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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遍世界,才懂这样的教育最中国 | 头条

曾国俊 新校长传媒 2020-09-01



中国自己的教育究竟是什么?这是很多人都在思考和探索的问题。
早在24年前道禾教育在台湾诞生之初,我们就开始寻找这个答案,而且去考察了德国、英国、新加坡、日本等非常多的地方,回来后也摸索了20多年。在这里,想把道禾的感悟和大家分享一下。



中国自己的教育是什么?
1996年,道禾教育诞生在台湾的台中,学校的计划伴随着孩子的成长,从幼儿园开始,逐渐有了小学、初中、高中,今年,已经是第4届大学毕业生回来。
大学毕业生回来以后,给了我们更多的思考,看见了自己的长板,也看见了自己的短板。这些孩子,有人从华盛顿大学、英国伦敦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成功大学等回来;也有人高中毕业就不读书,不再上升,去办有机农场,现在我们学校的一些有机蔬菜就是他们供应的。我们看到孩子各方面多元发展且长出了自己的状态,也看见我们的教育在哪些地方出现了一些问题。


2006年,道禾满10年时,我们创办了道禾教育基金会。道禾满20年的时候,我们成立了道禾教育研究院,我们一路支持像蒋勋老师一样的教育人,讲美的沉思;支持像洪兰教授一样的研究者,讲脑神经科学。这一二十年来,有200多位学者、专家走在前面,带领我们打开眼界、打开心量、发展事业。
我觉得教育工作最大的问题应该是面对人的成长,以及人的问题。所以我们邀请了很多位学者来帮我们的老师、家长,打开眼界、视野与信仰,并且做出版、做定制培训。
2016年成立教育研究院之后,我们开始把文化的母语、文化的基因、以及属于我们这块土地的教育,根据这20年走过的路,做反思。为此,成立了14个组,有四十几位博导来现场指导组内四十几位资深的教育工作者。目前这14本书,会从今年年底到明年陆续出版。
走过24年,我们发现自己在教育现场的耕耘回到了更深刻的本我坚持,我们想走自己的路,希望去探索这块土地属于我们自己的教育的母语和文化基因。
大概在24年前,开始探索之前,我们去考察了德国、英国、新加坡、日本等非常多的地方,发现这个世界有蒙特梭利教育、华德福教育、杜威教育等各式各样的教育学说,它们都很精彩、很美,比我们早走了数十年,甚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荐它们成为世界某一些教育运动的代表。
我经常问自己,中国这块土地,海峡两岸13亿多的人,加上全球的华人,合起来16亿多。但是如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问到,我们在座的校长、老师们,什么是属于我们中国自己的教育?我们可能会一头雾水。

真正的国际化一定是自信的
40年改革开放,中国已经是全世界几大强国之一,但真正的强国必然输出文化,输出教育。所以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生长一个更适合于自己文化母语的文化基因,如何生长出更适合于我们子子孙孙所传承的学艺,能够创生出“既是我们的、又是世界的,既是这块土地的、又是国际的”思想结晶。我相信这是我们大家所共同所期盼。
过去的24年,道禾基于这样的理念开始摸索。比如探索我们这块土地的琴棋书画,从礼乐深处去寻找我们自己的教育美学;比如探索农耕、中医、养生学;比如从山水学去寻找属于我们身体的美学。一路走来,逐渐发现我们的文化基因如此之丰沛,足以跟世界交流与分享。
我想真正的国际化一定是来自于了解自己、喜欢自己、肯定自己,唯有更加的了解、喜欢跟肯定自己,能够用别人听得懂的语言跟逻辑来说自己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国际交流,而不是偶像崇拜与膜拜。
培养学生琴棋书画技艺
经过24年的探索,我们的教育现场有了一些课程的转化。2007年我们就成立了道禾书院来发展师资培训,我觉得在教育现场的实践,真正的问题就是师资养成,以及师资的培育跟发展。所以我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酝酿师资如何展开培育的工作,同时又在思考如何面对广大的社会大众。
于是2011年又正式成立了道禾六艺文化馆,截至目前为止有200多万人来这里参观体验,交流座谈。目前我们也在全国各地举办了大概有12场的读书会,把这样的理念跟家长和教育工作者去做分享。2016年成立的道禾教育研究院,我们希望把过去20年的实践经验,透过系统的诊断,来让我们有勇气面对下一个20年。



