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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这世界上共通的感情

北京同志中心 北京同志中心 2019-04-21

《孽子》

《孽子》,当代作家白先勇唯一的长篇小说创作。

它讲述了台北一个同性恋群落的欢乐和悲伤,书中,代表家庭权威的父亲和离经叛道的儿子之间关系也极为微妙,互相追逐却又互相寻找。



《孽子》扉页上有几行诗一样的短句:



“写给那一群

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

独自彷徨街头

无所依归的孩子们”



在重视家庭关系的中国,无家可归是一个人最深切也最深重的悲哀。于是,那个年代,流落在台北街头的孤儿们重建了一个王国。

 

王国里没有政府,没有宪法,王国里的子民们不被承认,不受尊重,影射的正是同性恋群体处于现实社会中的“尴尬”境地。而其中的各种苦痛自是难以口传,只能通过几个“古老”又暧昧的人来描绘。

 

而在他所述的纷杂世界里,我首先醉心于“龙凤血恋”的悲剧,它令人心折。

 

阿凤虽将王夔龙视作恋人,却不甘心被爱情局限,因而做出许多爱情中的“荒唐事”,比如逃避和背叛。这样“离经叛道”的爱情,让我想到了《卡门》——一样的“自由”,一样的爱,相似的结局。虽然作者的国籍不同,描写的人群也不同,但包裹在文字中的“爱”,这种感情是相通的,是一样的。

 

“作为我的罗姆,你有权杀死你的罗密,但是卡门永远是自由的,她生来是加里,死了也是加里。”

 

除了这对怨侣之外,我还心疼一个人——吴敏。


 

吴敏割腕的前一天,还到公园里来,见到我们,说道:“阿青,我不想活了。”他说时,笑笑的,我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小玉接口道:“你去死,你去死,你死了我来替你烧纸钱!”谁知道他真的用把刀片把手腕割得鲜血淋淋。

 


往后翻翻,才知道,是因为张先生不要他了。这个理由,其实挺可笑的吧,活像个“恋爱脑”才会做出来的疯事,但我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悲。


 

从前,吴敏住在张先生家——那是间华美的公寓。我去拜访的时候,他跪在地板上,一面奋力擦,一面跟我聊天。“张先生这个家真舒服,我一辈子能待在这里,也是愿的。”吴敏仰起面对我笑道,他一脸绯红,热汗淋淋。

 


突然想起,我高中以后哭得最惨的那一次,是因为我妈跟我说:“这是我家,不是你的。”一眨眼,眼泪一下爆出来,我忽然觉得世上的万事万物和我都失去了联系,仿佛我立即死去。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单纯因为文字而哭泣,为图片而哭泣,为他人而哭泣,为动物而哭泣……在这多愁善感的时刻,世上的感情都将产生共鸣。


我们可能有着不同的经历,但是对于感情、对于情感,却有着相似的本能。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便你从出生到死亡都是独自奔赴的,你也永远不可能是孤身一人,世上一定会有人能体会你的痛苦和绝望同时分享你的快乐。


《孽子》原著改编电视剧



正如白先勇描绘的安乐乡一般:


在某个中秋夜,大家从四面八方本来聚在这个地下室里,不分老少,不分贵贱,骤然间,混成了一体,纵使还有个人深藏不露的苦痛、忧伤、哀愁、憾恨,也让集体的笑语、戏谑、癫狂,以及杨三郎那一声紧似一声的电子琴一下子掩盖下去。




琴声流转,在安乐乡响了又灭,停罢又在斯德哥尔摩响起。

 

80年代,艾滋病开始在瑞典泛滥。童年饱受欺凌的男孩拉斯穆斯在苦等19年之后,离开家乡在外求学。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同志众多、气氛开放自由的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在站的同志环,拉斯穆斯遇见了他在瑞典遇到的第一个同志保罗,从此便开启了他更多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去同志酒吧、第一次在路边约出租、第一次做爱……



在保罗的圣诞派对上,拉斯穆斯第一次遇见了自己的真爱班杰明,两人在大雪里一见钟情。像天下所有情侣一样 他们之间有欢笑和幸福,也有争执和苦恼。

 

然而,在这一切生活起伏的背后,却处处潜伏着暗礁——那是一个艾滋盛行的年代。

 

89年的冬天,保罗在歌剧院用最感人的方式结束他这一直追求爱和美的精致的一生。歌声响起,舞台点亮,妆容精致的保罗安静躺在灵柩里,盛装打扮的变装皇后纷纷出现在舞台上。保罗在他一生所钟爱的一切的包围下和那些最爱他的人做了最后的告别。与其说是葬礼,不如说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庆祝自己无憾且唯一的人生。作为本剧的结尾,保罗的葬礼无疑点亮了整部剧一直弥漫的略带压抑的氛围,抛开死亡笼罩着的恐惧,其更多的更是对所有LGBTQ群体的鼓励。


二十年后,班杰明回首往事之时,唏嘘不已。而拉斯穆斯,保罗,班吉,雷内,却永远停留在了1989年的那个冬天。

 


电视剧《戴上手套擦泪》是根据瑞典作家乔纳斯嘉德尔的原著改编,这本书也在2017年在国内艰难出版。比起前一段时间大火的同影Call me by your name(《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这部剧无疑更加平静、压抑,真实、感人并有力量。


作品以拉斯穆斯和班杰明的感情戏为主线,以班杰明为主叙述视角,穿插着大量不同时间节点、不同角色、却互有关联的片段。也许初看时还有些许迷惑和不解,但随着整个剧情的推动,一切意向性线索和情节都会水落石出。

 

贯穿该剧始终的是80年代瑞典同志在艾滋盛行下的生存状况,虽然略有悲美,但依然振奋人心。

 

人生很难,难在能找到并坚持自己的真正所爱,难在不被世俗的思想和眼光所浸染和困扰,难在能保留自己的一份真实和独立思考的头脑;人生也很简单,简单到只要能无愧的说一句“I lived”便足矣。

 

“没人可以从头活过,这才是全部的关键”。





我们的情感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文字,融为一体——敬这世界上共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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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书评作者:liyu

《戴上手套擦泪》评论作者:alexia

编辑: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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