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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地离开荒诞的传统生活 | 在地计划

2017-03-19 澄怀 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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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2017年,中国三明治启动了在地计划,经过遴选后,有来自19个不同地区的21个团队入围。


在2月运营中,各个团队进行了“离开/留下的人”主题挖掘,记录下了17个不同的故事。他们写下生活在不同城市中的人抵达、留下或离开的理由,各自处于怎样的状态,离开的人是否想归来,留下的人是否会在未来离开。


这一篇文章来自于在地计划泉州团队。回到家乡和旅居他乡,对于本文作者来讲,也许就是如此复杂和对立。因为曾经看到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家乡荒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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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文|澄怀



我在泉州农村长大,父母的文化程度是小学毕业。我是女孩,我有个大两岁的哥哥。

 

我们有一个大家族,家族的长辈们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都比较传统。最显见的家族观念,就是“重男轻女”。

 

如果家里只有一颗苹果,我和哥哥都想要,母亲会说“妹妹乖,让给哥哥吧”,可是“哥哥乖,让给妹妹吧”这样的话几乎没出现过。

 

小学四年级以前,我家和三伯家同住一屋檐下,我父母工作忙经常回家晚,到了吃饭的时间,三伯母有时会喊哥哥过去她家吃饭或给哥哥端碗饭过来,然而并没喊我。

 

三伯母是位怒颜暴脾气大嗓门的胖子,看到样子小孩大多怕她。她对我家有许多不满,但她不直接当我父母面讲。我父母不在家时,三伯母会冲我发火,讲我父母坏话、咒骂我父母,还当我面对我家竖中指。我去邻居家玩耍,三伯母在场时,又当着邻居和小学同学的面讲我一家人的坏话。然而如果哥哥在场,三伯母绝不会有那些行为。所以我哥不必面对这些。

 

我当然并不是希望哥哥也承受这些,我甚至从未对父母和哥哥讲起三伯母那些事。

 

哥哥初三就辍学了。而我升高中时,母亲几次说服我放弃升学出来赚钱养家。父母没有关心过我的学习情况,自然是不晓得我考上的是多好或多差的学校。我家经济主权在母亲,当时家里经济情况比较不理想,但我知道家里并不是困难到供不起孩子上高中,好在父亲坚持要我继续上学。

 

考大学时,我母亲又劝我放弃升学,甚至家族的长辈也出动,有腿疾的大伯母行走不便还特意到我家单独跟我讲了几个小时的话,当时大伯母声泪俱下……

 

年幼,对“重男轻女”没有概念时,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长辈们只关心和讨好哥哥,而又总是把大部分问题的过错归咎于我或我母亲。长辈们的行为指向,让童年时的我有这样的自觉:我大概是一个很糟糕的不受欢迎的人吧。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见长辈就害怕,我尽量躲着他们。而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总担心自己说错话犯错事惹别人不高兴。看见周围人不开心,我就会先审视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总是自责。



有些经历就像长在身体深处看不见的种子,尽管时过境迁,你以为摆脱了过去,然而那些种子可能生长成更强盛的东西,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成为阻挡你阳光的阴影。


那些奇怪的风俗和人


我家的经济情况在村里算不上好,但在盖房子的问题上,同时间段我家是不会落后村里人的。邻居和客人总夸赞我家房子好看,夸我母亲能干。但是母亲把日子过得很拮据,我和哥哥小时候一年到头很难穿到两套新衣服;去庙里拜拜时我家烧的金纸钱总比别人家的一叠厚度看起来薄;两孩子外地工作上学,周末回家打开冰箱时常看到空荡荡的就剩两盒酱菜……

 

高中同学栗子和我是一个镇的。栗子说她父母为了给两个哥哥盖婚房很辛苦,对孩子慷慨对自己小气,体格总是黑瘦。看母亲脸色日渐衰黄,栗子很心疼,感叹父母不会生活,还不如村里一些外来打工的妇女,她们收入不多,但有休闲活动,会打扮自己,至少脸色丰满有血气,日子过得一点不比自己母亲差。

