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俄乌冲突之后，哪些企业在撤出俄罗斯？
图片来源：ISTOCKPHOTO
自2022年2月24日俄乌战争以来，西方政府对俄罗斯实施了多轮严厉的经济制裁措施。随着俄乌局势升级，以及制裁措施的层层加码，那些在俄罗斯的企业面临着巨大的经营风险和政治压力。
3月11日，拜登宣布美国将禁止进口俄罗斯海产品、伏特加和钻石，并取消与俄罗斯的正常贸易关系。这将是继美国及其盟国努力将俄罗斯从国际商业中孤立出来之后的进一步举措。
同一天，七国集团(G7)承诺努力减少西方与俄罗斯的贸易，并限制其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组织获得资金。G7领导人在一份声明中说，他们将采取行动剥夺俄罗斯关键产品的最惠国待遇，并组织世界贸易组织(WTO)成员国的广泛联盟采取同样的行动。
这些促使西方企业重新评估其在俄罗斯的制裁风险与合规形势。一些公司决定暂停俄罗斯业务，也有一些公司决定撤出俄罗斯市场。
根据《华尔街日报》（WSJ）的系列报道，及道琼斯风险合规的系列文章，我们做了一些信息梳理，可供专业人士参考。
图片来源：CARINA JOHANSEN/NTB SCANPIX/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能源行业：
虽然美国对俄罗斯能源行业的限制并非在第一轮制裁措施之中，但鉴于能源企业的投资规模及其影响力，一些西方能源企业的反应速度和应对措施也是较快的。
英国石油公司(BP PLC, BP)表示，考虑到英国政府的施压，且国际社会对俄罗斯的谴责使得该国经济形势日益紧张，该公司将撤出在俄罗斯石油生产商Rosneft近20%的股份。英国石油约有三分之一的石油和天然气生产是依赖于Rosneft，此举将给英国石油带来最高250亿美元的潜在财务冲击。英国石油的首席执行官Bernard Looney和前首席执行官Bob Dudley已从Rosneft的董事会辞职。
埃克森美孚(Exxon Mobil Corp., XOM)表示，将停止运营在俄罗斯一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石油和天然气项目，并且不会在该国进一步投资。这家美国石油巨头还准备停止位于俄罗斯远东地区萨哈林岛大型开发项目的生产。埃克森美孚拥有该项目30%的股份，其它股东包括俄罗斯国有控股的石油生产商Rosneft、日本的SODECO和印度的ONGC Videsh。该公司表示，正采取措施退出该财团。埃克森美孚还在为驻俄罗斯的外籍员工制定离开该国的计划，如果这些员工愿意这样做的话。埃克森美孚在俄罗斯有大约1,000名员工，绝大部分是俄罗斯公民。
法国道达尔能源(TotalEnergies, TOT)是唯一一家在俄罗斯保留大量业务的西方大型石油公司，该公司在3月1日表示将不再为俄罗斯的新项目提供资金，但没有停止现有项目。法国财政部长与该公司首席执行官多次讨论了此事，但没有向道达尔能源公司施压，要求其剥离在俄罗斯的资产；本轮制裁并不要求这样做。知情人士称，除非受到额外的制裁措施要求，否则该公司没有出售在俄罗斯资产的计划。
雪佛龙公司(Chevron Corp., CVX)在俄罗斯没有业务，但拥有一条管线的15%的股份，这条管线从雪佛龙在Kazakhstan的一个项目向俄罗斯黑海沿岸的油轮装载设施运送石油。据消息人士称，这家美国公司目前不打算退出这项投资。雪佛龙在一份书面声明中称，这条管线是向全球消费者输送石油的一条关键出口路线。
嘉能可(Glencore PLC, GLNCY)在2月28日表示，正在评估公司在俄罗斯的业务，包括EN+ Group PLC和石油生产商Rosneft Oil Co.的持股。EN+ Group是全球第二大铝生产商俄罗斯铝业联合公司 (United Co. Rusal PLC, 0486.HK, 简称﹕俄铝)的控股股东。
力拓股份有限公司(Rio Tinto Plc, RIO, RIO.AU)表示“将终止与任何俄罗斯企业的一切商业关系”。力拓之前从俄罗斯购买燃料和其他产品，用于该公司在蒙古的Oyu Tolgoi铜矿等业务。力拓还控制着一家位于澳大利亚昆士兰州的大型氧化铝精炼厂，俄罗斯铝业联合公司 (United Co. Rusal, 0486.HK, 简称:俄铝)拥有该厂20%的股份。知情人士表示，力拓公司正在评估这一合作关系的选项。
图片来源：MASTERCARD INC.