少者怀之,朋友信之,老者安之的三代人关系
经过了将近8年的实验,我们从北京的朝阳区到顺义区,再到广州的天河区、深圳的蛇口区,一路摸索如何去创建一个从个人教育、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到社会教育,服务于0~100岁的“三代塾”计划。
我们在台湾的竹北市盖了一个新园区,叫做“道禾三代塾”教育文化生活园区,我们希望把三代人的教育思想跟内容安排在这个园区当中,它不只是我们所认识的幼儿园、小学或者是中学。


这里面包含我们自己的托婴中心,这个部分我们从桌子、椅子、柜子到所有的教材、教具等,所有的东西都尽量自己来研发与创作,做一些比较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0~2岁的一种探索。
过去我们是从幼儿园一路往上走,8年前我们开始往下走,去探索母亲与婴儿的关系,发现“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好好生活”原来这么不简单。我们花8年的时间从一个实验班开始做起,到现在才好不容易得到政府跟家长的一些肯定,给了我们一些奖,我们才敢在去年把这项研究正式对外公开。
说回幼儿园,我们在幼儿园探索节气生活大概已经有24年。我们会在今年到明年,把这24年的实践探索,如怎么去做节气生活?怎么去做节气文化?怎么去做节气活动?所有的课程与执行内容做成三本书出版。
伴随着孩子逐渐的长大,就有了小学。道禾在台湾的实验教育里面算走在最前沿的。今年是台湾探索实验教育的第25年,而道禾已成立24年。所以我们是从一个新教育运动的开始,就着手创办的一所学校。从几个家长开始,一路从幼儿园、小学到中学,一直到高中。
这一路可以说,在探索我们自己的教育的路上走得特别缓慢。到目前为止,道禾在台湾有三个很小的学校,有三四个很小的馆,服务的每一个学校大概都是在两三百个孩子。
我们希望学校像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是一个现代书院、是人文生态、是耕读村落。我们希望耕读村落,所有的孩子认识所有的老师,所有的老师认识所有的孩子。所以我们每一个家庭都有建立一个学习的、成长的、与社区共构的记录册。我想要做到比较细腻的三代人可以一起共生、共学、共享、共识、共进,建立起少者怀之,朋友信之,老者安之的三代人关系。
耕读村落



最中国的教育从“根”中寻找而来

回到中国的宗族文化。其实不管我们在多远的城市,心都跟家乡相连,宗族相连,我们需要的教育绝对不仅仅是在学校的教育。学校的教育已经开始无围墙、无国界,但是不管如何无围墙、无国界的学习计划,最终还是要回到你的根,你的家乡,你的父母亲,你的爷爷奶奶,你的祖祖辈辈,这一条线叫做传统与现代。如人行走,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前脚要跨出去,前提是后脚跟要踩稳。


这个世界,地球只有一个,很难分“东方与西方”,但是思想确实有东方与西方之分。这两个都很美,但我们要思考如何让自己的美能呈现,最后也能够与这个世界交流。不能眼看这个世界只开白色的花、红色的花、黑色的花,结果我们这朵“黄色的花”一直不开,一直处在只有向外学习而无从把我们数千年的文化价值去跟世界分享的状态。所以我觉得“最中国”的教育一定是从我们的根,从我们的文化,从我们的基因当中寻找而来。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希望既找到自己的儒释道哲学的现代性、独特性与未来性,同时也找到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的教育实践方案,来跟这个世界交流。所以我们开始去探究属于自己食物的母语,自己的味道;也开始发展自己的“道禾造”,发展自己的笔墨纸砚。
孩子们很期待上山的茶具,我们带着自己的笛子、鼓琴,用手软的布作为包袱巾。我们小学一年一座山,一年一条河,六年就是六座山,六条河。小学毕业的时候,在台湾的玉山3952公尺上面拿毕业证书。初中毕业有三座山,带着三十几公斤横渡台湾的心脏,从台湾的西边走到台湾的东边,在出口处领毕业证书。
全班在高中造一艘船,航一段海,简称为“道禾山海关”课程,结合了科学、美学、生命教育、艺术教育、人文教育,结合我们对于多种种族的尊重,少数民族的尊重。我想,道禾的课程,不管是山水学,或者我们的农学,我们在发展属于这块土地长出来的,适合于我们子子孙孙的一种教育的探索。
在未来的岁月当中,我希望道禾全体的伙伴能够持续的努力,也希望在未来看见大家从这块土地长出一个更适合于我们自己的教育。
“新校长传媒”投稿邮箱:2594889720@qq.com 你可能感兴趣 “道禾”的追问:最中国的学校如何享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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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曾国俊,台湾道禾教育创办人来源 | 本文根据曾国俊在第六届中国教育创新年会的演讲录音整理整理 | 黄春霞责编 | 刘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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