 

然而对于我们的父母来说,面子比脸色重要,房子问题等同面子问题,房子要建得越好脸上才会越有光。

 

有时我看见不合理的事情,就会问长辈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做法而不是其它的做法?他们会答说,因为他们一直就是“这样”做的,因为周围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因为他们的长辈也是“这样”过来的……

 

过年期间在微信群里看到我们县某地方结婚风俗的视频:旷地上,纸钱和贡品被堆成有一层楼高的小金山,然后燃烧它们,一群人围在巨大的火焰和浓烟外观看。朋友说他以前做过佛文化相关活动,也有焚烧贡品的仪式,几箱的食品堆成小山。

 

前几年清明节,看见村里人用的纸钱是有图案的,仿纸币的图样还印有一百万一千万的数字,被一叠一叠的烧给祖先,我想我们的祖先在另一个世界是否如村民们祈愿的就变成亿万富翁了呢。

 

我上小学三年级时,有个五年级的男孩周末翻墙进校园打篮球,那次摔死在操场的升旗台上。几天后,学校来了一队人,在操场敲锣打鼓放鞭炮十分吵闹。老师停下了课,警告同学们不能离开教室,就走开了。同学们一涌地挤到窗户边看教室外的情况。


我插在人缝里,看见操场上的队伍有几十人,穿着鲜红鲜黄的衣服,手里拿着“家伙”各司其职,场面浩荡。人群中隐约看见有个赤膊的人站在升旗台上,我认出他是我们村里的“乩童”。随行的徒弟们用粗大的棍子在乩童背上击打,边上的奏乐响亮地搅乱着人群的声音,只见乩童一直坚挺地立着,任由徒弟处置自己。


窗内和窗外都有人群挤动,我看不到后面的仪式了,有同学转述窗外的情况,有说乩童被用大针扎身体了,有说被剑扎出血了。最后乩童晕过去,仪式结束,队伍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同学们的话题离不开“乩童”,有人因此做了噩梦。我无法理解,这样触目惊心的仪式能给死者和死者家庭带去什么改变,而选择这种工作的神职人员们又是带着什么样的意志活着。

 

我家除了一般的习俗节日、神佛生日、祖宗祭日,我母亲每逢农历初一、十五或初二、十六都会烧香拜拜。我三伯母更是虔诚和勤快,每天清晨五点起来烧香“拜天公”,从我记事起,她从未停过。她有时会和神明说很久的话,有时“掷杯茭”的声音会早早把我吵醒。

 

我好友阿芝的母亲也天天烧香和“掷杯茭”。有次和阿芝约好见面,我先到了目的地,阿芝来电话说:“我妈妈刚才烧香,说我今日不宜出门”。我又好气又好笑,但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她家里的大小事都要过问神明。神明去年把旨意传达给阿芝母亲,说阿芝要在今年结婚,今年二三月份能找到好对象。阿芝母亲盼到二月份了便焦急地给阿芝安排相亲,甚至一天相亲三个对象……

 

小时候,我问母亲:“你为什么没有像三伯母那样每天“拜天公”和神明说话?”母亲回复我:“我整日忙的,哪有闲和神明说话。”


我的小学同学小善,她家挨我家近,是“厝边头尾”。小善的姐姐大我们三岁,长得漂亮又时髦,人缘好朋友多,常看见她和同样时髦的年轻男女在一块儿,年轻男女骑着摩托车进出巷子,总能引起“厝边头尾”的注意。我有时会从邻居那边听到不好的声音,我想,小善的姐姐大概不是个好女孩吧。


有一日,我小学六年级的同桌悄悄跟我说:“我听说啊,小善的姐姐在做鸡……”“我可不知道!你听谁讲的?”“听我邻居……”我同桌家和我家隔得可远了,在村另一头,连我同桌的邻居们都知道小善她姐姐的事,那么,小善的姐姐肯定不是好女孩了。

 

我上初中的时候,有次放学隔壁班的男同学顺路就骑车送我到村口,被邻居瞧见就提醒我不能跟男孩走太近。

 

