个村分为3个片区，每个片区有领队、司机、信息采集人员、后勤保障组。服务面向所有村民，无论是本村户籍还是非本村户籍，只要常住在芝厦村，都能得到服务。
“村庄老年人中，最为普遍的基础疾病为高血压、糖尿病等。”芝厦村村级卫生服务站医生宋志军告诉记者，采访当天，就医人数已回落至10人。现在，对于退烧药的需求已得到充分缓解。
“防疫措施的宣传普及到位在整个农村疫情防控中特别重要。”村党委书记吴昊表示。因为前期村“两委”班子准备充分，老年人感染率不算高，实现尽量晚阳、尽量不阳，以实现错峰的目的。
贵州省贵阳市观山湖区金华镇
三铺村、白云区沙文镇范家院村：
“医院预留了床位，确保重症得到救治”
记者在贵州省贵阳市金华镇三铺村卫生室的药房看到，感冒清热颗粒、连花清瘟颗粒、银黄颗粒等药品储备量平均在20盒左右。三铺村是大村，村里卫生室有3名医生，据了解，去年12月7日至今年1月6日，共有737名患者到村卫生室接受治疗。
贵阳市白云区沙文镇范家院村卫生室村医杨爱华（左一）和村党支部书记汤成林（中）一起为村民汤富文家送医送药。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刘久锋 摄
三铺村卫生室医生文荣华通过电话随访，共发现3名患者转院，其中72岁的患者高先发去年12月30日转诊至清镇市人民医院治疗，2名患者从村卫生室转诊到镇卫生院治疗。
“镇卫生院现有94个床位，目前使用率90%。每天都1至2个转诊到金阳医院（三甲医院）接受治疗。”金华镇卫生院院长鲁丛先表示。乡镇卫生院通过卫健系统配送药品，基本能够保证医疗基本需求，乡镇卫生院有的药品村卫生室就有，实现乡村一体化药品供给。
“药品短缺情况主要出现在去年12月初的那一周左右时间。现在治疗新冠感染的各种药品向基层下沉给予保障，各种基本药物都能保障到位。”贵阳市白云区沙文镇范家院村卫生室村医杨爱华介绍，目前村卫生室仅有1名医生，药品储备充足，如果遇到药品短缺情况，可以随时到乡镇卫生院去领取。去年12月7日至今年1月6日，村卫生室接诊病人270人，每天至少要接诊20多人，最多的时候一天接诊50多人。为了更快发现因“阳”了造成的并发症，乡镇卫生院专门给村里都配备了4个指夹式脉搏血氧仪，对重点检测人群进行快速诊断。
“白云区建立转诊绿色通道，各级医院都预留了部分床位，确保‘阳性’引起并发症的重症患者得到救治。”白云区沙文镇副镇长樊振松表示，转诊的方式一是患者家属拨打120；二是由村“两委”指定车辆进行送医，由村里报镇卫生院需要转诊患者情况，镇卫生院根据病情对接建立绿色通道的二甲、三甲医院。
山东省昌乐县鄌郚镇泊庄村：
“可能病毒载量小，重症比例较小”
1月7日，在山东省昌乐县鄌郚镇泊庄村，村民吕来祥向记者简单介绍了村里新冠病毒感染发生情况。“村里目前常住人口450人左右，绝大多数是60多岁老人。最近一个月，村内有200多人先后感染新冠病毒，其中有十来个症状比较严重，多数在镇上的卫生院或者县里医院住院了，还没有因病死亡的。”
记者在走访过程中了解到，大约十天前，村里的卫生室通知，镇上已协调了布洛芬片、对乙酰氨基酚片等退烧、消炎等药物，可以到卫生室购买，目前来看供应充足。
当天，镇上为村里儿童和老年人群准备的保健包已到村里，包括相关药品和N95口罩等，还有致困难群体的一封信。信中介绍了镇上已为儿童和有基础病的老年人逐一建立了台账，并明确了一名家庭医生。各村卫生室均配备专职卫生人员，镇卫生院将原有会议室、库房等场所进行了改造，增设了床位，满足新增患者住院需要。镇上现有医疗救治条件，能够满足轻症和普通症状的救治，重症患者在进行分析研判后能够第一时间转运城区医院救治。
走访中，不少农民谈到了自己的症状，普遍感觉症状较轻。“农村相对来说空间开放，地广人稀，因此可能病毒载量较小，所以村里的感染者普遍就是发烧和咳嗽，重症比例较小。”村卫生室医生刘明说。因为总体症状偏轻，村内还未出现死亡病例。临近春节，农民忙碌一年迎来了久违的休息，一些有基础疾病的老年人也减少了外出，目前全村感染率未过半。
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清水驿乡稠泥河村、甘草店镇东村、皋兰县水阜镇砂岗村：
“县财政统一采购免费配送血氧仪等”
元旦后，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清水驿乡稠泥河村村民任世强收到了镇村干部和村医送来的“爱心健康包”，有头孢拉定胶囊、连翘败毒丸、宣肺化浊丸、岐黄避瘟颗粒等药品以及体温计、酒精、抗原试剂盒、口罩、免洗手消毒液等防疫物资。
