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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算得上是带刺的玫瑰:疫情与选情的偶然与必然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复旦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 Author 闵乐

* “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是由复旦发展研究院和丰实集团共同打造的中美关系研究的学术平台


本来就显得胶着的美国总统大选,突然因为特朗普先生确诊感染新冠病毒而变得更加扑簌迷离!


公开信息显示,自2020年1月3日中国外交部向美国国务院通报武汉疫情起,美国就启动其国家机器了解、分析、评估新冠病毒的风险。新冠病毒是人类面临的新的挑战,它的源起以及对人类的危害程度,一开始人们知之甚少。到目前为止,仍没有公认的对抗病毒感染的特效药,尽管疫苗研发成果喜人,但真正大规模的应用仍然还有一段路要走。


不过,目前全世界对新冠病毒的特性至少有两个基本共识:一是传染性极强。二是60岁以上老人感染后由轻转重,以及病死率相对较高,而且愈后效果不甚理想。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人们普遍认为美国的情报系统,以及对重大疾病传染病的研判和应对的系统相对比较发达。就选举而言,在位的总统候选人想必也知道哪些国家治理的变量对于获取选票是至关重要的,在平时就是经济议题,在疫情时期显然就是防疫抗疫的成果,而后者是社会全面复工复产复学的前提。为此,特朗普先生应该很清楚唯一最可能成为他连任阻碍的因素就是感染新冠,那他为何不采取严格的防护措施?


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同欧洲的国家在疫情开始期间选择的政策类似,特朗普先生早先选择的是群体免疫的政策。但随着疫情的发展,死亡人数不断的攀升,他又不愿意自己领头去改。之所以不愿意去改变早先的政策,媒体和公众有很多解读:有充分自信说,有注重在戴口罩、有条件复工复产复课和封城等问题上的政党支持者的界线划分说,等等。这些说法即这些考虑所形成的白宫抗疫政策,在笔者看来很难符合特朗普的性格和处事方式。



特朗普先生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尽管从政经验不多,但是经营企业的那种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以及果断与干练的革新风格在2016年选举时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入主白宫之后,他对自己政策及其绩效的解释也是长袖善舞,从人事到政策,其坚持与改变都体现了他的精明之处。


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如果说为了坚持自己的防疫抗疫政策不变,等待疫苗的奇迹也算是一种危机处理方式的话,那么在这之前把自己的健康陷入到感染的危机中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如上所说,74岁高龄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若感染新冠病毒所面对的风险。这个时候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有意无意以身试法与支持者或者竞选团队工作人员零距离接触,且不论这种做法是否对支持他的选民负不负责任不说,就他自己不得不冒着可能终止竞选造势活动风险,减少动员选民支持他的机会这一点,也让人匪夷所思。



在疫情反弹的形势之下,特朗普先生依然马不停蹄参加群众性聚集的活动,这些活动大多在选举的关键州,也是疫情反弹形势不容乐观的州。在距离11月3日的选举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而且在特朗普团队对选情依然相对乐观的情况下,整个竞选团队本应该坚守保证健康、卯足干劲、和顺势而为的选举节奏,然而,不顾社交距离、不戴口罩、竞选团队成员相互之间的防护措施也不到位……这一切做法明显有悖于特朗普竞选团队应该有的竞选节奏,让人觉得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建构着战略和战术上淡化疫情严重性的氛围,特朗普先生及其团队则有大把的机会浸淫在这一氛围之中。


在社会中构建这样的氛围,靠一个党团的力量显然不够。尽管我们常常看到民主党的重要政治人物防疫抗疫政策明显地与白宫的政策唱反调,戴口罩已经成为了民主党的一个政策图腾。共和党内部则在防疫抗疫的政策选择上更是铁板一块。


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内部都有来自资产阶层的社会构成,他们其中一些显然参与营造了淡化疫情严重性氛围的努力,可以说这是一种跨党派的社会力量。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疫情对选情冲击的风险,在选举的关键时刻,他们本应该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向相关总统候选人表达这种关切。然而,在野的拜登以行动表明自己坚守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等政策选项,核酸检测为阴性;而持相反政策选项的在位总统特朗普先生及夫人,包括竞选团队的部分成员相继染病。这说明了这一跨党派的社会力量似乎在确保相关候选人避免新冠病毒感染方面努力不够,或者不愿努力。这就造成了在两个候选人身上事关疫情的不同结果。这一敏感时间,对双方来说,都是带刺的玫瑰,分不清痛与快乐感受的具体分区。



于是,笔者不敢断想,即两党的或者说跨党派的一些代表资产阶层的社会构成似乎有点放任特朗普及其团队在淡化的疫情氛围内率性驰骋。除了关切相对代表他们利益的候选人健康的问题之外,他们似乎更关切未来的执政者(1)是否基本受控,多变的行事风格对这些社会构成的利益伤筋动骨;(2)是否不明就里的铁粉众多,对基于保护这些社会构成的整体社会建制产生解构性的破坏;(3)是否违背资本的基本逻辑,造成基于该逻辑的全球化瓦解的风险,以及战争风险陡增;(4)是否继续货币超发,流动性释放到了空间的地步,金融体系的风险迫在眉睫……


这种断想似乎比较符合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逻辑,也许今天的资本主义运行的模式与以往有所不同,笔者也期待着有一种观察能够更好的解释目前这些令人费解的现象背后的必然性。笔者真的希望如休谟和康德所言,必然性只是由感觉造成的,或者属于先验的范畴。


政治若纯粹,满眼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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