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 艺术家作品价格飘红背后的驱动力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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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板块向来是香港拍卖的重头戏。随着4月初富艺斯、香港苏富比、保利香港、嘉德香港的收槌，为2023年香港首轮春拍中画上了句号。
在这并非大好的行情中，四大拍卖行以不同的策略应对。六场拍卖中，日本当代保持着强劲的上升态势，西方大师、女性艺术家仍是市场追逐热点，中国当代艺术转向年轻一代，此前火爆的“超当代”稍显回落……总而言之，交出来一张平稳答卷。
对于此轮拍卖，富艺斯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部资深总监暨资深专家佟立华 、保利香港现当代艺术部总监林亚伟，资深艺术品经纪人、凯旋画廊负责人李兰芳，中国艺术品市场资深专家林松及收藏家、ArTy ReTro创始人周艟 ，一同复盘，窥见亚洲艺术市场现象与风向。
苏富比当代艺术 晚拍现场
富艺斯 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 晚拍现场
保利香港 现当代艺术专场 拍卖现场
嘉德香港 亚洲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 拍卖现场
日本当代艺术
迎来藏家“野性消费”
作为亚洲唯一和国际艺术保持同步的国家，日本当代艺术在此次春拍迎来新一轮的上涨。唯一一件过亿港元拍品花落苏富比奈良美智的大尺幅画作《乳白色湖中》；在富艺斯与保利香港，《寻找宝藏》和《Acid M. J.》分别以8385万港元、4080万港元成交。
奈良美智 《乳白色湖中》
压克力画布 197 x 194 cm 2012年作
成交价：1.005亿港元
香港苏富比
自《背后藏刀》以1.7亿港元刷新拍卖记录后，奈良美智晋升为日本最贵艺术家，在香港拍场屡屡掀起狂潮。在本季中，共上拍奈良美智作品25件，仅3件雕塑流拍。在这之前，在上海余德耀美术馆长达10个月的大型巡回展助推了知名度的传播。
草间弥生 《南瓜（L）》
青铜，241 x 235 x 235 cm 2014年作
成交价：6263万港元
香港苏富比
草间弥生在本季的成交被称为“现象级”，上拍量多达32件，并且频频登上各家拍卖行的TOP榜单，突破5000万港元关卡的有：苏富比中，雕塑《南瓜（L）》 及亚克力 《A-Pumpkin (BAGN8)》分别为6263万港元与5516.9万港元成交，位列本场拍卖亚军与季军；在富艺斯《南瓜》以5611万港元成交。M+博物馆的大型回顾展的加持，时隔十年重启与LV的合作，互为彼此的市场驱动，市场火爆不无道理。
草间弥生《A- pumpkin（Bagn8）》
压克力 画布162×130cm 2011年作
成交价：5516.95万港元
保利香港
在苏富比发布的《Peak Performance：The Art Market Beyond $1 Million 2018–2022》显示，当代女艺术家的市场正在取得突破性进展，更多当代女性的艺术正在被打破：从2018年到2022年，从2.217亿美元增长到4.619亿美元。2022年，近四分之一的价值百万美元的作品由当代女性艺术家创作，2018年这一比例仅为11.8%。在100万美元以上全球女性艺术家成交榜单中，草间弥生过去5年共上拍了106件作品，成交额为2.823亿美元，位列榜单第二。
中国当代艺术
年轻一代逆势而行
中国当代艺术部分，刘野迎难而上。苏富比以2223万港元拍出了《背影》；在富艺斯《旗舰1号》以698.5万港元顺利易手 。一个月之前，其《神女》在伦敦以310.2万英镑成交。作为卓纳代理的首个（且唯一）的中国艺术家，其市场的地域局限已然打破。
中国年轻艺术家纷纷刷新拍卖纪录：郝量领衔，三联画作《神学与进化论》以2465万港元成交；段建宇2008年的《姐姐 15号》以736.6万港元刷新拍卖纪录；陈可的《窗外》以508万港元成交。中国当代艺术年轻一代表现突出，续写市场热度。
