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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是不是错了?

崔新生 CCVI数据微观点 2022-07-09

2004年我参与筹建全国工商联石油业商会出任筹建秘书长时,以“股权换油源计划”辅导石油产业投资基金当的合作路线,所以需要与上游即油矿主打交道,忘了是第几站是到新加坡,由当时的麦格里银行中国总经理章利华相约,在新加坡与刚卸任的澳大利亚总理基廷见面,探讨合作可能性,顺便会马来西亚石油公司高层。在去新加坡大使馆办签证时,司机就纳闷儿:新加坡?那不是咱们国家的吗?怎么还签证?

假如这句话要让新加坡人听到了,不知道该做何想。


我对新加坡及新加坡人的印象,其实要比这些远十几年。我知道在李光耀的新加坡,一度排华或者拒绝说中文,因为李光耀要让新加坡进入国际主流社会。所以,你在新加坡看到个个都是同种的“中国人”,但就是不会说中文(新加坡人一般说中文叫“华文”),俗称为香蕉人,就是黄皮白瓤的那种:所谓中华民族的黄皮肤里是白种人的英国心,英语是国语,不会说华文。

说实话,我很理解李光耀先生此举,是因为我在1980年代一度所谓“语言实验”的中文创作,与中文具有不死不休的纠缠:拒绝用成语表达,而一定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究竟字中意趣——我对汉字入痴,源于我小学初中对《辞海》、《词源》的迷恋。这种迷恋到最后“物极必反”到见到汉字就有些呕心:因为具有没来由的恐惧,汉字的任意一撇一捺,都有无尽的乾坤奥义,一个字可以把一个人的一辈子累死也究竟不尽。

因为这种恐惧,我就选择一种超越所有“国种”的语言,选修柴门霍夫的世界语:这是因为世界语可以是通达数种语言的“捷径”。

所以,就这一点,我比较理解李光耀先生的废华文之举。


暂不说李光耀先生为什么最后又放开的华文教育。仅就我对语言的理解,包括一度崇拜张嘴能说一口华丽英语的人、包括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外语系的,因为外语系的女生的气质就有那股道不明说不清的劲儿。我一个中文先锋创作,再加上一个英语流畅的女朋友,这不就等着走上世界的节奏?!后来,我还真有若干的朋友,就是这么出国、现在或多或少获过几个国际奖,赶着冲刺诺贝尔文学奖去。

对外语系女生的这种稀罕劲儿,到了后来随着国门洞开,似乎满大街都是会说英语的男女,搞的我一时意兴阑珊继而索然无味:所谓英语,不就是一个地方的方言吗?!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欧美思潮包括外国文学的推崇,我几乎读过1980年代前后翻译成中文的至少三分之一的欧美文史哲著作,直到一翻开第一页,就有不能自已马上席地创作的冲动和欲望:假如说我的儿童少年交给了《词源》、《辞海》等中文世界;少年衔接到整个青年时代时,则陶醉到欧美文史哲的天地。就这么不东不西、不是东西的混到了现在。

我说这些,意思是我对英语并无偏见。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会说英语的男女越来越失望透顶,就是原指望语言可以塑造人性、优化自身的民族性或者劣根性,结果则完全不是一回事:假如说1980年代的外语系男女,对自己会说英语是单纯可爱的;到了1990年代以及之后,满口鸟语的男女,则越来越以此彰显自己的莫名其妙的等级优越感,到了一趟欧美,马上就觉得自己高同族一等。记得我做石油基金时,我的团队有马来西亚、英国、美国人各负责勘探、仓储、零售、化工业务,我的CEO是马来西亚华人,参与过F4方程赛车赛事策划,从小在新西兰英语环境长大,家庭又是华人华语,所以两种语言相互表达都非常流利,有几次在会议室和外国人开会,他就明目张胆地欺我不懂英语,故意翻译错,其实再怎么笨,不是我有多少底子而是每天接触蒙也蒙出个大概意思,我没吭声。到了最后,分管炼化的英国副总裁把我拉出办公室,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告诉我“真相”,而且纳闷儿CEO为什么这么做,他认为这样很不好,再三声明并不是告状。其实,这些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因为谈什么最终还是要我决定,所以我根本不当一回事。

我是看到英语是如何被说英语的中国人给玩儿坏的:对于仗笔墨吃放的我,对语言并无偏见,对作为母语的汉语,最后还是屈服了——似乎任何语言都可以成为“工具”,但汉语的功用不在交流工具本身,而在洞悉万事万物的无穷变化里。所以,华人说英语,从骨子里是为了趋炎附势:在洋人身边玩儿中国心眼儿、在汉人堆儿里卖弄自己比你聪明而已,来自异族的任何事物,都会被当成等级符号,比如“科学”,本身一认知世界的法门,而其要义是“反科学”即通过求知而不断推动科学本身;但在国人心目,则被赋予某种绝对权威符号、不能僭越的等级教条。


说到这儿,拣起上一段的话头:李光耀先生为什么后来又在新加坡放开华文禁忌,大概也如我一样发现了,简单的操练英语而不说华文,并不能就可以保证新加坡进入国际主流社会,国人的毛病或者劣根性,至少与说不说汉语或华文关系不大。而可能恰恰相反,操练英语越熟悉的人,其暴露国人或华族的劣根性越彻底!


说到这儿,提及不算题外话的题外话:当年日本“明治维新”之前,有一个大约千年即唐末开始的“脱亚”及摆脱中华文明影响的历程,始于日本留学生在中国除了学儒学之外,没什么新鲜的认知启迪,所以递减到中国留学;后来,日本开始创建本国文字(平假名、片假名),与汉字保持距离,重塑本国文化传统;再后来,则是16世纪中叶开始,“兰学”兴起,形成了中华文化、日本本土文化、西洋文化之间的碰撞;依次,日本人在经历了他们的战国时代之后发现,发现中国兵学是害国家之学,于是开始全面讨伐中国兵学。之后,日本开始垂青西洋兵学,在努力摆脱、废除中华兵学影响的同时,练兵一概用西式方法,不再用中国兵学,此为“黑船事件”和平解决、日本正式决定融入西方,奠定了思想基础和战略基础:“战胜不了你,就加入你”!军事思想的改变终于使日本成为了亚洲首屈一指的军事强国:甲午战争打败中国,日俄战争打败俄国。

李光耀作为新加坡建国之父,当应了解汉文化蔓延之地的亚洲国家,譬如日本的强国历史。所以,采取了一度拒绝华文浸淫的“无奈之举”,但最后并没有形成新加坡的”国家文字“及新加坡文化传统。

所以,新加坡越来越像一个“城市”或者高度国际化的都市,而缺失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符号化的历史:只要依傍汉字,就似乎越来越“中国”。每一群族都有自身的局限或者劣根性,人类文明进程,则是不断去芜存菁的演化。

当汉字越来越成为数字,当语言交流越来越成为数据表达,人类的未来,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图景?是人类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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