近一个月来，清水驿乡卫生院收治新冠感染患者30多例，目前在院治疗的患者有9名。卫生院院长李富军介绍，新冠感染患者来院就诊后，会首先进入发热门诊，在经问诊、抗原或核酸采样检测后，安排入住病房进入住院治疗程序；对于重症患者，卫生院会视情况帮助患者联系县、市医院及时转院治疗。
1月7日，记者在榆中县甘草店镇东村卫生室看到，村里围绕农村地区疫情防控三级网络体系建设、60-79岁老年人疫苗接种、80岁以上老年人疫苗接种、65岁以上老年人健康状况、特殊人员等重点情况建立了花名册、统计表及台账等。
东村卫生室负责人、村医孙显明指着登记表说，东村将村里群众划分为重点人群、次重点人群、一般人群三类，并依次分别标识为红色、黄色、绿色，分类施策，动态管理。
皋兰县水阜镇卫生院院长曾发宝介绍，皋兰县目前按比例（常住人口的15%）储备的相关药品，可满足一个月的用量。近期，该县将新采购的4000盒的布洛芬片，一半分发至各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一半用于县级储备，以预防春节期间部分乡镇或村可能出现的井喷式感染。县里还配备了两台制氧机、两个氧气瓶，卫生院专门设有氧疗区，免费供患者使用。
“卫生室药品储备充足，供应有保障。元旦后新到了一台制氧机，是县财政统一采购免费配送的，还有指夹式血氧仪等仪器。”皋兰县水阜镇砂岗村卫生室村医杨庆鹏说道。
陕西省咸阳市泾阳县云阳镇高家村：
“村卫生室药品供应正常”
1月7日是陕西省咸阳市泾阳县云阳镇高家村村民张新民感染新冠病毒第10天，目前主要是咳嗽，饭量减退。张新民感染时症状较轻，家中常备感冒药，发烧时吃了两粒感冒药，没去村卫生室治疗。据他了解，村里死亡3人，都是70岁以上有基础疾病的老人。
高家村党支部书记马海涛给了记者一组数据，高家村常住人口1395人，截至1月7日，全村感染新冠946人，占常住人口的67.8%，其中60岁以上感染人数264人。
“目前村里感染进入后期，村卫生室药品供应正常。”高家村卫生室主要负责人宋百绪介绍，其中退烧药布洛芬、对乙酰氨基酚片可以满足正常20天用药，咳嗽药供应充足，不存在供不上药的情况。为防止村民囤药，医务室在开药时限量供药。对于有基础疾病的老年人出现严重症状时，建议到县医院去检查就医。抗原检测试剂盒价格高，村卫生室没有，村民出现症状后实行对症治疗。
河南省长葛市石象镇冢王村、连庄铺村：
“基本都是咳嗽以及肺部感染患者”
走进河南省长葛市石象镇冢王村，村民张保臣正蹲在路口晒太阳。他提前备好了药品，感染新冠病毒后得以及时治疗，难受几天便已康复。“药品倒不缺，我现在康复半个多月了。”张保臣说。
推开石象镇连庄铺村卫生室的玻璃门，只见六七位带着普通外科口罩的村民正在打点滴，其中多为老人。在村里服务三十多年的医生赵朝阳正在里屋诊断。诊疗室内的药柜上堆满了各种药品：阿莫西林胶囊、感冒灵颗粒、注射用阿奇霉素等。
河南省长葛市石象镇卫生院等待看病的人。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张培奇 王帅杰 摄
赵朝阳介绍：“因为现在核酸检测停了，村民多数买不到也不知道咋买抗原检测试剂，所以村里到底有多少人感染新冠病毒无从得知。但是从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判断，村里至少有7、8成村民都感染过新冠病毒。”
来到石象镇卫生院住院部，内科科室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各个病房都住满了患者，观察室里也坐满了打着点滴的病人，护理人员忙个不停，甚至在医生去卫生间的路上都不时地被病人拦着问诊。
石象镇卫生院内科医生白培杰介绍：“现在来医院看病基本都是咳嗽以及肺部感染患者。现在最怕收到有基础病尤其是糖尿病的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大多数引起并发症的患者来到医院时都是很危急的。”
去年12月15日，河南医疗系统已是一级备战状态，全省卫生健康系统取消节假日，直到2023年3月底。
作者：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王艳 张艳玲 刘久锋 吕兵兵 李昊 莫志超 张培奇 王帅杰 朱海洋 鲁明 胡明宝 崔丽
往期回顾
等待下一个泾川
老屋，拿什么拯救？
监制：王岩 编辑：杜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