金融行业：
国际清算银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被称为央行之央行，在俄罗斯遭到西方制裁后，宣布暂停俄罗斯使用其服务。这将使俄罗斯央行无法获得国际清算银行的银行服务。国际清算银行位于瑞士巴塞尔。因美国和欧盟的制裁，俄罗斯央行已无法动用其6,300亿美元储备中的约40%。“在适用的情况下，国际清算银行遵循对俄罗斯央行的国际制裁，并且不会成为规避制裁的渠道，”国际清算银行发言人说。“俄罗斯央行已经被暂停获得国际清算银行的所有服务、被禁止参与国际清算银行的会议和其他活动。”
摩根大通公司(JPMorgan Chase & Co., JPM)发言人在3月10日表示，该行正在积极切割在俄罗斯的业务，以遵守全球对俄罗斯的制裁。这家美国最大的银行表示，其目前在俄罗斯的业务规模较小，专注于帮助全球企业客户制定自己的退出计划、风险和资产存储，以及人道主义援助和员工援助。摩根大通在俄罗斯的业务因为既涉及投资银行业务，也涉及为俄罗斯客户（主要是跨国公司）提供银行服务。这些业务难以马上关闭，退出的速度不会像正在关闭俄罗斯业务的公司那样快。
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 Group Inc., GS)在发给道琼斯公司旗下的MarketWatch和其他机构的一封电子邮件表示，计划“按照监管和许可规定”，逐步结束其在俄罗斯的业务。高盛集团表示，正在协助其全球客户“管理或关闭在俄罗斯市场上的现有义务，并确保我们员工的福祉”。
花旗集团(Citigroup Inc., C)在3月9日表示，“鉴于当前的情况和义务，公司正在更为有限的基础上” 经营俄罗斯境内的消费银行业务，该公司正在执行之前宣布的退出该业务的计划。花旗表示，正在支持其在俄罗斯境内的企业客户，包括美国和欧洲的跨国公司，它们要暂停或解除业务。该行的声明称，“俄罗斯经济正在被排除在全球金融体系之外，我们继续评估我们在该国的业务。” 花旗还表示，乌克兰的人员伤亡“非常令人心碎”。花旗已从其基金会向救援组织捐赠了100万美元，并表示现在将拿出花旗员工捐款的同等数额，这一行动可能会产生50万美元的捐款。
万事达卡(Mastercard Inc., MA)表示，在美国、欧盟和其他西方盟国对俄罗斯实施更多金融制裁后，该公司已禁止多家金融机构使用其支付网络。万事达卡在2月28日表示：“我们将继续与监管机构合作，全面遵守不断变换的合规义务。” 万事达卡还表示，其网络与情报(Cyber & Intelligence)和企业安全(Corporate Security)团队正在与多国政府和合作伙伴合作，以确保其系统的稳定性、完整性和弹性。这些系统目前在正常运行。2021年万事达的净收入中约有4%来自于俄罗斯境内及进出俄罗斯的业务。此外，2021年期间约有2%的收入与乌克兰有关。万事达表示：“鉴于这些市场迅速变化的情势，我们继续监测和评估政府和其他方面当前和未来潜在的行动对我们业务的影响，包括潜在的资产负债表风险和结算相关风险。”
日本信用卡公司JCB Co.表示，将追随Visa Inc. (V)和万事达卡(Mastercard Inc., MA)的步伐，暂停在俄罗斯的核心业务。JCB在3月8日表示，根据此项业务暂停规定，在俄罗斯国内发行的JCB卡不能在国外使用，俄罗斯国内的零售商亦不能使用在国外发行的JCB卡。持有在俄罗斯发行的JCB卡的用户仍然可以向俄罗斯国内的零售商付款。这与Visa和万事达卡的情况类似，这两家公司都表示，如果是通过俄罗斯本土支付系统Mir等其他网络进行的支付，俄罗斯持卡用户仍能使用自己的信用卡在国内购物。
