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陈词:最安静的一片雪
作者简介:陈词,本名陈驰,辽宁广播电视台电视剧编剧、制片人。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出版散文集、诗集《读懂一个梦》等20部。编剧兼制片影视剧百部(集),19集电视连续剧《凤凰起舞》(编剧、执行制片人)获辽宁省“五个一”工程奖,散文《悄悄流过》获冰心儿童文学奖。电影剧本《鸟声依依》获上海全国剧本征集第二名,2007年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1991年加入辽宁省作家协会,辽宁延安文艺学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
(散文诗三章)
文/陈词
一
风更黑,红越幌。年轻的眼对嬉。比雪更暖的是雪。幌炒熟“拳歌”。
五花马,六六六。留守的老板娘手心手背烫出百眼,在台面上十根手指霹雳。
眼球掉的多,酒幌眼白大,雪里跑个人,转眼一头白发。红旗牌镜子照出老模样。幌不忍白下去,一直晃。风暴之夜,持盏灯。固执地点燃马鞭,幌下站着一个雪人,形如梅枝。
幌全白了,变成银马。老板娘全红了,变成马头的缨。等雪盖住整个林区,有人打马而归,十根手指快霹雳得断电了,还在加衣。
镜子把幌擦亮了,被加成了面纱。
二
风雪夜归的,多是雪。百场雪,后,停,收幌。脚印错乱,太阳的芒跟着错,够幌入夜后,跳酒醉的探戈。陪醉的老板娘,借幌跟虚幻的远方挥手,最黑的地方,流星光顾。
酒醒的瞬间,老板娘翻读家谱。给没影的孩子起名字,越美越改。直到长眠的祖先一口吹灭蜡烛。大雪封门,幌空前感到羞耻。对着林海喊起“拳歌”。
寒冷把幌燃烧成一团火。林区的表层有了热量,大雪留痕,田野空寂。
幌融化了,紧接着下一步,林区又是林区了,洒馆的喧与真被纸币超薄。
超薄的能涂抹心情,改变不了误判,那匹马,踏踏的,驰在梦外。
三
幌不摇了,雪更猛。不发通知的,就一路冲。无声。见到黑暗就过电,把所有的颜色刮大白。幌银质十足,几乎没有眼仁。当世界姓雪,当林区的“拳歌”越来越不靠谱。从地方志中查查近百年发生的传说吧,当幌有力量晃,当酒馆有力量当中心,踏踏的一匹马其实是最安静的一片雪。他随着季节会北归,会置身林区深处,幌遮不住,望眼,其不在城市的巅峰,其女神唱“拳歌”,一匹好马,有不可思议的回归之力。
此刻,打开酒馆,举起幌,有疼感,比雪要静。
(2017-2-20于沈阳鑫丰国际)
(所有图片由木子拍摄)
责任编辑:河汉女 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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