Q&A
Q = 99 艺术网
A = 佟立华 富艺斯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部资深总监暨资深专家
Q
本季香港首轮春拍当代板块的表现如何？
A：本季富艺斯“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香港春季拍卖总成交额逾4.7亿港元，较上年春季拍卖增长33%，共写下12位艺术家之世界拍卖纪录。其中晚间拍卖总成交额逾3.5亿港元，较前一年“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春季晚拍大幅增长65%，过半拍品在估价内成交，而逾四分之一拍品超过高估价成交。
富艺斯的成交率向来傲视同侪，本季也不例外，这次在我们亚洲区新总部举行的首次拍卖，日夜拍成交率均超过90%。从预展开始，络绎不绝到访的藏家均给予此次我们的选件、估价、和布展相当大的肯定，而后的成交结果稳健，可以感受到市场对于精品的追求以及活力，中价位的藏品吸引众多藏家竞投，藏家在购藏艺术品时也较以往更加为理性、谨慎。
东西方当代艺术大师包含草间弥生、奈良美智、格哈特·里希特、罗伊·李奇登斯坦、刘野、加藤泉的作品依然备受追捧，称霸本季春拍。近几年窜起的艺术家方面，我们看到王俊杰、洛伊·霍洛韦尔、米凯拉·伊尔伍德—丹、赫南·巴斯、斯科特·卡恩的作品在市场上持续稳定成长，在这次春拍表现也十分亮眼。
奈良美智 《寻找宝藏》
压克力 画布 119.8 x 109.6cm 1995年作
成交价：8385万港元
富艺斯
Q
西方大师、日本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女性、超当代，中国新绘画，本季拍卖中表现比较突出的是哪一“现象”？
A：这几个板块在这次的拍卖中持续受到藏家的关注。“西方大师”热度不减，表现稳健。格哈特·里希特及罗伊·李奇登斯坦等连续多季占据香港拍卖排行榜的西方艺术大师作品依然受到市场关注。
亚洲当代艺术则在本季表现更为突出，“日本当代艺术”及“中国当代艺术”均获得许多藏家青睐。日本当代艺术家草间弥生、奈良美智、村上隆、加藤泉及Mr. 的作品在本季的表现优异，彰显这些艺术大师持续强劲的市场。
尤其是草间弥生的作品更是占据此次春拍总成交最大份额，而这也和她近期与LV的联名合作及在香港M+备受赞誉的回顾展有关。草间弥生的《南瓜》在富艺斯以逾5600万港元成交，为艺术家拍卖历来第五高价作品，亦创下南瓜画作拍卖纪录第二高价。此次拍卖最高价的作品为奈良美智的《寻找宝藏》，以近8400万港元成交，名列同尺幅作品拍卖纪录前三的佳绩。另外，加藤泉的《无题》，成交价为571.5万港元，创下艺术家拍卖纪录第二高的成绩。
在“中国当代艺术”板块中，随着近几年70及80后的中国年轻艺术家逐渐成为艺术市场的中坚力量，富艺斯也呈现了像贾蔼力、陈可、黄宇兴、程心怡、张英楠、谢墨凛、傅饶、林菁菁等艺术家作品，均取得不错的关注度和佳绩。
本次春拍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女性艺术家市场热度持续上升。除了草间弥生，本季富艺斯将美国80后女性艺术家吉尼西丝·莱敏作品《雷霆兄弟之母》首次带上亚洲拍场，以逾260万港元成交，超拍前高估价五倍。中国女性艺术家同样令人惊喜，陈可作品《窗外》以逾500万港元成交，为拍前低估价2.5倍，并创下艺术家拍卖纪录。除此之外，亦有多位90后女性艺术家作品以超估价成交，包括露西·布尔、劳伦·奎因、米凯拉·伊尔伍德—丹、安娜·帕克等，可见女性艺术家俨然为当前市场的关注焦点。
“超当代”版块在经过两年的疯涨后，这季则更趋理性。“超当代”艺术市场表现的决定因素很多，而且艺术家年轻尚轻，皆具有很大的艺术潜力和发展性，在健康且理智的环境下，可让艺术家的市场有更稳定且长远的发展。
草间弥生《南瓜》
压克力 画布 112.3 x 145.8 cm 1995年作
成交价：5611万港元
富艺斯
Q
有哪些黑马艺术家值得关注？
A：共有12位艺术家在本季春拍中缔造拍卖纪录，其中不乏年轻有潜力的艺术家。晚间拍卖中，除了上述提到的陈可，亦写下美国艺术家布雷特·克劳福德的新纪录，而我们将于六月份在亚洲新总部举行他的首场亚洲个展，十分期待。
布雷特·克劳福德 《他来了》