环球银行间金融通信系统(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s, 简称SWIFT)按欧盟在3月2日宣布的指令，将自3月12日起将俄罗斯的七家银行逐出SWIFT系统，分别是：VTB、Bank Otrkitie、Novikombank、Promsvyazbank、Bank Rossiya、Sovcombank、VEB。另有3家白俄罗斯的银行在3月9日被欧盟指示须切断其与SWIFT的联系。未来是否还会有更多的银行被踢出SWIFT，目前尚未可知。
咨询行业：
德勤(Deloitte)、安永(E&Y)、毕马威(KPMG)和普华永道(PwC)，这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正在切割各自的俄罗斯业务，他们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就决定退出俄罗斯，放弃几十年来建立的业务。这些业务的员工人数超过了1.59万人。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高层仍在努力制定退出俄罗斯的细节。由于他们在每个国家都作为独立的法人实体运作，使用一个共同的全球品牌，并受到一项协议的约束，该协议对某些知识产权的共享等安排进行管理。俄罗斯成员现在必须以不同的品牌成立。从作为该网络中的一家公司到成为独立公司，这种转变涉及方方面面，从与监管机构打交道、转移文件，到为客户提供建议，再到考虑如何对待借调到俄罗斯的员工。据消息人士透露，至少对其中一些公司来说，完成退出可能需要数月时间。此举的影响或持续数年。
麦肯锡（McKinsey & Company）表示，将立即停止为俄罗斯国有实体的工作，在合适的期限内将已有项目结束，然后将暂停那里的所有客户工作。该公司在俄罗斯雇佣有超过400名员工。
波士顿咨询集团（BCG）已宣布，将暂停与俄罗斯客户的合作，但会保留在那里的员工。一位知情人士说，他们将有机会调到俄罗斯以外的地方，或从事内部项目或为非俄罗斯客户工作。
图片来源：REBECCA BLACKWELL/ASSOCIATED PRESS
食品行业：
可口可乐公司(Coca-Cola Co., KO)在3月8日表示，将暂停在俄罗斯的业务。可口可乐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的心与那些正在忍受乌克兰这些悲惨事件带来的无情影响的人们同在。我们将继续监测和评估局势，因为情况在不断变化。”
百事公司(PepsiCo Inc., PEP)正在为其俄罗斯业务探索各种选项，包括冲销该部门的价值。此举将标志着这家在冷战高峰时期将美国可乐引入苏联的公司的一个转折点。知情人士说，百事公司不愿关闭其俄罗斯子公司——其中包括十年前以约50亿美元收购的一家大型奶制品公司——因为成千上万的俄国人依赖该公司提供生计以及牛奶和婴儿配方奶粉等日常必需品。2021年，百事公司俄罗斯业务的收入为34亿美元，使其成为仅次于美国和墨西哥的第三大市场。
麦当劳(McDonald's Corp., MCD)在3月8日宣布在俄罗斯暂停运营。该公司首席执行官Chris Kempczinski说，麦当劳将暂时关闭其在俄罗斯的所有餐厅，并暂停在该市场的运营。他说，麦当劳将继续向其在俄罗斯的员工支付工资。麦当劳在俄罗斯有大约6.2万名员工。
星巴克(Starbucks Corp., SBUX)将暂停在俄罗斯的所有商业活动，包括所有星巴克产品的运送。星巴克表示，其特许合作伙伴已同意立即暂停门店运营，并将“向俄罗斯近2,000名依靠星巴克维生的合作伙伴提供支持”。