上大学时,有次回家赶不上公交,我叫了摩的师傅,因为现金不够,我就跟摩的师傅商量用支付宝给他充了电话费,摩的师傅第一次知道支付宝觉得挺稀奇的。两天后,我母亲从外面回来气冲冲地对我说:“我听人说,你前天晚上在村口和那摩的师傅做了什么!”。

 

大三的时候,我翘课一个人去旅行,被辅导员发现便告知我家里,我母亲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那男的是谁?”两个月后又从其他长辈那边听到同样的问题。


我想起了小善的姐姐,想到那关于做鸡的传说。我想那也是村里人制造的泡沫吧

 

“那女孩总是跟一帮男孩子混一起,一定不是好东西”,“那女孩瞒家人独自跑那么远的外地去,应该是跟男人跑了或给传销骗了”,“那女孩跟那男孩走那么近,两人关系一定不简单”,捕风捉影的事儿在村民间传播,再煽风点火就成了变味的谣言。


我又想,我们的父母们在他们那个年代,大概是从没体验过男孩女孩间的单纯友谊吧。



有的父母内心脆弱又没自我,只好把自己的全部幸福投注给下一代,用强势的手段绑架儿女或束缚儿女的行动。

 

我大一暑假,和好友小鱼约好去云南旅行,小鱼事前没告知家里,上火车后在空间说说发了条动态,被她弟弟看见就跟家人打报告。火车开出厦门的几个小时后,她母亲打来电话强烈要求小鱼立刻回家。后来小鱼的众多亲戚纷纷打来电话,我要跟小鱼母亲解释我不是骗子,我在云南的同学要跟小鱼母亲及众多 37 40787 37 15288 0 0 1374 0 0:00:29 0:00:11 0:00:18 3263戚解释他不是传销组织。


尽管众多亲戚已经对我们卸下心防,但小鱼母亲始终心里没底没有判断力,她只好阻止小鱼去云南,最后就威胁我们说:如果让小鱼去云南她便要自杀去!小鱼惊坏了,在火车上哭了整宿,直至早晨火车在广州站停下,她独自下火车去。

 

同样被自杀胁迫过的,还有我在高三暑假认识的朋友欣欣。欣欣家里没有男孩,欣欣母亲遵从传宗接代的观念,便给欣欣安排了对象并强迫欣欣要“娶”他回家,欣欣一开始拒绝的,可欣欣母亲不断以死相逼……

 

我想,小鱼和欣欣的母亲大概是还没长大吧,这样我就能稍微理解她们了。

 

我不明白,是因为农村太闭塞的缘故么,所以人们见识少,思维狭隘,容易大惊小怪。我不理解,为什么人们要过度关注别人,对别人说三道四和指手画脚,并且绑架别人的生活,这难道不是自我缺失吗?

 

有些现象现在看来仍是觉得好荒诞好不合理,叫人太不开心。但凭自己的能量又不能停止和改变这些。我面对这些,常常有无能为力的感受。与其像许多人一样假装看不见,还不如就别让我看见。


我想,我大概是不愿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



 

外面的世界


从我有记忆以来,父母工作总是忙碌,对我和哥哥的管教是放养式,我不会被关在家里,也没有被限制活动圈子。我们住在沿海农村,我们有海,有盐田,有农地,有树林,有小溪,有山地。一到假日,总有出外玩乐的好去处,伙伴们成群结队在村子的各个角落。


这个沿海农村就是我童年生活的全部世界,不同于家庭和校园生活的郁闷,我体验到乡野活动为我带来的满足感,也激发了我对大自然的喜爱和对更大世界的无限幻想。

 

小学三年级家里买了一台DVD,最早有几张卓依婷的翻唱CD被家人反复播放着,有像《浪迹天涯》和《流浪歌》这样的歌曲,我被歌曲传达的情绪所吸引,歌词里唱到“流浪”这样的词开始印入我脑子里。而此前对“流浪”的认识,仅是在街头遇见过的衣履破烂的并被大人称作神经病的“流浪汉”,然而那些歌曲里讲的“流浪”和大人描述的“流浪汉”似乎不是一回事。我觉得“流浪”陌生又神秘。