压克力 麻布 81.3 x 121.9cm 2023年作
成交价：215.9万港元
富艺斯
陈可《窗外》
油彩 压克力石膏底料 画布 180×250cm 2020年作
成交价：508万港元
富艺斯
Q
随着亚洲藏家势力的崛起，如何看待资深藏家、新藏家乃至年轻藏家对市场趣味的塑造，他们的选择如何影响了市场风向？
A：从富艺斯春拍破纪录艺术家名单来看，上榜艺术家来自全球各地，可见亚洲藏家收藏口味的多元与包容。而亚洲新一代藏家崛起的趋势也越趋明显，本季晚拍中有45%的买家为千禧一代，另外40至50岁的买家占20%。克里斯蒂娜·夸尔斯、乔治·罗伊、路易丝·邦内、露西·布尔、黄宇兴、陈可、程心怡等70、80后艺术家的作品大部分由30岁出头的藏家成功投得，也可以看出新藏家对与他们成长年代有共鸣的作品更为青睐，他们的选择也使得这些艺术家的市场持续增长。
Q&A
Q = 99 艺术网
A = 林亚伟 保利香港现当代艺术部总监
Q
本季香港首轮春拍当代板块的表现如何？
A：这一季保利香港现当代专场，在各方藏家的鼎力支持下达成90%的件数成交率，总成交金额突破1亿4千万港元，在质与量方面皆有兼顾，为2023年有了好的开局。
奈良美智《Acid M. J.》
压克力 画布 80.4×65.2cm 2009 年作
成交价：4080万港元
保利香港
奈良美智唯一以音乐家命名及向流行天王麦可·杰克森致敬的《Acid M. J.》以4080万港元成交。格哈德・里希特绘于1986年的经典抽象之作《抽象画（607-2）》以3000万港元成交。草间弥生近五年在公开市场最大尺幅之红色《南瓜》亦以3000万港元成交。焦点拍品奈良美智《茶杯小孩》、草间弥生《无限之网》分别以732万港元及288万港元成交。在重点拍品的推介上，可以说是全垒打的表现。
而整场全部作品的落槌金额，相比拍前总估价还高，可见团队掌握市场脉动，对作品估价的调整愈见精准。而相比疫情年的资金宽松时刻，当代拍场许多正当红的艺术家，可能拍出估价的5倍以上的疯狂成绩，这样的状况，估计在2023年后将不再容易显现，也呈现收藏市场更回归理性出价的此刻真实面貌。
草间弥生 《南瓜》
压克力 画布 91.5 × 73.2 cm 2005 年作
成交价：3000万港元
保利香港
Q
西方大师、日本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女性、超当代，中国新绘画，本季拍卖中表现比较突出的是哪一“现象”？
A：保利香港拍场的特色，就是以中国现当代为核心，幅射而出的亚洲当代艺术作品，辅以值得推荐藏家的西方当代作品。
综观全场表现突出的作品，包括再度于保利香港出现的里希特抽象作品。保利香港再一次上拍里希特油画作品，《抽象画（607-2）》即取得佳绩，印证我们推荐精品西方艺术到亚洲藏家的能力。
如果说，要从提问中的“现象”撷取突出的一块，我们发现“中国当代”与“日本当代”无疑是本场平均表现杰出的版块。
中国当代部分，缔造了袁旃作品的拍卖纪录，《餐桌》成交价达264万港元。黄宇兴作品《眷村的夕阳》成交价240万港元。韦嘉2007年的早期作品《无处可逃IV》成交价72万港元。而从玩世现实主义艺术家刘炜、方力钧，再到青壮辈艺术家谢南星、张英楠、马轲、闫冰之作全数拍出佳绩，王加加之作写下其拍卖纪录新高。中国当代版块只要估价合宜，都有强大的买方需求，而新锐之作在我们的推荐之下更是表现强势。
加藤泉 《无题》
80.3×65.2cm 2009年作
成交价：156万港元
保利香港
日本当代一直也是保利香港的强项，高价作品从奈良美智到草间弥生作品都名列本场Top 5，而加藤泉2009年的《无题》，更有超过20支电话竞投争抢，拍出156万港元，显现买家对本场作品的喜爱。山本麻友香之作，应该会是同系列与尺幅中，本季春拍在保利香港表现最优，还包括金田凉子与谷口正造作品缔造艺术家拍卖新高。
另外，如果强调“女性”艺术家的身份，袁旃、金田凉子均在这场缔造拍卖纪录。塔尼亚·布鲁格拉作品在当周春拍季，则是在保利香港拍出最佳成绩。
袁旃《餐桌》
102×140cm 2008年作
成交价：264万港元
保利香港
Q
有哪些黑马艺术家值得关注？
A：最值得关注的黑马艺术家，则是袁旃。袁旃作品一直是收藏市场上不少藏家想寻觅的作品，但她的作品往往藏家收藏之后，就不太愿意释出，这次我们非常荣幸得到藏家支持，释出了《餐桌》与《双双对对之一》两件经典作品。