百威英博(Anheuser-Busch InBev SA, BUD)表示，已要求其俄罗斯合作伙伴Anadolu Efes暂停其在俄罗斯酿造百威啤酒的许可，并计划放弃其在该合资企业的利润。在3月11日百威宣布这一消息之前，一连串其他大型酒类制造商表示他们将暂停向俄罗斯出口或暂停俄罗斯业务，为百威英博造成了采取类似举措的压力。该公司在俄罗斯合资企业中没有控制股权，之前并将相关提问转给了总部位于土耳其的饮料公司Efes。百威英博的发言人说，该公司尚未暂停在俄罗斯的运营，但持续监测局势。百威英博未公布其从Efes合资企业获得的收入，发言人称该收入无关紧要。
嘉士伯公司(Carlsberg)是丹麦知名啤酒商，在乌克兰有三家啤酒厂，是该国最大的啤酒销售商，该公司表示，其占据当地32%的市场份额。这家全球第三大啤酒生产商最近表示，数周来一直忙于制定应急计划，但考虑到存在不确定性，该公司不予透露相关细节。嘉士伯在俄罗斯也有庞大业务，在当地拥有八家啤酒厂。嘉士伯称，俄罗斯市场销售收入在公司总收入中的占比约为10%。
达能(Danone)是法国食品和饮料巨头，在乌克兰北部及东部地区有两家生产厂。Pall Mall品牌的制造商英美烟草(British American Tobacco PLC, BTI)在乌克兰有一家工厂，有雇员约1,000人。爱尔兰蓝筹股公司建材商CRH PLC在乌克兰有五家生产厂，该公司自1999年以来一直在当地运营。
迪士尼公司不会在俄罗斯发行其最新的皮克斯影片《青春变形记》。图片来源：DISNEY/PIXAR
苹果公司(Apple Inc. ,AAPL)在2月28日表示，将停止在俄罗斯销售iPhone和其他产品，苹果公司称，其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深感担忧。乌克兰副总理Mykhailo Fedorov曾敦促苹果公司首席执行官库克(Tim Cook)停止向俄罗斯提供苹果公司产品和服务，包括停止对App Store的访问。
索尼集团公司(Sony Group Corp., 6758.TO, SONY)的音乐业务表示暂停在俄罗斯的业务。索尼在其网站上“呼吁在乌克兰实现和平，结束暴力”。索尼集团的游戏部门也表示，暂停了所有软件和硬件在俄罗斯发货，并已暂停赛车视频游戏《跑车浪漫旅7》(Gran Turismo 7)的发布和PlayStation Store在俄罗斯的运营。
TikTok表示，已暂停在俄罗斯的新视频上传和直播服务。因为此前，俄罗斯实施了一项法律，称任何散布当局认为关于俄乌战争的虚假信息的人将面临监禁。TikTok在其网站上发表声明称，目前首要任务是确保员工和用户的安全，鉴于俄罗斯新出台的与“假新闻”有关的新法律，该公司别无选择，只能暂停在俄罗斯的视频直播和新内容上传服务，同时评估这一法律的安全影响。TikTok不予透露其在俄罗斯有多少名员工。TikTok说，在此期间，应用内的消息收发功能在俄罗斯仍然可以使用。
Netflix表示考虑到西方加大对俄制裁且支付方面的麻烦增多，认为在俄罗斯运营太具有挑战性。这家流媒体巨头在俄罗斯推出服务不到一年，在该国的用户不足100万。Netflix在一份声明中称：“鉴于当地的情况，我们决定暂停在俄罗斯的服务。”
谷歌(Google)此前宣布暂停在俄罗斯的所有广告。在那之前不久，俄罗斯通信审查机构指责该公司旗下的YouTube视频服务散布虚假信息以及煽动抗议活动。
Meta Platforms Inc. (FB)旗下的Facebook已被俄罗斯政府屏蔽，此前，俄罗斯说这个社交媒体平台对俄罗斯媒体机构施加了限制。Meta作出回应，停止了面向俄罗斯用户投放的广告，以及所有来自俄罗斯境内广告客户的广告。
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 Inc., T)旗下的WarnerMedia表示，其最新的超级英雄影片《蝙蝠侠》(The Batman)将不会在俄罗斯发行。