 

伴随我童年长大的,有个台湾综艺节目叫《世界非常奇妙》,介绍了来自世界多个国家的风景、文化和食物,那些从未见过的画面冲击了我的视觉,填补了一部分我对世界的想象,也因此我对世界的幻想越来越丰富。我对世界奇妙性有很多的憧憬。

 

高中时期,读了三毛的书,被三毛热烈的生活追求所感动,因此对“流浪”有更多的认识,原来“流浪”还能带来自由和爱情。最后一学期读了本叫《转山》的书,作者本人在旅行中几次命悬一线的经历让我震惊,他直面内心恐惧并且义无反顾向困难前进的意志打动了我,原来旅行是可以带来心灵成长的。

 

童年和少年时,“流浪”和“世界”这两词就一直一直在我脑子里转啊转啊。我很想知道更多关于它们的答案。

 

后来,我有了机会去旅行。高三以后,和同学一起经历了几次短途旅行。

 

大二暑假,第一次独自旅行,以打工换宿的方式,在杭州灵隐寺附近的一家客栈工作了一个月。我会每天接待来自各地的客人并同他们聊天,早上帮忙整理客房,有时是独自看店和处理日常事务,不工作的时候就一个人到杭州各个角落散步,感受生活在杭州的日常。

 

杭州的经历有个很大的收获是心态的转变。客栈老板娘年龄28岁但样貌像20出头,性格活泼爽朗,作风直接又坦荡,冻龄大概就是因为内心很少郁结吧。和我一起打工换宿的女孩33岁,还未结婚十分自在。她在客栈打工换宿的同时还兼顾一份高薪资的网络工作,所以她不差钱住客栈,她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客人里还有位60多岁的阿姨,离开家人独自旅行,也像年轻人一样背包徒步搭车去过西藏。她过去的几十年为家庭为子女而活,某日突然醒悟,她要实践年轻的梦想。

 

是否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或不能做什么事?生命是这样界定的?所以青春是有时限的?我从三位杭州朋友这里看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对她们而言,青春是一种无关年龄的状态,年轻的状态来自于年轻的心态。所以就遵从内心想做的事,别太把年龄当事儿

 

15年我在大理生活了半年,找了份微博公众号运营的工作,在才村的白族院子里,每天六小时办公,上班时间自由安排。两个月后,院子楼下缺个煮饭的,我跟老板商量说自己愿意接换厨房的工作,于是我每天穿行在菜市场,掌管院子长租客的饮食日常。一个月后,我搬到了古城,租了客栈的小房间,度过了三个月的摆摊生活。我找了个合适的摆摊位置,中午一个人过来,晚上一个人回去,偶尔躲下城管。我卖自己画的明信片,在此接收了许多人的鼓励,也认识了好些朋友。

 

大理有阳光、洱海、苍山、蓝天、白云、乡野、白族人家……这些几乎构成了我对理想生活环境的想象,这是我喜欢大理的主要原因。再者,我在大理感受到了包容。不用担心自己着装和行为被看作怪异,因为总有比你更怪异的人在,一切怪异在此地似乎都显得正常。


人和人的相处挺简单的,在馆子吃饭时坐对面的陌生人会随意跟你搭话,在古城街上走着总会遇到些人跟我说嗨,这些打招呼的人在此前不过是说过两句话的关系。不同地域和文化背景的人在此聚集,不同观念和思想在此碰撞,有时会带出有趣的效应,我看见了很多有意思的人。


在大理生活,我感受到了我在其它城市所没有的长久的自在感。


大理才村


每一回旅行都会带来收获,包括对世界的认识和对生命的认知,也像是某种心灵之旅,我会审视身处不同环境的自己。更多时候,我着迷于眼前的风景,会被那些富有生活气息的氛围所吸引,也会因那些努力生活的生命而感动。

 

