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的暑假,我踏上了前往印度的旅程。我追随着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找到了孟买的达拉维社区,这里曾经是亚洲最大的贫民窟。在这里,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的有限和贫乏,贫民窟的复杂和生动远超过我的认知。当时恰逢印度独立日,集体狂欢的气氛弥漫在街头巷尾,我穿行在狭窄阴暗的弄子里,拿出相机窥视着每一个活跃的家庭作坊和狂欢的人群。贫民窟的景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仅是因为难以忍受的肮脏混乱,还有这种混乱表象之下的内在秩序和文化生机。这种冲击带给我最直接的一个影响就是,我对它本身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我想知道,贫民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生活在其中的人是怎样的一群人?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贫民窟会是什么样子?这些累积下来的对异国他乡平民生活(我称之为异地常人)的观察,好像点燃了一把火,燃起了我对生活周遭的土地和人群的好奇(我称他为斯地斯人),然后又进一步唤起了我对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异乡人的关注(我把它叫斯地异人)。人们就像是活在一个鲜活的光谱上,在不同的位置之间流动,而我和贫民窟中的人们一样,也正是其中的一员。我开始慢慢明白,贫民窟所带给我的问题需要我回到日常,回到我曾以为理所当然的生活中才可能找到答案。于是我把眼光收回到我生活的地方,开始关注生活周边的那些具体、日常的对象,试图重新去理解我周遭的人事物。在我的大学毕业论文中,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去追访一群不受关注的移动者——定居台湾的大陆丈夫,我称他们是岛隅的陆人。我想知道他们跟随妻子移动、跟随妻子居住的形态,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经验。我更好奇的是他们怎样克服重重的困难,在制度性歧视的社会中让自己自融入当地的生活?开始的时候,我以研究者身份和他们建立的是一种疏离的、僵硬的合作关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我们的关系也不断地深入,我可以近距离地在饭桌上观察他们和孩子的交流,在家庭中观察他们和妻子的互动,贴近这些人的生活和生命情感。这种转变大概源于我们都经历相似的流动且仍处在不断流动的状态中,我们有着共同的移动路径,有着相似的生活方式和体验。也正是这种游离和流动的特质,让我可以更感同身受地去理解这些人。到这个时候,我才清楚感受到,我在心理学学到的同理心,在社会学学到的社会关怀,真正化为了我所拥有的、所能施展的能力和精神。我这些年在贫民窟的旅行和在台湾的学习在我身上达成了高度的一致,它们共同成了我的给养。古希腊哲学家曾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我非常喜欢这句话,但是我更喜欢另外一种诠释,来自台湾社会学家谢国雄老师的概念——“以身为度”来表达田野工作者必须要有的态度。用我之身作为他者的度量。“我”就是探究他人生活的媒介,“我”也是理解自我生命的路径,“我”终而可以成为理解人、理解世界的尺度。我衷心地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够在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充满困惑的年纪可以自由地去和这个世界建立关系、产生联结;可以自由地思考,去寻找,去成为这个世界的尺度。
认识学生、建构学习型家庭,将学生和家庭与学校教育的内动力并驾齐驱,才能更真实全维“看见”教育,学校这辆列车才会“飞奔”起来。
在2020年第七届中国教育创新年会上,我们在学生论坛中将继续邀请12位来自全国各地各个学段的孩子,以他们的思考、故事,“告诉你我的学习,告诉你我的世界”,为与会者带来学生成长拔节最真实的声音;此外,我们还会邀请不同职业的10位家长参与家长论坛,从不同侧面讲述一家人“居家生长”的最好状态,建设学习型家庭的各色路径,点击"阅读原文",即可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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