袁旃是一位非常低调的艺术家，1941年出生于四川重庆，1949年后来到台湾。生于将门世家，她早年接受传统丹青绘画训练，而后研读艺术史与文物维复，在台北故宫博物院长年负责研究文物与修复，而中断创作30之久，直而80年代末才重拾画笔。
在疫情正炽的2020年，法国庞毕度艺术中心为袁旃举行个展，或许是因为疫情年让不少人来不及关注这档展览，但依全球艺术市场的通例，能在庞毕度举行个展的艺术家，肯定是学术成就备受肯定的艺术家，袁旃正是这样的一位艺术家。而今，她的代理画廊是维他命空间，此次在保利香港拍出佳绩后，这位艺术家作品肯定后势看涨，会得到愈来愈多关注。
另外，连续三季在保利香港拍出佳绩，其中一件仍然雄踞艺术家拍卖纪录的塔尼亚·布鲁格拉，她肯定是去年到今年，于香港市场崛起的黑马。来自多米尼加的她，作品里是各式各样的女子，特点是炯炯有神的双眼直视观者，作品感染力惊人，透过画作就能感受到加勒比海洋溢的热情风貌。而这些年，在奈良美智开创的大眼女孩风潮里，西方的塔尼亚可以说是后起之秀，为大眼女孩画作带来新的风貌。
而东方，同样来自日本的大眼女孩，则有金田凉子。此刻的上海宝龙美术馆正举行金田凉子个展，艺术家作品的特色，则是主角女孩与山川大地融为一体，女孩就是山川的精灵，是山神，是水神，是海神，是太阳神……而画面中再诞生蹦出无数的小女孩，画面十分疗愈，又深具将日本传统浮世绘转化为当代画面的特色。而金田凉子作品亦是连续两季在保利香港写下佳绩，值得关注。
王加加 《整个夏天，他们都在说谁》
油彩 喷漆 压克力 树脂 数码打印 画布 140 × 190 cm 2021 年作
成交价：20.4万港元
保利香港
中国当代从马轲、闫冰到王加加，同样是首次于保利香港上拍表现杰出的艺术家。马轲深具表现主义的线条特色，闫冰有着农民艺术家称号，他描绘的植物总是充满着浓浓向上的生命力，王加加从数码符号到人性解读的作品贴切当下，都是非常值得关注的艺术家。
Q
随着亚洲藏家势力的崛起，如何看待资深藏家、新藏家乃至年轻藏家对市场趣味的塑造，他们的选择如何影响了市场风向？
A：的确，不同世代的收藏家，有着明显的审美与收藏方向。因此我们可以见到，随着收藏群体的更加多元化，香港拍卖市场出现的作品种类也愈加的多元。从蓝筹超级精品，再到不同风格表现的艺术品都会在香港拍卖场出现的。而拍卖公司是为买家与卖家提供最佳交易平台，保利香港就是秉持这样的精神，每季度的调整市场收藏风向，为藏家提供最值得推荐的作品。
Q&A
Q = 99 艺术网
A =李兰芳 资深艺术品经纪人、凯旋画廊负责人
Q
本季香港首轮春拍当代板块的表现如何？
A：本季拍卖并没有太多意料之外的惊喜。
Q
西方大师、日本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女性、超当代，中国新绘画，本季拍卖中表现比较突出的是哪一“现象”？
A：香港只能代表一小部分亚洲当代艺术板块，并不能完全代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或国际艺术市场。这轮春拍，就拍品而言，铺的面比较广，许多重量级作品是大家意料之中的。整体而言，受 经济大环境的影响比较大。
Q
随着亚洲藏家势力的崛起，如何看待资深藏家、新藏家乃至年轻藏家对市场趣味的塑造，他们的选择如何影响了市场风向？
A：现在趣味导向大家谈的比较多，其实70后藏家有70后的审美，80后藏家有80后的审美，这是一个市场逐渐完善的过程。就像我们之前经营70后、80后艺术家，当时并不被看好，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市场的主流。我觉得艺术市场的名单，不能仅仅从几季拍卖就定下来，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还需要时间多观察。
Q&A
Q = 99 艺术网
A =林松 中国艺术品市场资深专家
Q
本季香港首轮春拍当代板块的表现如何？
A：整体表现还是很稳健的。香港巴塞尔的买气延续到了拍场上，首轮春拍的成绩单还是很亮眼的。苏富比现代艺术夜场与当代艺术夜场成交超过11亿港元；富艺斯夜场日场总成交额为4.7亿港元，较上年春季拍卖增长33%；嘉德香港与保利香港也是稳中有升的态势。
Q