要是也过旅居生活多好


我大概是一个慢热的人吧,又或者是敏感多虑带出的屏障,自己适应新环境总是困难,对事物的接收速度慢,回应的速度也慢。我满心接受了这种慢热的状态,并且主动选择适合慢热的生活方式。

 

去旅行,一天去三四个景点和一天待一个景点,节奏和状态不同,接收到的信息也不同。我总是选择后者,慢慢走慢慢看。

 

我住大理才村的那段时间是春季,经常到湖边散步。这里的天气很有趣,忽晴忽雨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因此变幻多端的云彩很有魅力,云的形态、色彩每次看见的都不一样,有时阳光会穿透厚厚的云层散发一道道的天光,运气好时会遇见双彩虹。红色的晚霞倒影在洱海上,湖面和天空相衬总是美得无法言喻。我常感到惊喜,我又好奇秋天的景象是什么样的呢,听说冬天云很少天空特别蓝。这些魅力只有长时间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才能体验到。


大理环海路


我在大理古城遇见过一个叫Diego的阿根廷男人,Diego在人民路卖原创明信片和画作,他老婆和两孩子也在大理,他们打算在大理住一两年。他是旅行爱好者,梦想带家人过环球旅居的生活,他们已经去过很多城市,交通工具就是Diego自己改造的一辆“家庭装”自行车。他们用这种方式去看全世界的风景,生活、工作、旅行,一家人都在路上。Diego这种环球旅居的生活方式特别打动我,也给我带来启发。


大理洱海边


我想看更多风景,但三五天的旅游节奏和长途跋涉的背包旅行方式,并不适合我。我对一个地方好奇,就希望去感受它的日常和四季,并生活在那里。所以,我也渴望像Diego一样做类似环球旅居这样的事。


看过的书、走过的路、遇见的人,无时不刻在影响着自己。看书不受地域影响,但走什么路和遇见什么人则取决于在什么环境。

 

即使经历多次旅行,再回到以前的环境,还是充满了童年那样绑手绑脚的状态,那些影响并没有随着年龄增长或经历丰富而改变,我总是不自在,不开心。而旅行或旅居的过程,让我惊喜,也让我有较多的自在感。


我困惑的时候,朋友阿甘说:“想那么多干嘛!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他说是套用港剧里的话,听起来有点烂俗,但我却觉得受用并牢记住了。


是啊,流浪也好,旅行也好,旅居也好,体验生活也好,满足好奇心也好,这些会让我开心的事情,我想一直坚持下去。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

 

我不要绑手绑脚,我要过让我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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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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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介绍


来看一看泉州团队的介绍吧!


城市负责人:陈章斐,34岁,财务人员


泉州,偏居东南沿海,闽南的语言,民俗,伦理,艺术,宗教一直深刻地浸润着这座城市。曾经在宋元成为国际大港的历史以及历朝历代向外移民的浪潮,又塑造了它非常多元又富有积淀的文化。同时,面对现代社会它又有点封闭。某种程度上,它是个还没有被玻璃隔离开的博物馆,人们穿梭在千年的街巷中,那些古老那些神明,就在市井里热闹地纠缠。这一年我们将沉入这座城市的过往与日常,用细碎的记录探究这片土地的轮廓,记录古老与传承也观察变迁和冲突,那里有我们的,也许也有你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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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计划

SIC

中国三明治 · 在地


“源代码”(Sourcing Indigenous Code)在地计划从十个中国在地街区溯源DNA密码,了解并再造我们的城市方程式。




什么是中国三明治在地计划?


中国三明治在地文化挖掘计划将以故事为基础载体,重新构建对地域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我们希望通过这个计划,为每一座城市描绘它的精神地图,让无论是在他乡漂泊还是小城突围的年轻人,发现并懂得欣赏自己所在土地之美。 


这将是一场大型、深度的中国在地文化故事发掘实验,参与者自发、主动地挖掘和记录城市故事,实现线上线下的深度互动。微信号:在地(zaidi30s)



公益支持:壹基金我能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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