华特迪士尼公司(Walt Disney Company, DIS)表示，不会在俄罗斯发行其最新的皮克斯(Pixar)影片《青春变形记》(Turning Red)。
戴尔科技集团(Dell Technologies Inc. ,DELL)已暂停在俄罗斯的产品销售。
爱立信(Ericsson AB)是瑞典电信设备制造巨头，近日已表示暂停向俄罗斯发货。
3月初，梅赛德斯-奔驰汽车在莫斯科的一个陈列室中展出。图片来源：YURI KOCHETKOV/SHUTTERSTOCK
汽车行业：
梅赛德斯-奔驰(Mercedes-Benz Group AG)已于3月2日表示“将暂停向俄罗斯出口乘用车和厢式小客车，并暂停在俄罗斯的本地生产，直到另行通知。” 这家德国豪华汽车制造商在3月11日发布的年度报告中提出了与俄乌战争相关的风险。因为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支持将外企留在该国的资产国有化的计划，并将审查外企撤离相关的劳工问题。假如梅赛德斯的俄罗斯业务资产被征用，其潜在风险敞口可能高达20亿欧元(约22亿美元）。还有，除了其俄罗斯子公司带来的直接影响外，梅赛德斯表示，已为其俄罗斯子公司的银行债务提供了约10亿欧元的担保。该公司在其报告中说，此举可能对2022年的盈利能力、现金流和财务状况造成影响。
Daimler Truck Holding AG在去年12月从梅赛德斯-奔驰分拆独立，与俄罗斯的卡车制造商Kamaz有合作，还有一家合资企业。Daimler Truck表示，与俄罗斯公司的合作只是民用性质的，而合资企业只为Kamaz制造非军用的梅赛德斯卡车和驾驶室。Daimler Truck已暂停在俄罗斯的业务活动，立即生效，并且表示“我们正在密切关注局势，并将定期评估我们的决定。我们当然会遵守德国政府和欧盟采取的措施”。
宝马汽车公司(Bayerische Motoren Werke AG, BMW.XE, 简称﹕宝马汽车)表示，已停止向俄罗斯出口汽车，并将终止与加里宁格勒一家合作伙伴的汽车组装业务。一位公司发言人表示：“考虑到当前的地缘政治形势，在得到另行通知之前，我们将停止在俄罗斯的本地生产和对俄市场出口。”宝马汽车还表示，供应链的中断，比如乌克兰的一些供应商工厂关闭，将严重影响部分工厂的生产。
大众汽车(Volkswagen AG, VOW.XE)表示，可能在3月晚些时候关闭在德国的旗舰工厂，因为无法从爆发战争的乌克兰的供应商那里获得零部件。此前，大众汽车在德国茨维考的工厂已经停产，这是大众汽车生产电动汽车（包括出口到美国的ID.4）的最重要工厂。线束的供应已经中断。线束是一种连接汽车部件的电线、连接器和端子的套件。尽管大众汽车在沃尔夫斯堡工厂的生产仍在正常进行，但大众汽车表示，预计会有更多限产。大众汽车旗下的奥迪(Audi)品牌汽车已经暂停在俄罗斯开卖。
沃尔沃集团(Volvo AB)已表示，将暂停在俄罗斯的业务，直到另行通知。沃尔沃汽车称，该决定是基于“与俄罗斯材料贸易相关的潜在风险，包括欧盟和美国实施的制裁”。
雷诺公司(Renault SA)是法国知名汽车制造商，现已关停了在莫斯科附近的一家工厂，理由是西方对俄制裁导致了物流问题。雷诺2014年与合作伙伴日产汽车(Nissan Motor Co., 7201.TO)达成协议，一起收购拉达(Lada)汽车制造商、前国有企业AvtoVAZ的控股权，自此之后俄罗斯已成为雷诺最大的市场之一。
现代汽车公司(Hyundai Motor Co.)在2月28日关闭了其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制造厂，称原因是全球零部件短缺。现代汽车表示，此次关闭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或西方经济制裁无关。该公司称，圣彼得堡的工厂已于3月9日重新启动。