西方大师、日本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女性、超当代，中国新绘画，本季拍卖中表现比较突出的是哪一“现象”？
A：这一季拍卖绝对是日本当代艺术发扬光大一季。草间弥生作为“现象级”的市场事件，四家拍卖行共上拍了30余件作品，成交额超过3.6亿港元 。其次是奈良美智，在苏富比拍出了过亿的高价。
此次草间弥生的作品上拍量很大，成交率非常高，足以证明买气的旺盛。一方面，草间弥生已经94岁了，创作相对有限，市场对她的预期，不仅是亚洲更是全球的。另一方面，M+博物馆草间弥生的大型个展，对其创作历程进行了完整的梳理与回顾。在展览现场，买衍生品都要排队，足以说明她的簇拥群体，不仅是艺术界的专业人士，还有普罗大众。与LV十年后的再次联手，进一步扩大知名度。以上对草间弥生的市场有强大的助推作用。
Q
随着亚洲藏家势力的崛起，如何看待资深藏家、新藏家乃至年轻藏家对市场趣味的塑造，他们的选择如何影响了市场风向？
A：藏家对审美系统、审美价值的塑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资深藏家会站在美术史的角度，在系统收藏中查漏补缺。年轻藏家更愿意推陈出新，推崇一些新的风格与可能。整体来讲，都是遵循艺术价值的脉络。
相较于经典大师作品的选择，这也是拍卖的权重拍品，年轻藏家对色彩丰富、视觉冲击强烈的作品更为推崇，正是源源不断的藏家涌入，才会源源不断的推动审美趣味的推陈出新，进而影响和改变了收藏的趣味与格局。
Q&A
Q = 99 艺术网
A = 周艟收藏家、ArTy ReTro创始人
Q
香港首轮春拍当代板块，西方大师、日本当代艺术、超当代，中国当代艺术 ，哪些是您特别关注的部分？
A：上述的板块我都有所关注。这两年我主要致力于收藏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新锐艺术家的作品。尤其是这两年，年轻新锐艺术家受到了很多关注，我也有幸成为这些艺术家的早期藏家，之后也会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上面。
Q
本季香港春拍，日本艺术家草间弥生、奈良美智表现突出，这两位艺术家也在您的收藏名单中，您如何看待这两位艺术家的市场的？
A：确实，草间弥生和奈良美智都是我很早以前就涉猎和收藏的艺术家，已经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了，这两位艺术家市场一直以来十分平稳 ，尤其是草间弥生。今年正值草间和LV的全面合作，算是迎来一波大的草间弥生热。目前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合作，占据了艺术市场很重要的比重，进一步扩大了他们的影响力。
Q
您这收藏中也致力于挖掘和持有这个时代的、最年轻的艺术。在“超当代”部分，您关注到了哪些黑马艺术家？
A：说到超当代的黑马艺术家， 包括比较看好的国内艺术家季鑫、方圆，张季；泰国的贡坎、香港的吴晶玉等也非常受大家瞩目。
Q
您如何看待年轻藏家对艺术市场趣味的塑造与推动？
A：三年疫情后的艺术市场涌入了很多年轻藏家，他们以几何式的规模进入到艺术市场里，势必会改变当代艺术的方向和审美趣味。这些藏家支持和他同代的这些年轻艺术家。相较上一代藏家而言，留学背景的加持，使他们在支持国内艺术家的同时，也支持国际艺术家。可以预料到的是，这些新藏家的人数、规模还将不断扩张。
编 辑 人 员 | |
Editorial Board | |
撰文、编辑 冯漫雨 版式设计 Alien 图片致谢 香港苏富比、富艺斯、保利香港、嘉德香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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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亿港元，香港苏富比现当代艺术夜场收官，奈良美智拔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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