福特汽车公司(Ford Motor Co.)表示，已暂停在俄罗斯的合资业务，理由是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令该公司感到担忧。
图片来源：YURI KADOBNOV/GETTY IMAGES
运输行业：
波音公司(Boeing Co., BA)表示，已暂停对俄罗斯航空公司的零部件和维修支持，并暂停了波音在俄罗斯的业务，暂时关闭在基辅的办公室，并暂停在莫斯科培训基地的业务。波音公司告诉客户，他们向波音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设计中心提交的飞机维修和保养申请可能要延迟处理。波音公司的这些行动则使俄罗斯航空公司的运营面临更大挑战。俄罗斯航空公司运营着一支由700多架西方国家制造的飞机组成的机队。根据FlightAware数据显示，俄罗斯航空公司被迫取消了四分之一的航班，其中大部分是前往受欧盟空域禁令影响的目的地。
空中客车(Airbus SE, EADSY)已暂停在俄罗斯的几项业务。这家欧洲飞机制造商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已停止向俄罗斯供应零部件，并停止向俄罗斯的航空公司提供支持服务，以遵守目前实施的国际制裁。该公司还称，俄罗斯空客工程中心(ECAR)提供的服务也已暂停，等待进一步评估。
德国汉莎航空公司(Deutsche Lufthansa AG ,LHA.XE)的发言人表示，该公司已暂停所有飞往俄罗斯的航班，直至进一步通知。汉莎集团旗下的汉莎航空、Austrian Airlines和Brussels Airlines也暂停了往返俄罗斯的航班，为期七天。汉莎集团也将不使用俄罗斯空域进行过境飞行。
瑞士国际航空(Swiss)已停止飞往俄罗斯的航班，直至进一步通知。
A.P.穆勒-马士基集团(A.P. Moller-Maersk A/S)和地中海航运公司(Mediterranean Shipping Co.)，全球最大的两家集装箱航运公司均已表示，将暂停对俄罗斯港口的服务，甚至是那些远离乌克兰冲突的港口。马士基表示，考虑到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正在停止接受俄罗斯集装箱的航运预订。但这两家航运公司表示，进出俄罗斯的食品运输将不在暂停范围内。
综上，这些企业名单预计会越来越多，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俄罗斯对此采取的反制措施，据报道称俄罗斯对于已宣布计划暂停在俄罗斯运营或退出俄罗斯市场的美国和国际公司，俄罗斯可能正在考虑扣押其资产。
白宫新闻秘书帕莎其(Jen Psaki)在一系列推文中说，俄罗斯的行动很可能招致公司的法律索赔。她写道：“我们与那些正在就其俄罗斯业务的未来做出艰难决定的美国公司站在一起。”
By Dow Jones Staff / Edited by Johnson Ma
道琼斯公司(Dow Jones) 创建于1882年，旗下有道琼斯指数, Barron's《巴伦周刊》, WSJ《华尔街日报》, MarketWatch, Factiva, Risk & Compliance等品牌。“道琼斯风险合规”是风险管理和合规治理全球领先品牌，由道琼斯风险合规中国团队运营。欢迎关注公众号或联系道琼斯风险合规中国负责人：Johnson.Ma@dowjone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